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多立马乖乖坐好,认错态度非常好:“我错了,我不该忽悠小胡堂主和柏尔纳,不过我只是为了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氛围嘛,开个玩笑。” 未冷:“哦,那你的笑话真冷。” 亚多尴尬的笑笑:“下次改进。” 胡桃&柏尔纳:“……”我们也这么觉得,还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总觉得亚多属于那种认错速度极快但下次还敢了的那种人。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黄泉的另一边,正式到达了幽冥司的领地,由于幽冥司已经是傍晚的时间,温度骤降,周围已经起了茫茫大雾,前路也隐藏在迷雾之中。 亚多落到地上后,收回了缠在触手上的引路灯,刚想和胡桃柏尔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就在这时胡桃和柏尔纳打算抬脚朝前面走去,却被亚多用引路灯的长杖拦住,胡桃有些疑惑:“怎么了,亚多?” 亚多摇摇头,紧锁着眉头:“这时候,我真想说咱们运气属实是不太好,不想碰见的人偏偏就撞上了。” 胡桃道:“你是说那个黄泉渡的负责人?” 亚多一言难尽的点头:“对,就是她。” “亚多,看来让你跟着月图修行数百年也还是没改掉你这一有空就讲冷笑话的习惯啊。” 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他们的正前方传来,站在最前面的未冷微微皱眉,空无一物的右手出现了一柄长.枪,时刻准备战斗。 他们全都屏住呼吸,小心谨慎的看着前面的迷雾中缓缓走出一个人。 和其他摆渡人不同的是,这位未知的摆渡人穿着尖帽黑色长袍,尖帽之下是一个黑金色的麒麟面具,她身形颀长,背后背着那个和亚多一模一样的引路灯,胡桃也自诩见过那么多摆渡人了,可没有哪个摆渡人的气质能比得上眼前的这位,神秘优雅,超凡脱俗,如同那神秘的极光,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亚多听到这人的话,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呃,那我下次注意?”眼前的人,就是黄泉渡最高负责人银诗,和月图、卡鲁特以及其他几位前辈同为第一梯队摆渡人,直辖于幽冥司之主,他们各自的实力不分上下,但偏重的领域不同,但若是他对上,可没什么胜算,终究是输在阅历和年纪上了。 见亚多谨慎的看着她,也没有多说其他什么,名为银诗的摆渡人似乎笑了一下,她伸手去拿背在身上的引路灯,随后道:“黄泉渡唯一幸存并保持清醒的摆渡人银诗,在此等候几位多时。” 见银诗如此称呼自己,未冷却仍然持怀疑态度,她握紧手上的长.枪:“你有什么证据吗?无凭无据就想让我们相信你,你当我们对自己的命有无所谓吗?” 银诗低头,喉中溢出笑声:“你们需要我如何证明?我身为摆渡人,自然以维护帝君大人的利益为己任,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们现在的局势,这里集合了黄泉渡以及万核之心所有的摆渡人,若你们以常规方法穿过伽望关,只有一个结局,被驻守在此处的摆渡人抓住,你们想拯救幽冥司,若是在伽望关就栽了跟头那可就真的没机会了,想从层层守卫中的逃出去可能性基本为零,你们还要继续过去吗?如果真的这么做,我也只能为帝君感到可惜,他信任的人居然是这么愚蠢。” 未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她枪指银诗道:“惜命有时候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银诗沉声道:“但眼下的形式你们不得不选择铤而走险,你可以问问亚多,以摆渡人的思想,假如他身处我的位置,会不会设下重重陷阱瓮中捉鳖?” 未冷转头看向亚多,亚多咳嗽一声:“和银诗前辈说的一样,假如我是负责人,我的确会这么做,而且摆渡人无论是从战斗力量和策略来看都是人类的好几倍,如果被抓住真的很难再逃出来,不过……未冷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可能是在欺骗我们的摆渡人的话?司冥令可是控制了幽冥司全境的摆渡人。” 银诗叹了一口气:“司冥令固然可以控制所有摆渡人,可亚多,你和西客不还是正常的吗?即便我有司冥令的残片在手,你也依旧是正常的不为其所控制,这说明司冥令本身并不是万能的。”说着,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个类似卷云残片的东西给众人看。 亚多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微微愣住,随后小声对几人道:“各位,那就是司冥令的化身,仅凭这小片就能让方圆百里的摆渡人受到控制,可这东西一般只有喻归大人和临州殿下才有,不太可能会交到摆渡人手中。” 就在众人狐疑的看着银诗的时候,银诗却道:“我受帝君大人命令,带你们去找帝君,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做对你们不利的事情。” 未冷抿了抿唇,收回长.枪道:“如何带我们去?你不是说了整个伽望关都被摆渡人封的死死的吗?” 银诗见未冷松口,指着手中的残片道:“这是一个传送阵法,地点就是帝君大人目前所在的望月绯河。” 未冷小声解释道:“望月绯河就是幽冥司最中心的领域,当年是翦翳大人的地盘,后来喻归成为执政后将那里定为幽冥司的中心。” 胡桃道:“你相信她吗?本堂主觉得她不像是在撒谎,可以信任一下,不过……用这个传送阵法是去喻归身边还是进监狱这谁也说不好。” 柏尔纳:“不如赌一赌,一个计划的成功除了布局者的面面俱到以及执行者的小心谨慎外,还需要小小的赌徒精神,实在不行我们到时候就抄家伙冲出去,我的剑随时候着,就等着出鞘。” 亚多却道:“我会无条件跟着你们的选择,你们怎么选我就怎么做,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们,做选择要慎重,你们的每一个选择都将会影响今后的行动。” 