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对方动作的降谷零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虚假的身份证套皮可以转变成普通易容那种可卸状态。 比起贝尔摩德的易容更加牢固,一般人还真扯不下来。 fbi在降谷零的脸上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怎么把这张假脸揭开的方法,纳闷到不行。 旁边的金发女性fbi一巴掌扇开男fbi的手。 朱蒂没有好气地说道:“别动手,显得你是个变态一样!” 她看着也像个变态,在人家孩子脸上干嘛呢? 男fbi讪讪地收回自己的爪子,他这不是好奇嘛。 降谷零无语地靠在车窗上面,现在他的体感非常神奇。 他有身体的触感,但明明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后是很别扭难受的姿势,他的意识里却没有一丁点难耐的感觉。 忽然,他听到旁边的女fbi口袋里传出来的手机铃声。 “秀?” “朱蒂,抓到人了?”这个手机的质量不是很好,降谷零判断,他竟然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到从手机里面漏出来的对面男人的声音。 虽然通过电话有些失真。 但当时他和赤井秀一用对讲机谈话的时候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降谷零很轻松地就辨别出来对面和旁边女性fbi通话的是谁。 “是啊。”朱蒂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降谷零,感慨道,“似乎是被抓住了人性的弱点呢,蒙塔古这一招算得上釜底抽薪?” “不过……”朱蒂紧皱起眉,看看开车的fbi和身边之前乱动手脚的同事都是他们这边的人,也没有过多的顾虑,“既然他的目的是要抓住蒙塔古,那么对方一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犯罪事件,秀,就这样放过他吗?” 电话对面沉默一阵。 降谷零在心里感慨一下身边的人就算是fbi还是有点天真。 “朱蒂,你为什么会觉得到了蒙塔古那个位置,手上会是干净的呢?”赤井秀一发出自己的疑惑。 “……诶?”朱蒂一愣,是哦,蒙塔古那样的人,fbi高层会不知道对方干过些什么?说不定就他们的上司……额,詹姆斯就算了。 他们的上司的上司,都和蒙塔古有关系。 和他背后隐藏的阴暗的生意也有关系。 车内的气氛沉默一会儿。 “算了。”赤井秀一在车内人看不到的电话另一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既然抓住了阿美莉卡的英雄,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秀,你不来审问他吗?”朱蒂问道,之前赤井秀一对这位现在昏迷在车上的人可是表现出不小的兴趣。 “不了。”虽然也很想见识一下对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现在不是时候,赤井秀一还有他认为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詹姆斯那边也说好了,他会保护好那个孩子,暂时不用担心。 说不定这个孩子能够在fbi大放光彩,等他解决完组织的事情回来,还能够和对方交流。 赤井秀一在心里怀抱着美好的祈愿,挂断了同朱蒂通讯的电话。 警车一路开着,直达fbi的总部。 朱蒂和另一位同事,扶住昏迷过去的降谷零走进去。 到一间审讯室里,降谷零被安放到椅子上面,手铐取下来,将原本铐在身后的铐在桌面上。 降谷零自己掐算着时间,等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主动解除了假昏药的效果。 悠悠地睁开眼睛,似乎被白炽灯的光线刺痛了双眼,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阻挡,但是手却被铐着,没有办法抬起来。 这下,才彻底清醒过来。 透过审讯室的单面镜,朱蒂和詹姆斯他们能够看到盯着青年形象易容的少年很快从昏迷的不适应中缓过来。 目光警觉地看向四周。 反应过来自己的现在处于什么状况之后。 状似不屑地摆弄了下自己手腕上铐着的手铐。 眨眼的功夫,就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别针,两三下就打开了手铐,然后拎着手铐走到单面镜前面晃了晃。 “怎么?你们是不打算进来同我交流吗?”降谷零脸上笑容乖张,满是挑衅的意味,三个单词在舌尖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来回翻滚,“f……b……i。” 外面守着的fbi慌了,谁能想到铐得好好人醒来之后就瞬间脱离了控制呢? 詹姆斯的上司黑着一张脸面对着带降谷零回来的朱蒂和另外一个fbi干员,质问道:“你们没有将他身上收刮干净吗!” 好气! 堂堂fbi,被一个……半个犯罪分子当面挑衅! “不,我们没有想到……”什么收刮干净,他们根本没有搜里面那个嚣张少年的身,一个只关心易容去了,一个和赤井秀一通话之后就完全忘记了。 (画外音——赤井秀一:那怪我咯。) 当然这种话不能说出口,特别是在他们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当下。 一群fbi拿着□□冲进了审讯室。 仿佛里面关押的不是一个小少年,不是帮助官方抓捕罪犯的阿美莉卡的英雄,而是罪不可赦,穷凶极恶得要命罪犯。 看着他们这个架势,降谷零不屑地撇撇嘴,将手中的手铐丢到一边。 双手举过头顶。 笑话,这么多把枪对着呢,他能干什么啊! 重新‘抓捕’的阿美莉卡的英雄这次被彻彻底底地搜了次身。 保管身上连个蚊子都藏不住。 再次被铐会到桌子前面的降谷零对面这次不再空荡荡的,坐上了一个熟人。 