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的萩原研二建议不要把他男朋友排斥在外,不然可怜巴巴的金毛可能会黑化成行动力爆棚的哈士奇一路创进敌对的某个基地据点拿人头或者借着养伤默不作声地把人圈起来,委屈巴巴地不让走。 所以为了试探系统会不会认可由松田阵平编写、和其创造者定下的不同走向的剧本,顺便把萩原研二在安全的范围内卷进观测表演里,得暂时委屈一下萩了。 等事情结束后,要挨多少拳他都会全然接受的。 最终萩原研二还是纠结着问了,松田努力想了想才从第一次与很会说话的外援的会面里想起这个细节,那不过是支普通的烟——大概率是。 至于注射的不明药物——精神异常活跃八成是系统的锅,而不具有上帝视角的受害者确实不知道那支针管里装了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医院不也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么。 但是他察觉到幼驯染的情绪迅速起伏了一下,好像生气了一瞬,然后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那应该就是问题不大吧。松田警官不确定地想着,完全没有被恐怖分子盯上威胁绑架的自觉,整个人反而呈现出一股勇往直前的决心。 挨揍的决心,以及准备和萩并肩战斗的决心。 但是他亲爱的男朋友似乎不这么想,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不错眼珠地盯了人一会,才若无其事地出声:“我去帮小阵平叫护士进来哦,不要乱跑。” 迈着修长的大长腿出门前还折回来探头又强调了一遍:“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确实很快,几分钟的功夫萩原警官就领着护士回来了,在外人面前也不会继续追究我们不都是平平无奇拆弹小能手吗自己的男朋友到底在暗地里干什么这些问题,转而说起别人听不懂的案件细节,比如从语言习惯分析,当时发短信的、接电话绑人的和麦卡伦是两个,甚至可能是三个人。 松田阵平目光又飘了一下,小阵平翻译机秒懂,这是知道这件事的意思。 然后又说起资料发现的地方墙角有滴落状的血迹,DNA检验和松某阵某相符。 哦……应该是加拿大的,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但是这个世界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叫松田阵平,所以无辜的松田警官眼神又飘了一下,含糊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中间有一段时间自己的意识是模糊的。 聊着聊着就发现男朋友好像还有好多情报没有说出来,萩原研二不得不深呼吸抑制了一下血压,思及松田将给同期们留下深刻心理阴影的监控录像,自己被扼住咽喉生死全在对方一念间的情况平淡地称为只是警告一下,他觉得对方迫切地需要一场心理辅导,嗯,回去就安排上。 你问我答的乖巧模式没有持续太久,睡了非常长时间的病人毫无困意,但需要进食。 萩原研二快乐地从床底拎出一个保温桶,中间他回家熬了些粥,在东京漂泊相依为命的成年男性勉强点亮了烹饪的技能,能吃且味道凑合已经非常不错了,萩原还在熬煮类格外有天赋,虽然松田总是面不改色地无视掉求夸奖的幼驯染而感谢现代科技,但每次也会乖乖喝到碗底然后大声道谢。 味道一如既往,好喝。 扣扣。 不幸的是,有人无情打断了温馨小家的气氛,扣着微笑壳子的可疑人士敲了敲已经被其推开的门,在礼貌和不礼貌之间取了均值,在两位警官怀疑的目光下施施然开口:“你们好,我是负责做笔录的村上塬,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听过的名字。社交范围辐射几乎整个警视厅的萩原研二警觉,不过考虑到来的可能是公安的人没听过也正常,他还是条件反射开启了唠嗑套话模式,对方也很好脾气地有问必答,不能答也会直说。 村上弯弯嘴角,温和假面戴的严实,话语也无可挑剔:“一般来说笔录确实应该是两个人来录的,另一位前辈突然身体不适去了厕所,估计再有几分钟就回来了吧。” 突兀的,他话锋一转:“不过那位前辈似乎对松田警官有一些误解……所以,我们要提前开始做笔录吗?” 萩原研二以同样的笑眯眯望回去,掺杂了些恰到好处的担心与心动:“这样不符合规定吧?” “没关系,”村上塬表示人情执法,大家都知道笔录的问题是固定的,但是如果添加一些不涉及到私人隐私的不过火问题,上面也不会说什么,而正好那位前辈明显不怀好意,“会开执法记录仪,速战速决就好。” 话已至此,萩原研二和当事人都表示同意,前者适时去门口站岗和护士讨论松田的体检报告,当事人眼看着本该遵纪守法的村上锁上了门,轻飘飘望了一眼天花板的角落。 松田的目光跟着飘过去,发现闪烁的红点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好熟悉的操作。 松田阵平的目光又缓缓落回了面前的“村上”身上,对方不加掩饰后那种令警职人员警觉的感觉更明显了,这大概是个货真价实的犯罪分子。 也许是考虑到警官先生的受欢迎程度,病房的凳子是无靠背方便搬动的样式,村上很矜持地坐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还有一把萩原研二刚刚坐过就在松田的手边,目测很适合对方暴起时他抄起椅子来一顿正义制裁。 但是很遗憾对方很安静,或者说很守规矩,也不开口,松田阵平观察了一下发现村上似乎在防止他这个病号突然暴起把他宰了。 松田:……虽然好像不太礼貌,但是姑且问一下你是疑似犯罪分子我是警察吧? 