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仙舟的将军,继续想下去多少就有些不敬帝弓了。 “这个就不用了。”景元略带遗憾的拒绝了。 [好可惜] 伊尔惋惜。 [请教的事,只要我知道的自当言无不尽] [不过还请将军等我一下,我先去放好宿主的宝物] 丹恒看向伊尔手中的宝物,陷入沉默,这是被同化了吗? 伊尔将金色垃圾安置在钻石垃圾桶后很快回来,顺带不怎么自信的开口。 [其实,我正好有事也有求于将军,至于答应与否,我并不介意] 景元看向丹恒,后者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看来丹恒知道伊尔要说的事,且他不太赞同,景元心里做出判断。 便笑着回答:“自然,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可能有点难……] 唉,只希望他等一下说完要求,这位巡猎的令使不要当场要求把他送回去就好,至少等上一些时日给他恢复力量。 景元想了想,“丹恒也一起来吧,难得有时间。” “嗯。”丹恒没有拒绝,这正合他意,至少他不希望景元因为顾忌他们冲动的做出决定。 不过身为罗浮的将军,丹恒想,应该是他多虑了,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做出最稳妥正确的决定,这份不受外界干扰的精神状态稳定的不可思议。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算是我的心血来潮,不知丹恒你是否应允。” 这个神态……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小青龙内心开始紧绷起来。 他能做到的自然不会拒绝。 “请说。” 景元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指着小青龙漂浮在身后忘记收回去的大尾巴,“尾巴可以给我摸一下吗?” 他都看到了,这尾巴尖还有道浅浅牙印,是谁咬的,不言而喻。 穹的牙口真好啊。 “……”丹恒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为什么就连景元都会对他的尾巴感兴趣啊。 三分钟后。 摸到了龙尾的神策将军神清气爽,已经把尾巴收回去的小青龙脸色微红。 房间内。 一方小桌,刚好能摆下棋盘。 棋在下,一人一球心有灵犀的都没有开口。 丹恒冲了一壶热茶,随意的抽出一本书开始阅读,正所谓观棋不语。 棋局进入中盘的时候,景元抿了一口淡茶,突然开口,“伊尔想说的事是跟昨晚有关吗。” “比如,那轮红月的成因。” 伊尔拿棋的手一抖,最后还是稳了下来。 [不愧是仙舟的将军……这种夸人的客套话我就先免了] 伊尔决定速战速决。 [昨晚,在月亮上找到了我找到了我主人的尸骸,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事……] 听着伊尔的讲述,景元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手指无意间的摩挲着陶瓷质地的茶杯,陷入深思。 敌人是星神与敌人是星神的令使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事情,丹恒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暗示他不要同意。 与自由自在的无名客不同,他身后是仙舟,若是折损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盯着仙舟的孽物会伺机而动。 符卿还稍显稚嫩,彦卿与白露也还未长成……。 唉,若他真的是孑然一身的巡海游侠就好了。 [巡猎的令使,我知道你的职责,你不必为此烦忧……只是送你回去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希望你能给我] [在此之前,你不妨把这当做是一场特殊的旅行] 伊尔强打起精神,比起被主动拒绝,果然还是他主动说出来比较好。 景元放下手中的棋子,沉声道:“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竟然不是直接拒绝吗,伊尔有点小惊喜。随即又泄气下来,晚一点拒绝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总之多谢] “丹恒。”景元看向小青龙,从对方眼中已然得到了答案。 “我留下,不必为我担忧,适当的时候我会拖着穹脱身的。”丹恒摇了摇头,内心有些愧疚,他没想让景元陷入如此纠结的选择之中的。 景元点头,眸中微闪,“如此也好。” [说起来,将军是有什么事想要问我,放心,我不是小气之人,只要知道答案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主人的隐私除外] 这个问题,景元也曾犹豫。他想,或许不必那么着急知道答案,如今看来,还是尽早决断。 “是关于应星……也就是刃的。” 丹恒听到了景元叹气的声音,一些复杂的情绪从其中流淌而出。 “我想知道,被丰饶赐福的他,如今的这个状态,是否可以被真正杀死。” “景元……” 初次见到应星的时候,他拉着穹逃离到了小公园时,伊尔对穹欲言又止的时候,丹恒就猜测过这个可能性,可当由景元亲口问出的时候,他却希望伊尔不要说出答案。 [可以] 伊尔利落的给出了答案,终于有人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啊。 听到答案,丹恒也叹了口气。 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死刃,但对着应星,他无法动手,有时,还会有点隐约的愧疚感。 [现在的应星所处的时间还未拨正,丰饶的赐福予他而言还未降临,除了一些残留在身体记忆,他现在就是一个比较天才的短生种而已] [现在动手,他会如普通人一般死去]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告诉宿主的,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这种抉择未免也太困难了。 