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辩驳道:“他同样也备受诅咒的青睐。” 卡维瞪他一眼,改口道:“那些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骄傲!” 艾尔海森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微微点点头。 “恭喜你,小业。”一旁的提纳里笑着看着他们,为原悉业送上贺礼。 “谢谢,师父的大力栽培~”原悉业对着他露出灿烂笑容,毫不客气的接过礼物。 “你决定好选哪个学派了么?”赛诺眯起眼,认真的问道。 柯莱比原悉业提前一年考进教令院,进入后,她毫不犹豫选择了生论派,把赛诺打击的不轻。 为此,赛诺严抓了一个月的学者违纪,引得教令院里人人自危。 当然,经过严抓后,教令院的学术气氛就变得更好了不少,纳西妲对此非常满意。 原悉业眨眨眼,笑着回应道:“这得看珐露珊前辈愿不愿意收我为徒了。” 他依旧是坚定着小时候的想法,决定跟随珐露珊前辈进行学习……那他应该加入知论派? 原悉业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认真的向艾尔海森求知:“知论派毕业前一定要学会二十种语言么?” “基础要求。”艾尔海森将手中裹好的卷饼放入卡维盘中,瞥他一眼:“你能做到。” 原悉业点点头,仍旧自信洋溢:“我还可以顺便编写暝彩鸟语言大全。” “这个课题不错,回去写申请报告。”艾尔海森微微颔首,给予一定的认同。 原悉业抬手抱头,低声哀嚎,耍赖道:“呜呜呜,晚点再说,晚点再说,人家才刚考上教令院!!” “别学。”艾尔海森抬手,敲了敲他的脑壳。 在他身旁的卡维,两杯酒下去,喝得酩酊大醉,脸上都是笑意:“啊!终于是结束了!这种自由的生活实在是太爽快了!” “这个教训足够让你铭记。”艾尔海森侧眸看着他。 “哼,我现在可是经济自由了!”卡维瞪他一眼,嘟囔道:“想去哪儿去哪儿!不像你,天天都得去教令院打卡!” 艾尔海森看着他,陈述道:“至少,教令院按时给我打钱,更不用面对麻烦甲方。” “艾尔海森!!”卡维被戳到痛脚,怒喝道。 原悉业淡定的吃着面前的菜肴,对此习以为常。 欢宴在夜深时落下帷幕,两家人道别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家中。 原悉业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书柜抽屉,看着里面被存放如新的白披风,还是有些好奇渊上、那些字和那位只见一面的小孩子。 他之前和枫丹的小小也提过他们。 小小也告诉他,黑雾是渊上的家人。 在小小也和黑雾短暂见过一面,后者送了他一些很珍贵的东西,说是他刷满父亲和爸爸的好感度,给的奖励。 对于那个任务,原悉业还是有些疑惑的—— 即便黑雾和渊上他们已经离开,他还是能够看到艾尔海森和卡维身后那明晃晃的好感进度。 这些年里,数值一直在95-98之间徘徊,没有一次达到100。 如果,数值达到100,他也能得到奖励么?会是什么样珍贵的奖励?为什么会给他呢?能转移给其他人么?…… 问题太多,太乱,让聪明的大脑也想不通。 最终,原悉业决定,先搁置一旁。 说不定,等他再次遇到渊上和黑雾,就能够问个清楚了。 只不过,这个机会要多久后,才能碰见呢? 原悉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让人惊讶的是,醒来时,他的枕头旁边,躺着一颗明晃晃的草系神之眼,和艾尔海森为他特意定制的假神之眼一模一样。 原悉业一脸的诧异,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声张,只是和艾尔海森知会一声,顺便,将平时带的假神之眼换成真的。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跟着艾尔海森学习神之眼的使用方法。 当然,他更没想到的是,在获得神之眼不久后,他就见到了渊上和小黑雾。 那天,他因为珐露珊前辈的委托,去到奥摩斯港,寻找平日和珐露珊合作的玩具商人。 在商铺门口,他遇到一位自蒙德而来的黑发蓝眸少年骑士,骑士身旁站着一位穿着稻妻服饰的青年,两个人正对新出的推箱子进行评价。 稻妻青年推了推眼镜,毫不犹豫道:“这世界没有比这更烂的游戏了。” 少年骑士一脸无语的吐槽道:“你闯不过关,就贬低别人开发的游戏,这种行为会被开发者拿葫萝卜尖戳脑壳的。” “我聪慧的才智不能浪费在此。”稻妻青年一脸正色道。 少年挑眉,指着他手中的拼图:“那就能浪费在两片装拼图上?” “这是艺术。”稻妻青年神色泰然自若。 两人的争端很快被另一位蒙德骑士团的成员打断:“原熙野队长,货物装载好了,我们现在就启航么?” “通知大家自由活动,有什么要买的都可以去。”少年骑士对着成员命令道:“今晚八点,准时启航。” “是!” 在他们对话期间,稻妻青年已经和老板将拼图和推箱子游戏买下来,揣进兜里:“噢,我们的小小队长准备去做什么?” “唉,老爹给了一个清单,我还有几个没买。”少年皱起眉头,眼里明显带着痛苦:“万事皆知的渊上大人,快帮帮我找找看在哪里!” “啊,就这么求我啊?”渊上侧着头,反问道。 少年干脆的抱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渊上,渊渊,渊——” “走吧,这些都在一个地。”渊上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走向了另一个摊子。 