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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怀念之前的绿衣杰克，那些烟囱工跟这身衣服搭配起来更滑稽。”米斯提尔听到有人如此说道。 “哦他们总是能招人怜惜，可是自从1875年立法禁止儿童扫烟囱改用机器后，他们就不是最可怜的人了。” “我还是觉得机器扫的不干净。”有人不满嘟囔。 “谁叫你家烟道设计的太狭窄还复杂？我可不想因为扫烟囱让一个孩子受苦，还可能死在里面。” 米斯提尔知道他们讨论的是什么，那些穿着绿色枝叶编织成的衣服都人名叫绿衣杰克，是五朔节游行的传统，之前基本上都是由扫烟囱的人扮演，因为他们的可怜广为人知——因为烟道狭窄，扫烟囱的师傅会从人手里买下四五岁的孩子，让他们钻到狭窄的烟囱里扫烟囱。 但这也导致了各种意外，因为卡在烟囱里死亡，烧火被烤死，常年沾染烟灰还被师傅虐导致无法清洗身体造成阴囊癌死亡，最后在1875年一位11岁的扫烟囱男孩的死亡引起巨大舆论压力，才造就禁止儿童扫烟囱的法律通过。 游行的众人走过，米斯提尔也给了一些便士给那些小孩子，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米斯提尔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你没看够的话，我知道附近还有其他五朔节活动。”福尔摩斯开口。 米斯提尔眼前一亮：“还有其他活动的吗？我要去看！” 福尔摩斯带着米斯提尔七拐八拐，最终走进了一个小广场，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穿着工人服装，在一起欢快的聊着天。 米斯提尔好奇的跟着福尔摩斯走过去，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汉克汉克！汉克出来了哈哈哈哈前几天刚被抛弃了，这么巧就到了五朔节，这家伙运气真好。” 米斯提尔到一个全身被绿叶包裹的人被抬了出来，他紧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其他周围人全都是起哄的声音。这是什么仪式？ “有谁喜欢汉克？没有的话我就把他赶走了！”有人喊到。 福尔摩斯却在这个时候皱起眉头，对米斯提尔低声说道：“这个汉克不对劲。” 米斯提尔一愣，定睛仔细观察这位像是睡着了的汉克的样子，眼珠都一动不动，胸口更是一点起伏都没有！
第51章 魔法蜡烛 米斯提尔看到有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她身着朴素的素色长裙，满面羞红走到被绿叶包裹的躺在地上仿佛是睡着了的汉克身前蹲下身里。 “汉、汉克，我喜欢你。”这位害羞的小姐如此低声说道。 周围瞬间想起了一片哄笑声，让这位小姐的脸色更加羞红起来，下一秒仿佛就要掩面逃走。 躺在地上的汉克一动不动。 原本还害羞的小姐此时面色已经开始发白，汉克没有反应是不是证明他并不想跟她在一起？ “汉克，你怎么一动不动的？娜娜可也是我们这的一枝花，你连这都嫌弃了？”有人起哄道。 可是躺在地上的汉克还是一动不动。 名叫娜娜的小姐脸色此时已经彻底苍白下来，她仓惶站起身来，掩住面庞就要哭泣着逃走。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几步就来到了汉克跟前，飞速伸手检查对方的口鼻。 “你这是干什么？”有人惊呼出声。 “人已经死了。”福尔摩斯紧皱眉头，已经开始脱衣服检查这位汉克的身体。 福尔摩斯的话音刚落下，周围已经是一片哗然，尤其是刚刚那个蹲下身告白的名叫娜娜的女孩，腿一软差点直接跌坐到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依旧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汉克。 “这、这怎么可能？”把汉克抬出来的人满脸难以置信，“半个小时前我来找过他确定要不要参加仪式，当时他还跟我回话了。” “尸体都是温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福尔摩斯仔细检查完整个尸体的状况，眉头紧蹙。 米斯提尔低声询问：“你看出来了什么了吗？” “应该是中毒死亡。”福尔摩斯低头嗅了嗅汉克覆盖在绿叶下的外套，最终才站起身来：“汉克住在哪，他应该就是在他房间里遇害的。” 这个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福尔摩斯行事的诡异：“我们为什么告诉你？” “我们现在应该去报警！” “刚刚已经有人去报警了。” “我是一名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如果你们想让我继续调查的话，就告诉我他家在哪里，如果不想的话就算了。”福尔摩斯如此说道。 “咨询侦探？” “我听过你的名字，你是那个帮助一位男爵恢复身份的侦探，上过泰晤士报。”名叫娜娜的女孩子此时激动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激动的晕红，腿脚一下子有了力气，几步上前紧紧握住福尔摩斯的手，眼眶含泪：“福尔摩斯先生，我委托你调查他的死因，我不相信那些警察，之前就有警察误将他杀的歌剧演员奥利弗认定为自杀，我怕他们还觉得他是自杀。虽然虽然汉克之前刚跟人分了手，可他从来都是乐观向上的，他不可能自杀的！” 说着，娜娜松开握住福尔摩斯的手，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但是、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多少积蓄能够雇佣您，我想可不可以先赊账，我可以给你写欠条。” 说完娜娜已经从身上摸出了一先令来直接塞到福尔摩斯手中：“这是先付给您的定金！” “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娜娜你不会是记错了吧？”