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在总部的房间,关上门,望月星见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在继国缘一身上,还坏心眼的加重了力道。 身上突然被压上一个人,继国缘一却是面不改色,显然是习惯了望月星见的样子,伸手把人抱下,淡淡道:“天色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随队伍出行,早点休息吧。” 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望月星见双手双脚挂在继国缘一的身上,摆明了不想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缘一,这不是你的错。”有时候真希望缘一能够心狠一点,不要背负太多的责任。 继国缘一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望月星见扒拉下来,眼底有着沉重的色彩:“但是是我把呼吸法带来鬼杀队的。” 而且,不只是鬼杀队的同僚,还有星见。 是我教给你呼吸法的。 如果你也开启斑纹的话,会不会也活不过二十五岁? 没有去想自己会怎么样,继国缘一满心都是望月星见会怎么样。 自从在望月星见那里得知斑纹的事,继国缘一无时无刻不在焦虑。 没有深究望月星见如何得知斑纹的事,继国缘一的内心被深深的痛苦所占据。 窥见继国缘一眼底蕴含的痛苦,望月星见的动作僵住。 他也觉醒了斑纹。 就在去刺杀继国拓真前几天。 紫色的星子点缀在肩膀上,如果不去想斑纹带来的后果,其实是非常美丽的样子。 但这种美丽带来的却是死亡。 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继国缘一,他在这个世界上只能待二十五年,也不知道该能不能完成任务。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死亡,对于死亡也没了恐惧。 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他还没有找到哥哥,不知道哥哥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知道哥哥是否还记得他。 说来也有些好笑,最初学习呼吸法是为了拥有力量,保护自己的性命,到最后,可能夺走性命的反而成了自己的“力量”。 这可真是天意弄人。 抛开脑中杂乱的思绪,望月星见踮起脚,轻轻拍了一下继国缘一的头,笑嘻嘻的开口:“车到山前必有路,缘一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万一我的说法是错误的,你不就白伤心了吗?” “可是我感觉是正确的。”继国缘一低声道,不管是他的直觉,还是理智的判断,都在告诉他,星见的说法,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而这个“可能”,还是他不情不愿增加的。 因为这个“可能”百分之百会实现。 “但是,缘一,你不要这样想嘛。”望月星见开口,试图说服继国缘一的固执己见:“现在这个世界,战乱不止、恶鬼横行,明天和死亡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与其死在战乱里、或者丧生鬼口,死于自己的力量似乎更好,因为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继国缘一深深凝视着望月星见,道:“不是的。” 其他人他无能为力,但是,他至少可以保护星见不受伤害,在这个世界上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感觉到继国缘一陷入了死胡同,望月星见佯装生气,握紧一只拳头:“我说你感觉错了就是错了!不许反驳!好了,现在、立刻去睡觉!睡着了就不会再想这些了。” 没有再去反驳望月星见,继国缘一顺着望月星见的力道转过身,面孔陷入黑暗的阴影之中。 这场争论似乎是以望月星见的胜利而结束,继国缘一一如既往的投降。 一切似乎随着争论的结束烟消云散。
第23章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梦中和被褥缠绵的望月星见就被继国缘一给揪起来了。 当然,鉴于望月星见本人还处于迷糊状态,所以“揪”这个字有待考证。 总之,等到两人收拾整齐、来到大门前的时候,望月星见还沉浸在美好的梦境里,眼睛半眯着,显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作为这次婚礼的主人,虽然产屋敷家族世代流传下来的诅咒已经开始影响产屋敷幸哉的身体,但他还是早早的来到了大门前,为迎亲队伍的出行上下打点着。 一身纯黑色的和服衬得产屋敷幸哉的脸色更加苍白,也许是因为即将成婚带来的喜悦,产屋敷幸哉苍白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温软的笑:“早安,缘一、还有星见。” 已经对望月星见的样子见怪不怪,产屋敷幸哉只是微微朝他点了下头,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继国缘一身上,忧心忡忡的叮嘱着,毕竟虽然只是相差一岁,但产屋敷幸哉的性格可比望月星见和继国缘一沉稳了不止一点。 面对来自产屋敷·老父亲·幸哉的千叮万嘱,继国缘一面色如常,但从他放空的双眼就能看出他完全没有在听。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对于两个人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产屋敷幸哉微微叹了口气,转而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长泽林晚。 青年一身淡青色的武士服,腰间佩着日轮刀,一件蓝色水波纹的外褂披在肩上,挡住了清晨的微寒。 眉眼温润浅淡的青年轻声笑道:“放心吧,主公大人。我会照顾好日柱大人和星柱大人的。” 一醒来就听到长泽林晚的声音,话里话外还把自己当成了三岁的小孩,望月星见不满的看过去,反驳道:“哟,这不是我们事务繁忙的水柱大人吗?照料就不必了,免得耽误了你老人家珍贵的时间。” 