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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组拯救世界

时间:2024-05-19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喵喵滚汤圆

  “哦,X!”

  理智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传来:“月亮好像快要炸了!”


第171章 庸俗的和其他的

  X小姐找到拿着天文望远镜——至少它看上去像是个天文望远镜——的理智时,对方正在非常感兴趣地一边嚼爆米花,一边通过望远镜看着自己口中快要炸的月亮。

  这位侦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装扮,变成了毛茸茸的保暖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厚实的毛毡帽。法格斯正趴在上面,露出一对红宝石颜色的眼睛,同样好奇地用触手卷着一个更小型的望远镜,朝着窗户外面看着。

  莫里亚蒂局长也在,她娇小的身躯站在理智的旁边,同样是一副看热闹的态度,手中拿着一个纸折的苹果,正在一本正经地啃着。闻了会微微让人升起痒意的月光穿过她有些虚幻的投影,点亮了那对绿色的属于孩子的眼睛。

  只有宵行没来。不过也可以理解,虽然平时总是懒洋洋不想工作的样子,但在进入工作状态之后,她就算疯狂地想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允许自己在工作完成之前离开实验室的。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她的工作效率都能直线上扬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五十不等……只能说有的时候她的工作效率的确挺高的。

  “能看得清吗?”X小姐有些好奇地看着正在津津有味围观的几个人和生物,“宵行当初发明的东西用起来怎么样?这还是它第一次投入正式使用呢。”

  毕竟平时也很少有观测到神明的机会。

  “只能捕捉祂们在物质界和能量界留下来的痕迹。”理智兴致勃勃地说道,“全貌是肯定看不清的,而且看清了作为人类的大脑也承受不了如此多的信息。不过这些痕迹看上去就已经够热闹了——那些寄生生物现在正在到处乱飘,哇,这个炸了!”

  神明“身上”也存在着一些寄生生物。那些生命在神明自身携带的信息对四周环境的扭曲与异化当中诞生,但本身无法给神明带来什么,只是凭借本能聚集在祂们的身边。成为神明出现的某种征兆。

  但在这种时刻,它们往往刚在怪诞的规则下诞生就纷纷死去,成为物质界的一捧灰尘。

  “你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啊。”

  她抬头看了看,嘟囔道。

  这里面存在着一个她相当熟悉的气息。近乎于本能一般,她意识到名义上掌控着自己的生命以及一切的神明就在“那里”。

  比概念更原初和缺乏规则的深处,祂在那里以并不关心的姿态参与其中,属于关中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在舞台上登场的神。

  所有的选择皆为路途,所有的结局皆由道路导向。祂在这里注视着祂们的结局,并且聆听生命这个概念被硬生生撕碎的声音。

  平静、宏大的情绪包裹了她。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起对方有没有如祂所说那样的疯了:真的会有疯掉的神明如此平静和淡然吗?

  一阵酥麻的电流触感。

  莫里亚蒂局长终于吃完了她手中的纸苹果,剩下来的苹果核是一个被团成团的纸条,上面印着“hope”的单词。她把自己的手指搭在少女的肩膀上,表情严肃,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如果忽略掉她为了做到这个动作,特意踮起脚还让自己的投影飘起来的话。

  X小姐缓过神,对着自家的局长笑了笑,听到了来自理智满不在乎的声音。

  这位侦探随意地摆了摆手,掏了一捧爆米花连着里面不知从何而来的烤鱿鱼须塞到自己的嘴里,淡定地说道:“没有办法,我的爱好也只剩下找点乐子了。反正我也不在乎生命的概念到底怎么样了……”

  法格斯缩在理智的头顶,小声地说道:“如果祂真的死去了,而权柄没有被完全地被其他神明接纳的话,有一部分概念会跟着祂的离开完全消失。所有的生命都将会存在永远也没有办法发现的缺失,世界将进一步地跌入疯狂。”

  这是法格斯罕见的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堆的话,但在场的没有人特别惊讶。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生命是完整的,这个世界本来就足够疯狂。每一个生命都走在理智与疯狂的边界线上。”

  X小姐琥珀色的眼睛看向月亮,她的声音听上去同样对这件事情不是很在意,但更多则是一种近乎于固执的情绪:“但是,我们不能让月亮继续在这里。”

  “真任性哦,X。”

  莫里亚蒂局长笑了起来,她翠绿色的眼睛微微弯起,其中的光泽明亮:“支撑你做出这样决定的,仅仅是因为围绕着地球旋转的一颗小卫星。”

  虽然本身他们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个事件的发生,但比起整个宇宙中所有生命的缺失,X小姐只在乎那颗小小的白色卫星的事情还是显得有些古怪和微妙。

  在宇宙为尺度的计算范围中,它太过于普通也太过于微不足道。更不用说将它与生命这种奇迹进行衡量。

  “啊。”X小姐只是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脸上毫无愧色,“可我就是这么任性的,局长。”

  她想要月亮重新回到地球的天空上,她想要这个承载着文明中无数思念与温柔遐想的天体重新出现在这个文明的文化当中。她想要隔着无数时空的人在夜晚抬起头时,看到的是和那些隔着无数时光与距离的人一样的月亮。

