知识快进我脑子啊!快进啊!!! “我同意这份提议。”真直视秦和瑟的眼瞳,将那一叠清单拿在了手中,眉眼严肃:“具体的细节,会等以后真正洽谈这份工程是定夺,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为何要相信你?” 这份质疑很严肃,也很刺耳,但秦和瑟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微微一笑,同样直视着真如同紫藤萝花般紫色的瞳孔: “我是否值得信任,您心中自有考量。” “至于我自己……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秦和瑟对真伸出一只手,象征着信任的交接: “您愿意相信我吗?” 淡紫色的流光在真眼中闪过,两人相顾无言;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真轻笑着,与秦和瑟相握: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啊?这就定了?”还在状况外的狐斋宫看着还没过多久,就默不作声地就达成了某种协议的两人,发出灵魂一问: “怎么就突然合作了?你们怎么谜语人起来了啊?” 突然,主座之下爆发出一阵喝彩,三人一愣,悄咪咪地回到了主座。 宴会外的别院内,古河和政昭连过好几回合,在习武之人眼中,两人都收着劲,但在外人看来,却像是两道光在打擂台一样。 刀剑相交,迸发出刺目的火星,银光闪烁,恍惚众位宾客的视线。 在过了不知几个回合后,交缠的二人骤然分离,古河的刀干净如新,但在刀刃处出现了一处小小的反卷;政昭的剑反射宛如冰晶的光斑,细长的剑尖上,是一块完整的布料。 两人都在小臂处绑上了一条布带,先抢夺到布带的人获胜。 “多谢政昭兄弟赐教。”刚刚暖身的二人都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古河被狐斋宫飞了一记眼刀之后,他也明白应该适可而止:“往后若有机会出游海祇,到时候我一定会使出全力,战个痛快!” “好!”政昭甩去剑上沾染的一丝水汽,轻巧地挽起剑花,将长剑逸散在微风之中:“那我就在海祇岛恭候各位了。” 古河看着政昭手里的剑,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些许艳羡:“政昭小友,你的剑是由那位大师打造的?我可以去拜见拜见这位大师吗?” “暖雪吗?”政昭再次召出长剑,细细抚过剑身,满脸骄傲道:“这是我老师给我打造的拜师礼物,仅此一把。” 暖雪是政昭为这把剑起的名字,它是秦和瑟借着空闲,为政昭锻造的一把细剑,看似如凝结的雪花般凹凸不平的表面却格外锋利,材料也很奇怪,明明透着一股寒意,却入手温凉,似是带着温度的雪花。 木质把手简单朴素,尾端系着秦和瑟精心挑选的最饱满圆润的一颗珊瑚真珠,彰显着雅意。 从见到这把剑的第一眼,政昭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这把剑,天天剑不离身,到哪里都要带着它。 古河还是有些不死心,见狐斋宫没有再飞眼刀,继续问道:“敢问……你的老师是?” 政昭下意识往秦和瑟的放向看了一眼,这一瞬间的眼神被古河捕捉到,看向了主座的方向。 此时的主座上,除了他所熟悉的狐斋宫大人,还有他们的主尊大人,就只有那位从海祇岛而来的带着白色面具的“秦先生”。 “原来是秦先生啊。”古河先声夺人,见政昭没有反驳,立刻明白他一定是找对了人:“秦先生的手艺真是绝啊!踏鞴砂的名匠和大人相比,都要逊色一分啊!” “古河兄弟谬赞了。”秦和瑟拱拱手,没有接下他的赞美:“只是秦某运气上乘,捡到了这一块质量绝佳的矿石而已,手艺当然不能和那些名家相比。” 这确实没有说谎;这块矿石是他再次回到那个被他灭门的龙蜥驻地时,从山谷里翻出来的,整个山谷里就只有这么一小块,再多一点都没有。 他当时就是看上它锻造后极好的花纹和优良的结构强度,才把它带出来,直接锻造成长剑给政昭用,算是这一年作为他师长给予他的纪念。 “秦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我古河可以拿我的刀起誓,本人绝对没有撒谎。”古河神色严肃,格外认真:“秦先生的锻造手艺绝对在那些名匠的手艺之上,就算是他们自己来,肯定也会这么说。” “谢古河兄夸赞了。”秦和瑟看对方那固执的样子,不想和他拉扯,选择转移话题:“不知刚才的比试,是谁更胜一筹啊?” “当然是政昭兄弟。”古河挠了挠头,有些遗憾道:“果然大千世界卧虎藏龙,我还需要再锻炼锻炼。” 一场比试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回到位置上,伴随着精致的吃食,观赏着台下舞姬曼妙的舞蹈。 虽然细节还需要商议,但基本已经可以算是谈妥生意的谈秦和瑟心情极好,盛上满满一杯美酒,配着佐酒小菜,吃的非常舒心。 刚刚化去酒劲,再次轻抿一口的秦和瑟突然发现,一撮白色的毛发突兀出现在脸旁,一转头,狐斋宫带着诡异的笑意,神神秘秘地说道: “小秦啊~为了咱们两国未来的友好交流,要不要一起来跳个舞?”
