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夕法尼亚州莉莉:我特地驱车从宾夕法尼亚赶到临近州有这部电影可供观看的影院。从电影的后半部分开始,我就不停地流泪,甚至哭湿了我的衣服。我坐在电影院门前的台阶上嚎啕大哭,所有人都看着我,然后售票员告诉他们我看了《忠犬八公》。我想我免费为《忠犬八公》做了广告,因为当我离开时,电影院门前排起了长队。不过当时我并没有留意到,我哭得无法开车,甚至想要在当地的影院留宿一晚。但我想起我的狗,它也像小八一样在家里等我,所以我被迫停下了哭泣,开车回了家。” “但回到家之后我的父母和我的狗却戒备地看着我询问我是谁,直到我发出声音。我的眼睛哭成了核桃,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哭花了妆,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时都忍不住笑得趴在了地上。因为我看起来就像是个在脸上涂了两道黑色的摇滚青蛙人。” “纽约州伊格尼:有句话说得很好‘如果你把快乐告诉一个朋友,你将得到两个快乐;如果你向一个朋友倾诉你的苦闷,你将减少一半的苦闷。’所以我选择劝我身边所有的朋友和我的家人都去看这部电影。最棒的是,没有人知道我减少了一半苦闷的同时还收获到了快乐。” “加利福尼亚州肯特:非常欢乐的合家欢电影,治愈、温馨,放映厅一片祥和满是笑声。我建议所有人都来看这部电影,不是广告。我发自内心的喜爱、感谢这部电影中的每个演员和工作人员,尤其是导演和编剧,我非常想当面感谢奥斯蒙德·格里菲斯:)” 这个“:)”怎么看怎么怪异。 奥斯蒙德忍不住会心一笑。
第80章 见面 “...综上所述, 笔者认为,令人感动的是真实故事,而不是美国电影《忠犬八公》。” 影评编辑文田拓哉叹了口气, 他怎么都没想到,只昨天一天休假没有把关, 自己的同事就将这篇思想激进的文章放在了报纸上,发表了出去。 糊涂,真是糊涂。 电影本身就是故事的载体,抛开故事, 怎么谈电影? 这篇文章他也看过,文田拓哉清楚为什么会有影评人不喜欢《忠犬八公》,因为他们认为电影本身是个美国故事,和原版故事有所出入,描述的并不是八公, 而是小八。认为美国人不该拍这个故事。 但人与动物之间的感情又分什么国界? 果然, 这期报纸一经发布,就迎来了铺天盖地的讨论和批评。 相称之下, 他的好友, 美国《影评人杂志》的著名影评人川岛春确是在这方面看得非常透彻。 更多的人也同她一样,非常期待《忠犬八公》在其它国家和地区尽快上映。 文田的手指在打字机上快速敲打着稿件, 他并不知道影评人有关于《忠犬八公》的文章在东京的另一个公司内被整整齐齐地摆法在了桌上。 位于东京的富士胶片株式会社写字楼,企划主管正与课内的其它员工翻看着资料。 “自从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束以后,《忠犬八公》就频频出现在国内外的媒体文章上。四天前它在美国上映以后, 国内的媒体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报道着有关于《忠犬八公》的事项。影评、票房, 还在纽约、洛杉矶寻找路人, 询问他们有没有看过《忠犬八公》,知不知道这是一个由真实事件改编的故事。” 他们开始感慨当初没能抓住机会投资这部电影, 不然这部电影必然能够在北美、欧洲打响富士的名气,进一步从科达眼皮底下争抢北美的市场份额。 “也许我们可以同格里菲斯进行长期的合作,他是个导演,在拍摄过程中必然需要大量地消耗、使用胶卷。” 这是个好主意,但西方人,尤其是北美、欧洲导演早已经习惯了使用柯达的胶卷,对方不一定会同意会同意他们的赞助请求。 “也许会呢?他是个年轻人,而且拍摄了一部成功的日本故事。我们可以赞助给他《忠犬八公》在日本上映前投放广告的费用,或者他下一部电影的广告植入付费用。” 他们要的也不多,不过是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在下一部电影中拍几个带有富士产品标识的画面。 当然,如果奥斯蒙德·格里菲斯能成为他们在北美的一位代言人,公开发表“我之前用柯达,但现在选择了富士,富士的胶片比柯达更加鲜艳好用”就更好了。 这是富士一贯的广告风格,“比xx更好”,这样的广告风格他们甚至一直延续使用到了21世纪。 企划主管当即拍板决定,要下属即刻撰写计划书,今天之内交到他的办公桌上,他会尽快将计划交到富士位于北美的主力部队手上,蚊子肉再小也是肉,何况,这桩生意不仅能推动富士胶片在北美的销量,还能刺激一下国内的胶卷销售。 * 奥斯蒙德翻完了手上的影评,又拿起了报纸,第34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会在二十天之后举行。 他突然向正在一旁打着电话的迈克尔·奥维茨询问道:“你有今年戛纳的电影参选名单吗?” 经纪人捂住了听筒:“我让助理给你传真一份,你要干嘛?去现场看电影吗?还是要去听莱昂内的游说?” 因为他记得明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获得者《烈火战车》获得了第34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 《烈火战车》这部英法连拍的电影没有被戛纳评委认可而是被美国电影学会会员们认可的原因是,《列国战车》的故事很积极上进,很好莱坞,很附和美式价值观和美国梦,即便故事发生在英国人身上。