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酒店,他们也找人查了,事实的确如同相叶弥生所说那样,没有这样的人,毕竟每天都半夜进入再出去,值夜班的员工都会把他眼熟了。 唯一一个是这样半夜作息的,还是一个外地过来出差的人。 而交通课查路口监控,附近也没什么可疑车辆,因而可以判断,根本没有这样的车,这个凶犯真的是住在犯案地点附近的。 见现场忙着,松田阵平悄悄的问萩原研二:“你三年前认识的那个青年,就是毕业就认识的,他现在也还是没和你联系过?” 中长发警官一下就愣住了:“小阵平?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松田阵平定定的看着他:“相叶弥生……好像不是相叶弥生。”
第45章 现场还在忙,忙着查看监控,看能不能锁定可疑的人,就比如那个佐伯斗真和田畑智贵,谁能想到两个人都有猥/亵/儿童的案底呢? 不过一个是单亲家庭,父亲酗酒,打骂儿子,另一个是母亲是j女,实际上也是单亲家庭。 两边都不是正常的家庭,而是畸形的,所以才会让两家的儿子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恐怕一个是觉得父亲和成年女性都不可信——毕竟他妈妈就是被打离婚的,可是他还在苦海里挣扎——另一个觉得母亲是j女,哪有纯洁的孩童干净天真? 畸形的家庭造就了畸形的心理。 只是到底是佐伯斗真还是田畑智贵,根本没有办法辨别,因为他们就连身高也差不多,而法医只能根据鞋印大小和血滴自然溅在地板上的状态来判断大致身高,但这也是有区间波动的。 也幸亏凶犯不是有一双异常的大脚或者小脚,不然身高更加难判断。 而他们判断这个凶犯是初次犯案也是个非常朴素的道理:他没有在鞋上套塑料袋之类的。 想过了戴手套,但没有想过绑塑料袋或者是套鞋套,这说明步行的距离并没有那么短,或者他不想那么麻烦,觉得只是鞋印说明不了什么。 这是对科学的蔑视,和对自己的自满。 另外也能说明,这个人的鞋恐怕是很大众的类型,而如果进行丢弃掩埋或者焚烧……前者还好,但后者那也就找不到了。 不过,凶器和血衣埋在哪里,这点实在是很难说。 目暮警部看几个人面露疲惫,再一想在场的这几个人中,相叶弥生是最累的,已经三天没有回去休整,几乎都是通宵干活。 他虽然调来了警犬,但是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搜到。 况且,没有足够的证据,搜查令肯定是批不下来的,因此只能对佐伯斗真和田畑智贵两个人进行监视,而相叶弥生那时候再叫出来也不迟。 目暮十三看看天色,知道多半是要明天才有结果。 他们可以忙,但不能往死里忙,而且领导也是要下班的,搜查令还是要领导给批。 还好,明天起床上班也没超过三天的72小时,不如说根本没到两天的48小时,破案速度还是可以非常快的。 “相叶啊,你今天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正点来警视厅上班。” 目暮十三也不是苛刻的人,免除了相叶弥生今天的班,还有盯梢,不算他早退,毕竟相叶也工作很久了,再不休息真是要累垮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铁打的人? 相叶弥生看了看佐藤美和子:“佐藤前辈……” 佐藤美和子也很飒爽地一摆手:“既然目暮警部这么说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你的盯梢值班肯定会有人替的。” 伊达航也点头:“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连轴转三天了,赶紧回去歇歇,办案不急于一时。” 高木涉也担忧的看过来,他和相叶弥生是同期生,即使并不是一个班的,也多多少少在警校时期见过。 他帮忙劝着:“相叶,你快回去吧。” 目暮十三这个上司开口了,还有这么多人劝,相叶弥生也就没有真的留下来,他的确是太累了。 他向每一个人鞠躬,然后离开了。 * 再早一点的时候。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说起了悄悄话,毕竟这个话题是真的不能和本人说,而松田早就觉得自家幼驯染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不用话激一激的话,谁知道hagi会用什么话搪塞他呢? “我觉得,相叶弥生好像不是相叶弥生。” 松田阵平这样说着,仔细观察hagi的神情。 萩原研二:“……” 他被震惊到了,托着下巴:“什么?小弥生不是小弥生?” 松田阵平被无语到了:“你上午不还叫他‘小相叶’吗?” 中长发警官眨眨眼,做出无辜的表情:“嗨呀,这不是觉得他不会生气嘛~” 卷发警官毫不客气的‘嘁’了一声:“相叶不像是相叶,前两年我们和他见过一次,你记得吗?” 萩原研二点头:“我记性还没那么不好啦,小阵平~” “之前和他一起,我很少说话,感觉不习惯和他说话,硬是要说的话应该是不对付。”,松田阵平摸了摸烟盒,没忍住拿出一根烟来,他今天半个多白天都没有抽,“真的,我现在和他待在一起,没有感到不舒服。” 萩原研二:“啊……” 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是哦,小阵平说得对,我当时和他还有一点同性相斥的感觉呢。” 他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边正和穿着沙色风衣的目暮十三说话的相叶弥生:“今天的小弥生,看上去很合我心意呢!” 松田阵平:“喂!” 萩原研二难得爽朗的笑起来:“放心啦,小阵平,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你三年前,是不是喜欢过一个人?” 