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奴良陆生甚至感觉自己的智商都有些不够用了,他晃晃脑袋,索性先将这些事情搁置一边,无论怎样,封印已经修复,其他的调查工作都可以放到放学后再做。 奴良陆生对于这起事件明显捉襟见肘,仁王雅治看在眼里,随之而来的是心中止不住的念头——和妖怪奴良比起来,人类奴良会不会有些过于无用了? 无怪乎仁王会这样想,在和两者交流的过程中他偶尔会认为两位奴良差别、甚至是差距过大,在几近可以被认为是两个个体的情况下,奴良的朋友或者是下属难道不会在感情上更偏向于妖怪奴良吗?不过,在他的观察中,两个奴良并未被区别对待,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等社团活动的时候我们再聊吧。”上课预备铃打响,在仁王雅治赶回去上课前听到奴良陆生这样说。 * 下午社团活动原本的花开院老师小课堂被暂停,仁王雅治拉开活动室的门时,花开院柚罗正站在讲台上,而奴良陆生将三四把椅子并在一起,斜躺在上面,上身还抵在桌子上。 这一看就是妖怪奴良的风格,能躺着绝对不坐着。仁王雅治又看花开院:“你在做什么?” 花开院柚罗盯着仁王一脸惋惜:“今天不能上课了,我只能自己站在讲台上过过瘾了。” 有时候他还是不太能理解花开院柚罗的脑回路,仁王雅治干脆利落地终结了与当老师上瘾的花开院的对话,走到了奴良陆生面前。 “有新的进展吗?”这个问题所能指代的太多了,笼统来说是指整个事件的进展,但细分的话无论是医院前田真子的病情、十二年前坠楼事件的调查都可以算作是一种进展。 “关于女鬼的姓名,我问过青田坊了。”奴良陆生一如往常没有什么表情。“妖怪们本就对于人类的名字并不敏感,所以他早就忘记了那起坠楼事件受害者的名字。没有想到这一点是我的疏忽。” “另外,前田直子已经苏醒了,但是对于她坠楼前的事保持沉默。”奴良陆生补充道。 “我们可以去医院看望一下她,面对面交谈可能会得到更多的线索。”花开院从讲台上走下来,拽过一个凳子坐下。 “不必了,她今天中午醒了之后就要求出院,现在已经离开医院回家了。”毛娼妓暗中跟着前田真子,并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了回来。 “她看起来很着急。”花开院柚罗不太理解,刚刚苏醒过来,在医院滞留一两天观察身体情况很正常。 “不只是着急出院吧。”仁王雅治捏着手中的网球,这是他用幻术变出来的。“我想明天甚至能看到她来上学,不过,如果她真的来上学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花开院柚罗举起了手提问。 “说明她有不得不立刻来上学的原因。”仁王模仿着花开院柚罗给他授课时的平板语气解释道。“在学校里吸引她,让她不得不来的只有宿舍楼上的女鬼吧。” 花开院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前田直子的家人那里有什么消息吗?”仁王雅治问,在从网络上找到坠楼新闻后,他们这些只依靠妖怪来获取信息的人终于是意识到可以从别的方向入手了。 “家庭和睦,父母对他们唯一的女儿宠爱有加。”奴良陆生期待地盯着仁王雅治,满意地看到对方惊讶的表情。 “他们只有这唯一一个女儿?”仁王雅治再一次确定。 “是的,只有这一个女儿。”奴良陆生确定地回答。“这是学校在得知前田直子和女鬼同姓氏后调取档案查询的结果。女鬼虽然也姓前田,可是她的父母与前田直子的父母从姓名到长相都不相同。” 所以,两人除了都姓前田可能并没有其他关系。这是奴良陆生未说出的结论,但从学校的调查结果里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了。 仁王雅治不自觉地咬起了指甲,修剪整齐的甲片边缘出现丑陋的豁口。其实这事和他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大,他不必如此认真调查,这明显是奴良陆生的职责,毕竟这是奴良组对于浮世绘町中学的承诺,与他又有何干。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无论如何他已身处其中,不得到一个真相他是不会罢休的。 如果现在工藤新一在这里,一定会对仁王雅治竖起大拇指。 “如果明天前田直子来学校的话,我们可以和她谈谈,以救了她的同学的身份。”仁王雅治慢悠悠、一点一点地设想可能性和应对方法。“她不知道你和女鬼是敌人的身份的话,我们可以借此套出一些话,如果她知道的话,可以让学校出马来聊,毕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假设她没来学校呢?”花开院柚罗听完仁王的分析后再次提问。 “不会。” “不可能。” 奴良陆生和仁王雅治异口同声地回答。 “她一定会来的,就像我之前分析的,她有必须来学校的理由。”仁王雅治对此无比确信。 “她如何找到人类能够看到的那截封印、她上天台的原因、她和女鬼是否有其他的关系,只要能得知其中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都对这起事件有着莫大帮助。” “你还是认为前田直子和女鬼有关联?”奴良陆生站起身走到了活动室的窗户边。 “我不知道。”仁王雅治摇摇头。
