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还有一个组织要对付的高松稔,警惕心还是挺高的。 不过,眼前的女人,怎么看上去有一些眼熟? 降谷零还握着推车,不动神色地将推车推上前了一点点,确保高松稔不会突然将门关上,属于弥谷若叶艳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小山助理让我来做客房清洁。” 小山助理,就是之前那个给降谷零他们带路的中年男人。 高松稔刚要开口说自己不用,但是一道灵光从脑袋中划过,她想起眼前的女人为什么这么眼熟了。 “弥谷若叶。” 降谷零抬头,直视高松稔的眼睛,对方并不是疑问,而是非常确定地喊出这个名字。 确认了对方是谁,高松稔本来僵硬的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但是因为肌肉的原因,这个笑看上去机械而吓人。 高松稔没有了之前拒绝的姿态,将房间内的安全锁打开,房门大开着等待降谷零进去。 “弥谷小姐,我们进来谈。”高松稔站在门边,配上他的表情,像是在邀请小白兔进窝的大灰狼。 降谷零挥开脑海中浮现的不正经的想法。 定定神,从突然被道破假身身份的惊讶中回神,再看看高松稔,一笑,相当自信且直接地进到了房间里。 高松稔在后面关上了房门。 降谷零一进屋就扫视了一遍房间内的陈设,同上野董事长房间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小的落地灯,所以偏大的空间还是有些昏暗。 降谷零跷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一只手托住腮,好奇地看向朝着他走过来的高松稔。 “上野夫人认识我啊?” 这是真的好奇,弥谷若叶这个身份唯一出现过的地方就是路易十三酒吧,难道当时高松稔也在场? 还是说对方已经神通广大到了那种地步,组织发生的事情都能打探到一清二楚? 高松稔也坐到降谷零的对面,端坐着看着他,脸上保持着僵硬的笑。 “上野家心肠好的只有老爷子。”高松稔的手摊在膝盖上,手掌朝上。 她注视着自己的掌心:“其他人,一样不是好东西。” “当然,我也是。”高松稔没有掩饰。 虽然对方没有道破自己的真名,但是弥谷若叶找到这里来,就说明她对自己的身份就算不清楚,也有猜想。 “你在路易十三酒吧调戏琴酒的时候,我也在现场。”高松稔扯起嘴角,不过不是在外面,好歹是上野家的小儿媳妇,没那么没有面子。 降谷零瞬间想到在路易十三酒吧内部看到的那一幕幕令人作呕的场面,看向高松稔的目光也变得诡异起来。 高松稔僵硬的表情更僵了。 “……” “路易十三酒吧也不只是被用来做那种事情。”高松稔干巴巴地解释着,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对面的女孩估计会不知道想偏到什么地方去。 虽然她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想平白无故地被人误会。 特别是面前的女人还是她觉得可以当做同伴一起对付组织的人。 降谷零收敛了自己不太对劲的目光,但是心里到底是做什么想法高松稔就不得而知了。 高松稔看着降谷零的脸,继续说道:“能够让琴酒吃亏的人,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降谷零手指在膝盖侧边轻轻敲击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弥谷若叶微卷的头发在脸侧轻轻晃动。 降谷零看向窗外,银白的月光穿透,琴酒就带着苏格兰还有组织其他的狙击手对准了这座大楼。 虎视眈眈。 “你叛逃组织之前,琴酒应该还没有获得代号?”降谷零看向高松稔,对方在组织还有插手的能力? 估算着高松稔的价值,思考着自己的同对方合作获得的利益。 “琴酒很有名不是吗?”高松稔轻笑,就算不了解组织,只要和这个世界的黑暗面有接触,一定会听说过琴酒的大名。 “倒是弥谷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组织,又是怎么知道我的。”高松稔看着降谷零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起来,“连组织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呢。” 她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这里面暗藏着机关,也是她会放降谷零进来的原因。 赌徒的心理是一回事,之前对方将路易十三酒吧闹成那个样子,还被琴酒记上,高松稔在堵对方一定不会在之后被组织招揽。 就算招揽了,也不会和琴酒放在一个地方。 手上的手镯这是如果她赌错了保障。 当然,对方已经上门,而高松稔却没有对上琴酒或者朗姆的人,那就说明弥谷若叶即便加入了组织也不是和组织一条心的。 无论是以上的哪种可能,都对高松稔有利。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降谷零撩了撩长发:“我可是情报贩子,没有什么情报是我不知道的,当然,高松小姐,还要归功于之前发生的绑匪挟持事件。” “我记得,那个蠢货绑匪,是叫做克莱门特,对吧?” 高松稔眼色沉了沉,找上克莱门特这个在国际上很有名气但是用起来这么不靠谱的雇佣兵着实是她这辈子做过的第二后悔的事情。 第一后悔的当然是当初招了高松上入赘。 “啧。”降谷零感慨一声,“你运气还真是不好,对方碰上了个小鬼,中了招。” 