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紧紧咬住贝齿,太宰治出手的那一幕她看的很清楚,对方确实已经刺中要害……那种诡异的恢复能力是什么。 “报复还来的真是快。”感叹了一句,太宰治干脆的举起双手,当场就是一个引颈就戮,“不过,我怕疼,下手麻烦快一点。” 难得他想做一件大好事,结果翻车翻的这么彻底。 是突然了一点,不过这样迎接死亡好像也不错。 希望以后织田作跟安吾能带着螃蟹去看他……安吾那块墓地好像不错,希望接到死讯的时候安吾能识相一点让出来。 嗯……脚步声,谁这么扫兴这个时候来打扰? 如他所愿,刃的杀意到达顶峰。 他知道自己点不对劲,模糊不清的画面在眼前摇摆不定,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阴霾……没关系,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就跟以前一样,全都杀掉,世界就会安静下来了。 对着这股无差别的杀意,贝尔摩德跟安室透心中不约而同的浮现一个想法,他疯了,我们也完了。 这把刀果然是无法控制的。 此时,门被某只小浣熊怀着乐颠颠的心情推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小浣熊·呐喊 穹呆在原地,他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随后恍然大悟,刃这个样子是要砍了太宰先生吗? “不要啊——”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小浣熊果断的抱住刃的大腿不撒手。 “小子。” 反应了三秒,刃终于识别出了声音的主人,额头青筋一跳,支离的剑锋仍旧稳稳的搭在某人的脖子上,理智的天平稍有回声,他强忍着不去砍了扒着他的某只。 “放开!” 穹反手扒的更紧了,“刃叔你先放下支离,有事好商量啊!” “我是自愿的。”太宰已经露出了安详的神色,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线,“不要拦着我们。” 穹开口的那一瞬,太宰就想明白了很多,这还真是凑巧了! 这位刃先生竟然是自己人! 不要在这个时候突然自杀症犯了啊,普通的去入个水不香吗,穹简直窒息了。 [宿主,他好像受了刺激魔阴身犯了] 伊尔默默的开口。 明白原因的穹口吐芬芳:‘%&*@#’ [好了,好了,小孩子不可以骂这么脏的] [他疯的太厉害了,我以为经过我的治疗至少能保持十天的清醒] 伊尔绝不会承认他是为了节省一点能量,稍微有那么一点偷工减料。 宿主这个问题儿童,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补救措施拟定好了,宿主,握住他的手] 穹看着刃红的快要滴血的眼睛,他觉得解决之前,太宰先生就要没命了…… 啊啊啊啊,谁来借个脑子给他! 像是被粉笔砸中脑袋,一道灵光闪过劈开了广阔的思维。 “丹恒,你怎么来了。”穹发出惊喜的语气,扭过看向一边。 丹恒……饮月……饮月! 听到这个名字,刃的眼中在也盛不下其它,太宰几乎切身实地的感受着这个人的癫狂到达了顶峰。 就是现在! 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飞身而起将太宰治踹到一边,后者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的腰…… “哈哈哈哈——” 刃也已经顾不得这些,理智顷刻之间全部崩溃,他笑的酣畅淋漓,压抑的情感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杀杀杀杀杀! 琴酒脸色铁青,这这种杀意之下,身体已经完全忘记了本能,麻痹僵硬到忘记呼吸。 贝尔摩德身体一软,果断昏了过去。 刃随意的挥出一剑,血色的剑意斜斜的与安室透擦肩而过,他与死神擦肩,在墙壁上露出一刀狰狞的疤痕,房间的器物也都在同时碎裂。 刃朝着门口走去,无论是他杀了饮月也好,还是饮月杀了他也罢,罪孽都将得到报偿。 被过往的苦痛浸透,被幻觉干扰……他执拗的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门口,有个看不清的脸人影映入眼帘。 [宿主!] 伊尔内心尖叫,好了,这下更疯了。 很有用,但是有点过分有用了,穹的心里出现了丝心虚,对不起啦,丹恒老师。 但是刃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他都会被毫不留情的砍了吧,小浣熊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琴酒是面无表情,因为那个男人朝他走过来了,越来越近的压迫反倒让肾上腺素飙升,硬是让他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 他的手已经握在了枪上,反抗可能没用,但转身就跑绝对是取死之道。 呵,做他这一行的如同刀尖舔血,只是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作为人的本能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恐惧。 子弹顺利的贯穿了对方的胸膛,琴酒却笑不出来,对方没有倒下,就连步伐没有丝毫停滞,像是回答他的枪声,支离高高的举起。 结束了吗…… 最后一刻,琴酒依旧牢牢的盯着对方,记住杀了自己的刃,以后在地狱遇到了也好复仇。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这个念头中止于一半,愕然传遍了全身,飞起来最后一眼琴酒看到的是金色眼瞳中跃动的决心。 穹死死的扯住银色的高马尾将人甩到了一边,心跳还在加速。 支离是划着肉肉的脸颊过去了,穹痛的龇牙咧嘴,不用去摸都知道,绝对裂开了好大一条口子。 魔阴身果然是不讲道理的,六亲不认只是基本操作,更别提刃这种魔阴身中的魔阴身了。 卡芙卡妈咪,你真是辛苦了! 没有后退,穹转步上前,跳了一下,死死的抓住刃垂下来的那只手。
