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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慈郎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注意力集中在对面的球场上，脑袋飞速运转。 仁王是双打选手，而自己在单打赛场上明显更加如鱼得水，再加上仁王已经封印了幻影，即使是有了新绝招，想必也不甚成熟。而这就是他的机会，对方的发球局也正合适，他只需要等待，再伺机而动…… 芥川慈郎分析后决定先观望一下，一般比赛刚刚开始都是双方互相试探的阶段，毕竟一场比赛往往要持续几十分钟，除非有信心能够在短时间内结束比赛，否则很少会有人一上来就猛攻快打。 果然，仁王雅治出手时有所保留，网球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你们觉得哪边会赢？”大石秀一郎问自己的队友们。 “我觉得是芥川君吧，虽然仁王君在双打上很强，但现在可是双打比赛，他去年不是还在决赛输给了周助。”菊丸英二先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在U17也都是参加双打比赛，怎么说都是芥川更熟悉单打赛场吧。” “我倒是觉得仁王君会赢。”温和的声音插入了话题，青学众人转头，发现是白石藏之介带着他的队员们顺着楼梯走了过来，说话的也正是他。 在休整了一番后，已经进入决赛的四天宝寺重新回到了球场，想要亲眼目睹他们最终对手的诞生。 左臂上已经重新缠上了白色绷带的白石藏之介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挥了挥：“青学的各位，你们好啊。” “白石君。”菊丸英二也晃了晃手，接住了白石蔵之介刚才的话。“你觉得立海大会赢吗？” 听出菊丸英二的疑惑与怀疑，白石蔵之介笑了笑，他身后的忍足谦也回答道：“前不久U17基地里的学长们去了阿根廷交流学习，正好遇见了在那里旅行的仁王雅治。于是赶着他上场和阿根廷U17基地的选手打了一场比赛。” “看来仁王君的海外旅行有不小的收获。”乾贞治听出忍足谦也的话外之音。 “是原学长和平学长透露给我们的，他们当时也随队去了阿根廷。”忍足谦也说。“他们也是一脸神秘，只是告诉我们仁王的新绝招很奇特。” “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更加好奇了。”不二周助视线转向网球场。“马上就能看到了吧。” 芥川慈郎知晓自己的责任重大，他不断暗示自己现在的赛场很有趣，他一定要使出百分之百的能力。只是，已经习惯了在真正感兴趣的对手面前兴奋起来的芥川慈郎现在完全无法进入真正的比赛状态，虽然告诉自己现在在比赛不要睡着，但仍然觉得身体发沉。 就只是这样击球，真的是好无聊呀。如果是会使σw.zλ.出幻影的仁王，我或许还能提起兴趣，可是现在……芥川慈郎不由自主陷入这样的情绪当中。 “嗖！”网球落地。 在控制不住的睡意中，芥川慈郎丢了第一球。 “15-0。”裁判的声音通过面前的话筒响彻整个网球场和观众席。 被裁判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的芥川慈郎勉强打起了精神。 “芥川的状态有些不对。”想到对方堪比睡神的睡觉功力，向日岳人惊奇地提高声音感叹：“他不会是在球场上发困吧。” “不应该啊，虽然他平时总是昏昏欲睡，但是正式比赛的时候总能打起精神来，如果遇到强大的对手甚至是能激出他全部的实力。”忍足侑士轻推眼镜。“面对立海大的选手，他不是应该高兴极了。” 迹部景吾也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对于精神力及其敏感的他瞬间捕捉到精神力作祟的痕迹。 “是仁王雅治。”迹部景吾笃定地说。 比赛开始只是短短几分钟时间，仁王雅治就将精神力笼罩全场，并且开始对芥川慈郎作出一些暗示，这让芥川慈郎潜意识里认为仁王雅治不足为惧，自然也无法调动起自己的热情。 这种方法是仁王雅治这几天才摸索出来的，六道骸的六道轮回不只是让仁王雅治学习到了幻术，六道本身是情感的极致表达，在从浮世绘町离开后，又或者说海外经历如此多之后的累积让他开始思考针对情感的操纵。现在影响芥川慈郎的这种方式还不能说是绝招，虽然它与幸村精市的五感剥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所能发挥出的作用要比幸村精市差得多，顶多算是一个辅助技能，还需要以后再不断完善。 在又失了两球后，芥川慈郎才从这种玄而又玄的负面状态中解脱出来，他看着仁王雅治的眼睛满是亮光：“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仁王雅治可没想到还有人有这样的要求。他嘴角勾起，摇了摇头：“只有一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目前这个绝招还在启蒙阶段，只能进行简单“暗示”，一旦对手察觉到所谓“暗示”的存在，也就无法再对其起作用了。 “不过……”仁王雅治话音一转。“倒是可以让你看些别的。” “好啊！好啊！快展示给我吧。”芥川慈郎疯狂点头。 “来了。”仁王雅治甩甩胳膊，展开右手手掌，网球稳稳停在他的掌心，他向上抬手，网球向上飞起。 只是一个高速球，当网球发出时，场上场下懂行的网球运动员都这么想，只是在网球过网后，突然网球正中像是裂开了一条口子，一条黑色的长蛇飞舞着窜了出来，直奔芥川慈郎而去。 芥川慈郎正紧紧盯着网球，高度专注使得黑蛇出现时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也因此错过了接球的机会。 无论是谁，场上突然出现蛇也会被吓一跳，躲过去后芥川转头去找，却发现黑蛇已经消失，只剩还在滚动的网球在提醒他那并不是一条真实的蛇。 “你觉得这个如何?”仁王雅治问。 芥川慈郎回过头来，脸上泛红，兴奋地大喊：“这可真是太棒了！这个应该可以多来几次吧。” “这个当然可以。”仁王雅治歪着头，眼中带笑地回答。
第89章 半决赛八 仁王雅治的畜生道的出现与消失都仿佛是在一瞬间，再加上本质上是幻术构建，为了减少精神力的消耗，他往往也只将幻术作用于对手，这就意味着现场几乎所有人只觉得芥川慈郎莫名其妙后退一步，满面惊慌地失掉一球后，就开始满脸喜悦地和仁王雅治交谈。 “这个绝招名字叫什么？” “畜生道。”仁王回答，这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 “那是怎么回事——”宍户亮站起身来，坐在芥川身后观众席的他只看到芥川慈郎莫名其妙没有接球。“怎么突然就丢球了。” “不，不是突然丢球。”迹部景吾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看见的黑蛇残影。“这就是仁王海外旅行几个月的成果吗……” 观众席上，青学和四天宝寺的选手中也有人察觉到了球场上的不对劲。 “看来刚才仁王君应该是做了什么。”白石蔵之介摸了摸下巴。“看起来海外旅行很起作用，我都有些心动了。” “部长，你可不能去旅行呀。”金色小春一脸哀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要是去旅行了我可怎么办。” 一氏裕次拉住金色小春问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然后两人又开始演起了苦情剧。 “小春，裕次……倒也不用这么努力维持人设。”忍足谦也低下头，手撑在额头前不忍直视。 “什么人设，我是真心喜欢小春的！” “裕次！我也是爱你的。” 周围的观众都被这两人吸引，连白石蔵之介都扭头装作不认识这两人的样子。 只是，身上完全一样的运动服出卖了他。 四天宝寺现在鸡飞狗跳，青学这边则是专心在比赛上。 “芥川君看起来好高兴。”菊丸英二的动态实力让他能够更清楚捕捉到球场上的一举一动。 “周助，你有看见什么吗？”大石秀一郎问不二。 不二周助摇摇头。“再看看就知道了。” 答应芥川慈郎要多来几次，仁王雅治果真来了好几次畜生道，甚至变化了不同的吓人生物，蜘蛛、老虎等轮番登场。 仁王雅治拿下发球局，双方换边后，芥川认为自己已经能够破解对方的这个新绝招了，不过是利用人的恐惧感罢了，只要自己专心致志，战胜恐惧挥舞球拍，自然就破了这一招了。这么想着，他满是自信，在他的发球局出球后，就等待着对方再一次使出畜生道。 这次一定不会失球了。 眼见仁王一个挑高，芥川慈郎后退几步移到球场后半场上，作出动作的同时，他意识到了不对，这与刚刚畜生道的打法完全不同。 网球像是炮弹直射天空，观众们也下意识仰头看向天空，却没有寻觅到网球的踪迹。 “流星锤抽击。”迹部景吾喃喃自语。 这时候反应上来再转变击球思路已经迟了，芥川慈郎并未应对过这一招数，现在更是有些慌乱，等到平静下来，网球已经砸在了底线上。 “又是我得分了，芥川君。”仁王雅治说，球拍贴着他的手腕不停转动。 被仁王雅治迷惑了，在他封印仁王幻影和他使出新绝招畜生道后，芥川慈郎忽略了对方还有未被封印、并非以幻影为基础的绝招了。 芥川慈郎知道自己陷入了糟糕的境地，如果连球都碰不到的话，他的魔术截击就毫无用武之地，将球打到自己想要它去的地方的前提是他的球拍要能与网球接触才行。 “该发球了。”仁王雅治提醒道。 “可恶。”芥川慈郎大喊一声，网球拍直指仁王。“再来。” 虽然忍足侑士被称为冰帝的天才，但是如果知道芥川慈郎天天睡觉还能在冰帝担当正选，就可以知道这个卷发少年也是与忍足侑士不遑多让的天才。开始只是不了解对手所以措手不及，逐渐适应节奏后，芥川慈郎斗志仍然昂扬。 仁王雅治喜欢这样的对手，永不服输是一个运动员应该有的基本素质，但有很多运动员都做不到这一点。 芥川慈郎在调动起自己的能力时，拥有着极为优秀的洞察力与反应能力，流星锤抽击并非无法破解，这个绝招和不二周助的星花火有类似之处，只不过不二周助是靠风来呈现这一绝招，而仁王雅治则是靠精神力的控制。 芥川慈郎的精神力并不强，他更多的优势在于身体，他的肢体仿佛天生知道该如何打网球。因此，只需顺应本心，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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