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但是也差不多,当场就拍板定下来降谷零作为男三号。 作为被风信子培训过《演员的基本素养》的降谷零,虽然在场景中扮演好一个角色没问题,但真要说演技好到一定地步也太过于夸张。 最大的功劳在兰斯这个身份上面。 作为和白发蓝眼少年一起购买的虚□□,兰斯的最大功能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给他剧本,就能完美地办演出剧本中的角色。 俗称:演技超棒。 在这个行业虽然有着潜规则,有的时候也有实力可破万难的说法。 诶?角色是长直发,换上装过后好像怪怪的,没关系,导演决定改剧本。 红棕色小羊毛卷就很棒。 诶?角色要求不仅有智谋,还得有强壮的身材,导演看看兰斯的少年体型,没关系,改剧本。 看看我们兰斯那能打十个的身手,超棒的。 诶?角色还要求是成熟稳重的男性形象,没关系,改剧本。 我们小少年就不能成为头脑聪明灵光的角色? 面对几个头发已经快该秃了的编剧,降谷零很想对导演说,他能演。 导演一意孤行地推开他。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要改剧本! 当时‘偶然’在现场的莎朗也观摩了那场试镜,顿时就对兰斯这个人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而短短四五天时间接触下来,更是对兰斯的好感倍升。 这不正常。 莎朗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暗暗警告过自己,但是又花费了一点时间观察后, 她发现,兰斯……似乎真的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年。 普通的演戏,普通的看剧本,普通的待在剧组里。 或许,大概,应该,是她过于多心。 兰斯看上去很单纯,就连一些场面上交际他都应对不过去。 莎朗顺手帮了几次,就上了心。 而从一个马甲身上学习到如何勾起人心底的怜爱,马不停蹄地就运用到另一个马甲身上的降谷零深藏功与名。 至于那个帮降谷零引荐的灯光师?此时已经拿着一笔钱辞去了工作逍遥去了。 那笔钱还是降谷零靠着羽方空的身份挣来的不可透明的外快。 “你们总算是到了。”导演在经历无数演员的摧残之后,看到莎朗和降谷零,简直就像是见到了最亲的家人。 胖乎乎的脸上淌着激动的宽面条泪水:“你们都不知道,有些人啊,他真的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演技差到极点。” 事实上,几个被导演抱怨的演员演技也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不堪,只是德兰克在吃过了大鱼大肉之后,对小叶青菜就不太看得上眼了。 带着两个‘心肝’回到片场,两人去上妆,导演举起手中的扩音器,对场中刚拍完一场,正在休息的工作人员吼道:“马上给我收拾好,接下来拍军师和大祭司的第一次见面!” 刚准备休息的人连板凳都还没有坐热,又开始站起来忙碌。 这个庄园是专门租用来拍摄一堆相同场景剧情的,军师和大祭司第一次见面那一幕还要搬到庄园的大厅里面去。 从进门进去。 这个地方不愧是专门出租给电影拍摄的地方,里面中世纪的装修风格相当还原。 道具团队提前准备好了电影需要的道具,早就布置在了大厅的各个角落。 然后,拉起绿布。 画着战损妆的降谷零和穿着白色大祭司华服的莎朗站到大厅的中央。 “让人惊叹,对吧?” 偏离拍摄场地的隐蔽角落,电影的副导演陪同着投资方观看降谷零和莎朗的演技。 两个角色之间的争锋相对,军师的据理力争和大祭司隐藏在慈爱世人的外表下,阴暗的内心,表现德淋漓尽致。 投资商拍拍手,赞叹:“和莎朗对戏的个新人?” 副导演给投资商指了一下兴奋到不能自己的导演:“德兰克导演可是认为兰斯可以帮他再捧一座小金人回来。” “nice!cut!”德兰克用力地挥舞一下手臂,在降谷零和莎朗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重拍的时候,连连摇头。 笑话,他这两天没有拍这两人的戏份,已经好久手感都没有如地顺畅了。 重拍?不可能的,就这个了,一条过才是这两人的常态,更何况强强联手。 “我们接着拍下一幕。”德兰克决定趁热打铁,在他手感如此好的时候时间点,将全部镜头都给一次性过。 时间一点点流失,从早晨到傍晚,两人这才随着德兰克的点头,浑身松懈下来,带着点疲惫地相视而笑。 一天下来换了六七套衣服,十多个妆容的降谷零坐在化妆间,让化妆师小姐姐给他卸妆,偶尔一两句笑话,将刚进入社会没多久的小姐姐乐得连卸妆棉都拿不稳。 “兰斯。”已经换回自己便服的莎朗过来,敲敲半敞开的房门,提醒房间里的人自己的到来。 化妆师给降谷零敷上最后一层乳液。 降谷零顶着兰斯的套皮,不管是化妆品还是后面的保养,都没有作用到他真实的脸上。 “温亚德女士,有什么事情吗?”降谷零站起来,一笑,露出兰斯标志的小虎牙。 莎朗不客气地走进来,看着化妆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关门离开,这才对降谷零说道:“其实我们两人也已经算得上很熟悉了,不用女士,女士的叫我,我比你大,我稍微不要点脸,兰斯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降谷零抵着嘴咳嗽一声,露出少年的羞涩:“好的,莎朗姐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累了一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晚饭?”