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答案。那位侦探还不清楚犯人究竟是谁,所以,他打算挑拨犯人前去找他……?” 走廊中出现了第三者的步伐声,他的声音有一些上扬,带着一些鲜少能在这人身上听见的愉快,“也许只是更单纯的原因,那家伙现在只是打算离开这里了。” “……庄司?我还以为你早就随大流出去了,你居然还在这里……?”西格玛回头,眼见后面开口说话的人恰好是他的熟人,他忍不住就开口吐槽,“都发生了连续杀人案了,你怎么还能待在里面那么长时间的?” 庄司伦世迷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打从心底发出了疑问:“什么连续杀人案?你们不是在玩游戏吗?” 江户川柯南解释:“已经不是玩游戏的范畴了,有人利用了策划施行了杀人案。” “……?” “……?” 西格玛叉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室友如此迟钝,“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庄司伦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西格玛感觉室友脑袋无比倔强的回复:“据我所知,没有人死亡。” . 太宰治嚣张的话语可以说是引起了众人的愤怒,他对此并未有更多的感觉,倒不如说看到了诸多人跳脚,年仅十九岁,在法律上刚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此时此刻心中繁衍出深感恶趣味的舒适。 这样微妙的情感隐隐约约覆盖住了先前无法控制的情感。 “叩叩。” 广播室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对方试探性地扭开了门把,却发现门把被轻而易举打开了,从仅仅开了些许的门缝中,能觑见中年男子脸上挂着错愕的神情。 “嗨。” 太宰治向对方打招呼。 对方询问:“你就是太宰先生吗……?” “是呀。”太宰治在椅子上转了一个圈,活动椅子轻易就让他得偿如愿,他重新将目光回到了眼前的大荧幕上,本身仅仅用于方便广播使用的电脑,如此却显现出了一个未曾想象到的画面……他正利用网络与外界交流。 太宰治对此没有任何的反应,他随口询问,“是打算来倾听我的演讲与答案吗?” 中年男子尴尬地笑了几声,附和道:“对,太宰先生的推理实在是让我如雷贯耳,解决了我绝大多数的疑问,但最重要的关键点我还不明白。”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侦探。 “不耻下问?” “啊,你说得没有错。因为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侦探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许多,从这一点观察,对方在广播中所说的轻佻狂妄的话语,在他年轻的年龄面前都有了解释。在这种情况下能推理出来……他的确有狂妄的本事。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凶手的?” 太宰治仍然背对过身,目光还在电脑屏幕上巡视,似乎期盼着通过联系外界这一操作,解决如今的窘状。 “啊……那件事情非常简单,只要跑去询问神父就好了。只要得知什么时候神父告诉了别人第三个受害者的答案,在那个时间段内出现的人是凶手没跑了。”太宰治笑了一下,“这一起案件本身就非常简单,如果警察抵达以后,破案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修复监控、查询指纹等证据。” 侦探说出了最后的评价。 “仅存在于数小时内的绝对完美案件,等数小时过去以后,完美案件就会像是美人鱼童话故事里面的泡沫一样,飘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会爆掉。” “真厉害,不愧是福尔摩斯。”中年男子发出了赞叹。 太宰治的身形稍微僵硬片刻,这样的幅度实在是可以当做不存在之物。 中年男子接着说。 “那个……怎么说……我其实是会场的工作人员。” 太宰治没有马上搭话,他正在等待下一句话的发生。 “刚刚报警的人也是我……”他正接着说,打算把话题引向了某个方向,与此同时,悬挂在大.腿侧面的手正高高举起,目标正是眼前背对着他,专注地试图修复监控的侦探身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广播室本来……” “哗——” 水果刀从天而降,锋利的刀片直直砍向了某人的后颈。 下一秒,本身对此一无所知的侦探灵巧地弯下腰,站起身,随之而来地是腿部将椅子向后推,椅子发生的巨大幅度与目标的错失同时让袭击者被迫往后倒退了一步。 未尽的话语不受任何阻拦脱口而出:“……是锁得好好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啊,这个问题可是非常简单。”太宰治向侧面和对方拉开了方向,他从裤兜内掏出了一条纤细的铁丝,“侦探在必要时刻也可以用一些小手段吧。” 太宰治看向椅子上目前的惨状,锋利的水果刀把椅子的海绵开膛破肚,如今正丑陋的、奄奄一息的倒落在地面上。 杀人武器居然是小刀…… 太宰治的目光收了回来。 但联想到了对方先前两起杀人案件全都是凭借各种各样的机关、偶然与必然两者叠加在一块造成的案件,对于对方如此的凶器,竟然也提不起什么奇怪之心。 犯人神情古怪,没有吭声,他的手指正在用力,试图握紧水果刀,步伐逐渐向着太宰治走过去。广播室的房间并不大,大量的电脑与机器已经占据了绝大多数的空间,也就是说,眼前的名侦探哪怕再怎么逃,也会被他追上的。 