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庄司,我们去喝酒。” “……???“ 庄司伦世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就让他引火烧身了。 太宰治摇了摇头,他才不管那么多。 “上啊,织田作!把庄司带去酒吧!” “为什么?” 庄司伦世发自肺腑地发出了疑问。 “心情不好,借酒消愁这种事情不是相当地常见。”太宰治语调轻快,他反而觉得庄司伦世的疑问更加奇怪,还未脱离稚气的双眼圆溜溜地看向了庄司伦世,尽职尽业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太宰治的手如同章鱼的触手一样灵活,看起来已经随时准备好把人捆绑逮捕走。 “嗯,这一点我也同意。”织田作之助以相同的姿态堵住了庄司伦世的另外一边,“最近你的心情不好导致后勤部的人都不敢上来了,这点比较麻烦,还是需要处理一下。” 太宰治一左织田作之助一右,两个人正在包抄围堵过来。 “织田作,你不要忘记谁是你的上司,谁给你发工资的——!” 织田作之助因为这一句话导致动作停了下来。 太宰治轻蔑地笑了:“总而言之不是你,严格追溯起来发工资的人是森先生、甚至是财务部的人,总而言之不是你。” 他转头再去和织田作之助说:“最重要的是,织田作,你并没有听到庄司说不要对吗?我和庄司认识了那么多年,作为多年的朋友,我相当清楚他口是心非的本性。你看、你看,他这不是没有明确地表达出【我不喜欢】的情绪吗?” 织田作之助想了一下:“你说得对。” 庄司伦世一直在找手机试图打出了拒绝的句子,但是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已经左右包抄过来了,根本没有给他输入手机的机会。 而且看他们两个人娴熟的手法,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这样干。 庄司伦世左右逃避,但是还没能从这个狭窄的房间里面挣脱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先是围堵了门口,一步又一步地往他的方向逼近过来。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 庄司伦世最终还是被抓住了。 他躲开了太宰治,但是却没能躲过织田作之助。 或者说,庄司伦世也没能躲开太宰治,因为太宰治对于庄司伦世来说就是最大的地雷,在这个状态被碰一下,简直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光了衣服一样可恨。 为了不被扒光衣服,庄司伦世只能选择往织田作之助那边窜。 最终结果可想而知,织田作之助的体术完全不差,几个回合下庄司伦世还要试着躲开太宰治时不时伸出的罪恶之手,可以说是非常难为他了。 更加可恨的是原本打消了攻击庄司伦世的梦野久作,也在这个关键时刻趁乱想给他捅一刀。 【呜呜呜呜——!】 比起表情想死的庄司伦世,普尼尔则是彻头彻尾地大声哭了出来。 【为什么我也会遭殃啊!!】 本来普尼尔在房间里面看着庄司伦世被围殴,它还乐得高兴,一边站在了最高处吃瓜的,一边嘎嘎大笑。 结果下一秒,普尼尔方发现自己遭受到了某个人的注视。 是太宰治。 他的目光没有从它的身上移开,甚至还带着某种考量的味道。 但这样的目光好像是错觉一样,他兴致缺缺地挪开了目光。太宰治下一秒就选择主动加入了混战里面,好几次差点抓到了庄司伦世。 普尼尔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 一股微不可闻的风从它的屁股毛那里扇过,普尼尔感受到了一股冰凉刺骨的冷意从尾椎骨一路爬上了脑门,几乎是下意识的,它马上就飞了起来。 下方的人抓了一个空。 普尼尔再度和太宰治的目光对上。 不是错觉——! 太宰治那个黑漆漆的混蛋又盯上了他了! 太宰治眼神意味深长,似乎已经打定了注意要抓住它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普尼尔在狭窄的房间里面四处逃窜,但它跑到了哪里去,太宰治就悄咪咪地、冷不丁地忽然伸手想要抓住他。简直就像是背后灵一样 如果能够将这样的行径看做是猫抓鸟……那也怪可爱的。 才有鬼!!普尼尔都想狠狠地戳几口太宰治。 猫抓鸟就是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生物链,玩耍、进食,对于鸟儿来说根本没有办法代入人类的视角,冠冕堂皇地说出【可爱】一词。倒不如说如果这样叫可爱,那人类的判断力一定出现了什么偏差。 . 坂口安吾今日是先行抵达了Lupin酒吧,见好友们还没有过来,他就先行点了一杯往日常喝的酒在老位置等待好友们的到来。 结果。 他看着两个好友像左右护法一样把一个人夹在中央,而中央那个人一脸要死掉的表情,在最后还有一个刚到腰间的小孩子。 坂口安吾唇角抽搐,放置在嘴边的酒杯也饿不知道要不要喝一口下去了,他尴尬地想要喝一口、最后又纠结地放了下来。 “……你们迟到的原因就是……”他试图找一个更加委婉的借口:“又拐了一个人过来了吗?” 这种熟悉的姿态,同为受害者的坂口安吾感到了同病相怜。 太宰治语调轻快地说:“安吾,我们来了。” “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我都已经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开始说起。”坂口安吾感到无限地头疼。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愿意帮他负担这个重要的职责就好了。 但现场的是沉默寡言天然版织田作之助、乐得看人头疼的搞事精太宰治、从来不参与客人谈话的老板、以及一个怎么看都在低气压状态的庄司伦世。 愿意帮他分担责任的人完全不存在,他只能自己挑起重担。 坂口安吾张了张嘴,最后挑了一个最值得挑出来讲的事情:“你们两个怎么把小孩子也带过来了。” 