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黑羽盗一发现那个组织的人员流动不对劲,正在朝日本汇聚。 他心中担心快斗的安危,调查下又发现,孩子还加入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侦探社,每周末基本都要做一天的兼职,最近却没有出现在侦探社了。 夫妇俩一合计,就立马回国了。 和五条悟的见面,其实是五条悟促成的。黑羽盗一飞机刚落地,五条悟约见的消息就发到了他的手机里。 虽然心惊于五条悟的手段,但对方的消息内容很有诚意,是确实想和他谈谈,言语中还提到了他一直在追查的组织。黑羽盗一到底还是同意了会面的邀请,连原计划的和儿(dou)子(er)见(子)面都暂时搁置了。 …… 现下,会面的茶馆包厢内,五条悟“哐哐”点的一堆茶点摆在面前的桌上,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空隙。服务生后来给两人上茶,都找不到地方放茶杯。 黑羽盗一还没摘下伪装,他伪装后的身份是个黑发蓝眼的外国人,对应的,他说日语的口音也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变化。 见服务生为难,他干脆伸出手,用不太熟练的日语对她说: “直接给我吧。” 服务生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赶紧把托盘上的杯子递给他,接着,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已经拿起勺子、随时准备开动的五条悟。 五条悟:“……?” 白毛青年稍加思考,思考完毕,暴风吸入了一块水羊羹。 “好了,放这里吧。” 他拿起盘子,和服务员手中的茶杯,进行了一个交换的动作。 问题解决。服务生小姐有点懵地端着重新装上东西的托盘离开了,包厢里呈现出极其安静的氛围。 过了一阵,才有人说话:“五条先生,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是黑羽盗一,但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本来的样子,没有故意做出来的外国腔调了。 男人原本的声线是成熟的,带着中年男人的儒雅,相当有磁性,声音里还带着笑。一听就知道是在调侃,缓解气氛来的。 但五条悟不是一般人。听到黑羽盗一的话,他耳朵不着痕迹一动,悄悄把背挺得直了一些。放下勺子,他清了清嗓子,说: “咳咳,是吗?” 他的声音也变了,同样富有磁性,就是尾音带了点气泡感,给人的感觉有些刻意……当然也不態排除是他故意整活,才这么干的。如果说黑羽盗一说话是有起伏的直线的话,五条悟刚才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Oo。 黑羽盗一这下是真有点惊讶了。 调查的文字,只能描述出五条悟大致的样子,但只有真实和人相处了之后,才能发现,真人比调查中的还要…… 算了,还是用“有趣”这个词吧——黑羽盗一很有修养地想。 “不知道五条先生今天和我见面的理由是——?” “哦,这个啊……”出于对谈话对象的尊重,五条悟没有继续吃东西。他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面,做出了碇司令的经典pose,颇为深沉地说: “我啊,好像确实成功把自己的眼睛搞成‘潘多拉’了。” 黑羽盗一:“?”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呢?什么潘多拉?潘什么多拉? 那组织的人,没这么蠢吧!? 黑羽盗一面具下的脸逐渐严肃起来,想了想,他说了声“抱歉”后,起身去关掉了阳台的纸拉门,再次确认房间里没有任何监听设施后,才用随身携带的特制药水,摘下了自己的易//容//面//具。 露出真容后,黑羽盗一朝五条悟轻轻点了点头,“请继续,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五条悟蓝眸顿时亮了不止一个度,他兴奋地说: “首先我们把spider干掉!” 黑羽盗一,默默收回了试探的jio。 要不……他还是走吧?这听起来真的不太靠谱的样子啊!鲨心这么重,知道的他是要对不法组织下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反社会人格变态杀人狂呢! “以暴制暴并不可取。”黑羽盗一试图委婉地劝阻一下。 五条悟很听劝的,他点了点头,“喔,那就只能被杀了。人被杀,就会死,你想死吗?” 黑羽盗一:“。” 逻辑是通的,但可不可以先不要讲。 算了,换个问题吧。 黑羽盗一想着,将自己的另一个疑惑问出口:“你本来和那个组织毫无瓜葛,为什么要强行掺和进这个事里面呢?你本该有更——” 轻松、安全……种种形容词,在看到五条悟的双眼时,浮现在了黑羽盗一的脑海里。 最后,他说:“更自由的选择。” “说不定,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呢?”五条悟反问,看男人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后,他又很破坏气氛地说,“好啦我承认,是我后台让干的!” 五条悟理不直气也壮地想:对不起了杰,让你背个锅。只是想看看“幻术”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个理由听起来真的和这对父子格格不入啊!我也要找个“正义”一点的理由,替后台为民除害听上去还行…… …… 另一边,收到五条悟邮件,提醒“最近有惊喜哦”的黑羽快斗:“?” 他现在连夜买站票逃出东京,还来得及吗?
