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失败了吗? 但是,能见证书的力量绝对不亏。 现在,龙还会诞生吗? “下雨了。” 雨滴答答的落下,落至发顶,而后轻吻在脸颊上。 丹恒仰起头,一滴雨无声的落在了眼中,荡起一片涟漪。 他好像看到了那棵建木,那是还尚未淹没之前的姿态,有道跟他很像的人影正在朝着建木说些什么,身后,是一群人跪地劝阻。但这无用,那道人影还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在战场上厮杀,与丰饶的孽物,与毁灭的军团,天空都被晕染成血色,他被击中了,龙角被折断,身上满是伤痕,最后在战场的褪鳞转生,化为了一颗持明卵…… 无数的场景,跨越无数的时间,却都有着相似的样貌,他们总在忙碌,奔赴至不同的战场之间,像一台永不停下的机器,将自己燃烧至油尽灯枯那一刻才会倒下。 最后,似乎才发生了些许不一样的画面。 他看到了自己举起酒杯,身边围着四位友人,在起哄声中接过了谁的剑,就着月光,踏在水面,跳起了只在持明祭祀时的重大场合才会进行的祭祀之舞。 可是,眼前的一切再次被血色晕染,那是最糟糕的结局。 雨水又从眼中落下,融入土地,消失不见。 青白色的莲花不知何时绽放,有人自雾中,自雨中走出,像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注视着一切。 “丹枫?” 丹恒看向了他,说出了曾带给他无数苦难的名字。 他没有回答,眼神是一片片空荡荡的死寂。 他是谁? 他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最后,他得到了答案:“我是持明龙尊·饮月君。” 千秋万世,历来如此,一次次的褪鳞转生,致死也不曾更改。 视线终于有了落焦点,他看向丹恒,而丹恒与过去无数龙尊的残影有了交集。 “你是……现任的饮月君,你为何要背叛你的职责。” 杀意锁定,击云被他的主人用力的握着,手背的青筋凸起,极力忍耐着什么。 瓢泼大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似在宣泄无穷的怒意,而一条青色巨龙的残影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 最后,丹恒归于平静:“西格玛,你们离开这里。”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听到这里,才敢僵硬的点头。 从雾气中走出的这位奇异存在,一看就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存在,感觉对方一不开心,就会随手劈了他们。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称饮月君的人,而后又像是被烫到眼睛迅速转开,提醒了一句:“丹恒,你小心。” 很像,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奇怪,但比起初见丹恒的惊艳,这个人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对于发生在几人之间的对话,饮月君并无波澜。 他还不至于迁怒到短生种身上。 国木田独步背着织田作飞快的离开,少了无关人员的打扰,曾经的持明龙尊再次对上视线。 击云的枪尖被雨水冲刷,虚幻的青色莲花盛放,顿时,金属交戈,铮鸣顿起。 穹抹了一把眼前的雨水,雨,已经下的很大了。 伊尔也钻了出来,就坐在他的头顶,不安的摆弄着身躯,感受着雾气传来的阵阵信息。 [绝对不会错,这是我主人的气息] 穹没有停下脚步,湿漉漉前行:“你的主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伊尔幽幽的给出了答案。 [所以现在这个雾气里面,全都是我主人死亡的气息] 小浣熊觉得不是自己的大脑不够用,而是伊尔的表述有问题。 [星神之死,一定会发生某些异变的,就算是让周围的星域化为一片死寂都不奇怪] 就像现在一样,四处都是次元之死的气息,一些命途的权能碎片也混了进去,融入到这片白雾中。普通人因为无法理解,会立马昏死过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抗性会好一些。 可若是被这些命途碎片盯上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泄露的,但是只有一点点,已经达到了这种可怖的效果。 “可是,次元星神不早就死了吗。” 为什么现在才会产生影响。 [我不知道……] [宿主,住口,不许说我没用] 穹大惊:“我还没说呢。” [你在心里说了] “……”好吧,他说了。 [气息的泄露,是以看到的光柱为起点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因果] [我的主人,伊尔菲斯说不定还活着……] [算了,宿主,你就当我胡说吧,没有这种可能性存在的啦] 伊尔故作轻松,如果还活着,他的主人为什么还不来找他。 穹将伊尔从头顶拿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顺手轻轻拍了拍:“伊尔,我觉得很有可能哦。” “毕竟,除了你的描述,谁都没有亲眼见证过祂的死亡。” “或许,祂只是被遗忘了而已。” [宿主] “嗯。” [你安慰人的本事真烂] “伊尔,我一般称这种行为为傲娇。” [……] “吼——” 悠长的龙吟响彻的天地,他穿梭于云层之间,巨大的身躯若隐若现,宣泄着无尽的狂怒。 穹看到的正是他正嘶吼的一幕。 穹脱口而出:“丹恒……” 接着,又很快反驳:“不对,丹恒的龙要比这条更好看。” 