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长卷发从其中散落而出,和朱蒂如出一辙的红唇勾起。 “原来你就是那个当年我留下的小女孩呢。” 贝尔摩德颇有感触的感慨了一句。 “不过看你的样子……证人保护制度?”贝尔摩德眯眼,时刻关注着朱蒂脸上的表情,“日本公安?不,他们不会无缘无故保护一个美裔小女孩,那么看来……FBI。” 朱蒂表情变了变:“真不愧是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不过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贝尔摩德扬了扬头。“FBI的手应该在日本伸不到这么长才对。” “毕竟大明星克里斯又不是脑子有毛病,非要去接近一个日本小小的医生做什么。”朱蒂笑笑,表情中似乎透露出什么神秘的气息,“窃听器可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而在你那边发现了一张被画着叉的照片后。” 朱蒂看向车内一言不发坐着的灰原哀:“你想做什么?” “这孩子总不能真的是那个女人。”朱蒂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还有那两个被你谢了angle和cool guy的……” 在朱蒂的目光中,贝尔摩德轻笑一声。 就在这诡异平和的氛围中,贝尔摩德忽然从外套内侧掏出一支枪。 而也几乎是同时,朱蒂直接拿出枪对着贝尔摩德开枪。 嘭。 两声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枪响重合在一起。 贝尔摩德的手枪被击落在地,而朱蒂的质问也随之而来。 “我收集过你的指纹。”朱蒂的表情似乎褪去了那份虚假,严肃和理性重新回到她身上,“克里斯和莎朗……都是你,所以你究竟为什么会不老?!” “回答我!”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真是伤脑筋。” “你站在那里没关系吗?”贝尔摩德表情不见半分慌张,“啊啦,非要和那个女人呆在一起,你们还真是……” 贝尔摩德的话顿了顿,看向朱蒂的表情更加戏谑,“你在等待什么?你看起来似乎很笃定能在这种情况下打败我。” “让我猜猜……”贝尔摩德闭上眼,但面容上的悠然让朱蒂心底那种不妙的预感越发扩大。 “你该不会是在等待你的FBI同伴们支援你的行动吧?”贝尔摩德睁开眼,“那还真是可怜。” “你什么意思!”朱蒂的枪口抬了抬。 “如果我没有易容成你在那群FBI面前晃过,恐怕现在的情况会真的很麻烦啊。”贝尔摩德终于不再掩饰,直接轻笑出声。 “让我们来猜一猜。”贝尔摩德和朱蒂同时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几乎掩藏在夜色的漆黑枪口,“那把狙击枪究竟是谁的人。” 朱蒂屏住了呼吸。 那一秒,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又是一声枪响。 狙击枪的子弹重重的嵌入地面。 朱蒂和贝尔摩德同时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那个枪口的位置。 “怎么回事!?”贝尔摩德终于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她单手捂着耳麦,“卡尔瓦多斯?” 而耳麦中,一阵嘈杂的忙音传来。 终于安静下来后,出现的声音却让贝尔摩德那一瞬间冷下了神色。 “抱歉,我不是那个男人。” 声音顿了顿。 “Here is Sherry。” 宫、野、志、保! 贝尔摩德的目光忽得投向车内。 那车里的……又是谁?! …… “这样随便的在洗手间门前围堵一位女士,可不是什么绅士之举。” 女巫叹了口气。 她听着耳麦中传来的声音,知道这场戏已经差不多唱到了尾声。 已经没人敢单独行动了。 而那位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号召力,也确实远远比她想像中的大得多。 光是这样就能让全场人员都等在洗手间外吗? 她踩着高跟鞋,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困惑,从洗手间内慢慢走出:“啊啦,怎么都围在这里?” 隐形人站在最前方,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意味不明:“毕竟真相即将要揭开,所有的人最好都要到场不是吗?” “哦?”女巫挑眉,“你又是哪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浅灰色的眸子看着那位隐形人,似乎是一定要对方在这时给出一个说法。 两人僵持了片刻。 一声猝不及防的鸡叫传来。 后藤久单手拎着一只鸡,表情无辜的说:“抱歉。” 终于,隐形人像是妥协一样,慢慢解开了围在自己脸上的绷带。 毛利小五郎和铃木园子同时瞪大了眼睛:“是你!” 一张两人都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工藤新一。”女巫缓缓念出这张脸的名字,“那个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原来如此。” “居然是你小子!”毛利小五郎后知后觉,额角蹦出一个十字,“你这家伙……” “等一下大叔!”铃木园子连忙阻止到,“现在案件要紧!” 虽然铃木园子也震惊到一时半会忘记了说话,但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他们的私人情感,还是等眼前这个连环杀人案破获了再说吧。 工藤新一尴尬的笑笑:“啊哈哈……” 后藤久用胳膊肘捅捅他:“喂,工藤,先说正事。” 工藤新一像是一下子回神一样,轻咳一声开始推理:“今天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在这艘船上。” 