如有实质的审视目光压得村上额头冒汗,看松田只看不下令,不得不顶着压力开口:“您……有什么指示吗?” 这是把他认成了加拿大冰酒吗?留下来的后手? 松田阵平暗地里狂戳系统,紧急用非人的手速刷屏假酒同位体的窗口,对方没反应估计也在安眠,他沉吟了一会决定先下手为强,道:“听说,有人对我有意见。” 村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忿,解释到其实这事和松田警官无关,只是资料上交后需要利益分配,派系之争的落败者没讨到好,顺便就看松田不顺眼来找麻烦。 警察内部的阴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头疼。 不知名的黑色组织盘踞在东京,他们还有空在内部斗得死去活来,要是没有超自然力量的帮助松田阵平很怀疑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降谷诸伏卧底回来。 头疼归头疼,事情还是要解决,当务之急是把笔录做完人赶走。 “做你该做的事吧。” □□大佬的气质浑然天成,加上村上对行动组大佬加拿大的深厚滤镜,他的思路立刻就歪到十万八千里外:“需要我帮您解决那些人吗?” 村上塬沉思:“近距离刺杀需要时间,狙击的话明天就可以,您着急吗?” 不,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想反手把你送进局子里。 松田警官连忙解释是要做笔录的意思,对方则表示不用担心,造假的那份已经待在了执法记录仪里,只等回去上交。 交流完这些,两个人又回到了相顾无言的阶段。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眼看对面的微笑逐渐裂开,松田阵平想着要不出声赶人走,就听到窗户被敲响,一个熟悉的脑袋探头:“打扰你们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对视,村上塬当场宕机,很快调整了一下心态自觉退出,不参与大佬们的爱恨情仇或者情趣扮演,在似笑非笑卷毛的注视下从窗户翻走了,利落背影透着落荒而逃的迫不及待。 松田警官,松田警官又想叹气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反正是更新了!
第13章 “你怎么又来了?” 松田半月眼,疑似组织成员的警官两三下翻没影了,熟悉的卷毛嚣张地挂在窗户边笑嘻嘻,目光追随了其一段就漫不经心收回:“放心,组织的爪牙没伸到公安里,他是冒名顶替,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不对的。” 至于后续……他相信热心的波本一定会自愿帮他圆回来的。 他看不惯腐败的高层,加上被萩不赞同的目光看得发怵,火速跑来找事了。 算算时间,这边的降谷该发现松田阵平当公安协助人这件事了,等他发现端倪问起来,所有人都只会茫然地说这件事的权限在您那边,所有事宜不允许他人过问。 至于上报?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怎么上报。 所以这次来还要顺便干点正事。 “其实也不是我想来,是波本闯祸了。”穿着万年不变黑皮衣的松田乐得不可开支,幸灾乐祸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苏格兰都叮嘱了别熬夜搞工作他非要连轴转,黑麦误触了他的系统,正好你的世界和他的相似度很高,他下命令后才发现不对劲。” “他现在正因为那边没及时通知搞出的差错忙得焦头烂额呢,我只好接下这个任务啦。” “具体情况嘛……得看这边的降谷怎么应对了,波本说保守有四种可能,得对症下药。”卷毛故作严肃地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晃晃,不顾对面自己鄙视的目光,“第一种情况,降谷会先把萩抓去开会。” “第二种情况,降谷会把你抓去开会。第三情况,降谷会把景老爷抓去开会,第四种情况,他会把所有人聚在一起。接下来我只要蹲你两天,看他到底来不来就可以了。” 非常有道理,事项也很紧急。 但是了解自己的松田阵平看了又看,望见对方锁骨边不浅的牙印,还是没绷住乐出声:“你是不是惹萩生气,所以过来避难的。” 对方无情伸手捂住了同位体的嘴:“知道太多容易被灭口,尽职的警官先生。” 松田阵平挑挑眉演回去:“都是合作伙伴了,差这点情报吗?怎么,代号成员大人要反悔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室内仍戴着墨镜的卷毛若有所思,情绪全然遮掩在不透光的镜片后,“不管党争的混蛋们,你确实被公安那边的人盯上了。” 预感不妙的松田警官往后稍稍,目露凶光:“不许绑我!” “嗨嗨,”卷毛站起身来友善地退远,背后的手精准盲摸到空床的床单,猛地掀起往对方头上搂,“那种事情想也不可能的吧!!” 卷毛牌假酒多少还是掺了点含量不到百分之五的酒精,具体体现在身手敏捷的同时鬼话连篇,对面的松田警官本着同归于尽的原则,没躲过被床单蒙头的命运闭眼向前冲,搂住了同位体的腰把人地上创。 “你丫&xh#&cka!” “你先动的手xhdhnxsj!” 说着加密语言的两人从病床滚到了地上,猫猫互揍打得不可开交,床单在两人间被撕得乱七八糟,翻滚终止于两位卷毛一头创上床脚,一头创上门板,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暂时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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