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孩子,有些眼熟的过分了。 但后藤久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孩子了。 看那个年龄,或许是步美的同学? 后藤久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总感觉似乎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就在后藤久发呆的片刻,降谷零已经踩着皮斯科的脚步追了上去。 二人一路来到了一处隐蔽的酒窖当中。 降谷零很有耐心的一直等待着,等到皮斯科锁上酒窖的门离开,这才现出身影。 皮斯科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是首先出现在降谷零脑海中的。 但无论是要干什么,都和他无关就是了。 降谷零轻笑一声。 差点又进入到思维死角中了。 皮斯科想干什么关他波本什么事? 波本的任务就是击杀这个有异心的叛徒而已。 不过…… 降谷零心思一动。 其实比起直接击杀皮斯科,他更加属意于将这个深知组织许多秘密的人抓回公安,榨干对方的最后一点余热。 而他和后藤久的计划,也是按照这个目标去做的。 降谷零可不信,一个能在组织里活了这么久的老狐狸,会看不出组织想要杀他。 那么,只要对方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降谷零就有能够说服对方做污点证人的信心。 公安那边已经准备了身型和枡山宪三相仿的尸体,现在就只差…… 抓住对方。 而被计划着抓捕的皮斯科本人,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还正在为抓到雪莉而沾沾自喜。 这可是超越琴酒的功绩! 皮斯科站在走廊上,目光望向已经没什么人的宴会厅。 现在,只要不发出任何异样的离开这里…… 皮斯科脚步一顿。 皮鞋和地板相撞的声音也跟着停下。 脚步声不见了。 是错觉吗? 皮斯科在刚才,忽然觉得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但又没能找得到明确的证据。 就连脚步声都是只有他一人的。 但在组织中沉寂多年的保命雷达却在疯狂的响动。 皮斯科额角瞬间沁出了冷汗。 是谁!? 难道是组织已经察觉了他的心思,于是派了人来清理掉它?! 会是琴酒吗? 皮斯科此刻不得不承认,即使他总在说着看不起琴酒的年纪,总在认为对方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但他对琴酒的恐惧,却早就刻进了骨子里。 那是属于组织的杀戮机器。 是斩下无数叛徒和老鼠头颅的侩子手。 但下一秒,皮斯科就否认了这个猜测。 如果真的是琴酒,那么□□的子弹早就该穿透他的脑子了。 而不是还在这里疑神疑鬼。 “谁!?”皮斯科猛的转过头,眼睛瞪的极大,来回扫视着周围。 但他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有灯光昏暗的走廊。 皮斯科屏住了呼吸。 他下意识摸上自己腰侧,那里有自己随身携带的枪。 皮斯科慢慢弯下腰,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眼神不断扫视变换着,缓缓靠近那个自己刚刚走出来的走廊。 皮鞋和地板的撞击声,此刻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宴会厅中回荡着,竟然是显得又些空荡。 咚。 咚。 咚。 皮斯科猛的绕过哟一面墙,飞快的抽出自己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前方。 但很可惜。 那里空无一人。 皮斯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怎么可能没人!? 他猛地转过身,又把枪口对准了宴会厅的方向。 下一秒,冰冷坚硬的金属外壳顶住了皮斯科的后脑。 咔哒一声,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那一瞬间,皮斯科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可能的,他刚才明明看了,那里并没有人。 似乎是他脸上的惊恐表情太过明显和狰狞,用枪口顶着皮斯科的人忽然十分不爽的冷笑了一声。 “啊,真是没礼貌的表情啊,皮斯科。” 降谷零的声音响起,手上的枪再次往皮斯科的方向顶了顶。 皮斯科慢慢举起双手,深吸一口气。 他早该想到的。 这种故弄玄虚的作风。 “……波本。” 皮斯科将目光慢慢转移到侧边,从擦的瓦亮的墙壁瓷砖的反光中,看见了那抹金色。 皮斯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波本,你怎么会在这里?” 降谷零挑眉:“啊啦,看来我们的皮斯科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皮斯科咽了一口口水。 他踩着皮鞋又往前走了两步,离开枪口的桎梏,而后缓缓转回身,跟降谷零四目相对。 降谷零唇角勾了勾:“怎么,你以为你还可以逃脱吗?” “我不明白。”皮斯科双手抓着枪,对准了降谷零,“我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什么组织还是要……” “哈。”降谷零把枪口往上抬了抬,脸上的笑意又些讥讽,“别装傻了皮斯科,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中清楚。” “你以为组织会放走一只起了反叛心思的老鼠吗?” 皮斯科心底一沉。 但波本只是一个情报人员,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未尝不可以搏一搏…… 咔嚓一声,另一只枪口对准了皮斯科的后心。 后藤久沙哑的声音响起:“啊呀呀……皮斯科桑,你似乎在想什么十分不礼貌的事情啊。” ----