有着些许起床气的望月星见语气有些尖锐,但却没有让长泽林晚露出不满的表情,长身玉立的青年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星柱大人客气了。” 说完,长泽林晚就现在原地,不再说话了。 碰了个软钉子,望月星见也不生气,起床气平复下来后,他的理智也回来了。 “缘一,我们现在就出发吗?”相貌清艳的少年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尽全力睁大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朝自己的竹马撒娇:“我好饿,我们不能吃了东西再走吗?” 被拽住衣袖的继国缘一低下头,看着朝自己撒娇的望月星见,眼神微动:“…可以,主公大人?” 应允了望月星见的要求,继国缘一才想起来旁边站着的产屋敷幸哉,补充性的问道。 看着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个子高一点的少年一身简练的黑红色武士服,高高束起的马尾让那张英挺俊美的脸完全暴露出来,额上火焰似的斑纹没有损伤他的容貌,反而让他看上去多了一丝神性的美,宛如日神降世,光辉而耀眼。 个子低一些的少年一身银白色的武士服,外面还被套上了一件同色外褂,下摆绣着紫藤花纹,长及腰间的黑发被束成一束,垂在肩头,精致的眉眼清秀艷丽,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更给他增添了些许神秘,看上去有些危险的诱惑感。 饶是产屋敷幸哉时不时的就会和两人见面,也不由得被两人的长相惊艳,虽然两人的长相和性格完全不同。 宛如日神降世的继国缘一其实是个头铁的弟控,而长得跟个妖精似的的望月星见则完全就是一个傻白甜。 幸好两人的长相足够唬人,除了接任务基本不和外人接触,否则产屋敷幸哉真的害怕这俩孩子会被人骗走。 带了十八层厚厚的滤镜的产屋敷幸哉如此想着,不由得又开始了一轮三令五申,直念得三人双眼发直,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一大早就起床,又被迫听了这么长时间的念叨,望月星见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主公…!我好饿,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停住声音,产屋敷幸哉看了看天色,估摸着饭已经做好,才放过三人:“时间不早了,我给你们准备了饭团,还有味增汤。” 虽然对于一大早就要啃饭团有些不满,但现在也没得选择,望月星见只能泪眼汪汪的拿了两个饭团,坐在牛车的后面,委屈巴巴的啃着。 快速解决了早饭,继国缘一来到望月星见旁边,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包,捧到望月星见面前。 “嗯?什么东西?”正苦大仇深的啃着饭团,突然看到被碰到自己面前的小包,望月星见愣了愣,问道。 继国缘一解开布包,露出里面包着的和果子,嘴角抿出一个笑:“…是和果子,我给你留了你最喜欢的口味。” 嗅着空气中传来的香甜味道,望月星见惊喜的睁大眼睛:“太好了!缘一我爱你!么么哒!” 有了新欢,望月星见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手里已经啃了一半的梅子饭团,伸手拿过继国缘一手里捧着的和果子,自己吃的同时还不忘朝继国缘一嘴里塞了一个。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完了剩下的和果子,等到闻着味道过来的长泽林晚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两个人亲密的挨在一起看日出的样子。 挑了挑眉毛,长泽林晚在牛车顶部坐下,满意的看到底下的两个人因为自己的动作抬头看上来:“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队伍里还有一个可怜的我,也同样不喜欢梅子饭团。” 虽然早上两人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但毕竟是同一战壕下的同僚兼战友,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对于长泽林晚的不满,望月星见笑了笑,朝长泽林晚招手道:“下来,我可不想有人坐在我头顶上。” 三人在牛车后面坐定,望月星见碰了碰长泽林晚的肩膀,挤眉弄眼道:“长泽君,你最近也太忙了吧?以前还能在总部看到你,这段时间,要不是幸哉让你来和我们一起护送迎亲队伍,恐怕我还见不到你吧?” 对于望月星见的问题,长泽林晚耸了耸肩,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嘛~谁让恶鬼太多呢?身为鬼杀队的支柱,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听出来长泽林晚的顾左右而言他,望月星见皱着眉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找出鬼舞辻无惨才是最重要的吧?只盯着那些小喽啰,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长泽林晚顿了一瞬,突然说道:“其实对于鬼王的下落,最近我有一些眉目。” 闻言,望月星见来了兴趣:“真的?都查到什么了?” 现在的鬼舞辻无惨还没有经过来自继国缘一的毒打,不如后世那样小心,应该不难找? 但让望月星见失望了,即使没有经历过被片成生鱼片的经历,鬼舞辻无惨还是那个鬼舞辻无惨,“苟”的特性深藏在他的基因里,继国缘一的存在只是加强了这种特性,而不是凭空长出来的。 果然,听到望月星见的问题,长泽林晚迟疑的开口:“出任务时有听当地的居民听说过,东北地区有人见过黑发红眸的男人,但那边的隐部队却没有传来有用的信息。” 没有确定信息,望月星见也不失望,安慰道:“鬼杀队已经追寻鬼舞辻无惨上千年了,也没有抓住他的尾巴,你不必太过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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