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死鸭子嘴硬:“哪有,我才不是因为觉得有趣。” [呵] 就连刃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跟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仗着那种诡异的能力的,就连他一时之间都很难抓到。 他有点兴奋起来了,稍微认真一点好了,手腕用力,支离在瞬间脱手,瞬息便变幻了位置。 穹只感觉头顶一凉,支离滑行而过,几搓灰毛飘摇直下,下意识的躲闪后脚下一滑开始从房顶跌落。 吾命休矣!!! 四个大字在脑海中闪过!! 可惜四个字还没闪完,又迎来了熟悉的被拎着的感觉,可怜的小浣熊又被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所有的阳光好似都被隔绝在外。 由下朝上看去,他的旷世之作有一半还是完好的状态,而另一边则是失去了束缚,在风的吹拂下正轻轻摆动。 “咕。”某只很没出息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穹怎么看自家二舅那张脸上都写满了死字,弱弱的开口,“对……对不起。” 他举起了一只手:“我可以解释的。” “哦。”刃将人拎起,贴心的将小崽子下半句话补全,“解释你想怎么死吗?” 穹犹豫了一秒,使出了只有小孩子才会施展的绝技:“呜呜呜……” 干嚎完全不见眼泪,刃决定帮帮他,曲指弹起,附赠了一个清脆的脑瓜崩。 好痛! 穹的眼泪立□□了出来,下意识的捂住脑壳,这个脑瓜崩完全不是丹恒老师那种轻轻的力道,起包了,一定起包了! 刃将人往前提了一点,眼中流露出一丝严肃:“昨晚是你的做的吗?” 穹捂着脑袋疑惑的打出一个问号,不都抓到现行了,为什么还这么问? 难道是他昨晚因为好奇偷偷戳了一下刃胸前衣服那个裂开的小口子这件事也被发现了!可是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会辣么大,他努力锻炼身体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穹的眼睛又开始左右漂移,要不要招供了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刃是不是等他主动说出来减轻惩罚。 要说吗? 卡芙卡妈咪,帮帮我! [是我做的,我帮你调整了一下身体状态] 伊尔慢悠悠的从穹的胸口钻了出来,转而慢条斯理的回答刃的这个问题。顺带内心谴责了一下宿主没出息的样子,这样跟被拎着后脖颈的幼猫有什么区别嘛! 身为银河棒球侠的嚣张气焰呢。 [你的状态太糟糕了] 刃眼睛微眯,明白了过来:“你就是那个次元星神的令使。” 同时,他看了一脸懵逼的小崽子,这个样子看起来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说起来,早上起来胸口的扣子似乎歪掉了。 银狼得到消息的时候,跟卡芙卡说明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听着,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对方既然现身,身份就不难猜测。 [是的] 伊尔坦率的承认下来。 [不用担心,昨晚你一睡不起也是我的原因] 宿主那个傻乎乎的样子也不想想他都快把人家的头发玩出花了,还不小心拽掉了好几根,正常人都要醒了,更别说这么敏感的人怎么可能不醒任由他施为。 还好奇的红着脸试图埋胸,虽然在最后关头靠着那点薄弱自制力克制住了……这是什么品种的怨种宿主啊! 刃就知道,早上起来那种轻松的感觉绝对不是意外! “果然。” [无需担心,你对宿主没有恶意,那我自然也是没有恶意的。既然召唤你过来了,我便有了责任,你的状态如果出了问题,于这个世界而言太过于危险了] 一些话说开了,反而容易取得信任。 他这是又多了一条新的锁链吗,刃心中低笑,手中松开了力道。 “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穹安全落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透过窗口正朝着这边张望的三人都没放过。 小浣熊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原来刃不是睡的很沉,是伊尔做的啊,早知道他玩的时候就不那么提心吊胆了。 刃冷不丁的开口,“小子,你昨晚还做了什么吧。” 穹下意识的回答:“我不是故意的!” “小子,你胆子很大嘛。” 嘭的一声后,捂着脑壳两个大包含着两大包眼泪的穹决定不说话了。 至于刃,他慢条斯理的扯下另一半束发的带子,两条红丝带落入掌心,被雪白的绷带衬托的格外红艳。 “这是怎么了……” 安室透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奇怪的场景。 围绕着桌子,那个给他感觉很危险的男人正在喝茶,比起昨晚,他周身那种莫名的气势减弱了许多。 而昨天救了他名为穹的小孩正气鼓鼓的坐在一边抱着饼干狂啃,有点像仓鼠,他忍不住这么想。至于为说是气鼓鼓,安室透觉得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灰色的短发被粗暴的用红丝带扎了两个短揪揪,一左一右顶在脑壳上,金色的眼中还带着几丝未散去的水汽。 “噗。” 抱歉,这场景他真的很难忍住不笑。
