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某种感召,奥小龙看向大屏,一张让他瞬间跳起的脸出现在上面,手中是鲜艳欲滴的玫瑰,玫瑰之上,则是闪亮的,有鸽子蛋一样大钻石的结婚钻戒。 洛容衍!她这么会在这?还代言结婚钻戒? 不对……洛容衍是谁?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戴上鸽子蛋,爱上那个他~”魔性而土气的广告词宛如闪电劈在大蛇的大脑,一个激灵,原本浑浑噩噩的大蛇顿时清醒。 之前两次入梦都有秦和瑟保护,他才能保持理智;这次没有任何保护和征兆,如果不是这个广告过于雷人,他很可能已经陷进去了。 等一下……广告内容是什么? 奥罗巴斯再次扬起头,大屏广告已经换成了新出的家庭形SUV,三口之家围着车快乐的玩耍,满是温馨。 似是被点到了关键,他的“身份”突然在脑海中明亮起来,只是短短一句话,就让奥罗巴斯大脑宕机: 我是秦和瑟的男朋友…… 男朋友! 视线聚焦到手机上,联系人一栏里,爱人后面的备注是秦和瑟;相册里照片很少,但每一张都是秦和瑟和他的合照,还有一半是秦和瑟的单人照 最令大蛇震惊的,是这些照片的背景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提瓦特。 再次翻到电话,通讯记录空空荡荡,昭示着他外来人的“临时”身份,大蛇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打出电话。 这场梦来的突然,不像是秦和瑟的手笔,还是不要盲目的好。 刚这样想着,奥罗巴斯转身就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秦和瑟的家。 还是当面说靠谱一点。 现在是晚高峰,短短一条街道堵的严严实实;奥罗巴斯观察着外面的街巷,游人如织,每一个人都有喜怒哀乐,不似梦境。 司机闷闷地贴着前一辆车的屁股,打开车载收音机的音乐频道消磨时间。 但意外的是,音乐是出来了,一起出来的还有他人不堪入耳的啧啧水声和污言秽语。 司机爆了一句粗话,疯狂调换频道,但怎么换都是这个声音,所有频道都沦陷了。 鬼使神差地,奥罗巴斯打开手机,随便点进一个视频网站,火红的“爆”标在一个直播上,人数指数上升。 打开直播,声音与广播重合,司机也意识到了,拿出手机做出同样的行为。 “‘优美的难听话’,今天这是怎么了?放这么劲爆的东西?” 奥罗巴斯无视司机的聒噪,看着琅子乐的脸,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 难道这是梦魇? 感觉会有大事发生,奥罗巴斯看着地图上不远的距离和面前水泄不通的路,果断弃车跑。 他一直关注着直播,伴随第一声巨响,血液迸溅,大蛇知道他猜对了。 但他的脚步不再匆忙,反而慢了下来,望着离自己只有几十米的居民楼,眼神冷冽。 太奇怪了,不管是这场梦还是他的身份,都很奇怪。 如同编撰好的木偶戏,每一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着自己的剧本,按部就班地行走,演出;没有人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甚至没有人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戏。 奥罗巴斯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想法,手机里又传来一声巨响,将他的注意聚焦到手机上,不久又是两声,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看到那两个中心人物,他猜到琅子乐的目的;明明并不知晓前因后果,也不认识那两人,只是身为“秦和瑟男朋友”的他应该知道,他就莫名其妙知道了。 这里真的是梦吗? 上楼的电梯早早等待在一楼,近在咫尺,恍若剧本的指引;奥罗巴斯看着手机里最后一声响,熄掉手机登上了电梯。 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 就当是一场冒险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秦和瑟猛然睁开眼, 头顶变回了穹顶;梦是结束了,“噩梦”还在延续。 快跑! 上身刚离开软塌,粗壮的银色尾巴立刻缠住他还没抬起的腿, 一同缠上他的还有一个人的手臂。 有力的臂膀一箍, 原本的天堑瞬间消失, 他的背靠上了熟悉的胸膛, 如梦中一般, 被海洋的气息包裹。 “为什么要跑?”大蛇微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似是无数情绪在口中翻涌, 最后只吐出一句:“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那那哪有!只是发生了意外!”秦和瑟僵着身子, 脸红的都要滴出水来:“你你你你……先放开我……” “为什么?这样有什么不妥吗?”鳞片摩挲着衣物沙沙细响,粗长的蛇尾稍稍收紧, 细不可查地往上慢慢挪动。 “你……你先冷静一下……”不知是对大蛇还是自己,秦和瑟组织着破碎的语言, 大腿夹的很紧:“梦里那些……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奥罗巴斯似乎很喜欢秦和瑟现在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语气里一丝玩味:“哦?比如你为什么会把我梦成你男朋友?” 第一个问题就是王炸,刚刚才理清思路的大脑又被炸的昏天黑地,秦和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 整个身体都红了起来。 “那个……只是我……我……”秦和瑟想起魏家村里的美梦, 努力把这一切圆回来:“就……就是之前有一个梦, 正好需要情侣出现, 就拿你顶替一下……没了。” “是这样吗?”身后的奥罗巴斯看不见表情, 尾尖似猫儿一般有节奏地轻拍着秦和瑟的腰, 引得对方猛得一颤,再次问道: “那我手机里的照片怎么解释呢?” 