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优夏思及今天早上在橘友雅那里醒来时的场景,十分用力地摇了摇头。 橘友雅摇了摇扇子,笑道,“看来,你还害羞,都是男性,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些古怪。 元优夏说,“友雅大人说得对,不过我和你们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难道你还是个女孩?” 元优夏笑了一下,“友雅大人不要欺负我。” “这就叫欺负你了?”橘友雅好整以暇地看着元优夏,“看来你没有被人欺负过。” 元优夏:“……这是好事。” 橘友雅微微抬了抬下巴,“那么,没被欺负过的少年,伸手。” 元优夏不明所以地伸出手来。 橘友雅放了一颗糖在元优夏手心,“吃吧,就当我‘欺负’你的报酬。” 元优夏:“……” 他垂眸看着手心的糖,“友雅大人,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是,我知道,我想给你吃糖不可以吗?” 元优夏骤然一笑,“当然可以,谢谢友雅大人。” 橘友雅轻轻捏了捏元优夏的脸,站起身来,“那么我要走了。” “好的,您慢走。”元优夏说。 橘友雅又笑了一下,这才离开了元优夏的房间。 元优夏看着掌心的糖,的确是很好的人。 因为他昨天晚上被吓到了,所以今天送糖给他吃。 【这些人类的小恩小惠又把你感动了?】阿克拉姆不屑道,【你这样的人最好骗,可不要最后自己栽在人类身上了。】 元优夏:“我就是人类本类。” 【还是和那些人少点接触比较好。】阿克拉姆又说,【到时候被他们骗得什么都不剩。】 “哥你人格分裂吗?之前你不还让我勾搭他们?”元优夏忍不住冷嘲热讽,“你这样善变的玩家现在也不多见了。” 【让你勾搭,是让那些人渴望你,心甘情愿给你做事。】 元优夏躺下来拉好被子,“哦。” 【一旦被他们得手了,他们就不会珍惜了。】 “你还真懂男人啊。”元优夏嘲弄了一句,“你之前还让我在他们中间挑一个来解我的毒呢。” 阿克拉姆:“……” 元优夏闭上眼的时候又想,他和阿克拉姆这情况真像手机通话,不过也托阿克拉姆的福,没有人的时候,他倒也没有那么寂寞。 到三日的时候,元优夏还没能出门。 他趴在榻榻米上,偏头看着外面的太阳,听着阿克拉姆让他出去的话,喃喃,“我病还没好呢,你不要太过分了。” 阿克拉姆说,“那你就等着。” 元优夏:“……” 鬼不管他的死活也正常,还是努努力自己起来吧。 也不知道那个契约到底有什么作用,总不能真的不管吧……他可不想死。 他叹了口气,深觉自己活得不容易,怎么就得罪了一个鬼呢。 元优夏拉了一把旁边的衣服,又半死不活地躺好,实在是一点都不想动啊。 再挣扎一下。 元优夏忽然顿住,转头看去。 “不是说,让你等着吗?”阿克拉姆蹲下身来,他扫了一眼元优夏,轻嗤一声,“这些低等的愚民就是如此照顾你的。” 元优夏:“……” 原来阿克拉姆说的让他等着是真的等着,不过阿克拉姆怎么这么轻易地就进来了?没有被人发现吗?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阿克拉姆淡淡反问。 元优夏说,“哦。” 阿克拉姆伸手把元优夏拉起来,触碰到元优夏滚烫的手时,他微顿。 “你能不能温柔点。”元优夏嘀咕着,“对病人友好一点。” “那天晚上那个骨女碰到你了。”阿克拉姆说,“碰到了哪里?” 元优夏对骨女两个字有心理阴影,不想和阿克拉姆说话。 阿克拉姆的视线下移,落在元优夏脚踝上,骨肉匀称又白皙的脚踝上,被捏过的青紫之色清晰可见。 阿克拉姆的手握上元优夏的脚踝,在元优夏挣扎之前握紧,“不要让那些脏东西碰到你。” 神、神经病! 元优夏咬紧了唇瞪着阿克拉姆,“你松手!” 阿克拉姆的拇指在青紫的地方摩挲过,在元优夏气呼呼的表情中松开元优夏的脚踝,他靠近元优夏,“张嘴。” 元优夏瞪着他不说话。 “脾气还挺大。”阿克拉姆说,“谁惯的?” 元优夏哼了一声,“反正不是你。” 阿克拉姆捏着元优夏的下巴,直接咬上去。 元优夏小心眼地想,最好是把感冒也传给这个鬼好了。 阿克拉姆本打算稳固了契约就松开,听见元优夏的心声之后,他眸光微暗,单纯的契约稳固变成了亲吻。 元优夏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张面具,满脑子都是完了,这人戴着面具不敢见人肯定很丑,他亏了。 阿克拉姆:“……”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捏着元优夏的下巴恶狠狠地含着元优夏的舌,让元优夏无法呼吸。 元优夏呜呜着推阿克拉姆的肩,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阿克拉姆的手指擦去元优夏的眼泪,然后松开元优夏,“你哭什么?不能接受被丑男人亲了?” 大概是生了病,系统又不存在的缘故,元优夏这两天格外脆弱。 他抬头看着阿克拉姆,睫毛湿润着,“我、我还在生病……你真是、真是禽兽,你还承认你是丑男人,你、你不要脸!” 阿克拉姆:“……” 阿克拉姆塞了符咒进元优夏手中,“别哭了,没有那么丑。” 