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准备利用绫辻老师去做什么,要是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我早就付诸以实践了不是吗?我想这么多年来平安无事的默契我们之间应该还是有的吧?长官。” 辻井镜把话题从绫辻行人的身上拉回到了正事上:“关于老师的事我想我们之间也没太多好聊的了吧?还是说说我这次贸然拜访的目的吧,想必这几天来您应该也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吧。” “老实说,我是横滨人不是东京人,东京会怎么样,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的在乎,不过毕竟绫辻老师的事务所在东京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是很想惹得绫辻老师不高兴。” “况且,又有谁不愿意同官面上搭上点关系呢?” 辻井镜笑的一脸灿烂,如果只看脸的话,他完全可以说是纯洁无辜的经典形象了,但是这辆车里却没有一个敢把他这张面孔当真的人。 不过没关系,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清楚的跟明镜一样的不是吗?他之所以这样表现,其实也只不过是想要摆明他的态度而已。 他是真心想要和异能特务科合作的。 “毕竟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恐怕都要留在东京和各位继续打交道呢。” “这是你的意思?” “是我们首领的意思。” 辻井镜终于收敛起了笑意正色道:“不光是我,森先生其实也完全有任何想和异能特务科敌对的意思,只不过横滨那座城市情况特殊,我们其实也只不过是做了一点以各位的身份而言可能并不是那么方便去做的事而已。”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但谁又不知道横滨内港口mafia的势力同异能特务科与明面上的政府组织简直堪称是分庭抗礼。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怎么能说是想要各位做什么呢?”辻井镜微笑道:“应该说我是来协助各位的才对,毕竟······” “那可是潜藏在东京市内,随时可能引爆的一颗定时炸弹不是吗?” “如果没有这桩意外,这颗炸弹本不应该回到东京,这是你引来的,协助我们处理掉本来也该是你的职责所在。” “怎么能这么说。”辻井镜一脸无辜的摊手:“真要说的话我是受害者才对吧?因为被信任的属下背叛了的缘故,现在的我可是可怜到除了投奔绫辻老师之外甚至在东京里找不出一个落脚点啊。” 这完全就是在胡扯卖惨了。 不过如果忽略掉其中瞎说的部分的话,辻井镜的话也不能都算是谎言:起码他是真的被自己的属下背叛了,也因为这样的原因现在在东京内连容身之地都没有。 这样的局面······辻井镜当然是有想到过的,不仅是想到了,甚至这就是他计划之中的一环。 他之所以任性的丢下手中的工作不管也跟着绫辻行人跑到这大老远的荒郊野岭里来,其实也是为了方便制造一点自己死亡失踪的假象,让对方以为他的暗杀起了作用,从而暂且放松警惕等待横滨方面的反应。 毕竟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暴露出来的话,他一个刚到东京这边来就拿根本没什么实质证据做错了什么的前任主管开刀的新上司,可是很叫人不喜欢的啊。 但是如果师出有名的话事情可就大不相同了。 被对方暗杀之后的反击当然是再自然不过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了,辻井镜完全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光明正大的处理掉对方,甚至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情绪或者是想法。 对于辻井镜来说,如果手下的人对他心存隔阂的话,这可是一件比查清楚异能特务科的长官先生今天穿的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内裤还要复杂又麻烦的多的事。 最好这一次就能一劳永逸的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以后辻井镜也就能就此安安稳稳的在东京这边待着了,不用担心手下反水,也不必担心异能特务科这边突然看他不顺眼。 “你能为我们做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辻井镜坐直了身体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情报,很多你们想要,但是却没有门路打探到的情报。” 辻井镜的语气极具暗示意味:“异能特务科作为政府部门的一部分,对于某些海外地区的情报很棘手吧?如果有需要的话,作为在东京暂住的代价,或许我会有一点想法也不一定。” “比如说那个在异能特务科的办事处安装了炸药,导致三楼的某间会议室爆炸,某位副部长当场瘫痪的炸弹犯的下落之类的······如果在东京安顿下来一段时间之后,说不定我就能突然想起来呢。” “除此之外呢?” “嗯······那就不是单单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了,毕竟您也知道的不是吗?我不是五大干部,年纪又小,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被迫当童工的打工人而已,这种首领的主意我可拿不了。” 辻井镜眨眨眼,又暗示道:“不过只是在首领面前美言几句的话,我当然是能做得到的。” 坐在前排的人没有立即回话,态度很是有些模糊,显然是觉得辻井镜给出的诚意不够,不过辻井镜对此其实也并不在意:“现在就说这些您恐怕也觉得有点太早了吧,不若我们先一同度过眼前的难关,您再做决定不是也不迟吗?” “我相信在这段时间内,您一定会对这个提议有所改观的。” 