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执真一想起来拔腿就奔向深水潭~“糟了,冷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他耳边传来谢裘轻蔑的笑声:“哈哈哈哈,最是聪慧羽执真,没想到你竟然第二次被我摆了一道,瞧你这方向,居然是想先去救你那个早就已经交恶的师兄,你倒不如痛快点,把手上真正藏有魔神力量的环扣交给我,我还能看在力量的面子上饶过你那个师兄和那一群孩子,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羽执真忍不住骂道:“呸,做你的春秋大梦。” “哎呀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今天心情好,额外在告诉你一件事,你师父在那个深水潭下封印了一条恶龙,经过千年时间的冲刷,封印已然松动了不少,我的人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将那道薄薄的封印撕破了一个口子,本来几个避水咒能有效的压制那个口子,但不巧的是那个人刚死,避水咒失去效力,那条恶龙已经被放了出来,也不知道你那个师兄还有那群小朋友有没有被它吃掉呢?” 羽执真睁大眼睛,脸上难得的暴虐:“谢裘!” 谢裘的声音懒洋洋的:“诶,在呢,我提醒了你,你应该感觉到开心啊,怎么听声音这么生气啊?抓紧点时间吧,不然他们就危险咯。”语毕,谢裘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羽执真咬着牙,大有要把后槽牙咬碎的感觉,他握紧拳头,拼劲全力朝着深水潭赶去。 眼下的状况,只怕其他人也不一定打的过那条恶龙,唯有……羽执真摩挲着手上的环扣。 他知道这是谢裘逼迫他释放师父魔神力量的陷阱,但他却不得不跳下去,更残酷的是,时隔多年,他又一次的做起了选择题,这一次天平的一端依旧是他的师兄,但另一端却赫然是他的师父,他的授业恩师,让他又敬重又恨的馆主——冷樾。 与此同时的石化古树处,战况不比方才激烈,在石化古树前,赫然有两股势力对立着,一股是方才隔空与羽执真对话的谢裘以及一个深紫色头发的陌生青年,青年和谢裘看起来差不多年龄,紫发紫眸,长相妖异,带着摄人心魄的美,戴着半边金色眼镜,他有着一双冷冽的凤眸,鼻梁高挺,脸色异常苍白,却难掩自身难以捉摸的气质。 而与他们对立的是【图书馆】的馆主冷樾以及许久不见踪影的喻归,两人本就是同一个人,除了发色和眸色略有差别,几乎一模一样,但此刻冷樾的状态却比喻归差了不少,甚至可以用狼狈二字称他,他的身上被黑气包裹,锁链已经无法抑制他身上的深渊力量了。 那个妖异的紫发青年随意的抬手道:“放弃吧,布莱迪斯,你再这么强撑下去,深渊会将这一半灵魂碎片直接粉碎,到时候待我冲破封印,你便是再也奈何不了我了。” “呵……”冷樾半跪在地上,轻笑一声,看着那人,“我们打了也有几百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喻归将冷樾护在身后,低声训斥道:“想存在的久一点就闭嘴,当我是哑巴吗?” 冷樾答:“呵……但有些事情我就是要自己说,哪怕你是我,也不行。” 喻归道:“……冥顽不灵。” 冷樾亦回敬:“原话还给你。” “……”
第129章 喻归只是微微眯了眯眼,随即移开视线:“死鸭子嘴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你想说什么我会不知道?我再说一遍,不想死的更快,就把嘴给我闭上。” “你……”冷樾还想说什么,就被喻归施加了禁言的术法,他瞪大眼睛,怒不可遏的看着喻归,这个人简直一堆毛病,居然把自己给禁言了,他刚想解开,却发现自己居然解不开喻归设下的禁言术法。 喻归淡淡的看了冷樾一眼:“就是专门给你设置的术法,短时间内你还是当个哑巴吧,想说什么我替你说了,哦,想起来了,也不是替你说,是我自己想说。” 冷樾:“……”如果不是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真的会怀疑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简直就是有病。 紫发青年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说:“哎呀呀,我不过几千年没有见到你,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和那些愚蠢的人类一样那么热衷于口舌之争,啊,不对,你这讨厌的样子还是六千年前一模一样,只不过更加讨厌了。” 喻归一脸轻蔑的看着那个紫发青年:“你讨不讨厌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想长的让你喜欢。” 紫发青年轻笑,眸光愈发黯淡:“……确实呢,但眼下的情况哪怕我再看不惯你,你也很快就要变成我想要看到的狼狈模样了,看你身边的那个力量投影,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你还要让他撑下去吗?” 喻归抿了抿唇,没有再看身边的冷樾一眼,他将手放于两边,暗暗握拳,不是他不想将冷樾这一抹力量投影收回,而是他没有办法,只有冷樾身上拥有所有的力量,他们才能真正做到融合,但自从喻归见到羽执真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冷樾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封在了羽执真随身携带的环扣中,这就导致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冷樾能力明显不足,只能依靠地脉的力量维持其形态。 可就算是地脉的力量,也仅仅是让冷樾勉强站在这儿,深渊的力量已经在冷樾身体里太久太久,而地脉的力量本身就与深渊的力量冲突,两股力量的交互让他的身体愈加虚弱,他将自己的力量分离也是不希望自己完全被深渊污染,他不想回归喻归身上的时候,让原本完整的冥神布莱迪斯遭受到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 就在这时,紫发青年眼神示意了一下谢裘,谢裘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的上前一步,随后微微欠身行礼道:“喻归阁下,冷樾阁下,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们,图书馆那位被人称为少主的此刻和一群被他带出来的小朋友被关押在了深水潭下,而那位素有“天授摆渡人”之称的羽执真此刻正在去深水潭救他的路上,而很不巧的是,深水潭中属于您的魔神封印不稳,已经被那条按捺不住的恶龙冲破了,所以您二位觉得他们两个能逃出生天吗?” 