元优夏握着符纸,被安慰了一下,勉勉强强憋住眼泪,“这个……这个怎么用?” “丢到污秽身上就行。”阿克拉姆说。 元优夏捏起一张符纸,“试试?” “这里没有污秽。” 元优夏的视线落在阿克拉姆身上,虽然没有污秽,但是有鬼啊,不知道用在鬼身上是什么效果。 听见元优夏的想法,阿克拉姆反而笑了一声,“这种符纸对我没用。” 元优夏:“……” 他遗憾地收好,算了,既然没用他就不浪费了。 “你该走了。”元优夏赶人,“要不然我替你叫一声其他人也行。” “人类是不懂感恩的低等愚民。”阿克拉姆捏着元优夏的下巴凑过来,“所以我们需要自己索取报酬。” 这个人类亲着很甜,阿克拉姆想,所以他不介意再亲一下。 元优夏手疾眼快,取了一张符纸贴在阿克拉姆脸上,然后下意识转过头去。 符纸在元优夏面前爆破,阿克拉姆消失在原地。 元优夏回头看着前方,微微睁大眼,“真的……不见了?” 【去那里的并非我的本体,只是契约传送的分身而已。】阿克拉姆的声音响起,【居然拿我送给你的符纸对付我,下次可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下次? 元优夏说,“那就下次再说吧。” 不过……这些符咒好像很有用处,收起来。 说起来……他好像已经不发烧了,难道是因为阿克拉姆? 因为契约? 难道他生病也是因为契约? 【不要把锅推到我身上。】阿克拉姆又说话了。 元优夏有些心虚,很快他理直气壮道,“谁让我上一次见过你之后就生病了,怀疑你不是很正常吗?你又不是什么正直善良的人类。” 阿克拉姆:【无理取闹。】 元优夏才不管阿克拉姆说什么呢,他摸了摸额头,一骨碌爬起来。 他出了门,正好撞上来送药的源赖久,元优夏接过药丸,笑道,“谢谢你,我已经好了,以后不需要麻烦你帮我送药了。” 源赖久垂眸看着元优夏红润的唇,眸光闪烁了一下又嗯了声问,“你去哪里?” 元优夏指了指外面。 “衣服没穿,鞋也没穿。”源赖久说,“至少得穿好再出去。” 元优夏连忙点了点头,“对!我忘了我没穿了。” 都是因为阿克拉姆的缘故,他还以为自己已经穿好了。 源赖久把衣服捡起来,来到元优夏面前,“抬手。” 元优夏下意识抬手。 源赖久默不作声地给元优夏穿好衣服后才说,“他们在前面,马上镇花祭了。” 元优夏不明白镇花祭怎么了,但看源赖久的表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拢了一下衣襟没有多问,他可没有什么特别的神力武力之类的,在这种世界还是乖乖当个鹌鹑好了。 他看向源赖久,“那么现在要去找他们吗?”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讨论完了,镇花祭巫女肯定要去的,否则……”源赖久沉默了片刻说,“走吧,如果你要去找他们的话。” 不过,源赖久有些奇怪,元优夏的嘴巴到底怎么了?看起来和平时……完全不同。 他沉默地想,看起来……好像被咬过一样。 源赖久发现的事情,橘友雅当然也发现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元优夏的唇,已经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偷亲元优夏了。 难道又是那天晚上的那种东西? 这个可能性让橘友雅微微蹙眉。 “学长的嘴巴,”流山诗纹担忧地凑近了元优夏去看,“怎么看起来有点肿……” 元优夏下意识后仰了一下,“应该是因为发烧吧。” “发烧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流山诗纹不明白。 “小概率事件吧。”元优夏说到这里看向其他人,“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这几天辛苦大家帮助和照顾我。” “好了就好!”森村天真皱眉,“一个感冒这么久才好,还是需要早点回去。” “巫女大人!这里真的需要你!”藤姬听见这话,立马看向元宫茜。 元优夏看了一眼元宫茜,少女纠结着手指没说话。 元优夏有种莫名的预感,既然元宫茜被召唤来了这里,那么肯定会这里的一切结束了才离开。 相比起这些来,他更在意系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元优夏想起系统就有些心烦。 “不开心吗?”橘友雅问。 元优夏看向橘友雅,对方温和地笑了笑,“看起来,你好像有些不高兴。” 元优夏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我有个朋友现在无音讯……我比较在意。” “你那个和鬼建立了契约的朋友?”橘友雅问。 元优夏摇了摇头,“不是。” “跟你一起的也有人来吗?” 元优夏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闻言,橘友雅没再追问。 他说,“你身体刚好,还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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