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千木学长想在传一垒杀他,也没有办法。 看,这就是为什么玩家没有选择,不直传一垒的原因。 太慢了。 平心而论,玩家回传的速度是中上水平,没有系统练过投手,花费大量精力,臂力又弱的他,当然不能和伊佐敷纯相比。 如果他守的不是三垒,那么这一球并不能算得上失误。 可惜没有如果,当时的状况,是东学长的话会选择直传回一垒,他的臂力和实力,足以让球赶在跑着前回到一垒手的手套中。 而不是像玩家一样犹豫是否需球赶不赶得及回到一垒,最后保守的选择了,让球回二垒,阻止击球员继续进垒。 “果然还是需要磨炼。”太田部长看着玩家,想不到当初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能进步那么快。 在过一年,不半年,场上的玩家一定能成为青道优秀的战力。 他这样夸赞着,陷入苦战的玩家,充满了欣慰。 片冈铁心仍然是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的凝视赛场,观察选手们的状态。 尽管片冈铁心什么也没说,但太田知道他内心赞同的。 真的赞同吗?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片冈铁心心里划过,尚不如一缕烟尘,风一吹就散开了。 最后太田能看见的就是,片冈铁心认同般的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看来,今年的秋季大赛,玩家是无缘了。
第20章 无缘什么的,玩家都没怎么想过。 他现在只想做好眼前的事情。 比赛不知不觉走到了第七局,伊佐敷已经比片冈监督所说的三局,又在多支持了一局。 他们两个都还想继续下去。 但伊佐敷已经有点撑不住了,第六局下半坏球越来越多。 玩家是想要消耗一些财前的体力,作为四棒和投手,拥有双层身份的财前,是毫无疑问的王牌,守备靠谱,击球时也总能打出外野的长大,上垒得分。 同理双层的身份也会让财前耗费巨大的体力,而玩家只要能在对方作为投手,更多的消耗对方的体力,在作为四棒击球时,必然会力不从心,这样就能给伊佐敷纯减轻些负担。 简单明了的阳谋,属于是让人看了就想发笑的小儿科。 现在的玩家是不具备威胁性的,村木这样判断,并果断选择了趋前守备,效果显著,没有长打能力的玩家屡屡被守备封杀。 他好像又回到了和天井前辈训练的时候,到处都是困境,往前打投手内野手一垒手,都会聚集起来围殴他,往外打已经站好位置的外野手和内野手们,拼命追赶着球。 球被接杀是常有的事情,往外飞的球,玩家不能在像之前一样淡然的相信,它能落在界外,野手们的手套像铺天盖地的大网笼罩在玩家眼前。 从开始发现自己居然在内心祈祷,球能恰好躲过手套,落在地面时,玩家知道自己输了,从心态上就输得彻底。 人如果连奋力向前的勇气都没有,要靠祈祷运气让降落的球,恰好的突破重围,本身就是一种失败。 还有最后一球…… 玩家深吸一口气,他要打出去,别管什么内野滚地球,没有长打能力。 试一试总是不会吃亏的。 从最开始能打飞投手八球,到现在的一球。 甚至一球都没有就被接杀,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玩家没有武器了。 失去武器的打者,和拔了牙的老虎一样,没有丝毫威胁。 白色的球出现在玩家视网膜之中,悦动的轨迹清晰明了,一帧一帧的像看电影一样,玩家看着他进入本垒,直奔好球区而来。 这是个毋庸置疑的好球。 球棒被玩家紧紧的攥在手中,金属的棒子碰撞上犹如疾风般迅猛的小球,二者开始犹如罗马斗技场中的力士样角斗。 先松懈的是输家。 【碰!】 玩家能感觉得到,这是自己目前为止打得最好的一球,球棒正中球心,球被拉得远远的,飞往外野……不还没到外野。 哪里比内野远一点,又没有真的达到外野。 以玩家的角度来判断,这颗球算不上真正的外野球。 可比起之前的确实算好了,可惜赛场上的野手又不会真的按教科书一样标准站立,边界线也没有那么清楚。 动起来的野手轻而易举的将球收入手套,看起来这是颗在轻松不过的球了。 没什么表情,玩家扛着自己的球棒准备下场,村木叫住了玩家,“我还以为你刚刚会打界外球。” 玩家无语:“我又不是傻瓜,会被接住还一直打。” 村木笑了笑,随后板起一张脸,“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财前有些话也不好听,但他可是我们的ace,绝对不会在让你消耗财前的体力,身为守备支援财前就是我们的使命,想要进攻财前就先过我们这一关。” 村木是谁,玩家其实没有印象,他长得很路人,接球比不上克里斯,指挥也比不上,作为捕手打击能力算得上中心帮次,可还比不上一年级的财前。 蹲捕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过话,玩家多少是带着点轻视的,这种轻视不来自于人格上,单纯是来自更高纬度,属于玩家的傲慢。 突然被个路人宣战,说的话像是认可自己一样,玩家有些懵,却又很快反应过来,看了对方几眼,哼哼唧唧的放狠话,“下次会把你们通通干掉的。” 