冷樾听到冷棱和羽执真的名字,微微愣了愣神,他原本已经半跪在地上了,此刻却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凝了凝神,强行冲破了喻归设置给他的禁术术法,冲破术法后的他声音不再如以前那样清冷,反而沙哑沉重有鸣音:“此局是我疏忽大意了,但是……你也别小看他们,小看……我带大的孩子。” “是吗?”紫发青年抱臂,点了点自己的手肘,随后轻笑一声,“那条恶龙的存在,你我心知肚明,而那个叫羽执真的人类对你又有何等深重的执念和恨意,那位小少主对他又有何等深的误会,这么多负面情绪积累在一起,你觉得他们有那个本事逃的出来吗?” 冷樾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紫发青年:“……所以,你是动了什么手脚吗?就这么想要我的力量?” 紫发青年笑意盈盈的看着冷樾和喻归:“我只是动用了我的一点小小的职能罢了,在那两个人类迈入【缱绻之梦】的那一刻,他们的爱憎就被我放大了,我深化了他们最恐惧最不愿回想的事情,因而他们会不自主的回想起那段记忆,而想起那段记忆的时候他们心中的负面情感会在那一刻爆发,至于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嗯……兄弟相残?自戕而亡?啊,结局太多了,你觉得是哪个?布莱迪斯?” 冷樾握紧拳头,用力咬了咬牙:“安帕萨特,你……” “就几个人类而已,就算是现在死在这里也撼动不了什么,再说了他们比起我们的恩怨根本算不得什么,布莱迪斯,你可是司掌轮回代管生死的冥神啊,应该早就见惯了死亡,我还记得六千多年前,古所因死的时候……” 一听到古所因这个名字,不仅冷樾的脸色变得难看,就连喻归那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都开始难掩怒气,他强压着声音中的怒火:“你还敢和我提她?”他的手中出现沧风之弓,而那把流转着银光的弓箭上已经续上了风与冰复合的元素力箭,似乎下一秒他就能拉弓射箭,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你也别急着和我打,现在的你集结了三个入世之魂的力量投影,哪怕我们【寻宝堂】占上风,且不说我们现在在璃月那位已经退位的岩之魔神的地盘,真要硬碰硬打起来,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我显然也是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的,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喻归冷冷的说:“魔神战争的时候,谁乐意和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你当我是闲得发慌在这里和你无端对峙吗?” 紫发青年微笑着看着冷樾和喻归:“谁让我在万核之心被封印了这么久,实在是无聊的不行啊,这不只能趁着这个功夫找点乐子了?最关键的是你拒绝不了,不是吗?那几个孩子的命可都掌握在我手里呢?若是他们中途出了什么事情,就算强大如你,逆天改命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吧?虽说天理沉寂至今没有半分动静,但提瓦特的变数实在太多,深渊、旅人、尘世七执政近来的异动,你能确定天理还能继续沉睡下去吗?” 喻归铁青着脸,捏着沧风之弓的手青筋暴起,若非沧风之弓材质特殊,能承受住魔神的力量,不然照喻归这种程度的蹂.躏,只怕早就断成两半了吧?这个时候他真的还就拿安帕萨特没什么办法,因为他说的虽然气人但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他并非是真正控制生死的执政,若是强行更改了人类的生死寿数,对他自身的冲击也是极大的,而且更麻烦的是他和冷樾的行动似乎早就被安帕萨特尽收眼底,眼下也不能分出力量去救羽执真他们,且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但是……冷樾看了一眼喻归,他和喻归本就是一体同魂,有的时候,冷樾一个眼神喻归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知道没有自己的力量,哪怕羽执真和冷棱联手都敌不过那条被他封印在深水潭下的恶龙,但是一旦解封环扣上的禁制,就让安帕萨特的计谋得逞了,这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让身为执政的布莱迪斯十分烦躁,甚至恨不得像当年一样,简单暴力的解决安帕萨特,却也不得不遵守着安帕萨特的游戏规则。 这样想着,喻归抓住了冷樾的肩膀,在那一瞬间,萦绕在冷樾身上的来自深渊的力量顺着喻归搭在冷樾身上的手爬到他的身上,却被喻归手上戴着的终端默默的挡在了外面,喻归深吸一口气,在无形中将自己的力量用于压制冷樾身上的深渊之力,他知道这样做无异于杯水车薪,但他必须在羽执真赶过来之前让冷樾坚持下去,只有取回羽执真环扣上属于他的魔神之力,他才能让完全清除深渊之力的冷樾回到自己的身上。 但那条恶龙,喻归微微垂眸,眸光愈加昏暗,他和冷樾都十分清楚这条龙的来历,说实话,让羽执真不使用自己的力量去与这样一个存在抗衡,属实是为难了他,就在这时,冷樾抓住了喻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喻归看向冷樾,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眸中透着一股对羽执真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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