高松稔冷哼一声,那个小鬼今天还来了的,她都看见了。 “不过,按照克莱门特的性子,失败也很正常。”降谷零目光扫过高松稔的手腕,“你知道对方爱色又爱财吗?” 高松稔不说话,雇佣兵这种家伙爱色爱财不是很正常? 正常人谁会去当雇佣兵这种危险的职业。 “当然,这都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克莱门特会写日记哦,观察力还很好。”降谷零毫不迟疑地就将关在警察厅的克莱门特给卖了,“我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伎俩。” 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对着高松稔比画了一点点的空隙,表示真的就只是很小,很小的手段。 “情报就到手了,再加上我对组织也有一点了解,推断高松小姐您的身份,简直不要太轻松。” 降谷零耸耸肩,说完之后,身体向沙发靠去,整个人显得惬意而舒畅。 高松稔的脸色在降谷零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日记? 克莱门特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种离奇的原因暴露。 深吸一口气,高松稔气得心梗,端起茶几上之前上野董事长派人送来的补药汤,想要喝了一口顺了顺自己心中郁气。 端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高松稔吹了吹,试试温度,暂时没有喝。 “高松小姐。”降谷零也没有拐弯抹角,“可以告诉我组织的情报吗?我们可以合作对付组织哦。” 对方让自己进来,打的也一定是这个主意。 而且降谷零看高松稔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估计要是能对付组织,她应该会做到不管不顾。 简单说来,就是有点疯子的味道。 不过没关系,降谷零只需要情报就够了,高松稔能够保持冷静,可以合作,要是不能,也没有影响。 “对付组织。”高松稔轻笑一声,“弥谷小姐好大的胆子。” “您不也在做这样的打算吗?”降谷零无所谓地偏偏头。 高松稔对降谷零没有任何不满,她无所谓的,只要能够给组织添麻烦,怎么都好。 “没错没错。”高松稔的声音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对她而言,不管是谁,只要对付组织,那就是她的好朋友。 “要对付组织,就是要对付boss,不过那东西是个老变态,也是个怪物。”高松稔身体微微向前,声音压低。 阴恻恻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开始说什么恐怖故事。 “之前我在鼓秋山别墅的时候还干掉过他一次。”高松稔兴奋地说道。 降谷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鼓秋山发生的离奇事件,克莱门特就是在那边堵到的高松上人。 知道那边的事情和组织有关后,降谷零还让公安的人去调查过案件的详细情况。 鼓秋山发生的事情完全就是高松稔做人体实验造成的。 对方所谓的干掉过boss一次指的是类似斯提罗那样的载体。 “不过我这么多年的找到的资料,对方应该还有至少两个可以这样替死的身体。”高松稔端着汤药碗,神秘兮兮地说着,“如果可以,你最好到国外去。” 降谷零盯着她。 人员名单,高松稔手上绝对有她调查出来的boss载体的人员名单。 他想要,但是—— “类似的话,你给多少人说过?” 高松稔看着他,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 坐在沙发上捂住肚子。 看上去乐得不行。 降谷零轻轻皱了一下眉,彻底将和高松稔合作的念头打消了,之后看是让波本拿去组织换功绩,还是让公安的人带走继续审问情报。 “很多,相当多,当然,我也会告诉你。”高松稔端着温度已经降下来的补药汤,放在鼻子边嗅了嗅。 多了更多的人知道组织的秘密,对她来说才是好事情。 药汤虽然药味很重,但以前高松稔也喝过,上野董事长说是上野家搞来的秘方,滋补效果确实很不错。 她现在可得好好活着,活到看见组织覆灭的那一天。 想着,高松稔端着补药汤,小口小口地喝。 降谷零静静地坐在她对面,等待自己想要拿到手的情报。 忽然。 对面高松稔手一松,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嗬嗬……嗬……”高松稔掐住自己脖子,拼命地大口喘气。 降谷零一愣,赶紧上前查看高松稔的情况。 “上……上野……”高松稔抓住女仆装的下摆,一只手伸到脖子里面将带着的项链拉出来,“组……组织……b……oss” 然后两只手都松开,落在身体和地毯上,彻底没有了气息。 高松稔死得太突然,还是在他面前死掉的。 降谷零捡起地面上碗的碎片,放在鼻子边轻轻嗅了嗅,除开汤药的味道他闻不到其他任何特殊的气味。 应该是这味道掩盖了毒物的气味。 降谷零沉着脸,一边想着高松稔的话,一边将她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 项链是一个小海螺,伪装精良u盘。 上野…… 害死高松稔的凶手是上野家的人? 之前上野董事长的大儿媳妇也是?包括银行的爆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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