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祂满意的听到嘭的一声,那是什么被远远撞飞的声音。祂双手叉腰,站在列车头上意气风发的笑了,开心的像是完成了又一段的开拓之旅。 “……”对于突然闯入战场的不速之客另一个伊尔菲斯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具身体残留着有关开拓的记忆,但祂无法具现化出这个青年,祂们之间……羁绊不够。 祂看向开拓,开拓也看向了祂。 阿基维利挥了挥手,星穹列车调转了车头,朝着目标高速行驶,似是想要将刚才的场景重现。 祂们是敌人,另一个伊尔菲斯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既然友谊从不存在,那杀掉这段记忆又有何妨。 见白毛青年兴致高昂的开着列车到处乱创,伊尔菲斯不由的笑出声来。 让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啊哈这张鬼牌彻底的搅乱已经写好的剧本。不过这只阿基维利应当足够吸引祂的注意力了,也足够解决面前的危机了。 至于接下来的问题该怎么处理,伊尔菲斯决定启动备用方案。 …… 书明明就在这里! 小浣熊瞪大了眼睛,绕着书走了好几圈,试图看清自书上一闪而过的画面。 只不过盯久了,眼睛会花的难受,各式各样纷杂的信息一起涌入,最后反倒什么都记不住。 小孩子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旁边三个靠谱的大人在很认真商量这出去方法。 等待无法解决问题,若是一直被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从这个点位下手,应当能破开一个通往外界的道路。”景元分析着来时的路,没了次元星神的引路,他们只能用一些暴力的法子了。 “我们一起出手。”丹恒点头,击云蓄势待发。 卡芙卡没有意见,能跟仙舟的将军成为暂时的同伴,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体验,“将军所言,我愿意配合。” 景元笑的客气,“那就多谢卡芙卡女士了。” “穹,带上织田作,我们先离开这里……你在做什么?”丹恒扶额,他转头见到的是少女正在虚虚的摸着什么,从位置推断,大抵就是只有她一人能看到的书。 “丹恒老师……”少女的声音颤巍巍的,她努力动了动手指,“我的手好像被黏住了。” 她错了,她不该手贱去摸的,一摸果然就出事了QAQ 三人:“……” “先别动。”卡芙卡第一个走了过去,“让我看看。” 小浣熊听话的一动也不动,就跟当初舔到冰凉凉的铁栏杆后等人来救一样安静。 只是还未等卡芙卡抓住少女的手,异变突生。 穹先是感到一股吸力自书中传来,再然后,不等发出尖叫,她跟书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月,高悬于天,静止不动。 明明已经到了阳光挥洒的时刻,身处大地的人们却未感到黎明的来临。 这一夜,过得太过刺激,对于全世界人类如此,对身处横滨的居民更是惊险。 “安吾,你看着像是快要死掉一样。” “太宰,你也差不多。” 两人互相看了一下对方眼底的青黑,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那轮即便是清晨也清晰可见的巨大红月。 这玩意,昨夜蹦了一晚上迪。 时近时远,全球警报不知道发了多少次,现在,总算是安宁下来了。 遗憾的是,月亮依旧未回归到原先的轨道,用悬于天上的奇观,给世界判了一个死缓。 “太宰,是我眼花了吗?”坂口安吾揉了揉疲惫的眉间,朝着远方看去。 “不是哦。”太宰治的眼睛亮了,朝前跑去,“领域消失了。”
第133章 紫色眼眸在迷离中缓缓睁开,他先是揉了揉太阳穴,散去脑中的迷雾,而后视线缓缓的落在了摆放在桌旁的闹钟上,当看清时针的指向后…… 百冶大人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睡这么久! 昨晚,喝的有些微醺。他是想着浅眠一会继续等景元他们回来的,加上垃圾桶一直蹭着他求摸,就干脆一起抱着躺下了,按照往常的作息习惯,百冶大人很自信自己在一个时辰内能醒来。 就结果而言,或许是因怀中之物太过柔软温暖不知不觉就睡过头了。 “已经中午了啊……”时间就这么被白白浪费掉了,掀开身上的薄被,应星思量着今天可得把工作量补回来。 “嘶——” 刚起身,百冶大人就发出一声痛呼,腹部好像被谁重创的一拳,内脏都被打移位那种,可等他细细去感受,又什么感觉都不曾剩下。 说起来,他昨晚好像梦见了景元了……梦中的他似乎正与丹枫正商议些什么,梦中的自己脸上已经有了老态。 再然后,大猫崽提着石火梦身冲了过来。 明明是笑着,却不由分说的先把他的揍了一段,拳拳到肉,那痛就往哪招呼,看得出真的很气的不轻。 卷开腹部的衬衣,百冶大人认真的看了看,打铁锻炼出来的强健体格依旧,什么伤痕都没有,一切都只是幻痛。 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会做这种梦,景元怎么可能会揍他。小猫崽对他还是很崇拜的,大猫崽……太过成熟稳重,应星实在很难想象大景元那种冷静稳重的性格会什么都不说先把他揍一顿。 百冶大人得出结论,梦始终就是梦,毫无逻辑可言。 值得欣慰的是,梦里的丹枫被收拾的更惨,尾巴毛都被电焦了,像条刚被打捞上来耷拉着翅膀失去光彩的飞鱼一样。 应星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心中思索,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他们几个应该回来吧。 