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左之助:“……” 他好像把人弄生气了。 等等!不喜欢女孩子是什么意思?
第67章 薄如樱花(11) “还在发热吗?”土方岁三的手探过来,微微皱眉,“这次烧得有点久了。” 元优夏根本没听清土方岁三在说什么,他抓着土方岁三的衣服喃喃,“试试降温吧。” “怎么降温?”土方岁三问。 “擦拭腋下、额头什么的……”元优夏低声说,“拜托土方先生打一点酒和温水来。” 土方岁三不知道元优夏要做什么,不过他还是依言去给元优夏打了水和酒。 元优夏坐起来,试了试酒的味道。 土方岁三:“……” 他把酒取过来,“生病了还喝酒?” “不、不是。”元优夏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试试烈不烈。” “这跟你降温有什么关系?”土方岁三问。 “我……” 元优夏脑子有些沉,“试试物理降温啊……就是这酒好烈,可能是生病了,觉得有点晕乎乎的。” 土方岁三:“……” 他问,“怎么做,你告诉我。” “酒……太烈不行,会伤到皮肤吧。”元优夏喃喃,“需要浓度低一点的酒精……就用温水吧。” 土方岁三挑了挑油灯,把油灯挨近了些,听元优夏的给元优夏做擦拭。 元优夏眯着眼看着昏黄的灯光。 发烧容易口渴,他摸着旁边的碗,入口被呛得咳嗽起来才反应过来这是土方岁三刚才打的酒。 土方岁三抬头,颇为无奈地把酒碗拿过来,“生病别喝酒。” “……”元优夏说,“我以为是水。” 土方岁三松了帕子去给元优夏倒水。 他倒完水回来,元优夏又捧着那个酒碗,碗里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 土方岁三:“……” 他把水递给元优夏,“这才是水。” 元优夏依旧接过去喝了,喝完之后那只杯子咕噜咕噜地滚在地上,眼底一片茫然。 土方岁三把帕子挤干,刚碰到元优夏便被抓住了帕子,元优夏抬眸看着他,眼底散着雾气。 “怎么了?”土方岁三的手指轻轻碰上元优夏的眼睛,“很难受?” “……”元优夏舔了舔唇,喃喃,“想喝水。” 土方岁三道,“好,我给你倒水。” “还想……”元优夏呼吸越热,“还想……” “还想要什么?”土方岁三靠近元优夏,“哪里不舒服?” “……” 元优夏牙齿痒得厉害,他的视线落在土方岁三的手上,忽然抓住土方岁三的手咬了下去。 土方岁三手微紧,又缓缓放松,他闻到了元优夏身上的酒味,明白元优夏十有八九是醉了。 元优夏咬了好一阵,直到有血腥味出现在自己口中,那阵痒意才轻松了不少。 他松开牙齿垂着眸,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被他咬出来的血。 元优夏舔舐的动作很轻,舌尖柔软。 土方岁三手又绷紧了一些,好一阵才沙哑着嗓音问,“可以了吗?” 元优夏抬起雾蒙蒙的眼,他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他的手抓上面前这个人的衣服,半跪着咬上男人的肩。 土方岁三看着手上的牙印,咬过后明明出血的地方被舔舐之后便没有血液流出,只有浅浅的牙印。 肩也是,被咬之后又被柔软的舌尖舔舐。 土方岁三的眸光明明灭灭,按着元优夏的脑袋,声音低哑,“你真的是人类吗?” 元优夏抬眼看着土方岁三,他伸出手指去摸说话的嘴,试图让面前这个人闭嘴不要打扰他。 土方岁三咬上元优夏的手指,垂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元优夏。 空气凝固又灼热,像是有什么猛兽要苏醒一般。 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元优夏抽了抽手指,眼底的茫然无措清晰可见。 “让你别喝酒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人类……”土方岁三一只手撑着元优夏的后腰,迫使元优夏靠近自己怀里,声音极低,“不过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元优夏颤抖了一下,试图理清一团浆糊的脑子。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你咬我的时候,我似乎感受到了你的心情。”土方岁三的呼吸落下来,“你的香也是,好热烈。” 他含住了元优夏的唇。 明明只是想浅尝辄止,让元优夏记住不能胡乱喝酒的,可是在尝到甜意之后,土方岁三的理智难得消失。 他的亲吻用力到让元优夏呜呜地哭起来。 像是雄狮追求雌性一般,压着元优夏不给元优夏挣扎和抗拒的机会。 元优夏呼吸困难地想,是可以吃的……可以吃的东西。 他咬了那个溜进他嘴里,缠得他无法呼吸和吞咽的东西。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那个东西更凶了,血的味道让元优夏勉勉强强忍受着入侵者。 被手指触碰的地方,元优夏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茫然地睁大眼。 他的手紧紧地嵌入土方岁三的肩上,他呜咽着骂道,“王、王八蛋。” 他骂一声,土方岁三的力道重一点。 他委屈得不行,小声哭着骂,“臭狗!平安!” 他醉得不行,脑子又迷糊,骂土方岁三的时候还要扯上那条狗。 土方岁三并没有和一个醉鬼计较,他哑声道,“你骂。” “狗、狗……”他也不知道想说狗什么,狗着狗着又开始哭。 土方岁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把元优夏的眼泪擦干,又垂下头来,“骂人也能把自己骂哭,你真是第一个。” 