第79章 宰式料理 酒厂和动物园不出意外谈崩了,琴酒再次出现在基地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能说是冷,只能说是十年面瘫治不好了的那种。 跟刚从冰块里解冻似的,没人敢招惹他。 太宰治除外。 他第一次见酒厂同事们没有送出去的硬豆腐,呆在基地的冰箱里,被冷落了整整大半个月,最终还是进了他们的肚子。 ——连带着太宰治的拿手好菜,活力清炖鸡一起。 这一天,基地里“尸”横遍野。沙发上、桌子底下、酒柜里、投影仪(?)上……都留下了这群恶徒的身影。除了在外面打工的波本和朗姆之外,全军覆没,无人“生还”。 遭此毒手的,也包括了厨师本人。 太宰治最后是在医院的4人间里醒来的。和他同房的还有基安蒂、科恩和基尔,他们身体素质比太宰治强,都比他醒得早。 而距离那天他心血来潮做饭,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睁开眼,太宰治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眼前也同样如此。接着,伴随着三天前的回忆涌现,他的眼前也出现了几张怨气深重的脸。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怪无辜的,“怎、怎么啦?” 话说出口还有点嘶哑,但很可惜,没人给他端杯水。 那几张脸上的表情,更扭曲了,仿佛在说:你他妈还好意思问? 太宰治:OvO? 正在他茫然,其余三张脸逐渐涌上怒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茴香酒,想好怎么死了吗?” 琴酒阴冷的声音,仿佛吐着信子“嘶嘶”的毒蛇,在房门处响起。接着,跟在琴酒身后的伏特加也愤愤不平地开口指责: “茴香酒!枉大哥这么照顾你,你竟然恩将仇报,对一个基地的人下毒……连那些没有代号的成员都没放过,你安的是什么心?说!你是不是卧底,想对我们一网打尽?!” 这么一大通话说下来,伏特加竟然有点穿不上气来。 ——是太宰治版爱心(?)晚餐后遗症,所有人都有,包括琴酒。但琴酒是酷哥,他忍得住。 太宰治听罢,更茫然了。 在病房里的其他人眼中,就是: 青年鸢色的眼睛眨了眨,里面清澈见底,全是不明所以。他柔软的黑发略微卷曲,搭在极为白皙的脸上,将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衬托得更加苍白、没有血色。 一言以蔽之,太宰治简直就是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不用人碰,他都要碎了。 紧接着,脑海里闪过以上想法的所有人,都面目扭曲了一阵—— 救那个大命,就算是花,他太宰治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好吧! 太宰治真的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虽然他确实是卧底,也的确想搞一搞这个组织,但他是瓶兢兢业业的好假酒啊! 分享自己的高超厨艺给同事,维护同事之间和谐友爱的关系,他有错吗?那必然是没有的啊! 这样想,他也就如实说了。 听了这番解释的所有人:“……” 妈的,这人真的好没有自知之明啊!忍不了了! 基安蒂当场就要炸,像个炮仗,更像个机//关//枪,张嘴就要“突突突”喷人了:“你他妈——” 她的搭档科恩,却拦住了对方。 倒不是不让基安蒂骂人,科恩也没捂嘴,他只是拉住了人,免得基安蒂冲动之下真把太宰治杀了。收尸倒是简单,问题是还没给人定罪,琴酒还没发话,作为同级,他们并没有权利去做这个“清道夫”。 贝尔摩德三天前在美国,侥幸躲过一劫。她今天是被朗姆叫过来的,和“命案现场”的第一发现人波本一样,名为“监察茴香酒”,实则看热闹。 此时,她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还有点对太宰治的敬佩,看了一眼还在和琴酒狡辩的青年后,她就提出了告辞: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反正你们除了无故失去了这几天的记忆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贝尔摩德没说的是,他们醒来后做检查,甚至还因为思虑少,休息够,数据还挺健康。 贝尔摩德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安室透也紧随其后。 “那我也走了,剩下的事琴酒你自己处理就好了。对了——” 他还是讽刺了一句:“茴香酒这道菜,倒是可以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做成新式迷药。连送去研究所也没查出来任何问题,研究员还亲自试了试,直接倒了一大片……不得不说,茴香酒虽然没有做菜的天赋,但说不定制药还行呢?” 说完,安室透也走了。 病床上,茴香酒太宰治心想:波本,降谷零,你现在骂人可真脏啊! 琴酒在两人走后,沉默了一下才开口,“等那帮研究员醒了,茴香酒你去一趟研究所。” 太宰治:“?” 琴酒,你现在骂人的方式也很高级啊,竟然不是直接骂人,而是用这种迂回的手法! 但他表面还是很乖巧:“好的呢,琴酒老大。” …… 回头,太宰治就带着他的硬豆腐和一只鸡,造访了织田作之助的家。 不是他有意拖延,而是前段时间,织田作之助家的孩子得了流感,接二连三倒下。织田作之助忙着照顾孩子,太宰治自然不会上门打扰。 现在,织田作之助家里的事忙完了,孩子们寒假结束重返校园开启第三学期,他也能正式上门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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