这个故事的内核有一点像若干年后捧得了奥斯卡小金人的《阿甘正传》。 故事的内容是1924年奥运会,两名英国大学生参加奥运会。 一个是犹太人金融家的孩子,因为是犹太裔受人歧视,决心在奥运会上一鸣惊人,借以改变人们的偏见。 另一个是虔诚的宗教徒,以上帝的名义赛跑。 两人经过顽强刻苦的训练,终于双双夺得金牌,为英国赢得了荣誉。 既然将目标瞄准了明年的奥斯卡,奥斯蒙德便有心想要观摩一下这部英法合拍的电影在戛纳上评价如何,又采用了什么样的宣发手段...毕竟这个剧情梗概和实际的电影剧情确实算不上太吸引人,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叠了buff。 至于迈克尔·奥维茨所说的“莱昂内的游说”则是在指意大利导演赛尔乔·莱昂内。 这位导演可大有来头,他本人是黑泽明的铁杆粉丝,有多粉黑泽明呢?粉到他拍摄的《荒野大镖客》几乎完全抄袭了黑泽明的《用心棒》,仅仅换了故事背景发生地。 赛尔乔·莱昂内也因此被他的偶像黑泽明告上了法庭,最终补偿给了黑泽明《荒野大镖客》15%的电影分账和10万美元。更可笑的是,他补偿给黑泽明的这些钱要比黑泽明通过《用心棒》赚到的钱多得多。 紧接着,莱昂内又拍摄了两部续集《黄昏双镖客》、《黄金三镖客》。 和《大白鲨》系列未来的《双头鲨》、《三头鲨》、《五头鲨》等等《x头鲨》、《新大白鲨》、《大白鲨大复仇》、《巨齿鲨》有异曲同工之妙。火了一部以后就拼命地抓着相同题材往死里薅。 随后,赛尔乔·莱昂内又开始拍摄“往事系列”,《西部往事》、《革命往事》,以及这部他迟迟找不到人投资的《美国往事》。 赛尔乔·莱昂内花费了数年修改打磨《美国往事》的剧本,甚至因此拒绝了《教父》的拍摄邀约。但投资方却认为《美国往事》的内容与《教父》太过相似,不愿意进行投资。 无奈之下,赛尔乔·莱昂内每年都会在戛纳电影节上寻找对《美国往事》感兴趣的投资人,已经这么苦苦寻找了8年。 奥斯蒙德知道他还得再这么继续找上几年,但他的努力不是没有回报,他最终拿到了3000万的投资。可惜《美国往事》是个比害惨了联美的《天堂之门》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的票房黑洞,3000万的投资仅仅换回530万的票房回报,就算是□□洗钱也要骂一句晦气。 奥斯蒙德没理会迈克尔·奥维茨的话,他突然发现拿到奥斯卡且包含犹太元素的作品似乎非常喜欢将犹太人摆放在饱受欺凌的位置上,于是也决定给《失乐园》中的犹太女孩也加上一点点被孤立的背景。 是的,他打算给他的校园枪击案剧本取名叫《失乐园》了。 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讲述了撒旦向上帝复仇,亚当、夏娃被撒旦附生的蛇引诱偷尝禁果,然后被赶出了伊甸园的故事。 奥斯蒙德认为史诗《失乐园》的标题刚好可以拿来做个隐喻,枪即是禁果,恶魔是对男主施加校园暴力的同学,只不过这次是亚当经不住力量的诱惑,不仅杀死了所有的恶魔,还杀死了女友后选择了自杀。这也可以理解为他们一同被驱赶出了“生”的伊甸园。 “什么?” 迈克尔·奥维茨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声音打断了奥斯蒙德的思绪,回过头捂住了听筒,道:“我按照你的说法和迪士尼联络了,但对方一听说《失乐园》的题材就打了退堂鼓,婉拒了合作面谈。” 这是难免的,迪士尼刚刚从动画电影转型,看来不想将改变的步子跨得太大。起码这类敏感题材,对方暂时没有兴趣。 “环球、华纳和米高梅在考虑...哥伦比亚的经费放在了《金色池塘》上,给出的价格比之前派拉蒙能给的还低。” 迈克尔·奥维茨面露难色。 20世纪福克斯正在与石油商人洽谈收购事宜,最近估计抽不出身来参与这场争夺游戏。 “...派拉蒙副总的勃朗宁·哈里刚刚打电话来了。八百万的拍摄成本,他提出要给你税后一百万的导演薪酬和绝对的的导演控制权。” 迈克尔·奥维茨轻嘶了一口气:“我听说派拉蒙的CEO弗兰克·亚伯兰兹已经被石油公司约谈了,怎么说?要答应和派拉蒙的这位副总裁见一面吗?” 尽管勃朗宁·哈里是真心想邀请他拍摄电影,但派拉蒙的总裁弗兰克·亚伯兰兹可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笑面虎。如果亚伯兰兹不同意,不看好他的剧本,本可以直接拒绝,却非要耍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要不是有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和哥伦比亚关于《夜空》的前车之鉴,奥斯蒙德说不定也会踩了他的圈套,傻傻地和他签订合同,却被大制片厂找各种理由无限推延项目,最后只能就此放弃拍摄计划或者无奈答应制片厂的选角、剪辑、甚至派专人到现场监督拍摄的条件。 斯皮尔伯格最终被哥伦比亚的总裁气得发誓再也不想见到他,也不会参与任何有他参与的项目。 奥斯蒙德也并非没有脾气,说实话,他现在已经不想给派拉蒙拍摄电影了,但耐不住勃朗宁·哈里一而再再而三低声下气地请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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