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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一家有几口人？上学还是工作？怎么和我们家空认识的！” 村濑警官双目如猎豹般犀利，右手时不时往腰上摸。那里别着一副银色的手铐。 达达利亚倒是相当淡定，顶着村濑警官锐利的眼神，在空窘迫的目光中一个个回答道：“村濑警官你好，我叫阿贾克斯，你也可以叫我达达利亚。我是至冬...” “咳咳咳！”空突然疯狂地咳嗽起来，打断了达达利亚的叙述。在村濑警官狐疑的目光中，空连忙道：“那什么，他是俄罗斯人。” “哦——”村濑警官拖长了尾音，看着达达利亚的目光愈发不善：“外国人啊。” 来横滨的外国人他可见得多了，有好心的可没几个！ 达达利亚虽不清楚“俄罗斯”是个什么国家，但也多少猜到应该与至冬国有些相像。于是他点点头，随着空的话道：“我是俄罗斯的。我们家有八口人，我是老三。” 村濑警官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我现在在工作，职业是俄罗斯的...” “保安队长。”空迅速接话。 “对。”达达利亚道：“保安队长！” 村濑警官：“...你小子是没嘴吗？为什么要让空来替你说！” 达达利亚：“哈哈哈...” 村濑警官暴怒：“你又笑！” 达达利亚：“......” 空：“......” 空总觉得如果谈话继续下去屋内的氛围会越来越古怪，于是趁着此刻没人说话，连忙在村濑警官的怒视下讪笑着替达达利亚打圆场：“那什么，村濑警官，你就相信我吧，我能保证，达达利亚他是个好人！” “好人？”村濑警官冷笑一声：“好人会在半夜偷溜进别人家里，还躺到未成年的床上和人搂搂抱抱？” “都是误会！” “误会？！”村濑警官眼睛一瞪：“大晚上的你和我说是误会？！要不是我担心地震跑去你房间，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敢带着陌生男人来家里做这种事！” “我，我做什么事了...”空结结巴巴道。 “就那种事！”村濑警官明显不想聊这个话题，他喘着粗气将脑袋扭到一边，赌气似的不想再继续和空说话。 “那个，村濑警官？” 村濑警官：冷漠.JPG “村濑先生？” 村濑警官继续冷着脸。 两只手便在此时握住了他的手臂，在村濑警官僵硬的表情中摇了摇，撒娇一般道：“村濑警官，我对天发誓，我和达达利亚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两以前...一起流浪过，今天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才碰面的！” 说到这里，空的表情多了几分可怜与伤感：“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过去的朋友，更没想到他为了找到流落日本的我居然千里迢迢从俄罗斯跑了过来，身无分文不说还无家可归，我一时心软，就，就...” 空一边说着，一边向达达利亚狂抛眼神。 默契点啊兄弟！ 他在心中呐喊。 达达利亚：“...他说的对。” 不知道为什么，空总觉得达达利亚的目光带着几分哀怨。 空：“......” 你哀怨个der啊！ “流落街头”和“无家可归”两个词精准地戳在了村濑警官的痛点上。他僵硬地挪动着脸上的表情，却到底没再露出不死不休的愤怒，看着缓和了许多。 他抬起手，拍了拍空的手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眼前的少年虽然和他才相处了一个月，但两人却融洽得仿佛生活了多年。 尽管少年一身秘密，思想天马行空，经常不着调，还不爱学习，但是个努力且聪明的好孩子。 这样的少年他曾经也遇到过一个，当时的他过于稚嫩，尚且没有办法保护一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在里世界沉沦，一步步陷入深渊。 他不想这样的事再在空的身上重演。 对着空清澈的眼神，村濑警官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他默默将目光又投向达达利亚，这个帅气得如同电视剧中走出男主般的青年抿着嘴唇，正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青年哪有这样干净标致的模样？穿得跟个去漫展一样，空这家伙，说谎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借口。 ...等等，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村濑警官的眼神逐渐锐利起来， “你不会是想和我说，他没地方住吧！” “哈哈哈哈哈。”空一巴掌拍在村濑警官手臂上：“讨厌啦，你可真聪明！” 村濑警官：“......” 空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所以他能住在这里吗？” 村濑警官：“...呵！” ... 尽管村濑警官万般不愿，达达利亚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留在了村濑警官家中。 幸好这间公寓虽然不算很大，但空间设计可谓斤斤计较至极，竟是在有一间主卧一间客房的情况下愣是挤出一间可以睡觉的书房。尽管没有床，打个地铺也同样舒服。 “那什么，我和达达利亚有话要聊，我先带他去我房间说会儿话！” 在村濑警官严肃的注视下，空讪讪一笑，拉着达达利亚的手腕便往屋子里走。 关门时还能听见村濑警官用冷静的口吻道：“我先提示一句，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空：“...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直到关上门，空才彻底松了口气，没骨头似的瘫在床上。 解释达达利亚的身份简直要了他半条命。这刺激的夜晚！ “这个叫‘村濑警官’的家伙还蛮有意思的。”达达利亚并不在意大半张床被空占据，很是自然的坐在了空的身边和他说话：“他挺关心你。” “是啊。”