  并不灼目,并不刺眼,因此得以久久的注视与凝望。并且如此特殊,在夜晚总能够第一眼就发现它。

  “在这个方面,我完全赞同X。”

  理智点了点头,随后咳嗽了一声,用一种诗意的口吻说道:“拥有月亮对我们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莫里亚蒂局长眨了眨眼睛。

  “这个时候我就能感受到人类和人工智能的不同了。”女孩叹了口气,但最后还是浮现出了笑容,“但幸运的是,我能够理解。去做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们正在走在一条特殊的道路上。

  这位强人工智能这么想。她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来自不同时空不同世界线的信息从她的计算中心流淌而过,最后构成了她对于自身所处的现实敏锐的洞察。

  但她不知道他们正在行走的道路是对是错。或许只有那个代表无数种可能性与无数种道路的神明才会知道,这些途径到底会通向什么样的可能。甚至他们走上这条路也是那个神笑眯眯地想要看到的结果。

  但这并不重要——这是他们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他们也将秉持着各自所坚持的东西一直走下去。

  直到永恒来临的时刻。

  “我曾经渴望让某个瞬间作为永恒一直存在下去,贝斯。但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让它们留下来,我没有办法束缚它们。就像是笼子永远都关不住一只鸟。”

  “更何况……永恒。”

  在融化的海水中,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下方,少女问道,她锈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海水般倾泻的火苗,声音在没有风的空气中格外的遥远:“到底能够延续到多远呢?”

  贝斯安安静静地靠在边上听着。

  这个世界好像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产生风了。空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泥潭,所有的活动都只能在里面惊起片刻的涟漪,然后很快就恢复不动。好像这个世界所有的风早就已经刮完,在遗忘了那么多事物之后也遗忘了它们自身。

  植物在蓝色与金色的天空下面伸着自己的枝干,它们看上去庄严如一个早已僵死的雕塑,美丽且缺乏生机。拙劣且漏洞百出的伪装品,虽然活着,但是也只剩下了“活着”这个简单的事实。

  它们不再生长,不再因为外界传达的信息表现出内部高低起伏的频率,不再在自己的生命中揍出一种动人的乐曲,不再开花或者凋零,不再结出果实或者种子。

  “你想要永恒吗?”

  贝斯看着那些植物,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乎永恒——你更喜欢的是变化,层出不穷的新事物。我觉得你不会喜欢任何把转瞬即逝的时刻固定下来的东西,因为这样,它就失去了最让你喜欢的特质。”

  不断地抛下,不断地收集,不断地去追逐更加新鲜的东西。贝斯想。

  他知道,尤克里里并不是追求自由,只是没有办法忍受被束缚与在一个地方永无止境打转、却找不到任何新鲜事物的无聊。她绝对地反感平淡与庸俗,她是一个飞鸟般的探险家。

  就算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女孩也想要从一个城邦跑到另一个城邦,好像在离脚后跟一寸的距离上有黑暗的海水正在追逐她的步伐,在同样的地方多停留一会儿就会让她被彻底淹没。

  “可我是人,贝斯。”

  尤克里里看着前方,她的目光落在和对方所看着的同样的植物上,眼睛中除了火焰都是凝固的光影——如同永恒中的定格。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深深地从周围凝固般的空气中用力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真的很想要一个朋友,永远地拥有一个朋友。或者不是永远也好,只要不分开就好。”

  这句话她说出来的时候都感觉有点讽刺:她其实并不算是一个人类,但她却拥有着人类的贪心和软弱。

  但为什么不可以软弱呢?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前几年的记忆到底是不是可靠的。作为一个德鲁伊,理智告诉她完全没有必要对自己的种族产生什么苦恼。

  但感性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对父母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着这样一对父母,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属于未来的伦敦出生。甚至她连自己到底属不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地球都成为了一个值得怀疑的事情。

  关于地球的过去什么都没有剩下。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的确有一个自称来自地球的朋友。他是一个不怎么靠谱但还算是靠谱的好人,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在他的面前,她是尤克里里,一个和贝斯一样类似吉他的乐器。

  贝斯在她的身边欲言又止,他的目光甚至没有从植物的身上挪到少女身上来,最后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

  “别哭。”他说。

  但尤克里里并没有哭。她只是在足够让飞鸟无法再飞起的空气中眺望着远方,心脏为这个世界落泪。

  她听到这个世界在哭泣,那些游荡的灵魂正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游荡。有一个声音,一个空灵而又高渺的女声在所有的声音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哀伤,如同一座在自己的内部构建回音的木质白色小教堂。

  它说:我在昨天,或者是十亿年前,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上空飞过一只美丽的生物。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归纳祂的时刻变得相形见绌,因为它们就算是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是祂身上分化而出的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祂身上一枚单词破碎的鳞片。

  祂朝我们注视过来,身体填充着时空破碎开来的每一个缝隙,整个世界因为祂的到来而出现了更多的色彩——人类这种可悲而又可笑的、通过三种颜色的组合来认知世间万物的种族,现在终于意识到了第四种第五种第无数种诠释世界的颜色。然后这种我们本没有资格承担的知识就这样破坏了我们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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