当手放在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脚步……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不是吗。 一缕被装入盒中已失去光泽的紫色秀发没有缘由映入他的脑海,那是梦中所见之物。 那便是梦中的他与丹枫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景元知道了,所以才那会那般愤怒。 直觉告诉应星,梦里那个已经老去的他应当才是真正的他,既然如此,那他为何又重新变回了这般年轻的姿态。 疑点太多了……偏偏知道的人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倒是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恢复记忆。保持原样,这样谁都不会为难。 应星打开了门,打定主意,要是他们还没回来,他就要出去找了,这一个个的,净让人操心。 客厅的沙发上。 紫发丽人脱去了外套,露出洁白的内衬,正优雅的坐着轻抿着杯中的红茶。 听到推门的动静,她抬头看向有些愕然的工匠,友好的笑着,“你醒了,怎么样,睡得好吗?” 她好像认识我,对上那双无焦距的紫瞳,工匠下意识的点头,回答道:“还行,就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浪费时间啊。”卡芙卡放下茶杯,这可不像是阿刃会说话的话,但从工匠应星口中说出来又非常合情合理。 对上如此熟稔的态度,应星欲言又止:“你……” “我是卡芙卡,嗯……你把我当做穹的母亲就好。”察觉到应星的犹豫,卡芙卡做着自我介绍。毕竟,他们现在可不是熟悉的同伴了。 “无需担心,景元跟丹恒去处理了一些事,见你睡的正香,他们就没有叫醒你。” 穹……的母亲,恕他直言,实在看不出哪里像了。 面前自称卡芙卡的女人,是一眼就可看出的危险优雅,每一根发丝都透着精致,穿着也极为讲究。至于那个小子,活泼的着实有点过分,甚至有爱翻垃圾桶的习惯。 应星笃定:“我们认识。” 卡芙卡微微吃惊:“你看出来了?” “那小……穹说过,我是他的二舅。”应星坦言,如此想来,他与那小子的联系应当就在面前之人身上了。 卡芙卡轻笑了一声,对上那双神采奕奕的紫眸,“放心,我们只是同事关系,穹只是喜欢那么叫而已,我想你应当是不会介意的。” 只是同事关系,倒是与他想的不差。但有一点可以推断,从对方说话的语气判断,他与这位卡芙卡的关系应当是不错的,至于更多的情报,从那双无焦距的紫瞳中他找不出了。 “我又不曾吃亏。”对着孩子的妈妈,应星能说什么。在仙舟上,辈分本来就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他也不讨厌那个活泼的小子,爱叫便叫吧。 卡芙卡轻声开口:“应星。”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认真的叫他的名字,不是是否是错觉,应星总感觉对方唤他名字时的语气有点奇怪。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这么叫叫。”这种体验,就算对卡芙卡来说,也很是新奇。 一个没有疯掉,眼中还有光的阿刃。 他还想活着,他眼中燃烧着野心,他对未来充满期待…… 应星:“……” 表情也生动许多,卡芙卡笑了:“不问我点什么吗?” 应星沉默了一下:“我不信景元没叮嘱过你。” 脑子也比阿刃好使很多,卡芙卡起了逗弄的心思,“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应星沉默了一下,既然有机会那试一下倒也无妨:“我叛变了……” 刚听了个开头,卡芙卡直接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工匠的嘴,无奈道:“好吧,那位将军确实什么都不让我说。” 随着紫发间的幽香涌入应星的鼻尖,应星的肌肉变得紧绷起来,刚才,他连这位‘同事’的动作都没看清。 如同以往控制魔阴身一样,卡芙卡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抓着工匠的手腕,以防他再次暴起。 手下,熟悉的绷带与层叠伤疤不在,脉搏跳动,就连肌肤之下奔涌的血液也是如此充满活力,卡芙卡意识到了自己动作的多余。 她仍是下意识的放轻了语调:“好啦,为什么不聊点开心的。” 工匠能感到覆在他唇上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掌缓缓移开,转而搭在他的侧脸上,轻柔的,只能感知到微弱的力度。 两双紫眸对视着,温情的画面下,毫无暧昧,不知为何,他无法移开视线,有的只是被掌控的错觉。 他应该听她的,无论什么。这种荒谬的想法浮现在应星的念头之中。 他终于恢复了力气,用尽全力错开视线,将手腕从那只貌似柔弱的手中抽离。 这种下意识的逃避,对工匠来说称得上狼狈,即便是面对气势全开的镜流,他也能迎上去。 他们之间……真的只是同事关系吗? “抱歉,是我让你感到不快了吗?”见到应星的反应,卡芙卡明白了过来,立刻后退了一步,重归正常的社交距离。 一不小心,就用对阿刃的语气对应星说话了。 心高气傲的匠人,神工巧匠的百冶,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无条件听从一个陌生女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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