元优夏又哭。 土方岁三亲得过分,他的手上覆盖着常年拿刀的老茧,握过的地方都让元优夏忍不住落泪。 因为土方岁三的凶狠,他的哭声也断断续续,骂人也断断续续的。 土方岁三并未在意,他动作轻柔地舔着元优夏的颈项,然后咬住了后颈。 “狗!”元优夏呜呜地哭,“鬼!咬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被风间千景咬后颈的时候。 粗糙的手没有停息,直到元优夏颤抖着哭出来, 湿热的毛巾派上了用场。 土方岁三仔仔细细地替元优夏擦拭干净后,发现刚才还哭着骂他的人已经挂着泪痕睡着了,睫毛同样湿润。 土方岁三吻了吻元优夏湿润的眼睫,声音微低,“如果明天醒来不能接受的话,就当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我不会强迫你接受。” …… “土方先生,你的嘴巴怎么了?”雪村千鹤放茶杯的时候没忍住问,“受伤了吗?” 向来冷肃的土方岁三嘴角破了皮,看起来格外显眼,这让新选组的各位都忍不住看过去。 土方岁三脑子里闪过被元优夏咬嘴角的场景,神色却依旧淡漠,“不小心磕到了。” “副长竟然也有这么不小心的时候。”原田左之助笑起来。 土方岁三没笑。 冲田总司和斋藤一也没笑,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眼底看到了不信。 土方岁三怎么可能不小心磕到嘴角? 可如果是说…… 冲田总司问,“小夏好些了吗?” 原田左之助一听见元优夏的名字悄悄支棱起耳朵来,把元优夏说生气之后,他就狠狠地反思了一阵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更何况元优夏说……不喜欢女孩子。 不喜欢女孩子那就是喜欢男孩子。 原田左之助虽然不懂男人硬邦邦的有什么可爱的,不过他脑子里又闪过元优夏的模样。 元优夏……好像不是硬邦邦的。 元优夏不会刀也不会剑更不会用枪,他扶着元优夏吃药的时候人也是软乎乎的,而且元优夏还很香。 那股香味从何而来原田左之助说不清楚,元优夏和他们不太一样,是一个又白又香又软的男孩子。 这样的男孩喜欢男人好像也能理解了…… 只是…… “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差不多已经退热了。”土方岁三说。 “那就好。”冲田总司笑了一下,“他心心念念出来玩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还是需要再多休息两天。”山南敬助走进屋,“要不然担心再次发热,之前也好过,后面不是又烧上去了。” “的确如此。”土方岁三说。 “你的嘴巴怎么了?”山南敬助看向土方岁三,问出了和雪村千鹤差不多的话。 土方岁三依旧是那副说辞,“不小心磕到了。” 山南敬助眸光微闪,“磕到了吗?那么可要小心一些,毕竟你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要磕到的话,说不定会哭出来。” 土方岁三看向山南敬助。 山南敬助微笑着,“给小夏也送早饭过去吧。” 土方岁三嗯了声。 元优夏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疼。 眼睛疼,但烧似乎已经退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不发热有一种久违的轻松感,他舔了舔唇顿住,唇有点疼。 他忽然慢慢低头看下去。 里裤明显已经被换过了,身上也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格外清爽。 可是…… 元优夏睫毛颤抖着,伸手去摸后颈。 酸! 不是梦! 昨天晚上…… 是因为昨天晚上喝了酒退热吗?还是因为喝了酒和土方岁三的荒唐事才退热的? 元优夏不知道,他生无可恋地躺下去,恨不得自己再烧晕个十天八天把这段记忆烧掉。 他碰了碰唇,被土方岁三亲得太厉害了,唇有些肿。 他捂着脑袋在榻榻米上滚了几滚,怎么都没想通土方岁三怎么会和他接吻,还用手、用手帮他…… 难道…… 元优夏停下来,刚和土方岁三睡一起那天发生的事又在脑子里闪现,元优夏微微睁大眼。 可是后来从来没有过! 从来…… 元优夏又忍不住开始滚。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和风间千景他能自然地说出当做一次意外,本来他和风间千景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过去了就过去了,他不需要过多想起。 可是、可是土方岁三不一样! 新选组的大家都和风间千景不一样。 新选组的大家是被他当做朋友的人,他怎么能和朋友!做那种事! 这简直要命! “看起来,你好了不少。” 元优夏一僵不敢再滚,他慢慢地放松自己的身体,去看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的表情一如既往淡漠,嘴上却有着被咬破的痕迹,元优夏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他的杰作。 土方岁三端着碗过来,“是粥。” 元优夏心头一跳一跳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土方岁三的表情,这个人……好淡定,似乎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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