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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关于我被当成魔神这件事

时间:2024-06-05 18:00:10  状态:完结  作者:云起无声

  里安满脑子浆糊,自然没有听出对方言语中潜藏的讽刺,但在他后面的秦和瑟却将这一切听地一清二楚。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狐斋宫,见对方也是如出一辙的笑眼,但优雅的折扇下,却隐藏着丝丝不悦。

  看来是个地位不低,且和狐斋宫交集不深或没有的人,那可以排除是狐斋宫的态度在影响这些人了;虽然从她的品性上看也应该不是她,但该怀疑的还是要怀疑一下。

  “无事。”秦和瑟冰冷的声线吸引到对方的注意,对方看出他应该是掌事的,赶忙再次行礼:“对不起啊!这位先生,是我莽撞了,我这就找人来治疗这位小哥……”

  “不用,我们自己有医师。”秦和瑟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抬手一挥,慧心领神会,走上前搀扶住里安的身体。

  佟健三郎见该他的活被抢,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眯眯地往身后相迎:“车驾都已经准备好了,各位是先享用一顿美好的午餐还是直接出发?”

  “直接出发吧,时间比较紧,就不久留了,谢谢你的好意。”

  “好的!”佟健三郎像是最卑微的奴仆一样狠狠地鞠了一躬,在这一瞬间,他看到狐斋宫艳丽的样貌。

  暗色被瞬间压下,他不动声色地等待着,等所有人都下了船,便招呼随从在前方引路。

  众人被引到港口大门,随从拿着通关关蝶,向旁边的办事处申请盖章;盖章的过程很顺利,秦和瑟原本以为佟健三郎会出什么幺蛾子,结果什么都没有。

  对方明显是存在这某种不满的,并且虽然有城府,但初次“对话”下来明显能感觉出对方睚眦必报,他不信对方会什么准备都没有。

  “芳行。”他暗戳戳地捣了一下后面带上面具的浅仓芳行,向他示意在和狐斋宫说话的佟健三郎,提醒道:“这老东西可能还有‘东西’,记得要看着点。”

  芳行虽然是总指挥,但毕竟这次的行程不太正式,能做的事情有限,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底牌,方便芳行未来操作,此次行程,芳行会全程带着面具,并且在明面上,负责人依旧是秦和瑟。

  “没问题。”在他背后,浅仓芳行轻声答道;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对,秦和瑟明白,这肯定是个“老熟人”了。

  这是天赐良机啊。

  秦和瑟面具下的眉头舒展,看来这下他不需要去操心这个人了,芳行会处理好的,自己记得收尾就好。

  终于是进入了离岛,成排的车辇华丽古典,却莫名有些过于艳丽,除了最旁边的两个车辇略显朴素,其他的乍一看根本就不像是给使节准备的,反而像是招摇过市的□□。

  秦和瑟面具下的眉头狠狠一皱,他看向芳行;芳行收敛起自己的惊讶,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各位使节,请。”佟健三郎还是那充满谄媚的笑容,浅仓芳行努力收敛目光,不让自己过早暴露在对方视线之中。

  他也没想到,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对方就爬上了这个位置,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空有钱财但毫无地位的佟家第三子。

  此人空有城府,却毫无气量和智慧,同时他的两个哥哥都极为优秀,即使不愿意承认,那两个在家族事物方面的能力还是极为不错的。

  在芳行的猜想之中,被委以重任的应该是他的那两个哥哥,而佟健三郎是绝对没有能力拥有一份能直接接待和安排外宾的职务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既然敢坐这个位置,就不要怪别人将他推下去。

  已经寻找到漏洞的芳行默不作声,他悄悄拉过秦和瑟的袖子,悄无声息地转移到秦和瑟的前面,成为第一个登上车驾的人。

  他踏上车,正要进入车厢,却在要撩起门帘时,突然顿住。

  “等一下。”流畅的话语从芳行口中流出,让旁边的侍从微微一愣,也让在不远处看似在和狐斋宫对接工作,其实默默观察着一切的佟健三郎不可抑止的一顿。

  “使者大人,有什么问题吗?”侍者躬身问道;芳行指了指门帘上一个小小的花纹,与身后之人如出一辙的苍白蛇面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沙哑的声音压抑的无边的怒火:

  “这辆车上,为什么会有妓馆的标志?”


第四十四章

  在离岛最好的食府内, 浅仓芳行喝着热茶,和狐斋宫有说有笑,这顿饭吃的格外舒畅, 虽然遇到让人倒胃口的“小事”,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即将畅玩稻妻的快乐。

  “狐斋宫大人, 这次他们准备的香茗品质极佳, 值得品尝。”芳行感受着口中的回甘, 向旁边的狐斋宫推荐道:“不要为不该烦忧的人操心,大人随大家一起享乐就好。”

  “而且我们都相信, 您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不是吗?”

