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现役最强,未来作为固定战力被人不断比较的最强,在高专担任教师,对待学生毫无师德、认真贯彻毁人不倦信条的五条悟。 最后是随随便便判人死刑、思想腐朽到快能入土的高层。 凡是日车宽见问过,且你已知的情报,你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这些都是对你无用的消息,换取到日车宽见的术式对你失效,是一笔绝对划算的交易。 按照生平犯下的恶行来定罪,可以算作因果律术式吗? 不知道。 反正很危险。 日车宽见的术式,比起对付人类,更像是天克本能里渴望残害人类的咒灵一样的存在。 “……”日车宽见抬眼。 你不确定他会说什么,追问咒术界的结构?想知道五条悟的术式又或是好奇更多关于两面宿傩的事情。 在为他人辩护以外的时间段里显得格外寡言的律师不会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轻易外露,很多时候你都没办法预测到日车宽见的下一句话会说些什么。 比如现在,你就没有预料到,会从日车宽见口中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 “虎杖悠仁,是你的什么人吗?”看你没有立刻回答,日车宽见又问了一遍,这次后面加上了进一步对关系的推测。 “……” 你眨眨眼。 日车宽见在一众你提起的名字里第一个叫出虎杖悠仁,难道是什么挚友之间存在的奇妙感应吗。 东堂葵诚不欺你。 你的沉默没有干扰日车宽见的判断,他条理清晰地列举出你说给他听的消息内容:“被诅咒之王受肉的少年、五条悟的学生、被高层判以死刑的容器……” 经过日车宽见的指出,你也发觉,虎杖悠仁的身影在其中重叠占比高到一种很难不让人注意到的程度——你根本没办法全程绕过虎杖悠仁,完全不提到他。 毕竟,所有剧情就是围绕着‘虎杖悠仁’展开的啊! 你决定开始讨厌律师对他人言语间出现的漏洞的敏锐性了。 日车宽见没有看向你,却像是知道你不会回答一样,换了个问法:“虎杖悠仁在你看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固执、莽撞、一根筋、热血上头不顾自身安危的蠢货。”你秒答。 你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可以说出一连串对虎杖悠仁的印象,当然,是指负面的。 看到侧过脸,神情中难得浮现出浅淡意外的日车宽见,你慢半拍意识到,评价虎杖悠仁时好像掺杂进太多个人情绪,显得稍微有些激动。 你不得不让自己代入高专其他人视角下的虎杖悠仁——为了让评价听上去更具有客观的参考性。 “……不会有任何人拒绝和虎杖悠仁那样的家伙成为朋友的。”在说完一系列真诚勇敢正直之类的老套褒义词,你用这样的评价当做结尾。 “那你是吗。”日车宽见用依旧没多少起伏的嗓音问,“你是他的朋友吗?” “……” “当然——”你故意拉长声音,观察到日车宽见脸上没有露出类似好奇的表情后,又加快语速,急转直下,“不是了。” 起码这个世界,‘真人’跟‘虎杖悠仁’绝对不是朋友。 你撑着脸的手一顿,脸朝向身边的日车宽见,注意到你看过来,他掀起眼皮,平静回望。 如果是他的话…… “你们大概会成为那种相互理解的朋友吧。”你说。 “在未来?” “在未来。” 日车宽见重新沉默下去,你猜测,他在想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跟虎杖悠仁相遇的。 你向日车宽见描述的未来,对于他而言,总归不是那么美妙的。 败诉、暴怒、审判…… 下坠、叛逆、堕落…… “要我帮你杀了他们吗?” 你没有说出他们的姓名,日车宽见一定能明白的:指的是在未来迫于舆论压力做出不公判决的法官与检察官。 那场未来会败诉的二审还没有开庭,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再经历一次,也不过是情景重演。 日车宽见垂着头:“……我会怎么选择,你也知道吗?” “嗯嗯~” 你笑眯眯地点头: “毕竟,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人类的心灵是最脆弱的玻璃制品这件事了。” 他和虎杖悠仁是同一类人,会对夺走他人性命产生足以杀死自己的罪恶感。 所以你才会认为,哪怕没有在最为恰当的时机相遇,他们能够成为朋友。 正因为某方面上的相似,可以体会到彼此的痛苦、挣扎,从而产生灵魂之间的共鸣。 你一合双手,歪头表示:“我就不一样啦,我完全不会对杀人有什么感觉!” “如果不想自己背负上罪恶感,可以拜托我哦~” 不过,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是了。 让日车宽见去审判高层怎么样?术式会很方便的样子,欸——那样好像杀的人更多了。 唔……好像没什么关系嘛! 高层老爷爷们犯下的罪行总归是能让日车宽见的心肠硬起来的。 至于杀人会产生的麻木感……就不在你计划的范围内啦~ “那么,你要怎么选择呢?” 你用一种纯粹的好奇,观察着日车宽见的一举一动,想从动作里透出的信息,分析他真实的情绪。 日车宽见突然起身,上半张脸被笼罩在阴影当中:“……” “我的委托人需要一位没有犯罪前科的律师为他辩护。” 他最终只留下这么一句,利落地从你身边经过。 “要开庭了。” 你对着他的背影眨眨眼,朝他挥手。 “至于你说的那些……” 他止住步伐,没有回身。 “在见到虎杖悠仁以后,我会做出我的判断。”