以宿主的性格,估计会把身边能问的人都问一圈,说不定还会去问本人,然后举着挥不下去棒球棍跑到一个地方陷入无止境的抓狂。 景元垂下眼帘,语气无比平静,“这样啊……” 死亡对于刃而言是梦寐以求的事,可对现在应星而言,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刚当上百冶的那刻,苦难的尽头看似终于迎来了光明未来。 可若是告诉他,短暂的光明背后是几百年无休止的折磨,一念之差,他成为了他最憎恨的丰饶孽物……一直心性如铁的匠人会露出什么样的神色。 如果将一切如实告知,他的应星哥会怎么做? 景元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有了,自傲的百冶大人应该会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的表情空白,然后会故作镇定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他支出去。 他会反锁好门,坐在在工台上用一张白纸写下几句安慰他无需介怀的遗言,顺手整理好自己这段时间画好的图纸,他会将头发重新绾好,洗干净手,最后,用那把支离剑决绝的砍向自己的脖子。 这次,生命的流逝不会迎来任何干扰。 只要他将一切如实说出,他的应星哥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骗他的,他不会让自己曾经爱护的小孩陷入是否下手的纠结状态。 或许,那双清澈的紫眸闭合的时候,还会残留一丝不舍与不甘……工匠会自嘲,他的一生到底算什么。 感情的问题最为复杂,伊尔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应该推脱过去。 这位巡猎的令使现在看起来简直要碎掉了。 [我是说……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可以为他编织一场梦,梦中时间流速会加快,梦里他会按照他最理想的人生轨迹走完一生,反应在躯体上便是终老而死] 只是梦始终是梦,现在的他,只能勉强做到这一步,主人倒是有办法将虚假变为现实,但也无法改变发生的历史。 “如果可以不杀他。”丹恒再次叹了口气,“还有什么办法。” [倒是有,不过你们估计也很难接受] 伊尔直言。 景元调整好心情,抬起头来:“不妨一说。” [是丰饶星神……我的主人跟药师的关系尚可,药师曾送了一段祂身上的树枝,那段树枝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要拿起那段树枝,祂就会来见你,到时候朝着祂索要完整的赐福成为丰饶令使便可] [你知道的,祂不会拒绝赐福,为了杜绝苦痛,祂大概也会抹去刃全部的记忆,重塑一个纯白的灵魂,将一切的根源全部抹除] 不过,从此也就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了,不在是刃,不在是应星,而是一个不知道会前往何处的丰饶令使……唯独一点,他会成为巡猎的敌人。 景元叹息:“你说的对,我确实没办法接受。” 把这个方案放在应星或者刃面前,大概会迎来锤子跟支离的双重暴击。 巡猎与丰饶,无论何时,不死不休。 [我能给出的解决方案只有这些] 伊尔表示他已经尽力了。 [他目前的状态我不清楚什么时候结束,但不会持久] 景元自然知道,伊尔的言外之意,何尝不是决断要尽早,从刃到应星的逆转过程可能只有这么一次了。 哥……如果能结束你的痛苦的话…… 二人一球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棋盘已乱,手中的茶也早已经品不出味道来了。 直到。 ‘丹恒,丹恒——’ 小浣熊的声音在门外愉快的响起。 ‘快出来看,你飞了~’
第105章 镭钵街边缘。 黄色的警戒线延伸到了很远,排排警车闪烁着灯将道路阻隔,穿着黑色防爆服全副武装的警方在旁待命,空气被紧张的范围填满。 有好事者从远处张望一眼,便被毫不留情的赶到了安全地带。 “第三小队全队失联,重复一遍,第三小队全队失联,第四小队待命……” 拿着呼叫机的联络员一脸愁容,这样一直派人进去探索近乎于无用功,短时间内三支小队已经全部失联,完全是生死未知的状态。 还有那些铺天盖地的咒灵,简直跟发了疯一样争先恐后的想要涌入镭钵街里面,死亡的恐惧都在这种狂热之下变得一文不值,这领域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着吸引他们。 要不是那位五条悟先生,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失守了。 “坂口长官,还要继续派人进去吗?” “先等等。”坂口安吾面色严肃,事情脱离掌控的太快了,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干预的程度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早晨9点18分,他们7点才完成对这片区域的封锁。 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已经误入到了里面。 异变最初是在昨晚发生的。 从卫星反馈回来的内容来看,凌晨1点32分,镭钵街中心位置发生了巨大的能量反应。 从这个时间段开始,一层呈圆形的无色领域由能量发生点开始朝外扩张,直至今日早6点,彻底凝成实质,漆黑的颜色将整个镭钵街覆盖进去。 更糟糕的是,领域目前还在扩张,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一直扩张下去,用不了三天,就会蔓延到整个横滨。 短时间能想的办法他们都已经试过了,可目前连领域内的情况如何都搞不清楚,只能眼看着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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