他蓝色的眼睛环顾四周:“并且,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木乃伊终于从大变活人的惊讶里回神,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女巫:“你一直非要等她出来才开始推理,该不会这个女人就是凶手吧?” 女巫闻言双手抱臂,轻哼一声:“不要随口污蔑人啊。” 工藤新一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默默沉默了两秒。 这个女巫固然可疑。 但是从眼下的情况来说…… “大侦探,不是要推理真相吗?”女巫皱眉。 工藤新一轻咳两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色重新开始自己的推理。 “这一系列的案件,都是由塔罗牌的摆放顺序而引起。”工藤新一看向女巫,“每一个受害人所拥有的牌面,都是上一个受害人身上持有的牌面。” “既然这样,那能过控制发给别人牌面的人,一定就是凶手吧!”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直勾勾看向女巫,“我就说上船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奇怪,真正的犯人就是你吧!” 女巫不爽的啧了一声,看向一边看戏的后藤久:“你不说点什么?” 后藤久慢半拍的疑惑抬头:“什么?” “没什么。”女巫哑然,而后喃喃自语,“果然……” 工藤新一则是不太甘心的握了握拳,但理智让他否认道:“不,这三起事件,和女巫小姐并没有关系。” “欸?”铃木园子瞪大眼睛,“那犯人会是……” “让我们从第一起案件说起。”工藤新一顿了顿,“船长的死。” “船长是被人用弩射死的。”后藤久终于开口说道,“我和工藤搜查了一下挂着船长尸体的桅杆,发现了一只鸡。” 他抓着那只鸡,解释道:“这应该是船长用来暗示那位‘人类’的道具。” 说着,他把那只鸡抓着尾巴蹈吊起来,“cocktail,鸡尾酒。” “啊,就是说啊。”工藤新一看向几人,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在最开始只有船长的尸体被发现时,我们曾经排查过各位的卡牌,却忘记了问最重要的事情……不在场证明。” “我们几个一直呆在一起。”铃木园子立刻说,“只有木乃伊不见了吧?” “怎么可能!”木乃伊据理力争,“我在厕所明明见过钟楼怪人!” 钟楼怪人像是愣住了,他沉默片刻才说:“但我见到的是狼人……” “狼人的头套。”工藤新一勾唇,“那个在我们眼中的狼人,其实是木乃伊才对。” 毛利小五郎顿了一下:“不过谁带着那个头套你怎么知道……” “因为鸡尾酒吧。”美杜莎忽然恍然大悟,“那杯silver bullet,能够射杀妖怪的银色子弹。” “是的,那是身为‘妖怪’的我们绝对不会喝的酒。”工藤新一点头,“而那个时候有人点了这杯酒,只能说明,那人是被特地吩咐过的工作人员……而只有木乃伊是工作人员。” “也就是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是狼人?凶手是狼人?”钟楼怪人惊讶,“但他已经死了啊!” “杀死船长的是他没错。”后藤久看向工藤新一,“但杀掉狼人的另有其人。” “月亮牌的几人我们已经询问过了。”工藤新一看向那五个人,“除去一直和我呆在一起的后藤君外,五名月亮卡牌的人一直呆在一起。” 那五人瞬间齐齐点头:“只有那个吸血鬼很独,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行动!” “也就是说……”美杜莎眼中闪过不敢置信,“那个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拥有月亮牌的人,是吸血鬼?但是他也……” “杀掉别人之后恰巧又被杀掉,这得是多小的概率啊!”铃木园子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而且吸血鬼也被毒死了。”后藤久淡淡接道,“这种概率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件,可就不能用意外来解释了吧?” 他慢慢举起一张太阳牌:“好了,现在,太阳牌中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究竟是谁呢?” 那本来凑在一起的七个人忽然两两散开。 十分不巧的,只有一个僵尸打扮的女生呆呆的站在原地:“等一下……” 这一次,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女士,你的不在场证明。”后藤久温和的示意她。 工藤新一则是轻轻咂舌:“我们发现吸血鬼的尸体和前两人不同,前两人都是用锐器将塔罗牌钉在死者身上,而只有吸血鬼身上的塔罗牌是被放进了口袋中。” “为什么?”铃木园子下意识问。 “因为凶手没有能过用锐器将牌钉入人体,还能保持在巨浪中不会被拍掉的力气。”后藤久叹了口气,“所以凶手选择把牌放进死者的口袋中。” 他话中的言外之意太过明显,让在场所有人看向那个女生的目光都不对劲起来。 女生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声音似乎在颤抖:“但是你们没有证据!” “对啊……”铃木园子也忍不住说,“而且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有胆量杀人的人吧?” 毕竟那个女生已经怕到整个人在发抖了。 “女士。”工藤新一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和后藤久一样的称呼,“你打扮成僵尸的想法很新颖,而且整艘船上只有你涂了绿色的口红。” “你们是情人,对吗?”后藤久淡淡的问,“顺便说一下,口红中的氰酸钾最好还是擦干净,不然你很有可能也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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