什么照片? 秦和瑟明显一愣, 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鳞片贴近腰腹留下滚烫的热意, 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 “照片里,记录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情。”大蛇低低地笑,尾尖再次移动,擦过秦和瑟敏感的大腿内侧:“很亲密很亲密,无法明说的事情。” “要不要解释一下,秦?”尾尖深入,悄悄拂过,滚烫的身体如含羞草一般缩在一起,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你总是说我们是朋友,是好兄弟,将这些遮遮掩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意淫着我们的关系,还渴望我们能更近一步。” “所以,你……” “别说了!”秦和瑟忍无可忍,突然暴起,手里不知从哪来的毛毯,死死蒙住奥罗巴斯的脸。 “什么都没有!就是没有!”他一副捂死人的架势,恼羞成怒地压紧毛毯,不让大蛇的脸露出来:“那只是梦!什么都有可能!而且你怎么证明这些意淫一定是我的?梦里又不是只有我,不是还有你吗?” 秦和瑟想把锅甩到奥罗巴斯头上,但对方听了这话之后,突然没有了动静,像是被他捂死一样,默不作声。 话说出口,秦和瑟才意识到自己走了一步臭棋;人家有没有这样的心思他自己不知道吗?这话不管对错对于打破现状这件事都没有意义。 不管这打开了他的思路,可以甩锅给那个幕后人啊!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们两个? “对了!有可能是因为……” “是的,我有。” 奥罗巴斯声音闷闷的,不只是因为隔着毛毯,更像是喉咙在压抑着什么,沉闷而危险。 一阵天旋地转,攻势倒转;毛毯不知何时缠住了秦和瑟的躯体,奥罗巴斯居高临下,四目相对,眼中情绪翻涌。 “我知道这些幻想很龌龊,被身为‘朋友’的你知道,我们可能连最基本的朋友都没法当,但我还是忍不住会想,我们要是更进一步,会怎么样?” 秦和瑟能储存无数知识的脑子就像宕机的老电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回响对方的话,老脸通红的他头死死地偏向一旁,不敢看奥罗巴斯一眼。 奥罗巴斯的尾巴压着对方的腿,用毛毯将秦和瑟裹的严严实实,没有一点活动的空间;他敛下眼眸,再次放出一个重磅炸弹: “其实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情绪污染了你的梦,使我成为了你的男朋友,进入你的世界,还将幻想变成了照片,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情。” “后来找到你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啊? 秦和瑟下意识发出疑问,还未转过头,健硕的身躯压下,隔着毛毯紧密的拥抱着,毛绒的脑袋抵在颈项,呼吸的热浸染床榻。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秦,但好开心,开心你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我喜欢你,很喜欢。” 秦和瑟没有回话,一时间,空旷的寝殿再次变得冷清;奥罗巴斯没有在意秦和瑟的沉默,只是像抱着抱枕,拥着对方呢喃着沉沉睡去。 秦和瑟目视着天花板,眼神放空;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变化过于迅速,大脑还是没有转过来弯,一直在绕圈。 奥罗巴斯这是……表白了? 算表白吗?他是说他喜欢我,但这可能只是梦境带来的副作用,等他缓过来两个人都很尴尬。 要是不算表白,那他刚才说的那些又算什么?那个人的梦境可以影响记忆?这不是城主的能力吗? 所以这一切……是城主在捣鬼? 不对!城主要捣鬼肯定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面前,像看好戏一样,坐在旁边围观的,而且梦境的主人和提瓦特因果极深,不可能是城主。 所以奥罗巴斯说的那些话是真情流露,他真的在向我表白? 但这算表白吗? 秦和瑟睁着眼,脑子就这样绕啊绕,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奥罗巴斯突然向他表白这件事。 这怎么可能! …… 不知不觉,天快亮了,趴了三个小时的奥罗巴斯神清气爽,在秦和瑟额头上落下一吻,便欢快地出门打探起义军的情报。 过了没多久,意识之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红光,无数信息翻涌奔腾,帅气的红龙自海洋深处腾空而起,嘹亮的龙吟响彻天际。 从决定进入圣城开始,小红就进入休眠,,或者说是“闭关”,以防被玛帕看出端倪;他也正好借助这次休眠好好梳理自己,重回以往的巅峰。 “老子我出关啦!”红龙在海上翻滚腾挪,掀起一层又一层浪花,小红兴奋大喊:“力量!力量在召唤!” 秦和瑟知道这是小红中二病犯了,没有打扰他,而是继续思考着那没有突破点的闭环,装一只蘑菇。 小红嚎了好几圈,终于是嘚瑟完了,一看在角落里抑郁的秦和瑟,一头雾水。 怎么跟一个怨妇一样,这是发生了什么? 小红翻了翻之前的记忆,看了一眼,不确定,看了两眼,三眼,最后看了秦和瑟一眼,和他一起蜷缩在角落里装蘑菇。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小红抱着自己蜷缩的身子,找补道:“之前是你暗恋他,现在成双向暗恋,还修成正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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