有人怀疑。 “我好像也在泰晤士报上看到过报道，我记得上面有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的照片。”有人如此说道。 “我记得我收藏了那张报纸，因为事件太过离奇，男爵继承人被迫男扮女装17年。”说话的人已经快不离开这里，返回自己家拿报纸去了。 福尔摩斯看到被塞到手里的1先令笑了起来，将这1先令塞到自己的口袋里：“我的委托费并不贵，是1先令就够了，不用你赊账。毕竟我只是个不知名的小侦探。” 娜娜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抖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断的鞠躬感谢。 “我带您去汉克家。”娜娜半晌才抑制住自己的心情，领着福尔摩斯跟米斯提尔前往汉克家。 有其他人不放心也一起跟得上了，也有的人留下来看顾尸体等待警察。相比于侦探，他们更相信警察一点，虽然信任也不多，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工人来说。 前去拿报纸的人很快回来，激动地对还留在广场的众人说道：“真的是那个夏洛克·福尔摩斯！而且我觉得照片上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女士有点眼熟。”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纷纷传阅这份报纸。 “那不是女士啊，你没仔细看报道的吗，你刚刚都说了人家是男扮女装来着，这位就是现在的阿格里帕男爵，不过这位男爵女装的样子确实有几分眼熟，或许美人总是长得差不多？” “我的天哪！你们不觉得这位男爵跟福尔摩斯先生刚刚身边跟着的那位先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吗？” 黑白报纸上印着的照片着实还是有几分模糊，众人仔仔细细查看那张阿格里帕男爵男扮女装的照片，半晌才有人迟疑说道：“好像真的长得差不多。” “这也没什么吧，毕竟是福尔摩斯先生帮助了男爵，两个人成为好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不少人互相对视一眼，对于这个有着传奇经历的男爵充满着好奇，更多人朝着汉克家跑了过去。 汉克家离这里并不远，就在小广场附近的街道上。米斯特尔观察周围住着的都是差不多的人，略微有些体面的工人，达不到中产阶级的水平，但也比贫民窟的人稍微好上一些。 说是汉克家，也只不过是他跟人一起合租的房间，两人合住一间卧室，另一个合租人今天上班没在。 一进入其中，米斯提尔就嗅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像是香味又像是臭味。 米斯特尔觉得这像是原本屋中就有汗臭味或者是脚臭味，又染上了什么香水或者精油之类的东西才会混合成这种味道。 很多时候香味并不能掩盖住臭味，只会让味道更加难闻，眼下好像就是这种情况。 米斯提尔不由自主的皱起眉来，但福尔摩斯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开始仔仔细细检查整个房间。 看着娜娜一直盯着福尔摩斯那紧张的神色，脸色发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虚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米斯提尔开口尝试转移话题：“女士，我第1次来这里观看五朔节的习俗，裹着绿叶装睡躺在地上是因为什么？” 听到米斯提尔的询问，娜娜这个时候才看向米斯提尔，好像脸色更苍白了几分，但还是抖着嘴唇开了口：“这是我们家乡那里的习俗，在五朔节的这一天失恋的男孩可以将自己被绿叶包裹躺在地上装睡，如果有对他有好感或者想嫁给他的女孩可以将他叫醒，并在一起翩翩起舞，那这两个人一年内一定要结婚。” 娜娜伸手抹了一下涌出的眼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汉克就这么死了！” “汉克之前有一个女朋友？他们为什么要分手？” 娜娜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自从他谈了恋爱我就刻意忽视他，直到前几天听闻他终于分手，并且打算参加今年的五朔节庆祝活动，我才再次仔细关注他的。” 米斯提尔打量了一下娜娜的打扮，虽然裙子的颜色很朴素，可上面却没有一个补丁，浆洗得干干净净。而且头发显然是仔细打理过的，梳着漂亮的发型，头上还戴着一个装饰着漂亮羽毛的帽子。 “那你有听闻他为什么分手吗？” 凶杀案无非只有几种动机，情杀、仇杀或者是随机杀人。 “汉克的那位女朋友……听说她在衣帽店工作，说是碰上了一位中产阶级的绅士向她求婚，自然而然就选择了那位绅士，从来跟汉克分手了。”娜娜犹豫片刻回答。 周围这个时候也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就是看不上汉克这个穷人把他甩了。不过要是我我也这样选。我听说那位绅士虽然只是个公司小职员，可年收入也有100英镑，可比我们这些年收入只有二三十英镑的强多了。” 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看起来汉克对这件事看得也很开，要不然怎么会转头就来参加五朔节的这个活动。 既然没有纠缠，那那位小姐很大可能也没有动机来干杀人这件事。 可有时候杀人只在一念之间。 米斯提尔还是看向屋内仔细检查的福尔摩斯。 现在福尔摩斯的目光落在已经熄灭的蜡烛上，这支蜡烛就放在床头柜上，福尔摩斯将他拿起，对着阳光仔细查看，甚至还凑近嗅一嗅它上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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