辻井镜在森鸥外的授意下来东京这边当然不止是为了给坂口安吾一个表现的机会的,他来这里说到底,还是为了扩展港口mafia在这边的业务,不说是做大做强吧,起码要和异能特务科搞好关系,争取互通有无的。 东京不是横滨,横滨本身作为一座对外的港口城市,在日本的地位就足够特殊,不少外国势力都在此地多少有些势力影响,而作为没有超越者级别异能力者的国家的日本显然也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勇敢的对他们说不,所以政府方面对于这座城市没有足够的掌控力和影响力。 在这样的局面下,港口mafia近乎占据了横滨的半壁江山对于异能特务科而言也不能完全说是一件坏事。 但是东京就不一样了,作为首都,也是众多重要政府机关的所在地,这里的掌控者绝对不能是黑.手党,这也是为什么森鸥外派他到这里来。 前任东京方面的负责人,他的手已经伸的有些太长了,如果再继续伸下去的话,被直接砍掉的恐怕就不止是他的手了。 辻井镜也是亲自到了东京这边常住之后才发现这一点的,在那之前,无论是他还是森鸥外都是虽然知道东京这边绝对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都没能看得出来源头所在的。 辻井镜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配合异能特务科剪除掉对方多余的羽翼,两者合作之后,港口mafia的一部分势必也会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其中自然也包括但不限于辻井镜的部分实力。 这也本来就是计划之中的内容。 如果不叫异能特务科稍微了解一点辻井镜的异能力,他们这群疑神疑鬼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放心的继续把辻井镜放在绫辻行人这个随时能致杀人犯于死地的定时炸弹身边。 “合作愉快。” “您也是,合作愉快。” 威胁 132 异能特务科的效率比辻井镜想象中的更高。 他们谈妥条件正式开始合作也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辻井镜提供情报的目标就已经被连根拔起了足足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倒不是说异能特务科没有能力或者足够的人手去这么做,主要还是没有必要做到那种程度。 说到底,那些敌人属于辻井镜,港口mafia,却并不属于异能特务科。 尽管铲除属于港口mafia的势力也算是间接的加强了异能特务科对于东京地区的掌控力,但是要知道辻井镜之所以做这些,说白了亿可以说是替森鸥外铲除异己,在将这些人全都安排到明明白白之后,要是东京的支部边的铁板一块,到时候要是再想对付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辻井镜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即便如此,现在的情况也比他一开始预料的要好上太多了。 他本来也没指望着异能特务科能帮他把活全都干了,事实上他一开始计划中异能特务科只负责大概百分之三十他不太方便动手的部分——那一部分属于偏明面的东西,辻井镜没有太好的渠道,一旦动手的话很可能直接暴露出他还活着并未失踪的这一点来。 那样的话,虽然辻井镜依然有办法获取到最新的情报,但是不少已经布置好的后手可就不一定派的上用场了,为了更快的结束自己的工作,辻井镜并不想冒这种风险。 异能特务科的效率并不差,只要继续保持这样的水平的话,用不了一周他就能重新回到绫辻行人的事务所里安安稳稳的当他的侦探助手了。 这边辻井镜在心里夸赞异能特务科的效率,殊不知异能特务科那边对于辻井镜也是赞赏有加。 辻井镜比他们的情报中记录的还要更加的能力出众。 在知道对方年仅十七岁,外表又是如此年幼的时候,异能特务科里并不是没有人对他抱有轻视的,十七岁的未成年人能懂什么?就算他十四岁就加入港口mafia,对于社会上的某些弯弯绕恐怕也未必有多么了解。 毕竟是被首领亲自收养的孩子,只要异能力足够出众的话,说没有特殊待遇都不可能吧。 但是辻井镜用自己的实际表现狠狠的打了这些人的脸。 和所有人之前设想的辻井镜应该有的形象都不一样,他礼貌又温柔,无论见到谁永远都是一副微笑着的礼貌样子,永远平和的态度以及敬语让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听话后辈,就连负责不明真相,只以为这个秘密据点是家普通打印社的清洁阿姨都对辻井镜赞不绝口。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对方就是那个传闻之中掌握了横滨一切秘密情报,任何风吹草动都决计瞒不过他的眼睛的港口mafia的‘监视者’,没有人会想到他竟然就是传闻之中那个冷血到对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的港口mafia现任候补干部。 如果说他与外表的稚嫩截然不符的成熟只会让人有些感慨的话,那么对方表现出来的对于情报的掌控能力则叫人觉得有些背后发凉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辻井镜现在的表现是有所保留了,对方身处在立场微妙的政府部门秘密据点之中,就算当下双方正处于合作状态之中,但是要是因此就表现出自己百分之百的能力,那不是有能力,那叫傻。 辻井镜显然并不是一个傻子。 他在装傻,但是就是在这种对自己的能力已经极近保守的使用的情况下,他还是为异能特务科提供了一个情报小组也远远难以企及的情报。 不,一个情报小组的价值远远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几天来,辻井镜带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情报机器,只要说出自己需要的东西,他就一定能以某种形式查找到,然后提供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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