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还是苏格兰先开口了:“晚上是不是没时间吃饭?你想吃什么?” 波本问:“你要做饭吗?” 苏格兰点头:“这个时间的话,做点简单的还是可以的。” 波本“诶”了一声,意有所指的说:“我可不想被某人追杀哦?” 苏格兰失笑:“不会的。” 阿列克谢:…… 苏格兰只要一想想阿列克谢的表情,就很想笑。 他起身,刚系上围裙,就听波本说:“你刚洗完澡,头发会染上味道的吧?” 做饭总会有一种油烟味,所以很多人会戴着头套,希望能挡住味道浸染了头发。 苏格兰想了想:“没关系吧?有排烟罩……” 他很会做饭,所以说着说着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但是自己眼前的波本,也就是幼驯染在饿肚子…… 他一时间陷入两难。 结果就听见走廊那边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是不紧不慢的,但苏格兰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急切。 头发滴着水的金发男人从走廊那边逐渐显现出来,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脚下趿拉着拖鞋,身上穿着浴袍,行走间还会隐约能看见他有力的长腿。 他对着愣住的苏格兰和波本说:“晚上点外卖吧。” 然后他又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一下再一次面面相觑的两瓶酒。 “……”
第98章 阿列克谢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了。 他洗澡洗到一半,特意从淋浴间冲出来,怕是也想到了波本没有吃饭,而苏格兰很会做饭。 波本意味深长的说:“不得了啊。” 苏格兰顿了一下,已经懒得去说“哪里不得了”这样的话,他只是看着走廊那边小声说:“更注意一下自己啊……” 话说这样出来绝对会着凉的吧? 波本打开手机:“好吧,来看看买点什么……意面,披萨?炒饭焗饭还是茶泡饭寿司咖喱什么的?” 他看上去有一些苦恼,似乎真的有在苦恼晚上吃什么,可是实际上他也知道,不论他点什么,另外两位都没有任何意见。 显而易见,阿列克谢皮下并不是一个挑食的人,苏格兰更没有很讨厌吃的食物——至少表面上没有——他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在外面的时候从不会让自己对某种食物表现出喜好,所以他现在当然也并不会对某种食物表现出偏好。 不想让那些成为弱点,这是他作为一个卧底会有的基本素养。 苏格兰显然也一样,他点点头:“我都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吧?” 波本问:“那赫雷斯呢?” 苏格兰:“……” 他沉思了半晌:“寿喜锅、烧烤,选一个?” 波本:“……烧烤?” 苏格兰:“那就烧烤。” 毕竟他们两个人也并不缺钱,所以只是一顿饭而已,没有什么关系的。 再说了,黑衣组织的工资很高,只是区区一顿饭,还不至于不够用。 他们选了许多菜,几乎每一样都勾选了一点,似乎是力求不让自己的弱点变得明显。 要是让阿列克谢来说,那真的是大可不必了,毕竟可没有人知道在这里的几个人住在这的事。 只要波本和苏格兰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 阿列克谢可不是傻瓜,他有许多不记名卡,所以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还是吃饭最重要。 他终于收拾好自己,走了出来,擦着半干的头发,看上去不太想吹风,他说:“你们点了什么?” 绿川裕司于是就说:“烧烤。” 波本也微笑着说:“很久没吃了,想吃了呢。” 好吧…… 烧烤吗? 阿列克谢仔细一回想,发现自己还真的很久没有吃了,主要重点是:“你们买酒了吗?” 绿川裕司:“……没有?” 其实一般来说家里都会有备酒的,他们买的时候下意识忽略了这件事。 阿列克谢的别墅很新,而他和苏格兰都不是喜欢喝酒的类型,至少他们不那么喜欢喝啤酒——不是在聚会场合和同期一起的话——所以,他们下单的时候没有考虑到阿列克谢这里没有放酒。 苏格兰也只是偶尔会去酒吧喝,还是碍于任务。 也就是说—— 安室透非常肯定的说:“没有。” 阿列克谢看看安室透,又看看绿川裕司,最后看看自己滴着水的头发:“波本,你去买点啤酒,如果你不想今天晚上过得非常无趣的话。” 安室透:“……好吧。” 他耸耸肩,似乎是妥协了:“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只能说‘好吧’这样的话了?” 而且在场的人之中,也只有安室透还没有洗澡,头发是干燥的。 只不过他蹬鼻子上脸的说:“所以,我能住在这里吗?” 绿川裕司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失态连忙往旁边看掩饰了一下。 阿列克谢:“……能。” 虽然但是,之前作为寒川柊的时候,他去邀请安室透,安室透就没有答应住下来,反而是绿川答应了。 所以现在到底是为什么,他才会想住下来的? 总之,还是先答应。 他的家,当然可以给安室透住了,这可是同期! 同期对阿列克谢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人,是无法随着时间的经过被替代的。 嘛,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短暂的相交,也能对彼此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他看着安室透出了别墅的门,整个人就往沙发上一摊,也不想考虑自己的头发还湿着怎么办,可他的睡衣都被沾上水了。 