第45章 横滨。 一处种着枫树的小公园。 红色的枫叶被风卷起,伴随着枪尖奇妙的韵律在空中徘徊,伴随着破空之音,片刻之后又飘飘然落下。以丹恒为中心,形成了一片奇妙的真空地带。 有行人路过,不由的停下驻足,到底是景美还是人更美,想了半天只能默默鼓掌,顺带默默地掏出手机远远的拍了几张留念。 就……挺突然看到神仙了,想上去搭讪,但是不敢。 很多年后,他都会记得这惊鸿的一幕,并懊悔自己当时的胆怯。 击云轻轻的接过一片枫叶,随后被他的主人捻在手里,丹恒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枫树的存在,世界不同了,但仍有许多共通之处。 趁着早上出来锻炼了一下,烦躁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这么想着,他长出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在一边啪啪啪鼓掌的某人。 对方看了他很久了。 “丹恒,没想到这么巧啊。”太宰治熟稔的打了个招呼,看态度,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 丹恒不觉得会这么巧,但还是点了点头:“你好。” 一旁的织田作之助倒是眼睛一亮。他在思索,这么美的一幕完全可以当做小说素材写进去,但又有点犹豫,怎样的笔触才能描绘如此的一幕。 一个人竟然可以跟这红色的枫叶如此相得益彰。 这么想着,织田作打了个招呼:“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没有理由,他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太宰治飞速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织田作,“织田作,没有人像你这样打招呼的。” “抱歉。”织田作之助诚恳道歉,“我有点突兀了。” “这没什么。”丹恒转手收回击云,青色的眼瞳中浮现出些许无奈,“你说的对,我的心情确实有点差。” 他表现的原来如此明显吗,这么轻易的就被察觉了。 太宰治只能轻叹一口气:“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虽这么说着,可说完就期待的看着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意图有点太过明显了。 丹恒:“……” 织田作之助他不知道,但是另一个人找他绝对是有什么事的,就差把快问我写在脸上了。 丹恒最后还是顶不住这种期待的眼神:“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嘛……”太宰治重重的拍了一下织田作的后背,拍的后者一个踉跄,“其实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丹恒你既然问了那我就直说了。” 织田作勉强稳住身形,太宰有点奇怪,一大早就拉他出来散步,不去常去的河边反而来了这个小公园,结果又恰好遇到了丹恒。 迟钝如他,也能明白过来这绝对不是巧合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挚友口中的话,当即神色一愣。 “这段时间,我想请你保护一下织田作。” 这种事情,可从来没有给他说过啊。 丹恒也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织田作有些疑惑:“这么说的理由?” 他看起来并不像需要保护的样子。 织田作反应过来当即拒绝,眉头一皱:“太宰,我不需要。” “简而言之,他被一个危险人物盯上了。”太宰治打了个响指,满脸笑意的为自己看似冒失的话增添了一个重重的砝码,“穹也被他盯上了,你应该听西格玛说过。” “那个名为死屋之鼠的组织。” “我最近几日要离开横滨去米花市那边出一个任务,我得到消息,穹也在那边。” “就当做这是我的猜测……丹恒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去穹的身边。” 太宰对丹恒了解不多,但对方显然是很重视朋友的人,穹现在又是小孩子的状态,他合理怀疑穹身边有什么不可控因素导致丹恒无法与之汇合。 老鼠的试探越来越频繁了,自从知道织田作体内有了书页开始后就从未停止,太宰治知道他必须做出一些决断,引蛇出动但是又得保证织田作的安全。 被动防守可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丹恒眼神微动,对方的话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织田作体内奇异的书页似乎与次元星神有关这件事他是知道的,那日无意间看到的那片死寂空间直到现在还记忆尤深。现在那个西格玛所说的危险人物盯上了穹的同时也盯上织田作。 如果是这样,那倒确实是个清除潜在危险的机会。 “太宰。”织田作有些生气,来之前对方完全没有给他打过招呼。 太宰双手插兜只当做没听到了,只是看着陷入沉思的丹恒,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丹恒摇了摇头:“你不该单方面为你的朋友做决定。” “织田,你的意见是什么。”丹恒看向他,等待着第三人的选择。 另一边。 穹正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安室透,对方一直在笑,就没停下过,甚至连带着其他几个人都开始憋笑。 穹扯了一下头顶的揪揪,头发虽然短但是绑的还挺牢固,闷闷的开口:“笑吧。” 于是乎,围绕着桌子很快就响起了阵阵欢乐的笑声。只有刃,状似无意的撇了一眼,嘴角轻轻勾起。 等笑够了,安室透终于想起了他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穹,你考虑好了吗。” “我本来是想答应的。”穹愤愤的咬了一口阿笠博士用来安抚他的饼干,看了一眼眼中仍旧带着笑意的金发黑皮的公安先生,“现在只剩勉强的答应了。” “咳咳……抱歉。”意识到自己伤了小朋友脆弱的自尊心,安室透只能双手举起求饶。 “总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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