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逃学一天都无人知晓的夏目不同,小仁王的离家出走声势浩大,作为班级里的活跃分子,班主任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缺课,并且通知了小仁王的父母。 只是仁王雅治从小时候起就是一个过于有主意的孩子,他并不叛逆,但过于独立以及有想法让他常常没有考虑父母的感受就采取自己的行动。 就像这一次的离家出走,他就乖乖留了信才离开。明明应该是表达叛逆的行为,反倒让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信的父母莫名感觉有些贴心。 也是基于这样的原因,尽管他的消失让父母有些担心,但还是没有作出第一时间报警的举动,而是基于对自己孩子的了解在附近搜寻起来。 仁王雅治是趁这个时候翻墙进入了自己二楼的房间的,在确认小仁王离家出走后,他的房间反倒成为了最安全的地方。 仁王别扭地坐在对于他来说过于矮小的儿童座椅上,蜷缩地趴在桌子上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不敢开灯的他借着窗外的路灯散出的光亮,写下了简短的几句话。 其实在与夏目道别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十年后的仁王也不清楚明天他会不会还有机会和小夏目再见面,但他还是将其当作了与小夏目的道别。他无法去赌,赌他会不会突然回到十年后。 而永远留在十年前的这种可能性,他甚至不敢去想,这种时候,自然是要更乐观一些了。 躺在床上的仁王雅治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他再一次尝试着去长按开机键。 悠扬的开机铃声响了起来,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仁王雅治的脸。 仁王雅美正坐在一楼客厅里,她身边的儿童座椅里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弟仁王雅树。父母外出寻找自己不省心的二弟,自己只能在家照看弟弟。 电视里正在播放仁王雅美最近喜欢的一部电视剧,她正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楼上传来了一声巨响,就像是烟火大会时的烟花在自家二楼炸开了似的。 被声响吓了一跳的雅美过了许久才稳住了自己心跳,胆子很大的她稍作迟疑便决定上楼看看。 打开楼梯灯的开关,仁王雅美光着脚一步一步踏上了楼梯,刚上二楼走廊就见自己二弟的房间门口涌出一股紫色的烟雾,升腾的烟气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就渐渐消散。 仁王雅美走到仁王雅治房间门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就见自己的弟弟安安静静睡在床上。 仁王夫妇接到自家大女儿的电话得知二儿子已经回到家里后迅速赶回家中,担忧的夫妇已经顾不上对自己的二儿子生气了。 在看到仁王在自己床上睡着后,仁王静子陪在了孩子身边,仁王礼寺则负责照看大女儿和小儿子。 “雅治。”放下心来的仁王静子坐在二儿子床边,摸了摸他的头。 小仁王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在看清母亲的脸后他笑着说:“妈妈,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做了个什么梦呀?”仁王静子温柔地问。 “一个顶着奶牛角的男人的梦。”小仁王想了想之后回答。 小仁王将自己遇到小夏目和在这之后碰见的黑发男人都当作了一场梦,直到他第二天醒来时,才注意到了自己书桌上的一张纸。 纸张上告诉他这是一位很孤独的小朋友居住的地址,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小仁王去多看看这位小朋友。 “他叫做夏目贵志。”纸张上最后写着小朋友的名字,小仁王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了那个坐在台阶上不太高兴的小朋友的样子,所以遇到这个小朋友原来不是梦吗? 给小仁王留信是仁王雅治的一次尝试,他知道以小时候自己的性格,一定会去看一看的,只是仁王雅治心中已经有了预感,可能因为什么原因,小仁王和小夏目并没有联系上,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再未出现过小夏目,并且在随后成长过程中,这段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小仁王第二天放学后,就按照纸张上的地址前往了小夏目的家中,得到的消息是小夏目已经被送到其他亲戚家了。 联系在这一刻断裂开来,等待着在未来的某一天再续前缘。 仁王雅治睁开眼时就见蓝波正扬起一个橡胶锤子,在烟雾之中不断挥舞。 “你在干什么?”仁王疑惑地问。 在看到十年后的仁王再次出现时,蓝波的第一想法不是高兴反倒是气愤。“可恶,被那个小家伙逃掉了。” 蓝波将橡胶锤子扔到了地上,坐在了椅子上,一脸落寞。 回到十年后的仁王问站在一边的拉里:“他这是怎么了。” 拉里淡定地扯过火箭筒,继续用锤子敲敲打打。“发现了小时候的自己多么惹人厌,所以心态上有些无法接受了。” 仁王雅治自然是无法理解蓝波在照看小仁王时是如何逐渐崩溃,甚至开始怀疑十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和小仁王那样调皮捣蛋令人厌烦。 在被冷处理了十几分钟后,蓝波这才缓过神来,他拽着拉里就自己的火箭筒发表了指导性意见。