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归道:“她原不原谅是她的事,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查看地脉的变化。” “好吧,言归正传,地脉附近应该是会有元素生物栖息,如果地脉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些元素生物,你要小心啊。” 喻归点点头,顺着阶梯来到秘境最深处,与一般的秘境不同的是,这里丛林密布,即使深入地下,也有充足的阳光,而接受了充足的阳光,这里各种各样的植物长势也颇为良好,隐隐散发着浓郁的元素之力,很像璃月仙人所居住的一方洞天。 阿北不解的问:“这里怎么会有阳光?不是在地下吗?” 喻归行走在丛林之中,淡淡的说,眼中依稀闪过一丝怀念:“远古时代,很多高等级的智慧生物都喜欢群居在地下,他们依托智慧而生,无所不能,换言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阿北说:“可这样的文明最后还是毁于一旦了啊。” “是啊,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是感叹惋惜过去的古文明,顺便猜测现今的七国文明将会于何时灭亡。”喻归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忽然停了下来。 阿北说:“诶,怎么了?” 喻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 在喻归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只能听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突然一只黑色的手从地下窜了出来,直接抓住了喻归的脚踝,不由分说的要把他往地下拉。 而与此同时,草丛里窜出了一大群浑身冒着黑气的丘丘人和史莱姆,直直的朝着喻归袭来,在它们的身上,无一例外的散发着浓郁且狂躁的元素之力。 阿北摇着喻归的头发:“要来了要来了。” 喻归看着扒拉着他脚踝的手,再抬头看了一眼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敌人,微微皱了皱眉,空无一物的手上出现一把银蓝色的弓。 喻归朝着天上射了一箭,射出去的箭在半空中突然炸裂开来,形成一道椭圆形的风障抵挡住了周围的怪物。 周围的怪物嘶吼着捶打着由风组成的屏障,而那只手也在一点一点将喻归拖入地下。 喻归略微有些反感,弯腰抓住那只手,竟然直接将那只手拽了出来,被抓出来的手瞬间化为了一道黑色的气流消失在喻归手中。 喻归神色微动,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围绕在他身边的风障突然炸裂开来,将围在周围的丘丘人和史莱姆弹出去老远,大部分史莱姆甚至倒霉到当场沦为了一摊黏液。 喻归看也没看那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丘丘人,径直朝着最深处那棵看似枯死的大树走去。 而喻归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本消散的黑气又从地下缓缓钻了出来,而周围的植物也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失去了原有的生机。 走到大树边,喻归才发现了异样,作为大地核心的地脉树居然在树干处出现了被腐蚀的现象,正是因为树干被腐蚀,才会引发地质变化,造成了璃月港突如其来的地震。 “可是,这个秘境被设下了禁制,怎么会有人能进来呢?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污染地脉树?” 喻归查看了一下树的状况,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神情:“不清除和补齐树干上的污秽之气和缺口,地震还会发生,甚至会比第一次还要剧烈,到时候影响的就不仅仅是璃月港了,而是整个璃月了。” 阿北焦急的说:“那我们快拔除这上面的污秽之气吧,不能再让璃月港再出一点事情了,不然这么多无辜的亡魂涌入幽冥司,州州一定会气死的。”他甚至已经可以预料到阎罗那昭告死亡的笑容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喻归刚想释放力量清除污秽之气,地面又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甚至开始有碎石从高处落了下来,直直的朝喻归头顶砸去。 阿北大喊道:“哇啊啊啊啊啊啊,喻归,头顶~” 喻归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那块巨大的石头,可碎石一块接一块的砸了下来,而且他发现这些石头落下的位置都极其有规律,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靠近地脉树。 当喻归第n次试图靠近地脉树时,从天而降了又一块石头,他的耐心似乎也在这个时候磨完了,随即祭出沧风,往天上射了几箭,箭在半空化为了一道又一道坚固的风障,挡住了那些石头,不让它们继续下落。 趁着这段时间,喻归快速移动到地脉树旁,释放自己的力量去驱散那些萦绕在缺口处久久不散的污秽之气。 而就在喻归全神贯注驱散污秽之气的时候,那道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喻归的后背袭来,速度之快,就连阿北也未曾发觉,就在快要碰到喻归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挡住了那道黑气。 在那一瞬间,喻归也感觉到了这个空间有别于自己的力量,猛地转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阿北惊奇的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钟离?你怎么会在这儿?不对,这外面有禁制你是怎么进来的?” 喻归说:“还能怎么进来的,对曾经的岩神来说,破除那个禁制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阿北睁大眼睛,表示完全不相信:“诶诶诶?