在赤井秀一之前,fbi抓捕他时的指挥官。 “诶?那位赤井先生呢?”降谷零问道,无辜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我和他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呢。” 说着,盯着对面的前任抓捕阿美莉卡的英雄fbi指挥官秃顶的脑袋看了又看,非常好心地提醒道:“安德尔大叔好好休息吧,不然以后不仅是秃头,熬夜会没命的。” 安德尔忍耐住头上冒出的青筋:“谢谢啊,就不劳你操心了。” “不客气,应该的。”降谷零笑眯了眼,完全没有自己现在是在fbi大本营审讯室里面的自觉,仿佛铐在手上的两个银色的镯子不存在,而他是过来做客参观的架势。 “……”安德尔沉默寡言.jpg 见对方不说话,降谷零连连摇头:“安德尔大叔你怎么不问话呢?不是要审讯我吗?” “哦~我知道了。”降谷零扶住桌面,离开椅子上,半个身体蹭起来,前倾靠近安德尔的方向,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安德尔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安德尔大叔真可怜,不仅抓不到我,连审讯都不会吗?” 降谷零,默默替安德尔掬上一把同情的眼泪。 “???”对面人的表情不似作假,仿佛他真的是一个什么东西都不会,完全靠着背景混进fbi的废物点心。 安德尔在脑袋里给降谷零的脑回路打上几个鲜亮的问号。 这个人,不正常。 正常人谁会这么想啊! “这里是fbi的总部,不是你家,你也不是来参观的客人。”安德尔敲敲桌子,提醒着对面看上去一点也不客气的人。 结果对面人的投给他一个超级无辜、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目光。 按捺住,按捺住,你可是fbi的优秀的搜查官,安德尔控制着自己没有抚上胸口,他和阿美莉卡的英雄已经交手过很多次了。 这一点让人心悸的东西,不算什么。 一点都不算! ‘啪嗒’一声,审讯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之前在外面谴责朱蒂和另一位fbi探员的詹姆斯上司康奈尔。 感觉到房间里面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尴尬气氛,康奈尔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站在门口的位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康奈尔探员。”安德尔激动地站起来,上前直接推着人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面,“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旁听。” 说着,安德尔就走到一边站着,看向康奈尔的目光满鼓励。 加油啊,康奈尔探员。 受到同事的鼓舞,康奈尔也暂时不去想为什么安德尔这么避之不及。 放下手中厚厚一叠资料在桌面上。 双手交握,严肃地看向对面闲暇的降谷零。 “姓名。” 常规的审问话题,康奈尔也没有期待对方会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没有想到—— “尤里。”降谷零微笑着摊摊手。“至于姓氏,嗯,因为父亲是个不靠谱的人渣你就当我没有姓吧。” “至于母亲,是地地道道的俄国人哦。” 显然没有想到降谷零会回答这个问题的康奈尔一愣,旋即意识到降谷零说的什么。 “你是……俄国人?” 这他喵的问题简直大了! 就连靠在墙上准备看康奈尔热闹的安德尔都蹭起来,错愕的看着降谷零。 “别那么担心嘛。”降谷零眨眨眼睛,“我又没有国籍,而且,我生理学上的父亲可是美国人哦。” 那还好……应该,还好……吧。 提起的心缓慢地放下去,康奈尔还没有松口气,就又被降谷零接下来的话搞得头晕目眩。 “哎呀,你相信了吗?说不定我是俄国派过来的间谍也说不定哦。”脸上的坏笑似乎在嘲讽fbi的不自量力。 此时的康奈尔体会到了安德尔的心悸。 他灼灼地盯着降谷零的眼睛,试图分辨这个人嘴巴里面到底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 “开玩笑啦。”降谷零摆摆手,“对不起嘛。” 虽然嘴上说着对不起,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说,就算我是故意的你又能那我怎么办呢? 康奈尔,作为fbi的高层,绝对要忍耐住,他还应付不了这样一个孩子吗? 重新将脸色板回去。 他决定不管降谷零在说任何的东西都两耳不问窗外事,审问就只是审问。 拿着笔,在记录本上停滞,看似盯着降谷零的眼睛却在放空。 “你本来的样子是哪张脸?” 这也是一直以来fbi最想知道的事情。 降谷零听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吗?” 说着,伸手在脸上扯了一下,之前那位男性fbi一直没有办法弄下来的虚假的身份证就像是一层皮般被撕扯下来。 旁边的安德尔撇看一眼,有点吓人是怎么回事? 在青年形象易容的底下是那张fbi看熟悉了的白发蓝瞳的少年脸。 康奈尔皱眉:“这是你真实的模样?” 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一是觉得对方不会用自己真实的脸行事,二是对于降谷零的配合感到困惑不解。 “当然。”降谷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相信你可以上手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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