  “那是,这次可是一场会让你们终生难忘的旅程, 怎么能被这种事情影响到心情呢?”狐斋宫拿起面前的热茶:“放心,我们稻妻做事一向公证严明, 该有的交代,一定会有的。”

  有了狐斋宫的肯定,两人相视一笑,轻轻碰了碰装满清酒的小酒杯。

  没过多时, 佟健三郎便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同时带来的, 还有一个被两个壮汉架起, 打得浑身是血的“人”。

  “狐斋宫大人, 各位使节, 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他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弯腰带抖身上的赘肉, 层层叠叠的衣服辙仿佛能从中提炼出油膏来;后面的“人”被抬到众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是使节大人那辆车的车夫, 他今早架错了车,将其他院子里的车驾到我们这里来了。”佟健三郎一脚揣在“人”的身上,“人”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已经好好惩罚过他了,并且也准备好了新的马车,随时可以出发。”他似乎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如果您各位觉得惩罚不够,还可以继续惩罚他,这是他罪有应得。”

  “对不起……”“人”的喉间翻涌着血沫,原本策马的手已经□□涸的黑血覆盖,抖如筛糠的身体在地上留下血红的印记。

  “是……是我……的疏忽……”他不要命似的以头抢地,颤抖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是我……罪全在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各位……不要牵连……我的妻女……”

  此时偌大的食府一片宁静,大家下意识不去看地上满是血污的“人”,像是慧这种看惯各种狰狞伤口的人都有些受不了,默默转过头去。

  只是“牺牲品”罢了。

  “罢了,将他带下去吧。”狐斋宫清亮的声音打破空气中过于沉闷的气压,折扇带起一阵轻柔的风,轻轻抬起她的刘海:“依律处置,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狐斋宫大人。”

  原本还想往狐斋宫旁边挤的佟健三郎见狐斋宫没有再看他一眼,只能识趣地带着“有罪”的车夫,躬身退出宴会厅。

  虽然很快就有人擦去了地上所有的血渍,但鼻尖的血腥味却是久久萦绕,即使是再美味的饭菜,此时都变得索然无味。

  “哎~尽耍一些不上台面的把戏,真丢人啊。”狐斋宫吹凉她手中的茶汤,轻轻茗上一口:“这种人……难成大气啊……”

  听到这番话,芳行就知道,佟健三郎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了。

  “那个车夫,活不长了。”芳行饮尽杯中最后一点酒,想起对方的话:“对了,还请狐斋宫大人记得一定要看好他的妻女,家里顶梁柱没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狐斋宫拔下一撮毛,指尖狐火跳跃,白色的狐毛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已经安排了人去照看她们了,希望一切平安。”

  失去食欲的众人不再久留,登上佟健三郎重新准备的没有任何“私货”的车驾,离开了离岛,向鸣神岛进发。

  白狐之野上,一只只狐狸目送着众人,车辇缓缓驶过,来到稻妻城的大门前。

  “我们到了!”狐斋宫撩起窗帘,高喊道:“这里就是我们稻妻的核心,御建鸣神主尊的居所,即将举办‘夏日祭’的主场:稻妻城了。”

  ……

  傍晚,太阳西沉,工作了一天的众人舒展筋骨,准备好好泡个汤泉放松一下。

  但当真的来到秋沙钱汤【1】外,这里却聚满了想来泡汤的稻妻众人,原本应该大开的大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人实在是等不了,上前敲了敲门,问道:“老板,今天还开业吗?”

  “来了来了!”钱汤老板哒哒跑来,给众人打开了门,清了清嗓子,喊道:“抱歉各位,久等了。本来是有一位‘大人物’要包场的,但大人听说外面等了不少人,便把包场该包汤了,而且……”

  老板觉得这样传播的不够远,又拿出一个喇叭,大喊道:“今天所有酒水和消费,全部记在大人的帐上,大家今天尽兴地喝吧!”

  在一片欢呼之中,有人拉过老板,问起那位大人的身份。

  “这那是我能知道的。”老板挠了挠头:“不过看他们的装束,不像是咱们鸣神岛的人,倒像是来我们这里旅游的。”

  “毕竟这不马上到夏日祭了吗,来玩也正常。”

  在最深处的露天汤池外,浅仓芳行换好衣物,看着柜子里自己的衣物,想起了之前跪在地上的那个车夫。

  他只是一个顶罪的无辜之人而已,但如果以后他去复仇,会不会出现更多像这样说被抹去就被抹去的无辜民众?

  他们都是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只是那些“大人物”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而已,他不想牵连他们,却不得不承担他们的死亡。

  芳行收敛心神,抬起布帘,缓步进入汤泉;蒸腾的热气扑面,带着皂角与樱花特有的清香,莫名驱散了身上多日奔波的疲惫。

  这处汤池不大,但四个人刚刚好,头顶是半露的夜空,旁边是精心摆设的枯山水,已经温好的酒摆在流动的泉口下,用温泉的水流保着温。

  里安蹲在汤里,基本只露出一个头,小麦般黄登的面庞是如一下子通畅了拥堵好几天的肠道一样舒畅红润。

  鹿目政昭眯着眼,露出了他的蛇尾泡在水中——他已经可以自由转变蛇尾和人腿了,舒服的趴在旁边烫烫的石头上,刚长出一点的角被热毛巾盖在下面,缓解生长所带来的痛痒之意。

  而在此刻,堪称绝景的,便是斜靠在朦胧白雾中,取下了面具的秦和瑟。

  干净洁白的长发随意散落,褪去了平时的伪装,秦和瑟的面容配得上“形貌昳丽”这份形容,眉眼清秀,甚至算上温良,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产生亲近之感,至少不是敬畏。

  恐怕这也是秦先生一直戴着面具的原因吧。

  脖颈洁白纤长,水珠顺着肌肤的纹理,滑入锁骨,盘踞在此银色的巨蛇闪烁着鲜红的眼珠,缠绕攀附,似是一重枷锁,又似是一条银色的丝带,让看似正常的徽记漫上一丝本不该出现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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