什么?钟离是岩神?为什么我没看出来?” 身为冥神眷属,他居然犯了最基本的错误,曾经的岩神在他面前晃了一个多月,居然没有看出来,丢死人了。 喻归说:“要真被人随随便便看出来,岩神也不用退休了。” 钟离点头,没有否认:“我的身份没有让喻兄吃惊,但你的身份却让我猜测了很久,我知道你并非人类,却没想到已经六千年未踏足尘世的冥神会以人类的身份来到璃月。” “就算是神,也需要成长,所以我才会入世,刚才,多谢了。”喻归说。 “曾为同僚,现在又在往生堂一起工作,不必言谢,地脉情况如何?” 喻归摇摇头:“这股萦绕不散的污秽之气,即便是我,驱散也需要时间,而那股黑气,或许还会卷土重来。” 钟离眼神微动:“如此,我替你护法。” 喻归忽然笑了一声:“能让曾经的岩神为我护法,倒也真算是不错的仙缘了。” 钟离问:“那枚神之眼和你有关吧?” 喻归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并非,我只是见证了那枚神之眼的诞生,而且……” 喻归顿了顿,然后道:“我挺喜欢那个叫久久的孩子的,她让我想起了……故人……” 钟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喻归说:“废话不多说,还得麻烦你护法了,那团黑气不好对付,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拜托了。” “你客气了。”钟离转身,看向四周,而就在这时,那团黑气又从地下冒了出来,它似乎也很清楚自己不是钟离的对手,也只能从他背后搞偷袭,但几次偷袭下来,却总是失败,而就在这时,地脉树也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情况正在进一步好转。 黑气见情况不妙,也不再执着于偷袭钟离,潜入地下打算先撤退,却被钟离困住。 黑气左右动了动,完全无法在严丝合缝的阵法中逃出去,只能无端撞着,而在这时,喻归也已经完成了地脉树的修复,来到了钟离身边。 喻归说:“虽然之前已经道过谢,但我还是想以喻归的身份再次感谢你。” “不用谢。” 阿北将信将疑的看着钟离:“你……你真是摩……摩拉克斯?” 钟离说:“我更愿意你们称呼我为钟离。” 阿北疑惑的问:“唔,这不对啊,啊,我没有冒犯岩神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是摩拉克斯,为什么会这么穷啊?连吃饭都要往生堂给你付账,连喻归都比你有钱。” 喻归在幽冥司的古董收藏就是随便挑一个最廉价拿出去卖那也是收入颇丰,虽然在来璃月前,他完全不知道金钱交易的概念。 “以普遍理性而论,你有这样的质疑是正常的。” 阿北疑惑的抱手凝视着钟离:“唔,我知道你神之心被拿走了,暂时变不出摩拉,但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吧?难道尘世的其他六位神都像你这么孑然一身的吗?连个产业都没有?” 钟离看向阿北:“哦?对你们幽冥司来说,产业很重要吗?” 阿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幽冥司统共才两位魔神,喻归和州州很好养活的,他们爱的是像工作这样的精神食粮,喻归就能不眠不休连轴转工作一千年呢。” 喻归咳嗽一声:“我可没说过我喜欢幽冥司的工作,那是被迫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产业很重要,没有产业哪来的摩拉,没有摩拉,钟离先生你的账单我们可报销不起。” “哦?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吗?胡桃居然没告诉你吗?”阿北惊奇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喻归他啊,跟着那两个年轻的摆渡人后辈学的那一套人情世故,不知道怎么和你们相处,觉得要想和你们关系好,就多请客,见胡桃成天头疼报表,就嗯……你懂的,所以掌柜月图对账单和报表对的是头发都掉光了,幸亏辉月当铺有钱,也幸亏喻归不在意这种身外之物,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似的,这要是别人,指不定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呢,突然发现能打和有钱这两个设定完全就不冲突呢,谁能拒绝一个有钱又能打的朋友呢。” 喻归自然知道阿北在指桑卖槐,于是咳嗽一声随后道:“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傻吧?而且你也说了,没人能拒绝我这样的朋友吧,这不正好说明了那两个家伙说的话还挺对的。” “你别打岔,我又没在夸你,一个月了,都没长进,简直就是社会废人,你要不打包打包回幽冥司吧。” 喻归:“……” 钟离扶颔道:“竟是这样吗?有趣。” 阿北鼓着腮帮子说:“哪里有趣了?我本来以为喻归已经够特立独行了,原来岩神也是这样的吗?钟离,你可是璃月人尊敬的岩王帝君啊,你们刷新了我对神的认知,我现在是作为眷属的三观整个都崩坏了。” 喻归说:“我倒觉得神没事可干才算一件幸事,这就说明人类已经不需要依靠神也能向前走了,钟离觉得呢?” “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是这样。” 两位神这么交流着,完全无视了被困在阵法中的黑气,黑气继续撞着柱子,试图开溜。 钟离这才想起那团黑气的存在:“喻兄,知道这团黑气的来历吗?” 喻归看着黑气,点头:“这团黑气,怕是某位“老朋友”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搞出来的把戏吧,我说的对吗?安帕萨特?” 阵法之中,冒出了一个雌雄莫辨的金属音:“呵呵,布莱迪斯,别来无恙,看来你是真的离开了幽冥司,就不能怪我跑出来,没有你的力量压制,封印困不住我,擅离职守,你觉得这件事被天空岛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你,是否该重新审视你作为冥神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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