他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因为真面目暴露、以及身份在岌岌可危的状态之外,两个条件叠加在一块,犯人陷入了焦虑当中,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尽量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之前解决目前的状况——杀死眼前的侦探。 “凡事都是要讲究先后顺序的,顺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通常情况是这样的。”犯人若井宙慢吞吞地向着太宰治走过去,刀子在空气中比划,“你应该做得更加稳妥一些,既然占据了其他人都没有办法进入的广播室,手握唯一一条与外界联络的钥匙,应该在找到犯人以后,才将推理说出来。你实在是太着急了。” 太宰治总结:“逃生的路线被炸.弹封锁、唯一知晓答案的侦探被犯人围堵,眼前的状况真的是穷凶极恶。真糟糕啊。” “感谢你那么快理解,希望你能够尽快束手就擒。” 太宰治缓缓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说对方不解风情一般,“死前不仅要遭受痛苦,还要浑身脏兮兮,这样的死亡方式实在是太糟糕了。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这才是我的目标。” 若井宙自然不会为太宰治寥寥几句话放弃,他持刀试图穿刺太宰治,目光如实质般挤压着生存空间,每一个可以成为逃跑路线的地方此时此刻在他的脑海中进行了一场扼杀。 杀意使得若井宙整张脸扭曲,还带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愤怒,他们两位初次见面,自然不存在什么恩怨情仇可谈。 “凡事都是需要动机的,Why dun it。” 太宰治的身形非常灵巧,躲开了每一次的攻击,和黑手党的攻击相比,若井宙的每一次行动都单纯到令人忍不住觉得可爱。 “其实答案很简单嘛。” 太宰治平静自若地说。 “你仇视着名为侦探的群体,一视同仁的。无论是侦探、又或者是推理迷,包括你参与的同好工作人员,在杀死了与自己有恩怨存在的两位死者以后,你寻找第三个目标,但实际上,第三个目标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他的身份恰好是凌驾于所有侦探之上,已经成为了称赞侦探优秀的最高代名词,福尔摩斯。换言而知是你自娱自乐想要亲手杀死福尔摩斯而已。” 当太宰治吐出了这一句话时,若井宙的脸皮激烈地抽动,他张了张嘴抽动一小会,正打算说出什么时。 太宰治凝视对方,本身如琥珀般温润的鸢色双眼在那一刹那沉入了黑沉,若井宙好似察觉到了两者持有凶器与被害者的位置发生了调换。 太宰治他脱口而出的刻薄话语,鲜血淋漓地化作了更加锋利的小刀,不留情面地将若井宙隐藏的丑陋面目剥离开。 “完美的顺序,必须要准守顺序才执行杀人计划,仿佛是自信于自身的实力,确切地想要杀死第三个人——但这个只是烟雾弹。你想杀死的不是福尔摩斯、不只是与你有恩怨相关的任何人,你想杀死的是名为侦探的群体。” “这一件事情的详情假设传到了网络上,侦探大赛当中出现的连续杀人案,如果你打算在后续发出了类似于【我的计划仍然在继续】之类的话语,大概很长一段时间推理迷或者侦探们都会遭到重创。”太宰治慢条斯理地将话语进行最后的总结,“无论是现实或者网络,你最后的武器都是一个又一个串联在一块的炸.弹。” 若井宙一言不发,狡辩的话语在被看穿的一瞬间,就不再具有任何的说服力。 理性与无懈可击的话语,和计划进行了重叠。 眼前的人无疑是集结了理性与看穿的怪人。 “最重要的是。” 怪人露出了笑容,他对眼前惊惧的表情并未产生愉悦或者因推理正确感到快乐,仅仅只是稍微扯动嘴唇,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一点,在我看穿你计划的同时,也不具备任何的杀伤力。所谓炸.弹的含金量,是仅仅只在爆.炸的一瞬间产生无与伦比的威力,才会得到充分的价值。”他向前走动着,超凡脱俗般的智慧、怪人般的说出了不适时宜的话语,“我想炸.弹爆.炸的一瞬间,产生的痛感大抵也就仅有一秒,我就能迎接美丽的死亡。” “但依我所看,这一份想象中的含金量,此时此刻价值仅仅只有0。” 这么说着的太宰治,他慢悠悠地从手里面展开出了一个令若井宙看到无比熟悉的遥控器。 “……?!什么时候!”若井宙立即就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兜,理所当然的,哪里什么东西都不存在。 太天真了。 怪人的话语都在透露着这一份信息。 短短几秒之中,若井宙意识到了两者之间存在的巨大沟壑,那绝非是手中一把小刀可以弥补的。 快跑。 大脑做出这样的指令,若井宙毫不犹豫地逃离了现场,占据了“胁迫与主动方”位置的若井宙有着无可超越的优势,他的背后即是大门。 太宰治神情恹恹地说:“……又是这招。” 虽然正面不必与一个持刀、走到穷途末路的大麻烦较劲这一点,让太宰治并未有更多的负担出现。 事情的发生毫无疑问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也因此…… 在群众当中若井宙可以选择的也就仅仅只有两个选项,在三十多个人的眼皮底下在有限的空间捉迷藏、或者选择主动出击寻找到可以拖延时机的机会。 不管选择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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