第五十四章 “咳咳咳!!!” 秦和瑟没有缓过劲, 口中酒液直接呛住喉咙,爆发出剧烈的呛咳;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在秦和瑟身上, 又在触及狐斋宫后默默回收。 突然就不感觉奇怪了…… “那个……斋宫小姐, 你是不是记错了?”秦和瑟拍拍胸脯, 把喉间的痒意压下:“我不会跳舞啊, 是芳行会跳, 还跳的非常好。” “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找我们跳舞,柊老三不是已经绳之以法了吗?”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狐斋宫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和瑟隐藏在厚重白袍下的细腰, 搭在他肩上的双手蠢蠢欲动:“待会我要上台, 为两国的友好合作献上一舞,本来我有舞伴的, 但她临时有事没办法上场了,然后我就想到你了。” “你看, 那就是我舞伴,已经醉在桌子上了,根本没办法和我一起跳了。” 秦和瑟随着狐斋宫的指引,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某个身影, 乌黑的长发披散, 阻挡了对方的样貌, 让他无法看清对方的状态。 “千代那个家伙, 就喜欢喝酒, 还一喝喝个没完, 一个没注意,就醉在哪里, 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也是实在找不到好的舞伴,只能拜托你行行好, 帮帮我这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打工人了。” 少来!我刚刚还看见你们在那里密谋着什么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秦和瑟没有说破,毕竟这没有意义,要是对方真死乞白赖瘫在桌子上起不来,到时候丢的还是自己兼海祇岛的脸。 “可是,我真不会跳啊!跳舞一事还是……” “跳舞?!” 一声惊呼出现在不远处,秦和瑟转头,看到在往这里赶来的芳行。 在芳行看到狐斋宫靠近秦先生,并且明显是说了什么让他咳嗽的事情之后,他就有些焦急;毕竟秦先生不是稻妻人,而狐斋宫小姐鬼点子又很多,他怕秦先生踩坑,便匆匆告别柊家人,往这里赶来。 在听到秦先生要跳舞的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做出决定的那个晚上,他与秦先生那次简单的拥抱;在接触秦先生身材的那一刻他就在想:好想看他跳舞啊…… 后来,秦先生成为了他的老师,这份大逆不道的想法和本能的羡慕就被他死死地压在了记忆深处,不再提起。 “先生是要跳舞吗?”芳行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睛瞬间点亮,但又非常懂事的将心思收起,不让自己的主观影响判断:“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不知狐斋宫小姐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请求呢?” 为大家跳舞这种事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尤其是在刚出了柊老三这件事的情况下,突然让当事人跳舞多少让人觉得稻妻一方有些图谋不轨。 “健三郎那位逆贼前不久才将秦先生类比舞姬羞辱我们海祇岛,这时候再让秦先生跳舞,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吧?” “这位小友误会了。”狐斋宫掩面轻笑,和芳行拉扯了起来:“是这样的,事出突然,我出于个人请求想请秦先生帮一个忙……” 主战场转移,作为争论中心的秦和瑟反而清闲下来;他瞧着拉扯中的两人,默默嚼着小鱼干,感到一丝迷茫。 因果红灰参半,证明这件事好坏影响都有,要看后续发展和处理;其实也是,虽然这是私宴,都是自己人,但这个时机太巧,如果是存心想挑刺的,这件事就会成为贬低海祇的谈资。 最保险的处理当然是装傻充愣,坚决不答应,这是他一开始的想法;但他转头时,见到了芳行眼中的光。 他看的到,在提起他要跳舞的时候,芳行眼中闪烁的,是一种纯粹的渴望——他想看他跳舞。 那是没有任何杂质的渴求,甚至让他想起之前的世界里,饥荒中的人,对着高山上破败的神像献上自己的虔诚。 他知道芳行对舞蹈已经到近乎痴迷的程度,对于他的反应,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何德何能承受的住这种目光啊…… 作为一个选择困难症,此时的秦先生陷入了两难: 不跳吧……虽然以后可以给芳行补上,但就像是生日已经过了好几天才收到生日礼物,总感觉缺了什么;但跳吧……先不说自己只是一个纯粹的理论派,唯一一次上手还是一场没有技术含量的啦啦操,而且在此等风口浪尖的时候跳舞,即使现在宴会上的大家都抱有善意,但难保以后不会出现什么风言风语,败坏海祇岛的名声。 好难抉择啊…… 纠结的秦和瑟决定不能让他一个人纠结;他偷偷敲了敲徽记,决定骚扰远在渊下宫的大蛇。 衣袍下的红光微微一闪,连接被接受,周围不再有上一次那嘈杂的背景音,只有奥罗巴斯清浅的呼吸在脑海中响起。 “你在书房?” “嗯,我在。”笔尖摩擦的声音响起,大蛇回应了他,主动提起道:“怎么了?是遭遇了什么麻烦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麻烦……是有,但也不算大。”秦和瑟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对奥罗巴斯一一道来:“所以我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作为过来人,你有何意见?” 大蛇沉默,笔尖摩擦的声音消失;秦和瑟发着呆,耳外是宴会酒杯碰撞的欢闹,而他的大脑则一片宁静,二人的呼吸逐渐交错重叠,无意间达成同步,化为如同一人的回响。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奥罗巴斯打破宁静,问道:“你为何会因为他一个眼神,就有了想为他跳舞的决定?” “啊?”秦和瑟被突然的问题问的一愣,短暂思考之后,他无奈地回答道:“就……想回应一下对方的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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