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每次轮到前排的时候,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行动,和之前跟随者海信行动作完全不一样。 如果黑尾是预判拦网。 那么他就是彻底的应变拦网。 每每确定好户美的进攻后才会动作,在这一刻,他的身高优势彻底展现出来。 即使跳得比别人晚,他也能更早的达到最高点,配上他惊人不错的弹跳力,原地起跳差不多335-340cm,组成了一人高网。 户美的进攻没少折在他的手上,不打在手臂上下,就是一触,烦人的很。 但真的对比起黑尾,樱木又确实是更好进攻的点。 早在一帧一帧的观看完音驹赛场上表现,和分析樱木的表现后,户美的人就发现,尽管这家伙很厉害,但根本是个彻彻底底的新手,很多事并不熟练。打他可比黑尾容易多了。 就比如,当五野由记要打直线还是斜线的时候,他根本做不到区分,竖起来的手臂即是阻拦户美的坚墙,也是阻拦他自己的坚墙。 这不能怪樱木,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是天才不能在一瞬之间跨越的。 那是只有在赛场上一点一点拼杀出来,才能得到的东西。 【经验】 这东西就和酿酒类似,你可以用不同的方法酿造新酒获得更好的口感,但陈年老酒和新酒,人们多少偏爱前者由时间酿造的醇香。
第115章 他成长的很快。 从最开始的拦不稳,到现在的几乎都能碰上。 先岛想,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时间,半年、三个月,又或者一场比赛。 总之,不需要太久,名叫樱木一郎的家伙就不再是新酒,而是用新式方法酿造兼具新的口感与醇香格外与众不同的美酒。 球在先岛思索的瞬间扣入音驹的场区,发出巨大的轰鸣。 谢天谢地,五野前辈的身高不低,技巧高超,力量强大,拥有这样的毒牙,足以穿刺尚未成年的狮子。 焦虑吧、恐惧吧,蛇类黏腻、丝滑的身躯,开始攀附樱木对他进行绞杀,毒液刺入肌肤,空气中都弥漫着蛇类嘶嘶嘶作响的声音。 “——哔!” 球落地证明这局比赛胜者是户美。 现在两方队友都有可以休息的时间了。 大家互相打气。 黑尾单手叉着腰:“多的我就不说了,下局一口气夺回来。” “是。”大家肯定的迎合。 直井学喊住樱木:“saki,你的起步快了,不要被对方影响变得急躁,你的拦网没有问题。” 樱木一郎略微沉默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和往日不同的样子,使直井学有些头大,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户美施加过来的压力,在比赛时连他的心都是提起来的,只有比赛结束之后,那股附骨之疽的感觉才逐渐减缓。 樱木的许多拦网、进攻都没有问题,为队伍获得了足够的分数,不过在高压之下看着好像没什么贡献,不由自主的给自己产生了压力。 直井学张了张口,最后又闭上。 他人所说之物和自己体验是不一样的,话说的再多,听不进去就是听不进去。 “今天的8号,好像没有用那种奇怪的快攻。” “状态看着还挺不错的,就是感觉一直没什么贡献。” “和之前看起来差别很大嘛,脸也有点小变化,不过还是很帅。” “嘛池面,怎么变都是帅的。” … … 赛场上音驹这边观看的人,有部分人是上一场比赛被吸引过来的,专门来看樱木男女都有,对他的讨论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不大不小的声音,其实传不到激烈的赛场上,但一旦停下来,表情、氛围、动作,同样能说话【失望】几乎是写在了他们的脸上。 这在户美看来又会化作另一种利剑打击樱木。 大将优喝了口水道:“所谓氛围这种东西利用得好就是双刃剑,没有太多人期待的我们,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少了被划伤的可能。” “之前太过惊艳,之后摔落到陷阱被穿刺得时候越会狼狈。” 大将优说话的时候,眼睛微眯,原本就看不见的眼睛更看不见了,无端透露出一股阴险,仿佛蛇信子都吐了出来探寻着四周的信息,幸灾乐祸。 看他的样子,岩部成一巴掌拍到他背上:“本来不觉得我们挺惨的,毕竟户美也有人来看比赛,但是为什么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们好惨啊。” “附议。”廣尾倖兒也一巴掌拍过去。 高千穗惠也摸着下巴:“默默无闻和小有声望,不说之前看两边人数,我们和nekoma差别不大,说了之后感觉好可怜。” 五野由记点了点头,来看户美的人不少是冲着他来的,“我不会输给樱木学弟。” “噫,痛痛痛,廣尾你要杀掉我吗?”大将优不敢找队里声望最高的大爹,只能抱怨抱怨廣尾的不做人。 “活该。”廣尾冷笑,“不过你说得对,站得越高摔得越狠,来吧让我们继续捕猎那头狮子和他的猫咪们。” “一郎,你在责怪自己没有拦下那一球吗?”樱木的状态不佳,大家都看了出来孤爪研磨坐到他身边问道。 失误这种事情,最痛苦的永远是自己,哪怕已经被队友原谅,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樱木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一点,因为一直想着要是拦下的话就不会输了。” “这可是傲慢的想法,樱木同学。” 