未冷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对银诗道:“我们可以试着相信你,不过我们需要留一个人在这里。另外出了事,我未冷来负责。”后一句是对胡桃他们说的。 银诗点点头:“你们的信任不会错付。”说着,晃动着手中的引路灯,往残片中注入力量,一道漩涡出现在几人面前。 “请吧,帝君大人在那里等着你们。” “……”未冷深吸一口气,刚想说问谁愿意留在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亚多道:“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 未冷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也好,那就拜托你了。” 亚多嘿嘿一笑:“客气,去吧,有意外我会第一时间去救你们。” 三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银诗,随后走入了漩涡之中,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亚多才看向银诗:“银诗前辈,你真不怕他们不相信你,把你就地正法了?” 银诗却轻笑道:“帝君大人的眼光不会错,虽然我对他打伤殿下颇有微词,但也拎得清眼下的状况,你们能来到这里说明殿下很安全。” “我还是对你脱离司冥令控制比较好奇。” “呵呵……”
第229章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未冷、胡桃和柏尔纳就从幽冥司最外围的伽望关抵达了神使殿所在的望月绯河,望月绯河这处界域虽然名为河,但这个领域并没有河流贯穿,据翦翳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几千年前的幽冥司尚未被魔神怨念侵蚀,即使终日黑夜,星空也依旧明亮,在此地所见的月亮比幽冥司其他各地所见的更加明亮,而约莫傍晚的时候星空就会呈现出绯色一样的夜光云,又因为星空素有星河之称,所以翦翳就把他所掌控的领地称为望月绯河。 谈及望月绯河,翦翳是沾沾自喜的,因为这个名字可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而在喻归掌握整个幽冥司之后这个名字也就保留了下来,甚至成为了幽冥司最核心的地方。 他们三人到达望月绯河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被四根肋骨呈包围状态困在法阵中心的喻归,听到他们的动静,原本低头闭眼小憩的喻归忽然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他们三人,他的眼神平静自然,只是微微动了动唇:“比预计到达的时间稍微提早了一点。” 未冷率先冲了过去,刚想靠近喻归,脚底便升起一个阵法,未冷虽不清楚这是什么阵法,但直觉告诉她既然喻归大人被困在这里不能动弹,说明喻归大人是作为阵眼稳定着阵法,一旦有人踏进去,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未冷在快要踏进阵法的那一刻堪堪刹住脚,又让后赶上来的胡桃和柏尔纳不要随便踏进阵法所在的领域。 隔着半个圆,未冷开口:“喻归大人,您……现在的您……是原来的您吗?”银诗并没有违约,信守承诺将他们带到了喻归大人身边,那么她之前所说的奉帝君大人命令就可能是真的,也就是说现在的喻归大人是清醒状态下的喻归大人。 喻归点点头:“现在的我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喻归,不然我也没有办法让银诗把你们带过来。” 胡桃忍不住问道:“司冥令限制了幽冥司其他摆渡人的活动,可为什么同样作为摆渡人的银诗却没有事情?还有,既然你没有被控制,那……那个和翦翳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 喻归不急不缓的道:“我知道你们问题很多,我一个个解答,轮回结束,被深渊操控的翦翳的身体遭受轮回重创,已然不能继续使用,他控制我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夺取真正掌握幽冥司大权的我的影子布莱迪斯的身体,作为影子的布莱迪斯身上有我几乎全部的力量,这样的身体可比我为翦翳重塑的身体更具诱惑力,在控制我的同时他顺势掌握了影子的身体。” 柏尔纳道:“所以,实际操控摆渡人的其实是占据了布莱迪斯身体的深渊,有了轮回之神的力量,真正的轮回之神反而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但深渊又怕您坏事,就把您囚禁在这里?” 喻归无奈的点点头:“我被他囚禁在这里的那一刻也顺势破除了身上的禁制,他已然不能再控制我,靠着身上一点微末的力量勉强保住了在司冥令强行操控下的银诗,并让她在黄泉渡等待你们的到来。” 胡桃问:“所以,你是知道翦翳的计划的?” 喻归忽然笑了一下:“那家伙啊,可以说是最懂我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和旅行者他们在万核之心吧?我感受到了灵魂化身的不安。” 胡桃有些不解:“灵魂化身……的不安?” 喻归:“他分离了我的灵魂,将我的化身形象放在了万核之心,专门等着旅行者他们,就算不能阻止他们前进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足够他在水下神殿布置了。” 柏尔纳:“化身形象,那岂不是和岩神仙祖法蜕一样的大家伙?不过有翦翳大人在,再加上旅行者的实力,应该不成问题,不过您所说的水下神殿是指?” “这就是我要和你们说的第二件事了,记住,现在的你们是不能把我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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