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石清纯拉着仁王取了餐才去了亚久津仁坐着的桌子,仁王则是去了丸井文太那里,同桌的还有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这次去后山感觉如何?”幸村精市问仁王。 “比上次收获还要大。”仁王坐下来,将营养餐餐盘端正摆放在自己面前。 “听你这么说我都想去后山试试了。”幸村精市撑着下巴笑着说。 “真的吗?我还蛮推荐的。”仁王雅治显然现在已经成为了后山推广大使。“不过让三船教练答应特训还是挺难的。” “开玩笑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基地。”幸村精市注意仁王雅治还没动筷子,催促道:“即使再磨蹭,饭也不会减少的,你还是快吃吧。” “后山的训练节奏太强了。”和仁王一样去过后山的真田弦一郎说。“你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嗯,我知道。”幸村精市现在已经习惯了队友们的关心。“你这么说总让我觉得自己像个陶瓷娃娃。” “NO.1的陶瓷娃娃吗?”丸井文太咬着筷子:“如果我能做NO.1就是让我做泥娃娃都可以。” 丸井文太的玩笑打破了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四个人边吃边聊。 “今年U17W杯举办地在法国,我听教练们的意思是就在欧洲集训。”幸村精市提起即将到来的U17W杯。 “今年还会有表演赛吗?”仁王雅治戳着餐盘里的米饭问。 “我猜都会有,赞助商们可不愿意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丸井文太撇撇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法国啊。” 现在已经是十月初,算一算日子,也差不多是前往举办地提前适应时差和环境的时候了。 “我想应该快了。”仁王雅治说。“不过,去之前应该还有一次排位赛吧。” 仁王盯着幸村精市看。 “怎么,对我的位子有兴趣?”幸村精市挑了挑眉。 “也不是不可以。”仁王雅治含糊地回答。 正如仁王所推测的,当天晚上黑部教练就在通讯软件的群聊内通知一军和二军明天早上要到球场报道,准备10月初的排位赛,而这次排位赛的成绩也会作为选拔U17W杯参赛人员的参考依据。 仁王雅治在床上躺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这一次还是不尝试挑战自己前面的位次。虽然今天吃饭时幸村精市有暗示他可以尝试挑战,但思考过后仁王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与去年相比他与幸村的差距无疑缩小了许多,甚至都击败了迹部景吾。他也并不是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会出手的性格,但是在目前U17W杯即将开赛的情况下,NO.1的位子自然会承担更多的责任,仁王雅治对于这份责任可没有太大的兴趣(虽然胜利的可能性不大,但仁王还是有设想过他成功拿到NO.1徽章的这个可能性的)。NO.3的位子足够他在U17W杯的单打出战,等U17W杯结束,再回过头来向幸村精市发起挑战,不失为更好的选择。 至于明天的比赛,要是有人挑战就应战,没有人挑战的话,仁王乐得当一个观众。
第142章 再战真田 第二天,仁王雅治是踩着时间点到球场的,此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黑部由纪夫、斋藤至和拓植龙二在仁王雅治之后也一同来到了球场,三位教练站在球场一侧,同时在场就足以看出基地教练组对U17W杯前最后一次排位赛的重视程度。 仁王对站在前排没什么兴趣,于是混在队伍末尾,黑部由纪夫的视线在仁王身上停了几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感叹这一批一军二军确实和上一批有所不同,那时的一军二军按照拥有徽章形成了不可撼动的权力阶级,排位靠前的选手天然性压制排位靠后的选手,并且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宣示这种阶级等级,所以无论是集合、坐大巴、坐飞机,都要按着排位顺序来进行排列。但是这一批就完全没有这种阶级意识,毕竟徽章数字能否代表真实实力都很难说,拿着NO.20徽章的迹部景吾丝毫不会因为手中的徽章低别人一头,理直气壮地站在队伍前排,而拿着NO.3徽章的仁王雅治稳稳当当地躲在队伍后面,除此之外,黑部认为这批学生此前都很熟悉彼此,并未形成天然的敌对阵营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排位赛的规则我就不细说了,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每个人拥有一次挑战和被挑战的机会。被多个选手发起挑战的选手拥有反选的权利,我想你们当中不少人已经私下达成了排位赛对战的初步意向,那么我希望二十分钟后可以开始比赛,现在按照排位顺序依次报出选手姓名,想要挑战的选手在报出选手姓名后举手。” “幸村精市。” 黑部由纪夫读出这个姓名后队伍内一片沉默,仁王选择放弃这一次的挑战,没想到的是NO.2德川和也也并没有发起挑战。 “看来各位都有些胆小了。”黑部由纪夫勾了勾嘴角。“那么下一个,德川和也。” 还是没有人举手。 