第89章 双生的葡萄酒 听到陌生的声音,皮斯科的身体绷紧到了一个极限。 他僵硬的转过头,像是一只许久没有上油的老旧机器转轮。 后藤久甚至可以听见皮斯科脖颈中传来的咯吱声。 但当皮斯科的目光真正落在后藤久脸上时,他又松了口气。 这张脸,皮斯科当然认识。 boss圈养的的花骨朵。 美丽脆弱且无害的……奥罗索。 奥罗索不杀人。 只要对方出现在这里,皮斯科就明白,自己今天是有命可活了。 果不其然,皮斯科转过头,对上了金发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位神秘主义者作风的波本,这样对他说: “枡山宪三先生,我们来做个交易……” …… 灰原哀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 但似乎已经看到了太多太多。 她似乎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实验室,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相同的实验。 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下午。 实验室的门被人打开。 银白色的世界闯入了一个人。 那是灰原哀、那是雪莉的搭档,奥罗索。 后来…… 回来也是一个下午。 突如其来的,一群不速之客闯入了实验室。 他们带走了雪莉。 带走了失去一切的,一无所有的雪莉。 于是雪莉消失了。 灰原哀出现了。 灰原哀生长在阳光下,拥有着雪莉不敢想象的童年。 这样的灰原哀,不该再跟那个组织扯上关系了。 灰原哀惊醒。 入目的不是那片阳光。 而是一个仓储着各色名酒的酒窖。 灰原哀想起来了。 她从没有真正出现在阳光下过。 “灰原!” 一声不属于她自己的叫喊声忽然把灰原哀拉回现实。 灰原哀下意识寻找了一下发声的位置,而后后知后觉的伸手抚摸上自己胸口的徽章。 少年侦探团的徽章,拥有类似于无线电的功能。 “灰原,能听清我说话吗?” 江户川柯南的声音从徽章那头传开。 似乎是酒窖的位置不太妙,又或者太过封闭,江户川柯南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并且有些模糊。 灰原哀从地板上爬起来,眼睑微垂,声音冷静的回复着:“是我。” 江户川柯南已经从宴会厅回到了阿笠博士的车上。 黄色的甲壳虫车内,一老一少两人都紧张兮兮的盯着那枚小小的徽章。 “灰原……”江户川柯南松了口气。 他在会场内人员疏散的时候,意外和对方走散了。 起初是以为灰原哀因为太过于害怕,自己先回了博士的车上。 直到江户川柯南在博士的车上没有看见灰原的身影时,才意识到对方似乎出事了。 一直到刚才,江户川柯南都在不断的试图用侦探徽章呼叫对方。 但又不敢太大声。 毕竟若是声音太大,反而让灰原陷入什么危险就糟糕了。 “你现在在哪里?”江户川柯南没有多说废话,直接问了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周边是什么情况?没有危险吧?” “啊。”灰原哀站起身,眼神环顾四周,试探着在周围走了几圈,“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什么酒窖的样子。” 灰原哀俯下身,查看了一下这间酒窖的结构:“看起来是完全封闭的地方,门已经被锁死了。” 她动作一顿。 脚尖碰到了一个体积极大的纸箱子。 “对方大概是把我迷晕后,用纸箱子把我带进这里的。”说着,灰原哀轻笑一声。 她大概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皮斯科那个家伙,已经认出她了啊。 灰原哀绕过一排酒架子,看见了桌面上还未关闭的电脑画面。 上面正是雪莉的资料。 那张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照片,击碎了灰原哀最后一点侥幸。 灰原哀再次笑了起来。 果然,黑暗中潜行的生物,就不该奢望在阳光下苟活。 “什么?!”江户川柯南声音急促了些,“是谁?皮斯科吗?” “他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不。”灰原哀否认,“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人……啊,还有一个箱子、和里面的清洁工制服。” 灰原哀声音顿了顿。 “喂,江户川。”灰原哀微微垂下头,额发遮盖住了灯光,让她整张脸都掩盖在了阴影下,“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好好记住。” 暖色调的灯光披散在整间酒窖之中。 似乎只剩下灰原哀一人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个将我们变成小孩子的药,APTX4869。”灰原哀微微抬起头,目光迎着那点暖色,“其中的AP,指的是apoptoxin,也就是程式细胞死亡的意思……” “喂!你说这个做什么!?”江户川柯南瞬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要说什么等你出来之后再说不可以吗?” “不,江户川,你还不明白吗?”灰原哀声音淡淡的,似乎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静,“皮斯科已经认出来了变小的我,即使我今天逃走,也会被再次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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