啊——游戏就是这点不好。 现实里说不定刚刚会出现奇迹,游戏里因为数值的固定,反而没有现实的可能性多。 玩家在心里骂骂咧咧,《平行人生》号称最真实的游戏,结果却在该真的地方不够真,不该真的地方太真了。 … … … … 好吧,玩家得承认。 卡关遇到难题的时候,骂骂策划真的会舒服很多,《平行人生》的制作水平没有问题。 是他自己太菜了 ,现实说不定还会更惨。 玩家叹息的擦了擦,带着汗水和灰尘的脸,黏糊糊的一片,恶心透了。 最后一局了,玩家希望能帮伊佐敷守住最后一分,垒包上现在站满了人,几乎都是四坏上来的,伊佐敷纯可以说是全面崩盘,咬牙支撑。 腿高高抬起,下落,重重压在地板上,稳固的下半身,带动上半身扭动,投出手中的球,随后被击出。 球穿过了二三垒之间,玩家撒开了腿,拼命的追赶,卡着球落下的点,接住了球,他一秒都没犹豫,转身球向前抛,交给了补位的千木学长。 千木学长又迅速把球回传本垒,可惜还是太迟了一点。 抱着必须支持ace的黑土馆队员,以扑滑的姿势擦着地,将手放在了本垒板上。 尽管之后经验丰富的学长,杀掉了垒上的其他人。 但五分的规定到了。 八局开始,青道大幅度换人。 玩家,伊佐敷纯,小凑都被换了下来。 相应的结成,增子,丹波,和其他位置的学长补上了空缺。 一场比赛的时间过得很快,站在赛场上的时候令人焦心的情绪,会让人感觉时间无线延长,变得很慢很慢。 等坐下来后,看着正在比赛的队员,玩家发现一局下来,好像也没花多少时间。 结成的打击姿势非常好看,击球后几乎不需要调整。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论努力,玩家觉得自己如果不是玩家,知道自己在玩游戏,很难达到对方的境地。 那可是从入学开始就每天坚持挥棒五百次,从不懈怠,矜矜业业的神人。 嘛,不过玩家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他,在守备这一方面,玩家是暂时领先一些的。 想到这里,玩家看着顿了一下,跳迟了,把球漏掉的阿哲,抡起手臂就冲着结成哲也叫嚣,“阿哲守得那么烂,在守的那么烂,就换我上了,你那什么接球姿势。” 被吼了的结成哲也,头一扭,假装没听到检查了下自己的手套。 “喂!根本不是手套的错,别假装没听见,对面的捕手可是说了,身为守备支援王牌是我们的使命,你可别成个塞子被人家打得,到处漏球,会被笑话的。” “实在不行,还是让我上吧!” “我会好好给光一郎守备的监督!” 不知不觉间玩家凑到片冈铁心面前,双眼闪闪发光。 不用说脑门上都刻着,几个不容忽视的大字【想要上场!】 “不行” 面对玩家撒娇一样的恳求,不是和玩家关系要好会在他卖萌下消气的小凑,也不是会偷偷给玩家说好话的丹波,语气很冲内心细腻,嘴上骂着恶心,实际上却对玩家十分宽容的伊佐敷。 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世界第一大魔王,恶魔一样的□□boss,无心无情的片冈铁心,冷淡的拒绝了玩家的提议。 还勒令玩家,“现在回去坐好,不要跳来跳去了,认认真真看比赛,这也是学习的重要一环。” 说完看着低下脑袋,看起来不高兴,小声嘟囔的玩家,听不清他说什么的片冈铁心摸了摸玩家的头,像是安抚,又像指点的说,“不要太着急了。” 被摸头了…… 和被其他同伴揉搓到头发乱掉不同,监督更像是拍了一下,手很快就放下来。 玩家停下嘴中夸张的抱怨监督不愧是黑手党boss如此冷酷,如此无情的话语,撇了下嘴,本来还想挣扎一下,最后还是在监督不动如山的目光中,回到了座位上认真观看比赛。 —— 充当观众也不是第一次了。 往常玩家喜欢给场上的人呐喊助威,不过现在这个职责被伊佐敷抢了去。 他默默注视着赛场上的一切,观察者同样一个问题,学长们会如何解决。 垒上无人,黑土馆敲出左中外的长打,从球落地那一刻起。 千木学长和二垒手的学长接力,迅速放控制了自己本来的区域,一垒的学长补了二垒的垒包,三垒的阿哲不在晃荡,迅速补回三垒的位置,中坚手的学长和左外手捡球,右外补到了二垒附近。 球一被捡起,本身臂力准头都不如阿纯的学长,一扭身就回传至二垒间,由一垒都学长杀掉了本该能安全上到二垒的打者。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分钟。 同样是回传,学长达成了一场完美的play,截杀打者,而玩家失误让对手上垒。 这就是经验和体能带来的差距,是独属于时间的魅力。 场外有观众在欢呼。 “青道!青道!!!” “今年的守备,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保持这个状态,投手们也能轻松很多啊!看来今年春甲有望。” 围观的群众热烈的讨论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青道旗开得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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