第71章 多人谈话 直觉告诉仁王前田直子还是和女鬼有关系的,可是调查结果否认了他的猜测。他索性不再将重点放在这个问题上,毕竟还有与之相比更重要的疑惑需要他们去解开。 “封印那边没有动静吗?”花开院柚罗见气氛沉闷,将话题转到了封印上,这也是她自己在这起事件中比较清楚的部分。 “首无和青田坊一直守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接近过那里。”自花开院柚罗修复封印之后,宿舍楼被严加看管,首无和青田坊就像两个雕塑立在女生厕所里,严防靠近封印的任何人。“学校也对学生们下了禁令,但也只能管控一时而已。” 仁王雅治明白奴良陆生的意思,禁地总像是潘多拉魔盒那样吸引着年轻气盛、好奇心旺盛的学生们,这也是学校在封印牢固的情况下允许学生们举报试胆大会的原因,比起严加禁止激起的泛滥好奇心,允许进入反倒只会让学生们在夏季的试胆大会期间对旧楼感兴趣,大大降低了旧楼被探险的几率。 “等到明天见到前田直子,就会知道更多的信息了。”仁王雅治也是因为这件事有些疲惫了,因为耗费许多精力,他晚上的网球练习甚至都会想着这件事。 “如果走正常途径还问不出来,我不介意动用一些特殊手段。”轻哼一声,奴良陆生看起来也有些不耐烦了。 * 清晨,仁王雅治在结束晨间训练洗过澡后向学校走去,略微有些湿润的小辫子扎在他的脖颈处,让他有些不适应。 刚上第一节课没多久,就有一位陌生的老师来到教室门前。 “麻烦仁王君出来一下。”在和任课老师低声交谈几句后,这位陌生的老师冲仁王雅治招了招手。 猜到是何事的仁王相当淡定地走出了教室,并且跟随这位老师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推门进去时,事件的主角已经坐在里面了。 前田直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在身前绞作一团。 “仁王君,坐。”花开院柚罗坐在前田直子的旁边,她拍了拍自己另一边隔着小茶几的单人沙发的扶手,示意他可以坐在这里。 仁王雅治顺从地坐在了花开院柚罗示意的位置。 “再等等奴良同学。”校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用手帕擦了擦额头前的汗珠。即使在接手学校事务时就被告知学校有这样一个灵异且危险的地带,并且得知了奴良陆生这一位特殊学生的存在,他也是没有想到在自己任内会真的出事。 还好没有出人命,但是在坠楼事件之后隐藏的隐患才是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坠楼发生呢? 仁王雅治看出了校长强压的惊慌,但他并未多言,作为晚辈这时候安慰长辈反而会打破对方强撑的伪装。 校长先生生怕这位看起来柔弱的女生说出什么他承受不住的话来,甚至不敢多看前田直子,尽管女孩看起来柔弱又胆小,但可是和宿舍楼上的女鬼扯上了关系。 其实,在前田直子苏醒之前她还只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顶多是一个带着疑点的受害者,但在她醒来后拒绝透露任何信息后,她的身份就不再那么单纯。 校长办公室内一片沉默,直到奴良陆生的到来。 “奴良同学!”校长先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热情地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将奴良陆生拉到离自己最近的沙发上,正好将前田直子与他自己隔开。“我虽然是长辈,但是对于具体的情况不太了解,具体想要问什么还是你来吧。” 如果不是奴良陆生要求,校长甚至不想进行这次谈话,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校长,不想卷入这种灵异事件当中。 “前田学姐,我是奴良陆生。”奴良陆生脸色温和,一脸客气地向前田直子介绍。“这位是花开院同学,另一位是仁王同学。” “花开院柚罗。” “仁王雅治。” 花开院柚罗和仁王雅治在奴良陆生介绍自己时分别说了自己的全名,前田直子在这个过程中只是短暂抬头扫了一眼花开院和仁王。 一言不发,眼神空洞,黑黝黝的眼珠透不出任何情绪。 仁王和花开院都看向了奴良陆生,明显他是这次谈话的主导者。 “前田学姐。”奴良陆生卡顿了一下,还是坐直了身子,侧身对着前田直子。“这次邀请你来主要还是和你受伤的事情有关系。” 听到这个,前田整个人都向后缩了缩。 奴良陆生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对方朝他点了点σw.zλ.头。得到鼓励后,他继续提问:“那天你是如何上到宿舍楼天台的?你对天台的女鬼知情吗?” 其实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奴良还是先甩出了其中两个问题。 前田直子听到问题似乎有些不适,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前田同学,你要好好配合奴良同学的问话呀。”看出前田直子的抗拒,校长先生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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