空点点头，忍不住浮现出一个既无奈又感慨的笑容：“我都没想到，穿越到异世界居然还能被一个比我小了几百岁的人教训。” 达达利亚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盛了几分：“他看起来反倒像是个父亲角色。” “你这么说被他听见可是会生气的哦！”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村濑警官才三十出头呢！” 比起村濑警官，还是『原神系统』的事更值得他关注。 不过在此之前，空有个更重要的事想要询问达达利亚。 “我问你一件事。”他从床上坐起，挠了挠头，有些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就是...你的记忆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我和那个人一起度过了很长的时间，经历了许多事情。” “你是在说我吗？”达达利亚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啦。我就是想问你，你记忆中和我相处的时候，我们边上还有没有其他人？” 达达利亚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有啊。” 空眼睛一亮：“是谁！” 达达利亚一耸肩膀：“可太多了。钟离先生，芭芭拉小姐，蒙德的迪卢克老爷，稻妻的神里家家主...” “我不是说他们！”空有些着急，皱着眉头又仔细想了许久，忽然灵光一闪：“对了！在璃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他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盯着达达利亚的眼睛，不愿意错过从其中流露出的每一次情绪。 在他的注视下，青年认真地回忆了许久，最终笃定地摇了摇头。 “只有你一个人。”
第9章 “不可能！” 听见达达利亚的回答，空否定的话脱口而出。 “我不会骗你的。”达达利亚道：“在不涉及至冬女皇命令的前提下，我绝对不会欺骗你。” “可，可是...” 空讷讷了半晌，却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 他要怎么说？他甚至都不记得初次见达达利亚的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只模模糊糊地觉得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强烈的焦躁感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在胸口，闷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出现了问题！ 冷静点，不要被情绪左右思考，好好寻找线索。快想起来，就算彻底忘了那个人的存在，也一定会有隐藏的信息，只是暂时被我忽视掉了。 冷静点，冷静点... “空？空？旅行者？” 达达利亚的呼唤声在空的耳畔响起，那一声“旅行者”让他猛然抬起头来，仿佛触动了深藏在心底的某段记忆。 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扩散，空紧紧地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记忆...被抹去的记忆——世界树的变动！ 在须弥时，他曾目睹了两次世界树的变动。第一次，大慈树王为了消除“禁忌的知识”蔓延，让小吉祥草王于世界树中抹去了她的存在，从此整个提瓦特大陆除了自己，再无人记得大慈悲树王。 第二次，散兵为了改变过去利用的世界树的力量，有关于“散兵”的历史被修改，世人忘记了散兵的存在，天地间却多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流浪者。 两次世界树的变动，都没有对自己这个提瓦特的外来者记忆造成任何影响，以至于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出现模糊后，根本没有往世界树被修改这件事上思考。 只有前者，才会让所有人同时忘却某个特别的存在。 如果这件事真的与世界树相关，也就是说，在特定的情况下，我的记忆也会被世界树所影响吗？ 空垂下眼帘，遮住晦暗不明的双瞳，在心中暗暗思考着：另一段模糊的记忆却是与我与荧在提瓦特大陆的降临，以及坎瑞亚的存在息息相关。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空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一定与他身体中的『原神系统』息息相关。 这世界不存在空穴来风的存在，它既然以提瓦特大陆的力量为体系，与他的伙伴们相连接，便一定有它诞生的原因。那些可购买的圣遗物，『祈愿』的武器与伙伴们都不是没有办法做到，比如“召唤”相关的力量。而『任务』看着虽然没头没脑，可在空的印象中，蒙德的“魔女会”却拥有类似的力量。 最强的占星术士，莫娜的师傅芭比洛斯，『绝不迷失的指路者』，如先知般暗示他人世界变动的魔女尼可，还有阿贝多的创造者，最强的炼金术师莱茵多特。 如果是魔女会的人，创造出这样一个庞大而繁复的系统并非无稽之谈。 可问题是，原因呢？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种的一切，又回归至最初的问题：他是如何来到异世界的。 空试着向达达利亚询问自己消失前后的细节，可也不知达达利亚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有心隐瞒，无论他怎么询问，对方翻来覆去都只是那几句话。 “你突然消失了，没人知道你去了哪儿。” “我们到处找你，之后我眼前一黑，就出现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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