黑白双色头发的孩子正抓着庄司伦世的衣服,目光左右徘徊,带着点认生的羞怯。 梦野久作一见是一个素未谋面的成年人,他乖巧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他转头对酒吧老板说:“叔叔,给我一杯柠檬水就好。” 黑白双色头发的小孩子,身穿着一件校服,踮起脚尖爬上了对他而言非常高的椅子上。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拿到了一杯柠檬水以后,他就只是乖巧地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时不时眼光向着四处打量一下,似乎对酒吧内未曾认识的文字感到有兴趣。 坂口安吾在心里面评价:是一个非常乖的孩子。 庄司伦世自己点了一杯马提尼,速度非常快,没有任何的犹豫。 坂口安吾这个时候注意到了梦野久作动作鬼鬼祟祟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小颗药品,梦野久作露出了阴险的表情,想趁庄司伦世不注意的时候往杯子里面放。 然后下一秒,庄司伦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及时抓住了梦野久作的手,把毒药没收,最后再往他脑瓜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梦野久作立即就张牙舞爪地冲上来打算和庄司伦世决一死战。 坂口安吾:“……” 他收回刚刚的评价,港口黑手党里面没有一个善茬。 庄司伦世喝下一口酒时,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他过来这里似乎也就真的是名副其实地是过来借酒消愁,没想过干多余的事情。对于其他人的谈话也不感兴趣。 有人给庄司伦世发了消息,他拿起了手机回了一句话以后,又重复拿起了马提尼喝下。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左右摇摆,发现了往常在的三花猫现在却不见踪影:“老师今天不在这里吗?” 坂口安吾扶了一下眼镜,“我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它,老师今天大概是跑到别人家里面去了吧,有什么事吗?” “不,其实也没什么。”织田作之助他不确定地说:“不过说不定不在比较好,猫的领地意识也很强。” “……?”坂口安吾奇怪地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找到有其他猫的存在,“织田作,你带了猫了吗?” 织田作之助指着普尼尔:“安吾,你没有看到吗?” 一只油光锃亮的黑色猫咪,正在霸占了三花猫老师往日的位置,非常地得意,而且对这个合适的位置非常满意。 坂口安吾只看到了他的面前有一本工作报告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上面,他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这不是一份工作报告吗?” “?”织田作之助仔细确认了一眼,他肯定地说,“这是一只黑色的猫。” 一直保持缄默的太宰治,他的口中发出了忍笑的声音,“可以,非常符合你们的个人风格。但同时,我现在也有一个疑问极其需要安吾为我解答。” 坂口安吾还在理解太宰治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问:“什么?” “在你眼中,工作报告是怎么动的?” “工作报告仅仅只是一本书怎么会——”坂口安吾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太宰治猛地伸出了手去驱赶那本工作报告。 坂口安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工作报告会长手脚啊!!!” 而且还直接扑到了庄司伦世的脸上,糊了他一脸,正在陷入自我厌恶情绪的庄司伦世也就没有办法持续下去了,他的身形踉跄了一下,然后抓住了工作报告丢回了桌上,工作报告又抓住了庄司伦世的肩膀,竭尽全力躲在了庄司伦世的身后,对太宰治的一举一动产生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 普尼尔正颤颤巍巍地发出了一阵尖叫:【我就说太宰治那家伙对我图谋不轨,那家伙怎么又重新对我产生兴趣了。】 庄司伦世差点被普尼尔捂到窒息:【你倒是别往我身上爬啊。】 “哈哈哈哈哈——!”太宰治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居、居然长着手脚、这种充满常理的幻想确实是安吾的风格。” “介绍一下,这是庄司的搭档。”太宰治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还带着无法停止下来的颤音:“它的相貌取决于人对它的幻想。” [搭档] 普尼尔正在毛骨悚然,它长年以来扮演的角色都是庄司伦世诅咒的本体,并且因为它异于常人的能力,从来不会有人对它产生怀疑。 就在这种关键时刻,太宰治怎么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直切真相中心。 庄司伦世开口说话了,他杯中的马提尼已经被他差不多喝完了。 他拿出了手机写下:【别太荒谬。】 太宰治在笑,鸢色的双眼轻飘飘地扫视着举止亲密的小怪物与他的主人:“——关系那么亲密,能够想象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吧。” 这是惹怒人说话的腔调,太宰治正在挑拨他的理智,希望将他的理智尽数摧毁。越是着急、越是焦虑、产生的破绽就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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