第61章 “呼——哈—” 熟悉的噩梦袭来,睡梦中的丹恒发出不安的声音,呼吸加重,胸口剧烈起伏。 他又梦到了那个男人…… 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在有人倒下之前这场永无止境的互相折磨不会停止。 丹恒又一次杀死了他,如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可即便是被钉在地面,倒在血泊之中,这个男人依旧在张狂的笑着。 他诅咒出声,身上流出的鲜红不断蔓延,将周遭的一切染成血海,无数彼岸花从中生长,就连那只在濒死之际朝他伸来布满伤痕的手,也从伤口中开出了摇曳的红色花蕊。 ‘饮月,报偿终将到来……’ 击云贯穿了被仇恨淹没的眼睛,枪尖贯穿地面,地面破碎,所有的声音戛然而至。 他死去了。 梦也该结束了,丹恒惊醒,睁开的青色的眸子带着几分疲惫,散落的书籍自膝间落下。 他本来是在沙发上小憩片刻,没想到竟然睡了过去,还又做了那个梦,手无意识搭在腕上的游龙臂鞲,触手是一片冰凉,另一人的体温无从感知,丹恒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穹怎么样了……那个家伙如果魔阴身犯了……越想就越是担心,丹恒起身拾起散落在地的书籍,一阵微风恰好翻起书页。 门怎么开了…… 丹恒看向另一边的卧室门,同样的大开着,里面一人也无。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意识到某种可能,顾不得想这么多,他即刻出了门。 一路奔行追踪,寻着蛛丝马迹丹恒终于在夜半无人行驶的一处大马路上找到了织田作的身影。 此时的织田作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双目呆滞,遵循着本能朝着某个方向不断地前进。 “织田。”丹恒拦住了他,反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晃动。 织田没有反应,依旧执拗的朝前走去。 丹恒叹了口气,心里暗道一声得罪了,单手成拳,锤击他的腹部一下。 遵从生理本能,织田作弯成了虾米,捂着肚子缓缓的蹲了下去,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明。 “这是第几次了。” “第五次了。” 织田作惆怅的起身,好在恢复意识之后那股召唤的感觉就开始变弱:“越来越频繁了。” 跟他体内的那张奇特的书页有关吗? 丹恒也是这么认为的,还有这个方向是……他看了一眼路标,织田如果一直往前会经过米花市。 “下次干脆看我到底会去什么地方吧。”织田作都有点自暴自弃了。 一发子弹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啊,又来了。” 织田作都有点佩服这群杀手的毅力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批试图杀了他的人被抓走了,该说这就是金钱的威力吗。 天衣无缝发作,避开了一次致死的危机。 丹恒看着从山上涌下来的包围圈,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果然,深夜不宜出门。 …… 小小穹的手很小,只能堪堪抓住刃的两根手指,但对伊尔来说已经足够。 觉察到手指的温度,支离当即挥砍下去。 刃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凭借本能清除周身的异物,这具经过了千刀万剐的身体由本能所锤炼出来的剑技没有丝毫多余。 近距离之下穹只感觉头皮发麻,他知道刃很厉害,可这份杀意从来没有真实的给到过他,当亲身面对过,穹开始明白,怪不得被追杀了这么这么久丹恒老师每次提起刃都是一脸疲惫的表情。 如果是他,搞不好早就PTSD了。 “伊尔!”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躲过横扫过来的支离,穹都喊破音了。 [别松手!] 也就是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穹感到伊尔从自己体内消失了,一颗闪亮的光球拖着尾巴义无反顾的撞进了刃的身体。 伊尔就不信了,他一个堂堂次元星神的令使压制不住一个小小的魔阴身……好吧,他承认有点勉强,毕竟面前这具身体也是由丰饶令使倏忽的血肉构成的。 不过要知道令使之间亦有差距,他可是次元星神唯一的令使啊,虽然现在是个十级残废,不过对方也只是倏忽的血肉之躯,权能十不存一。 优势在他! 伊尔拼命的燃烧,穹缩了缩脖子,眼看支离从他头顶滑过,带走几根灰发飘然下落…… 而之后,刃就像是陷入某种故障,身体一滞,陷入了卡壳状态。 穹试探的叫了一声:“伊尔?” 听到声音,刃手中的支离又骤然加快了速度,在快砍到某只的时候,又迟钝的如同慢动作一般。 [宿……主,别……松……手了] [帮……我……一下] 伊尔的声音在穹心里响起,只是在穹听来像是他打游戏时网络连接不良,结果正在对话的人物陷入了语音卡顿的窘境还顺带有某种迷之电音。 十级残废的次元星神令使为了稳妥起见选择求助年幼的宿主。 帮他,怎么帮? 小浣熊眼中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下一秒,眼前一黑,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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