绿川裕司会解决一切。 阿列克谢叹息一声:“什么也没做,但是很疲惫。” 绿川裕司本来想说“今天做任务了”这样的话,可是在阿列克谢的角度来看也是自己伤害了普通人——即使高桥怜生并不无辜——所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默默地去阿列克谢的房间拿了吹风机,插在了茶几二层上面放着的插排上,然后安静的为阿列克谢吹头发。 阿列克谢:“?” 他仰头去看绿川裕司,结果正好被想要扒拉他头发的手给扒到了脸上,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金发的男人望进那双在夜晚而显得深邃的蓝色眼睛:“绿川前辈,你居然会为我吹头发……” 大概是很震惊,又或者是刚才的举动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他的话听着很平和,没有任何的讽刺含在里面。 绿川裕司眨眨眼,终于把自己从呆愣中拔出来,他笑了笑:“嘛,你刚刚也为我吹了头发。” 他的话让阿列克谢心里的不安放回了肚子里,阿列克谢甚至觉得有些道理——他现在也的确不太想思考那个问题,况且绿川裕司的“隐晦”告白也让他无法回应。 有压力吗?那当然是有的。 但是还不至于完全没有心动,或者是在这种重压之下没有思考。 阿列克谢叹息:“绿川前辈,偶尔也会有这种很温柔的时候呢。” 绿川裕司无语:“……我在你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形象啊?” “……好人?” “……好你个头。” “苏格兰,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很危险的话?” “没有,阿廖沙听错了吧?”,深棕发的青年笑着回怼,“是不是没有吃饭有些饿了呢?” “……你是在说我饿到头昏眼花了吗?”阿列克谢吐槽。 绿川裕司:“没有这回事。” 阿列克谢无奈的看看他,发觉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好作罢。 他在绿川裕司温柔的动作和呼呼的风声中,缓缓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维里面。 倒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只是他在想有关自己感情的假想。 嗯……其实,现在想一想的话,如果当初安室透顶着压力要在寒川柊的公寓里住下来,先一步踏入卯田阳生的私人领域,那么现在被阿列克谢邀请入住别墅的第一个人,就不会是绿川裕司了。 阿列克谢越发觉得,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才有被绿川裕司触动到的。 如果…… 啊,没有如果。 不过从当时他作为松内修身份的事情来看,如果安室透真的走进心里了,恐怕安室透不会是那样的表现。 阿列克谢忽然在想,所以安室透当时掐住他的腰帮助他平安“降落”,是因为安室也有心思吗? 不,这还是算了。 这可是会觉得爱人是国家的超级正经卧底公安啊! 人生一大错觉,TA喜欢我。 阿列克谢可不想让自己那么傻乎乎的陷入到没有结果的爱恋之中。 总而言之呢,他就是不想去想了。 头发间的手指实在给人一种软软绵绵的感觉,他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点点都不想动了。 好想睡觉…… * 安室透回到别墅,看到的就是给他开门的绿川裕司和在沙发上假寐的阿列克谢。 他无奈的放轻动作,小声说:“明明和他比起来,还是我更累吧?” 绿川裕司笑了:“别抱怨了。” 安室透还买了一点生活用品回来,他说住在这里只是刚刚突发奇想的,可是既然被答应了下来,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之前没能在寒川柊那里留宿,那么现在来留宿也是可以的,说到底寒川柊和阿列克谢不都是卯田阳生吗? 说起来,这还有一种在玩角色扮演的感觉。 他无奈的把啤酒带进来:“因为度数都不算太高,我买了两整提。” 一提6瓶,根本没有多少,2提也才12瓶而已,就算他们很能喝,一个人4瓶也足够了。 而且,安室透也有一点别的想法。 如果阿列克谢喝醉了的话,他是不是能轻易的掏出一些信息呢? 即使他很有分寸,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问——比如一些有关于重生的事情——而有些事情可以问,比如黑衣组织的事情,但也还是喝醉之后,阿列克谢会更好说话吧? 如果没有喝醉,去问阿列克谢的话,阿列克谢会不会回避这些问题,或者是他有没有被洗脑控制……? 会不会有什么无法避免的禁令? 安室透一贯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很全面,他也是要避免任何的意外。 但是有些意外事情,不是说避免就能避免的。 安室透已经吃过亏了。 他看着沙发中的阿列克谢,自告奋勇的说:“我去叫醒他吧?” 绿川裕司:“你想去?那你去吧。” 他没有阻拦的意思,看上去格外的大方。 安室透总觉得幼驯染身上有一种主人家的气势,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怪。 而阿列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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