又是无人挑战,仁王雅治摸了摸胸前的徽章,他此时已经有了预感,会有人想要自己手上的徽章或者说是单纯想要和自己打一场。 “仁王雅治。” 站在队伍最后的仁王雅治看了看没有举手的迹部景吾的背影,目光转向举起手来的真田弦一郎,还有几个人可能是对仁王的NO.3有所质疑也举起了手,但仁王并没有同他们有任何目光交流。 真田会挑战他并不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在输给过自己一次后,真田不可能没有想扳回一城的想法。而在真田举手之后,仁王也有了与对方打一场的想法,上一次与迹部景吾的比赛胜利可能在一些人看来只是运气,如果这一次再战胜真田弦一郎,那么风言风语也会少上许多。 “没有其他人挑战的话,两位就是我们这次排位赛的第一组比赛了。”黑部由纪夫在“第一组”上重读,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真田弦一郎转过头来,两人视线交汇,同时走出了队伍。 “puri~选一个球场吧。”仁王雅治说。 “就最近的那个吧。”真田弦一郎用球拍指了指隔壁的网球场。 “行。”仁王雅治无所谓地同真田向球场走去。 有工作人员跟着他们来到球场坐上了裁判席,但是要等到排位赛分组全部出炉后才能开始比赛。于是两个人便在场边一边热身一边聊了几句。 仁王和真田两个人的关系属于是如果两个人和队友们一起时,还算融洽,真田可能偶尔还会对仁王说句冷笑话,但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就会显得尤为尴尬。并且两个人都知道互相的尴尬之处,索性聊的话题也只和比赛有关,包括发球局的归属也在此时决定了。 正如黑部教练推断的,等了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拿着对讲机的工作人员就收到通知示意仁王和真田可以开始比赛了。 发球局属于真田,所以仁王选了边。两人一前一后分立球场,场外站着没有比赛的幸村和德川,这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了观看仁王和真田的比赛。 “你觉得谁会赢?”幸村问德川。 “仁王。”德川和也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会更看好弦一郎。”德川和也的回答在幸村意料之外。 “你难道不是更看好真田吗?”德川反问。 “其实我也更看好雅治。”幸村精市说。“感觉就像是拥有天生的克制关系,弦一郎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比赛中对雅治都有一种无所适从的不适感,以前两个人实力差距大,可以靠个人实力来压制,两个人实力不相上下的现在,雅治的球风让弦一郎很难招架。” 所谓的球风克制连幸村精市都看的明白,球场上对决过不少次的两人自然也都清楚。仁王对真田明知道自己球风会克制他还间歇性就要与自己打上一场的举动不太理解,难道是一种受虐倾向的表现吗? 真田可不会知道仁王怀疑他是受虐狂,现在的他专注于比赛,抛起网球的架势都显得战意十足。 仁王雅治没想到真田如此高昂的战意,让还没有完全进入比赛状态的他瞬间认真起来,专注在比赛当中。 与真田的最后一次比赛还是在全国大赛决赛之前,当时的两人与其说是进行了一场网球比赛,不如说是来了一场剑道比赛。 虽然比赛结果是仁王获胜,但无论是赢了的仁王还是输了的真田都不确定那场比赛究竟是决出了网球的胜负还是剑道的胜负。 “这一次,就来一场完完全全的网球的对战吧。”真田在接球时冲着仁王喊道。 仁王明白了真田的意思,他想要来一场纯粹的网球比赛,单纯依靠网球技巧来一决胜负。 “如果这会让你心服口服的话。”仁王雅治快跑到落球点,扬起球拍,如果不使用异次元,他并没有很大的把握能够赢下真田,但是网球比赛也没有百分之一百会获胜的选手,只要比赛没有结束,他都要坚信自己是会胜利的那一个。 即使是特训了一个月,仁王估计自己的体能也无法胜过真田,但他也有精神力的优势。将自己的精神力覆盖整个网球场,去试探、去尝试、去操控。仁王试图将比赛的节奏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但真田弦一郎也在抢夺着掌控权。 两个人像是好斗的雄狮在球场上肆意凶猛地攻击着对方,真田的球风如同他本人一样沉稳、直截了当,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咆哮着袭击自己的目标。而仁王则更加狡猾,他为自己的捕猎做了一些铺垫,比如提前制作好陷阱,然后就等着神不知鬼不觉将真田诱入自己的陷阱,完成对于对手的击杀。 正如仁王了解真田的坦诚直率,真田对仁王也有所提防,他发现了陷阱,但是耗费了很多时间来解决这个陷阱,等他解决了第一个陷阱,仁王的第二个陷阱也布置完毕了。就这样陷阱套陷阱,真田渐渐陷入了仁王的节奏当中。 “仁王实力赶上来之后,他的球商真的帮了他许多。”德川和也看着真田被陷阱套牢时感叹道。 到了他们这个水平的网球选手,不存在没有球商的选手,仅靠直觉来比赛是很难拥有把控全局的大局观的,而球商的高低对于纸面实力差不多的选手来说往往能够成为决定胜负的条件。真田自然不可能没有球商,他拥有着对于球场局势变化的敏锐性和何时出手改变球场局势的判断力。但是,真田的性格使得他更偏向于依靠自己的实力来征服对手,球商只是他把控局势的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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