第56章 日车宽见最近被恶灵缠上了。 或者说,咒灵——这个概念甚至是对方告诉他的。 青年模样,脸上有醒目缝合线特征的咒灵行为举止完全具备人类的智慧,能正常沟通,思维清晰,它自称为‘真人’,他能够看到周围的咒灵,也是对方的术式所为。 对方有着接近人类的外表,言语间不加掩饰对人类的嘲弄与恶意,又在时刻提醒它非人的身份。 从短暂的相处中,足够让日车宽见基本了解对方的性格。 漠视生命,没有道德观念,行事风格随心所欲…… 完全符合日车宽见曾经在工作中接触过的患有反社会人格的委托人。 对方很危险。 这是不需要过多思考就可以得出的结论。 并且很了解他。 职业、性格以及……未来会经历的遭遇。 否则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在和他立下束缚的时候,仿佛提前知晓他会有的术式,提出‘处刑人之剑不会命中它’的条件作为交换。 偶尔,它的残忍也会展现出一种只会在孩童身上出现的纯粹。 出手干预某件事,不是希望从中得到利益,只是更期待事态最终会走向何种结局,并加以推动。 当被问及,为什么找上他,对方用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地口吻随意回答:“只是好奇,被称为足以比肩五条悟的原石,和常人相比,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已经看到了。”日车宽见两手指尖向内示意,“没什么特别的。” 对方浮夸地摇头,一连说了好几个‘不’,那双灰翳的异瞳频繁眨动着,似乎为了强调可信度而稍微睁圆:“怎么会呢,你的存在可是让我看到了比钻石还要耀眼的光芒啊。” 日车宽见从对方轻浮的态度推测,它的实际年龄要比长相小很多。 至于才能…… 应该是说他在咒术方面的进展。 除此之外,日车宽见想不到自己身上其他值得对方关注的地方。 这份力量,却是对方赋予他的。 缝合脸咒灵轻巧地朝后,坐在天台边缘的围栏上,以一种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从十几层楼高度坠下的随意态度,悠闲地和他对话。 “赋予你才能的人并不是我哦。” 它闭起左眼,朝他竖起食指,总是浮现微妙恶意弧度的嘴唇细微张合:“我只是唤醒了你体内那份潜在的才能罢了。” 这种话从咒灵嘴里说出来,着实不能算是一句纯粹的称赞。 对方想利用他的意图没有做过任何的掩饰,目的几乎直接摆在他的面前,那双闪烁着浑浊恶念的眼瞳因扩大的愉悦笑容微微敛起,手指捏住长着狰狞人脸的棕褐色物体,将它对准光源,眯起眼去看。 “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当然是要人把它搅得越混越好。” 它指尖稍微用力,那枚改造人就一点点地被碾碎,仿佛土块般往下掉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日车宽见似乎听到一声短促的哀嚎,但那声音片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日车宽见不确定那是否是他的幻听。 “否则怎么能发现……” 缝合脸咒灵意有所指,笑得深意。 “平静的水面下,早就被人灌满了沸腾的热油呢?” …… 日车宽见从对方透露出的情报里的冰山一角,补全未来不容乐观的全貌,接下来很可能要面临灾难级别的危机。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眼前特级咒灵的态度。 对方明显不在乎社会秩序会因此遭受多大的冲击,又会有多少人在灾难中丧命,不避讳愿意主动为其推波助澜的意向,是个彻头彻尾的愉悦犯。 为什么会找上他,又想利用他的‘才能’在浑水里达成怎样的目的? 日车宽见留意到频繁出现在对方口中的‘虎杖悠仁’,出于职业习惯的敏锐性,又或者掺杂了他个人的直觉,他问出认为不会真正触怒对方,又十分关键的问题:虎杖悠仁和它的关系。 朋友这一关系被对方当即否认,日车宽见点点头,从它的态度里得到了自己想确认的信息。 他拿出纸袋里的炸猪排三明治,准备在天台上解决午餐问题。 对方也不见外的把手放进纸袋里,掏掏。 拿着一份相同的三明治,坐在他身边,摆出一模一样的姿势。 日车宽见再次确认对方的心理年龄大概不会超过20岁这个数值,他低头咬了一口,对方也学着他的动作照做。 日车宽见:嚼嚼嚼…… 它:嚼嚼嚼…… 咽干净嘴里的食物,日车宽见又向对方问出一个关心的问题——有束缚的存在,他多数时间会选择性信任对方给出的情报。 未来的他会因为某种原因被‘选’中成为咒术师,在缝合脸咒灵在说起他之后的经历时不经意提到的‘泳者’‘100分’‘附加规则’不常用词,日车宽见从中窥见了阴谋的影子,仿佛漩涡之中存在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幕后操纵推动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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