原悉业微微眨眨眼,思索片刻后,在两人购置完所有东西,向码头方向走去时,他才抬脚跟了过去,笑着拦住他们道:“嘿,你们好。我想,我们之前应该是见过的吧?” 少年骑士眨眨眼,抬眸看向身旁的渊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看,我赌对了,他还是主动跟我们搭话了。” 渊上:“啧。” 原悉业:“……” 少年骑士开朗的跟着原悉业挥挥手:“你好呀,悉业小朋友。” “许久不见。”他向原悉业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你似乎有很多话想问,我们去旁边坐着聊一聊,如何?” 三人在奥摩斯港的露天咖啡厅角落落座,大大的遮阳伞恰好遮住正午的太阳。 这个点的客人并不多,整体氛围算得上静谧,适合他们稍微闲聊一会儿。 原悉业在路上一直打量着原熙野,他有很多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提问。 以至于,在落座后,他不解的眨眨眼,好奇的开口问了一个怪问题:“你现在是人了?” 问题一出来,他的双颊有些红,明明他社交能力很强,对于自己找话题的能力一直非常自信,现在却问了一个蠢问题。 原熙野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他认真点点头,向对面的少年学者伸出手,展示自己结实的小臂,笑着道:“是啊,我现在当然是正常人类。” 原悉业看着那在阳光下白到发光的胳膊,好奇的伸手碰了碰——温热,有弹性,摸起来和真人无恙,捏着还挺舒服的。 他感受一会儿,得到确切的答案,目光又好奇看向渊上,继续疑惑问道:“渊渊也是人了?” “嗯……”原熙野转眸看向身旁的青年,挑眉反问道:“你算人吧?” 渊上摊摊手,点头:“至少现在是。” 原悉业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现在是? “也是,你身上的诅咒全都解开了。”原熙野附和的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些许遗憾。 渊上看着他一脸可惜的模样,坦然道:“你要是喜欢我怪物形态,我也能短暂变回去,配合你的喜好。” “啊~这就再说吧,小朋友还在。”原熙野温和的转眸,看向正对面的灰发少年:“你只好奇这点事么?” “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原悉业果断的摇摇头,他微微侧着头,单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受着里面沉稳跳动的心脏,认真道:“只不过,看到你们安然出现在我面前,不知为什么会有一种安心且欢快的情绪。” 就像是一件惦记很久的事情,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一样,让人感觉到无比舒畅。 “呀,这么担心我呢?”原熙野撑着下巴,兴致盎然的调侃着对面的小朋友:“要不和我回蒙德吧,给我们当儿子,我养你。” 原悉业:“?!” 面前这个原熙野和他小时候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小孩子相差甚远,难不成,他记错了? 原熙野看着对面小朋友瞪圆眼睛的反应,莫名像是受惊的小鸟,非常可爱。 他没忍住挑挑眉,笑着问道:“默认了?” “我有爹咪和papa了!!”原悉业稚嫩的脸上浮现出坚定,他晃晃脑袋,将话语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上:“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个任务,我没有完成,对你有造成什么影响么?” “当然,我也知道,我和小小也是怎么诞生的!你不用找别的借口和理由。” 说到这里时,原悉业的声音微微一顿。 他是偶然间知道,自己是被系统创造出来。 这些年里,空、那维莱特和艾尔海森一直不间断在收寻黑雾的消息。 在黑雾从他躯体里驱逐后不久,稻妻也出现了一位名为源熹晔的孩子,那个孩子比他大了两岁,一开始是以蓝白柴犬的形态被神里屋敷的托马先生收养。 后来,被发现是跟他一样能够两种形态切换的人类,还是有着神里家主血脉的孩子。 得知消息时,他非常的惊讶,和枫丹的小小也写信,两家人约定去稻妻看看情况。 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和稻妻的源熹晔见面,就听到了他在渊下宫失踪的消息。 而等源熹晔被救回神里屋敷时,探望的每个人,都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黑雾的存在。 黑雾自此不知所踪,而,渊上也彻底失去了踪迹。 同时期,教令院收缴了来自愚人众第二席「博士」的部分实验手札,从里面得知切片实验—— 将每个时期的自己留存下来,让他们成为一个独立个体生存,共同存活。 切片永远都会保持被切下来时的状态,不会衰老和改变。 这个实验实在是骇人听闻,现存的所有记录都被草神大人封锁起来,相关讯息也只有核心的人知道。 艾尔海森是核心人之一,在得知这件事后,一直猜测他是黑雾的切片之一。 只不过,由于受到了深渊力量的影响,他们这些切片彻底脱离本体,融合了该国家最优秀的青年血脉,成为真正的个体存活。 对此,原悉业也是有些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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