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陈非回了一句随即拿出手机,调出页面给了凌久时。 “扫晴娘啊,请让明天的天气天晴吧,就像那我梦中的天空那般……” 随着歌谣一句句念完,上一秒还晴朗的天空瞬间变脸,雷电轰鸣,乌云翻滚大雨倾盆而下。 陈非把扫晴娘重新挂上廊檐,大雨停止乌云散开倾泻出一缕阳光。 “这真的是比变脸还快。” 吴语满是惊奇,这可比之前带劲多了,诶,他怎么脑子又出现莫名其妙的词语,之前?之前什么。 实在想不起来摸摸脑袋便没在意。 “没你快。”陈非语气带着调侃,果不其然吴语的眼睛就瞪过来了。 阮澜烛看着突变的天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只要摘下扫晴娘,唱出歌谣,雨就会下,而挂上扫晴娘雨就会停。” “现在雨不下了,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凌久时问道几人的意见。 “哥,我有这个。” 吴语拍拍包,示意凌久时看看。 “知道了,走吧。”凌久时笑笑,这家伙就像个讨要奖励的小孩。 尘埃洗净,青石小路两旁的竹林越大青翠挺拔,略带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竹子的清香,沁人心脾。 转过竹林便是一处院子,开锁大师阮澜竹职业生涯遭到断裂因为没打开,惹来吴语的一声嗤笑满是嘲讽。 阮澜烛委屈巴巴看着凌久时,“小语,你来吧。”果不其然凌久时立马替他说话,双标夫夫永远双标! “来就来,谁怕谁!” 吴语轻轻一捏锁头直接掉落下来,对阮澜烛挑衅一笑正想推门而入偏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住了,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推开。 【主人,干啥呢,这里面没线索肯定进不去啊。】 圆圆实在看不下去提醒一句。 【我当然知道,就是不想被阮澜烛看扁】 吴语满脸不服气,圆圆悄悄捂住脸不愿看见这么丢人的吴语。 “好了,打不开就算了,说明这是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看吴语因为用力脸都红了,偏偏阮澜烛故意拍掌火上浇油弄得这人越发使劲。 陈非一脸看戏的模样,只能凌久时赶紧出来打圆场。 “那就这样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吴语顺理成章的下了台阶,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看到阮澜烛眼底的讥笑,“别笑了,我俩半斤八两。”说得义愤填膺。 “诶,凌凌,我怎么记得某人说来就来谁怕谁,这门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动开,真是不懂事!” 阮澜烛摇摇头佯装怒骂着大门,眼底满是调侃,“你说对吧,凌凌。”生怕不够乱,又添了一句。 “我忍你一次!” 吴语虽气得耳尖通红,但也很有气度原谅他,毕竟前几次这人打架也冲在他前面。 凌久时憋着笑,“走了,别老……吵架。” 本想说欺负二字,想起早上发生的事,话到嘴边赶紧改了个词。 荒草萋萋之间有条小路,吴语想直接过去,陈非和凌久时都不同意,谁都不知道扫晴娘的时效有多久。 再者也没实验过伞在下雨的时候是否真的有用,毕竟这扇门的禁忌条件是淋雨。 “第一天别太冒险,毕竟你连门都打不开,我们就先回去了。” 眼看天气阴沉起来,阮澜烛言辞凿凿不许别人拒绝,又带着微妙的关切,虽然话不是很好听勾起了吴语的怒意。 凌久时唇角微扬笑意晏晏爱人明明每次心里是关心的,说出的话却真是别出心裁。 老人将屋檐下的扫晴娘拿下来,随后念起了歌谣,“扫晴娘啊,请让明天的天气天晴吧,就像我梦中的天空,如果明天天晴了,我就给你金玲……” 随着声音的响起天空也开始乌云滚滚,歌谣一念完滂沱大雨倾盆而下他们也在大雨之前回到了院子。 和汪荣华同住的男子无疑差了点运气离门口只有几步却还是淋到了雨。 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眼底满是惊恐不由大声哭诉,满脸都是害怕和不可置信。 老人默默看着倒地痛哭的男人,还有嘲笑男人的林星萍和已知结果散去的人群,面上颇有悲天悯人之色,心中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别进来,漏雨了。” 开门的是陈非,习惯性的观察一眼就看到被打破的瓦檐还有床头滴落的水渍。 “有人要害我们,是刘国还是崔学义?” 凌久时总觉得这两人怪怪的,而刘国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现在还说不准。”阮澜烛大脑飞速运转,马上掉头去了林星萍的屋子。 吴语直接暴力踹开他们的屋子,争取第一时间看下某人的现场。 可惜了刘国早就提前在林星萍惊讶的目光中,不顾他们阻拦还将屋顶的瓦片捅破,还摆了个铜盆。 “你,你干什么!” 嘭的巨响门塌了,吓得崔学义大叫起来这什么怪物,这虽是木门好歹也结实,怎么就塌了。 “哦,我看看你们屋顶漏水没有,想来救你们一命,没想到你们还会预言啊,盆都摆好了。”吴语睁眼说瞎话,言语间满是讥讽。 “那……那是,我……可是过了五扇门的了,你们懂什么。” 崔学义说得结结巴巴的顺带还看了一眼刘国,生怕说错话,瞧到林星萍瞪着他,身子瑟缩着跟在她旁边。 “你们晚上不睡觉,来踹我们的门干什么!” 林星萍声音极其高亢,像是掩盖某种心虚,心中隐隐有些害怕。 “哦,这不是看你们也漏雨了吗,我们帮你们换个房间。” 阮澜烛余光瞥到扶着额头的刘国,“他这是怎么了?” 说完便像是不经意间和爱人视线交错了一下,随后又盯着刘国。 “头疼,对,他老毛病又犯了,头疼的厉害。” 崔学义反复强调,试图拉回阮澜烛的视线。 “那可不能睡在这里,毕竟淋了雨可是会死人的。” 陈非语气真诚仿佛真正关心同伴那般。 “对啊,这后院房间多的是…”凌久时微顿似是想起来什么,微晃手指慢悠悠道。 “对了别太感谢我们,特意帮你们把门拆了,不然你们少不得要少一两个人,毕竟你们还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巴。” 意有所指看了眼刘国,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这人绝对是在扮猪吃老虎。 感受到视线的刘国头低的更低了,用手扶着低头眼底犹疑不定,发现他了? 不可能烛芯被他特意动过手脚保证室内很昏暗,他的手指又做了伪装,怎么会。 听到人离开的脚步声,这才把头抬起来,林星萍刚想问什么,刘国示意她闭嘴。 他悄悄走到门框前确信脚步离得越来越远,这才带着人换了房间,这次是他们运气好,下次就不一定了。 细看手指微微发黄的暗渍弥漫开来留下一条白色的细纹,看来得补补妆了。 “刘国有问题!” “刘国有问题!” 阮澜烛和凌久时异口同声,相视一笑,他们特意换了个离他们远的房间,这才同时问出口。 “是有问题,哪里看出来的?” 吴语疑惑不解,他直觉告诉他有问题,他总是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陈非看着吴语脸上写满了问号,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你不觉得他们都是以刘国为首吗,而且刚刚另外两个人眼里的心虚得都要溢出来了。” “这我知道,那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一顿。”吴语还是喜欢暴力解决问题。 “不行,谁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招,先试探提防再说。”凌久时出声解释。 “我还是觉得……” “你看我这手有什么区别。” 阮澜烛直接打断吴语的暴力输出,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晃希望他脑子能转转。 “什么啊,不就那样,五根手指一根不少。” 阮澜烛忍住青筋暴起的冲动,闭闭眼,“我的手跟刘国的手有什么区别?”他还是决定暗示得再明显一点。 “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男……” 吴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刘国坐在那里的时候并没有戴手套,而且身上的衣服有些空落落的,“他不是男的!” “总算反应过来了,有进步。” 凌久时拍拍他的脑袋,神情欣慰。 “你也看出来了?” 吴语看向陈非,陈非老神在在点点头,“就我不知道呗。”吴语指指自己的鼻子,他不信他这么笨。 “也没有,” 凌久时准备挽回下吴语的自尊心,“第一天确实伪装很完美,随后就漏洞百出了,还是他告诉我的。” 凌久时看着爱人,那个眼神一过来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先是写字的那张纸,还有手套和手上不明显的污渍。” 阮澜烛的视力确实好得不行,即使那么暗黄的烛光中他还是看见了,即便那条暗渍非常细小,也足以看破刘国的伪装。 “那她是李思思,对不对?” 吴语言语间带着兴奋,他就知道这女人不对劲,毕竟之前从没出现过。 凌久时含笑点点头,“进步很大。”比个大拇指夸奖。 “怎么办,我要死了吗,呜呜呜。” 隔壁传来一阵哭声,陈非嘘了一声,先去查看一番,随后发现没危险朝他们招招手。 烛光摇曳中,一个长发女生跪坐在地,哭得不能自已,肩膀上沾染上了雨水。 “小月,我陪你一起!” 另一个可能是她的好友,眼眶泛红,满是悲痛想冲过去抱住她。 “嘭”的一声,跪坐在地的小月听到这句话反应极快把旁边的凳子砸了过去。 女孩身体的本能想躲避,可她硬生生想用身体接住继续去淋雨,被吴语眼疾手快接住了凳子。 看到闺蜜没受伤,心这才稍稍落地“滚开,不许陪着我…”女孩又哽咽起来,“阿雪,你要好好活着,替我好好活着!” “能帮我把她带出去吗,谢谢了,你们是好人我知道。” 小月用手胡乱擦干脸上残留的泪水,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她想至少那一刻她把阿雪推开了。 “你怎么办?”凌久时眼眸微闪,脸上满是不忍。 小月惨然一笑,她不害怕吗,害怕的,可这就是现实。 “没关系,我救下你了,阿雪。”脸上带着庆幸。 看着不断在吴语怀里挣扎的好友,“阿雪你还记得吗,我们一起进门时说的什么?” 阿雪的挣扎渐渐停止,似乎也想起了第一次进入门内时说的话。 “我们要一起好好活着,如果我们之间有人出现危险,那我们必是……” 小月调皮的向阿雪眨眨眼睛看看两人之间的默契。 “那我一定救你,一起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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