莎朗邀请着,一边说着话,一边靠近降谷零的身边,低声,“我也有一点事情想要和兰斯你说。” “那我就谢谢莎朗姐姐的邀请了。” 降谷零开来的那辆车被莎朗让助理开上跟着一起到高级餐厅下面的停车场。 少年绅士地走在莎朗的身边,还没有窜到生理极限的身高比踩着高跟鞋的莎朗矮上一头。 看着看着,莎朗忽然来了兴趣。 等侍应生拉开椅子,她并没有坐过去,反而是等着降谷零坐下后,顺手在小羊毛卷上面薅了一把。 软软的手感,很蓬松。 降谷零抬头,诧异地望向低头笑盈盈看着他的莎朗。 这不是伪装的表情,他现在现在确实对莎朗出乎预料的举动感到惊讶。 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他马甲的演绎,跑偏了方向? 面对第一次出现的这种情况,降谷零突兀地有些忐忑。 “别紧张。”难能可贵那张总是充斥着笑容的脸上出现如此明显的讶异,莎朗来了兴趣,坐到降谷零的对面,双手手背托着下巴,“我还以为兰斯你不懂这些呢。” “莎朗姐姐不要开我玩笑好了。”降谷零调整自己的情绪调整得很快。 先不说他对自己有信心,目前的状况绝对没有跑偏。 就算偏了他也能应付过去。 而且,莎朗刚才的动作应该只是一时兴起。 想想兰斯这个身份顶着的那头卷毛,再想想虽然卷的程度不一样,但依旧是卷毛的某个尚在日本的同期。 大概就和他有时候看到松田阵平那头卷发忽然想上手去摸摸,试试柔软度一样……吧。 远在太平洋另一端,此时还是白天,正在拆炸弹模型的松田阵平:阿秋。 不好,头皮突然好痒,不会是这几天熬夜熬多了要掉头发了吧? 松田阵平人不过二十出头,忽然产生了中年危机,决定晚上一定不能再和hagi一起看恐怖片。 早点睡觉好了。 决定早睡早起的松田阵平和大半夜同莎朗一起吃大餐的降谷零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兰斯你不是因为缺钱才会找人带你来剧组工作对吧?” 红酒配着香煎到刚好的牛肉,降谷零那边放的是橙汁。 莎朗切下一块放进嘴里,对面的少年动作熟稔,不像是对德兰克说的那种因为家庭窘困,才迫不得已出来打工的形象。 这点不是问题。 降谷零在莎朗面前没有隐瞒过自己来剧组别有别有用心的目的。 刚开始的时候,对方还是很警惕。 试探过多次。 作为被下套的对象,虽然是酒厂的贝尔摩德,但让她这么简单的就辨认出前方的坑,那降谷零不仅在风信子那里补的课白补了,就连六个月的警校生活也白费。 毕竟开挂的人生毫不讲道理。 为了打消莎朗的疑惑,降谷零可是特意选择了另外一个对象作为目标。 并且在和莎朗日常的接触过程中,还特意地展示部分属于羽方空的性格特点。 结果…… 让降谷零大感失望的是,这几天的时间下来,莎朗完全没有注意到待在她身边的好好少年兰斯其实就是在整个阿美莉卡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人。 难道是他伪装的太好了? 要不要再多露出一点马脚? 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降谷零否决了。 多了就不是少年心性的不在意,而是粗枝大叶。 再说回来,也要相信对面这位组织目前的真酒是有脑子的啊。 “?” 莎朗看着降谷零忽然露出的信任目光,心底某个藏在最深处的人性的柔然被陡然击中。 啊啊…… 如果她真的有一个孩子的话,会比眼前的少年大一些,不,如果是二胎,就会和他差不多。 “你也想明白了对吧?”莎朗自动给降谷零的信任找补上理由。 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擦拭一下嘴边沾染上的酱汁,端起高脚杯,轻抿一下杯中的红酒。 “德兰克这个电影的那个投资商,你离他远一点。”莎朗想到男人充满邪念的目光,眼中闪过不是厌恶和轻蔑。 “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德兰克就算想要保一个人,也不一定敌得过资本家,而看着这些时日里兰斯带给她难得的温情,莎朗愿意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给兰斯一点保护。 只是也不能太过了。 沉思着端着酒杯,莎朗反思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同兰斯接触太多? 早期还好,可以说是要调查兰斯是不是对她抱别的目的,会不会和组织有关,这种情况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但现在,莎朗得思考一下,她突如其来的兴趣会不会让组织注意到兰斯。 如果注意到了……把兰斯拉进去,好还是不好? 莎朗的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莎朗姐姐。”降谷零也同样放下刀叉,对面人的表情虽然掩饰得很好,但精通微表情观察的人还是能从中看出不对。 给自己刷了一堆训练卡的降谷零表示,他正好就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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