这一条苍龙虽然同样美丽,但鳞片的颜色不是那么透亮,眼尾的眼影也不是红色,而是一种有些亮的黑色,总之,没有丹恒好看!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一条颜色更透亮,眼尾更加鲜红,就连龙角都是恰到好处的绝美,在穹看来简直是亮闪闪的龙直冲天际。 两条苍龙见面就厮杀在了一起,见属于列车的那条被撕咬了一口,穹心痛的呼吸都一紧。 啊啊啊啊! 在意识到来的是丹恒的这一瞬,穹的潜力被激发了。 丹恒有危险了,列车的不动产由银河棒球侠来保护! 伊尔惊奇的发现,宿主的速度比刚才提高了不止一点,看了一眼天上,是因为天上不朽的龙裔吗。 看来宿主真的抽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出来了啊。 “不行。” 与谢野晶子绝望的收回了手,心头泛起一股无力感,请君勿死失效了。 她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条生命力在他面前离去吗! “怎么会。”国木田独步不可置信,“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他现在还活着。” “晶子!” 与谢野晶子咬牙,再次施展请君勿死:“可恶,我在试试。” “给我活过来啊!” 侦探社的另外几位面面相觑。 如果这个人就这么死在了他们前面,他们该怎么跟太宰交代。 西格玛心里有了猜测,是因为那张书页的存在吗? 他的内心,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人,说不定早就应该死去了,那张书页改写了他的命运。 那张书页离开了,他的生命想必也走到了尽头了吧,对着织田作那张惨白的脸,西格玛眼中泛出了些许同情。 或许有一日,作为书的造物,他也会这样离开也不说不定。 “诶,国木田先生,晶子小姐……”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泽田纲吉松了一口气,打败了另一个自己后,没多久就突然传来的异变真的是吓了自己一跳。 他一个人真的应付不来这种带点恐怖的场景啊。 “泽田……”看见来人,国木田独步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让开了位置。 “织田老师。”紧盯着躺在地上似乎丧失了气息的织田作之助,泽田纲吉吓的差点失语。 他记得织田老师应该离开横滨了才对,这是也被波及进来了吗。 “抱歉。”与谢野晶子捂住了眼睛,强忍心中的酸涩,“还是不行……” “怎么回事!”泽田纲吉冲了过去,看到的就是对方织田作惨白的脸色还有微弱的呼吸。 国木田独步摇头:“我不知道。” 西格玛开口解释:“应当是与突然出现的异变有关的,他突然就昏了过去。” 泽田纲吉沉默。 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在等你回去啊,织田老师。 他下定了决心:“请大家后退一步,我有一个办法。” 听到有办法,几人都燃起希望,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更差了,后退几步,他们期待的看着。 不能任由生命力这样流逝下去了,不然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双手燃起火焰,泽田纲吉伸出了手,冰晶蔓延:“零地点突破……” 厚厚的冰层将织田作之助包裹,隔绝了生命气息的流逝,也保留下来希望。 做完这一切,他也出了一身冷汗,做完这事可比打一架有累多了。 “国木田先生,你们有看到穹吗,我跟他走散了,现在的情况……”泽田纲吉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盘踞在空中争斗的两条苍青巨龙委实让人提不起什么安心感。 这真的是人力可以战胜的存在吗。 龙的战斗在持续,天上如此,地下亦是。 封印早就解开,丹恒仍旧陷入了苦战,面前的敌人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按照穹的说法这应该就是犯规了吧,用历代龙尊的经验来碾压他一个新手。 是破绽! “天洪奔涌!”翻涌的水流构成苍龙,朝着对方袭去。 自称饮月君的存在手掌中心轻拖着一株莲花,水雾乍起,不见了身形,苍龙只有一部分打在了他的身上。 “回答我,新任的饮月君,为何要背弃你的职责。” “我早就已经不是饮月君,罗浮已经有了新的龙尊。而现在我的职责,从未背弃……亡魂,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如今的丹恒已经不会因为这种问题而动摇,他是星琼列车的成员,是智库的管理员,他的职责,是保护列车上的大家。 “笑话,你是饮月君,从前是,今后也是!若是背弃,便褪鳞转生吧。” 击云出手,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一击。 丹恒冷静了下来,“你不是饮月君。” 虽然时间很短,那也只是一些记忆碎片,但有一点丹恒可以确定,他们皆是高洁孤傲之人,他们尽职尽责,但绝对不是无心的龙尊工具,是不屑于说出这种话来的。 “我是饮月,历任的饮月皆汇聚于此身。”饮月君冷冷的出手,身后有无数莲花盛开,“而背叛了职责的你,也将会是我的一部分。” “死吧!” 费奥多尔得到了答案,龙依旧会诞生。 漆黑的书页接触了这汇聚了无比庞大能量的异能特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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