“拉里先生,或许你需要我帮助一下才能修好火箭筒了。” 蓝波指了指不知什么时候装在头顶的两个牛角。 不知是蓝波的指导意见起了作用,还是带电的牛角的威慑,这一次拉里行动迅速、效率惊人。 火箭筒再一次回到自己手中的蓝波估计是被消失了十几个小时才回来的仁王雅治吓到了,他想了想把拉里先生按到了自己面前。“拉里先生,要不你来试试吧。”说着就将火箭筒套到了拉里的脑袋上。 来不及阻止的仁王雅治在爆炸声中闭上了眼睛,他害怕自己面前出现拉里先生的白骨,毕竟谁知道十年后的拉里先生是否健在。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仁王和蓝波面前出现了一个更加苍老的、正坐在轮椅上的拉里先生。 “看起来成功了。”蓝波在老拉里的轮椅边上高兴地转圈圈,就见对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又在自己的脸颊前不断比划。 “他在说什么?”蓝波一脸疑惑。 老拉里眼睛上翻,手臂挣扎着挥舞。“氧……” “他可能是需要输氧吧。”仁王雅治回答,语气中带着试探。 “输氧?”蓝波与仁王交换眼神,恍然大悟。 下一秒钟就是兵荒马乱。 “糟糕,拉里先生要被我害死了。”蓝波大叫着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十年后的拉里先生就这样因为我成为了一具尸体!”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仁王雅治已经将用幻术制成的吸氧设备用在了老拉里的身上。 一直到五分钟过后爆炸声再度响起,两人才放下心来。 蓝波拍了拍刚从十年后回来的拉里的肩膀。“拉里先生,起码您知道自己至少还能再活十年了。” 真是一点没提自己差点让拉里先生只能再活十年这件事。 仁王雅治从刚才的慌乱中缓过神来。“既然修好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在十年前呆了十几个小时的仁王现在只想回到酒店睡一觉。 “好的好的,当然可以。”搂着火箭筒像是搂着自己宝贝的蓝波其实也被小仁王的活力满满折腾的够呛。 叫醒在外面车上都睡着的下属,蓝波和仁王同拉里先生告别后坐上了轿车。 还没订酒店的仁王自然不会拒绝蓝波的邀请,在蓝波掏钱的前提下他们一同入住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而在沉睡一天后,仁王雅治在自己的床头柜前看到了那封由真田弦一郎写下的回信。 整封信都透着真田弦一郎的个人风格,语句简短,话语客气,仁王雅治甚至能够想到真田无话可写时表情严肃但实际纠结的样子。 在这之后,蓝波的属下带着两人游览了许多芬兰的景点,而在这之后的芬兰之旅也很平静与安全。 “其实,欧洲你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好好玩过。”在机场前分别时,蓝波说。 “我已经看过不少风景了,需要去另一片大陆看看了。”仁王雅治懒散地挥了挥手。 在飞机起飞后,仁王雅治放下了自己的小桌板,从自己厚实大衣的内袋掏出了信纸和信封,开始写信。 『见信安,现在我正坐在离开欧洲的飞机上。在离开法国后,我已经去过了比利时、德国和芬兰,并且又与意大利认识的朋友相遇,我们在芬兰一同欣赏了美丽的北欧风光,我来这里的时间不太好,如果在十二月份或者是一月份来到这里的话,还能看到极光。我想那才会是最美好的芬兰之旅吧。』 仁王雅治谨慎地没有提起自己回到十年前的那场意外,这场至今还未暴露的恶作剧如果说因为自己主动交代而真相大白可就不太妙了。 在确定自己封好信封后,仁王雅治从自己口袋中又掏出一枚圆形硬币,他用信封包裹住了这枚硬币,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才安稳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35章 大洋彼岸 霍奇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准备处理之前案件的文件,就看到J.J敲了敲打开的门,然后径直走了进来。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J.J将一份卷宗递到了霍奇手中。“新案子,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这种模式。” 霍奇听到J.J说的话皱起了眉,将卷宗翻开看了两眼后,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向办公室外走去。“通知他们到会议室开会。” 五分钟后,会议室里大家全员到齐。 “真是糟糕的一天。”瑞德看着窗外连绵的阴雨,皱起了小脸。 “噢!还有更糟糕的事等着你呢,小天才。”J.J踩着高跟鞋抱着一叠卷宗走进会议室,绕着会议桌将卷宗发给每一个人之后,站在了会议室的屏幕前,手中的遥控器操纵着屏幕闪现画面。 屏幕上出现了三张照片,分别有三个人被白色的绳子绑在椅子上,嘴也被用白色的布条绑住。 “这周在旧金山市发生了三起类似的案件,三名受害人在自己的家中被殴打致死。” 罗西注视着屏幕上的照片皱了皱眉,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周三起?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摩根翻开手里的卷宗仔细看照片。“毫不犹豫,干净利落。”他抬起头来。“这可没有一丝愧疚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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