萩原研二:“……!” 他大惊失色,伸出手摸上幼驯染的额头:“你发烧了吗?你怎么会这么想?” 松田阵平不为所动,直接扒拉下他的手,紧紧盯着萩原研二那双紫色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些不明显的波动。 萩原研二如果对松田阵平有隐瞒,那一定是因为松田阵平没有认真的去盘问,因为他们是彼此的半身,是比自己更加了解的人,他们之间的默契无人可破。 萩原研二的表情渐渐平淡下来:“小阵平还是很敏锐的啊。” “所以,是真的吗?”松田阵平还是紧紧盯着他。 “是啊。” 等说出口的时候,萩原研二的表情倒是一下轻松了,这件事压在他心里三年,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对自家幼驯染说过。 他揽住幼驯染的肩膀,在幼驯染的耳边轻轻的说:“小阵平,其实小阳生已经三年没有消息了,似乎是……已经死了。” 松田阵平震惊的睁大眼睛:“死、不,什么?你说谁?” 小阳生?卯田阳生?那个练的比他身材还要明显的家伙?! 萩原研二欣赏了一会他震惊的表情,继续说:“其实也不算死了吧……小阵平,你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这个问题,三年前的hagi也问过。 “……”,松田阵平沉默一会,如实回答,“不太信。” 可是这种时候,hagi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它与卯田阳生有关,结合这家伙三年前问过的问题,如今又重复一遍,还有‘不算死了’这样的话,他忽然有点不想去想了。 其实当警察的,有几个会相信虚无缥缈的神明呢? 因为不相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也不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样的话,所以自己考上警校,进行半年的职业培训,然后上岗,成为这个能让恶人有恶报的人。 松田阵平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是想说,阳生复活了,成为你当年认识的那个人?” 萩原研二打了个响指:“Bingo!” 他甚至把挎在松田阵平脖子上的那只手回勾,和另一只手凑到一起海豹鼓掌:“好厉害哦,小阵平一下就猜对了!” 松田阵平被他带的头更低了点,脸色也就黑了下来,他‘啧’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了,而且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他没忍住又扫了眼相叶弥生,冷不丁的说:“其实相叶真的很像他。” 萩原研二猛然从这句话中听出来了一点点的……嗯,他自己有一点不安,但他没有直接打断,反而做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松田阵平说:“相叶弥生在握笔不用记录的时候,他空闲的手指其实很爱反复的松手再握。我们只见过一面,但他似乎对我印象很深。” 萩原研二叹息一声:“你看,你也起了疑心。” 他笑起来,带着几分怀念:“没办法吧,这样的温柔也不常见呢。” 他想起以前的事情:“其实我和他求证过,但是他一言不发,我想,也许这样的状态也是有代价的。” 松田阵平:“什么代价?” 虽然只是徒然,但是他还是想问。 “不知道。”,中长发的警官看上去相当的苦恼,“他没有说,应该也是不能说的,很可能一说出口……就失效了。” “说出口,就还是会死吗?”松田阵平轻易的猜出了幼驯染的未尽之言。 他说的并不算隐晦,可这反而更让人揪心了。 这里一时沉默,静的似乎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的呼吸沉重,只是因为要消化这样沉重的消息,良久,他们中间才有人打破了安静。 “但这样的机会,能有几次?” 是松田阵平先开口,而且他还很在意那个三年前的,到处在找人的hagi,他很在意那种状态:“你之前到处找他,是不是因为你联系不到他了?” 他忽然明白了幼驯染的情绪,那种沉重又是从何而来:“你害怕是你叫破他的身份,他才会……” “小阵平。”,萩原研二迅速的打断他的话,微笑着说,“没有哦,我没有啦。”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了接近一个月的噩梦。 松田阵平:“你喜欢他?” 失去挚友的情绪和失去恋人的情绪,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在这种时候,松田阵平反而敏锐的要命,可能因为这事情没有摊在他身上,他旁观者清。 萩原研二苦笑起来:“小阵平发现了啊。” 松田阵平:“想追就追吧。” 他不介意这一点,也不在意,他又不喜欢卯田阳生,也不像萩原研二那样有一段短暂的不真实的相处经历。 卯田阳生对此时的他来说,只是一个三年都没有消息的同期,现在荣升成为幼驯染的心上人。 所以他当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更不会觉得嫉妒什么的。 他只是担忧…… 果然,萩原研二自己也有顾虑,他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他有之前的记忆吗?他这样能维持多久?之前到底是‘时效’到了,还是死亡了呢?这个身份会怎么样?他再下次出现还是三年吗?如果我真的想办法接近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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