不知不觉大家聚过来,黑尾铁朗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指向樱木,戳了戳他低下的脑袋:“在赛场上,除了发球,所有的事情都是互相联系的,输了不可能单独怪一个人,要是把责任都背到自己身上,还要队友干什么。” 黑尾铁朗说着,戳樱木脑袋的手变成掌敲上他的脑瓜子:“作为以维系为基石的nekoma来说,有这种想法可是重大失误呢,樱木桑。” 夜久卫辅赞同的点头:“黑尾说的没错,要是小樱木怪自己没拦住球,那我也要怪自己没能接下被扣下来的球了,怎么想都是我的责任大一点。” “怎么会,夜久前辈的接球完全没问题。”听到夜久卫辅的话,樱木唰的一下抬起头,迅速反驳。 “哈哈哈,你这家伙,知道你很崇拜我,但是一定要归责任的话,怎么样都得归到我身上,我可是队伍的自由人,接球就是我的使命。” “不不不,是我的错。”樱木疯狂摇头。 海信行见状举了下手:“要是这么说我也有错,saki根本没发现对方的目的,让樱木你一个人进行拦网。” “不,正是因为有前辈的盯梢,他们才只敢从那个位置进攻的,要是没有前辈,他们肯定会换一种方式。” “这是在干什么啊,拦责打比赛吗?谁的责任更重,谁就更厉害。” 夜久和海的突然加入,让场面瞬间诙谐了起来,尤其是樱木拼命给其他人找补,说他们都没问题的时候,场面就更有趣了。 “原来如此,谁责任更重,就更厉害,那我也得加入才行。”山本猛虎沉思过后,迅速融入了他们的推拉之中。 孤爪研磨见状沉默了片刻,大概是有些无语,却还是丝滑的加入进去,用没什么力气的声音说着:“我的传球被看穿了,不然樱木不会被拦下,是我的错。” 他的话,立刻受到孤爪研磨激推人,樱木疯狂的反驳:“没能打好研磨给的传球怎么想都是我的问题,我还需要多加练习,下一次肯定会把研磨给的球扣过去。” “嗯,那一下次,我会帮樱木甩开拦网的,二传的责任给攻手开辟道路,我会好好履行职责。”孤爪研磨轻笑了下,自己的托球被珍惜,哪怕他没那么喜欢排球,心里任然泛起了愉悦,没人会不喜欢被珍惜。 一个眨眼,事情突然就变了的黑尾铁朗二丈摸不着头脑,不过:“要这么说,身为主将的我责任才是最大的。” 杂乱的话语、飞扬的神采,手舞足蹈的安慰其他人,樱木的表情在不知不觉放松了起来,直井学看着他们,本来提着的心放下。 他们的自我调节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看着他们,自己仿佛回想起了以前的青春岁月,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板凳。 但是那种为队友应援,站在赛场上一体同心的感觉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争论到最后,樱木被夜久卫辅暴力镇压,退出pk的舞台。 夜久卫辅镇压樱木后,一年级的自动退散,他和黑尾据理力争,成功拿到了最多的责任,成为了最厉害的人。 “所以争论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黑尾铁朗吐槽。 夜久卫辅指着在和研磨说话的樱木:“有什么关系,小樱木的表情好了很多哦,守护后辈和ace可是前辈的责任。” “你这家伙,这句话说的真帅,下次换我说说。” “没问题。”夜久卫辅拍上黑尾的背,爽快的同意了,“不过下次最帅的人,肯定还是我。” 海信行用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微微笑了笑:“我也想说。” 二年级组讨论着,怎么给后辈们来点前辈的震撼。 一年级这边,孤爪研磨继续自己没有说完的话:“一郎在比赛里创造了很多机会,得分率很高,不用太在意周围的话……” 樱木叹了口气:“研磨想说才不是这个。” “嗯,一郎自尊心很强,就算我那么说,你估计还是听不进去。”孤爪研磨本来没打算说后面的话,但既然樱木看穿了,他就实话实说。 “一郎,说的在想拦住的话就不会输了,其实不是说刚才的那颗扣球,而是整场比赛,你觉得我们会输。”孤爪研磨一针见血,他从来没停下观察,樱木的表情变化和逐渐出现的忧虑,他都看在眼里。 樱木鼓起嘴,少见的有些别扭:“是啊,不知道从那刻开始,会输的想法慢慢出现在脑子里,怎么都清除不掉。” 孤爪研磨对樱木的话赞许的同意了:“确实,今年的户美进攻、防御都做得很好,从得分能力上来说,目前来看我们输掉的概率比较大。” 樱木的脸又鼓起来了,因为研磨很冷静、理性、分析一般不会出错,听到他这么说,真的很难让人高兴起来。 一郎的表情真的很好懂呢,孤爪研磨半低着头,汗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两边,有些刺挠挠的痒,他眨了眨眼睛歪过头,露出藏在头发下的猫眼,显得他人格外锋利。 他说:“就算知道会输,一郎还是会尽全力的吧,要是因为忧虑而使不出全力,胜率只会往下掉不会上升,大概率不代表我们会输,游戏不到game over都不能确定结局,你要现在放弃吗?” “下一局开始,我们使用必杀技。” 樱木扭过头,直井教练建议他们在未成熟时少用这招,一是锻炼樱木的普通进攻能力,二是必杀技当然要在关键时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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