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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是在任务间隙跑出来的，从店家买完甜点就会回去。 谈到这里，好美知道他能得到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好美也不能总在外面待着，放景光一个人在学校，他总是不安心的。 不死心的好美硬是缠着五条悟，交换了联系方式。 “期待你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哦，田中君。”挥挥手，五条悟就消失在好美的视线中。 五条悟临走前还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好美甚至觉得自己从中，看到了隐隐的期待。 他不懂自己究竟有什么，能让对方期待的。 在纯粹的理论上，普通人是可能成为咒术师的。因为两者最本质的区别，其实就是存储咒力量的不同。 如果说想要看到咒灵，咒力水平至少要维持在10的话，成为不会自己产生咒灵的咒术师，就必须保持咒力在30以上。 而普通人他们咒力水平也就在1-2之间，这也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咒力的上限。 诸伏景光现在身上的诅咒量虽然浓郁，但那是不可用的。 都是咒胎是在几个月之内，不断汲取景光身上的咒力，积攒下来的。 普通人根本不具备存储咒力的能力，就像是一个沙漏，有多少就会漏多少。 对于景光而言，他漏掉的这些沙子，都会成为咒灵的养分。 只有可能让诸伏景光身体里咒力时常保存在高水平，并且堵住沙漏，他才可能有机会反过来吸收掉那个咒胎。 啊啊啊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星川好美，报复似地购买了甜品店中的每一款喜久福，大包小包坐上回东京的电车。 —— 和五条学长交流的回忆，在三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出现在好美的脑海中。 其实对这个让诸伏景光锻炼咒力的提议，好美已经开始实验了。 他有通过阿笠博士的产品，把咒力注入景光的体内。 当然不可能一口气注入太多，不然景光也会出现问题。 只是效果并不好。 好美的咒力投入太多景光会难受，可投入太少的话也没有用处。 唯一让好美觉得，自己的行为还有些意义的结果，大概也就是诸伏景光没有像几十年前的受害人那样，精神变差。 按照书籍中的记载，被这种咒胎缠上的人，一两个月就会有失眠，焦虑，神经紧张的现象出现。 反观景光，在被咒胎缠上的这两个月里，有好美的帮助，至少他的身体和心灵都没有遭受折磨。 “诸伏同学，我有一个办法。”最终好美还是决定开口，把五条悟的建议告诉两人。 望着对面两人略带期盼的目光，好美说出了那个，算不上是办法的办法，“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控制住，然后祓除这个咒胎呢？” 在详细解释过咒力的概念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有些明白好美的意思了。 “所以现在只需要景光的咒力提高，并且学会控制，就很有可能在咒胎变成咒灵之前解决问题？”降谷零很快反应过来。 “是这样没错，但是景光体内的咒力水平很低。”好美也说出了最不容易克服的困难：“我已经用咒力保护景光快两周了，如果有希望的话，景光现在应该能看到咒灵。” 星川好美已经代替诸伏景光，给咒胎提供养分了，再加上身处高咒力的环境下。 如果顺利，景光应该在一周之前就可以看到空气中咒灵的身影。 可时至今日，诸伏景光都没有看到。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景光不具备成为咒术师的先决条件。 这是不可变更的事实，也是大多数普通人的情况。 明明这样的结果才是正常的，但好美却从心底里不愿意接受。 “但是我没有看到咒灵。” 诸伏景光也听出了好美话中的未尽之意，“是不是意味着，这个最后办法也不管用呢？” “当然不是！”好美急忙摇头，“其实我还可以把一部分咒力借给你。”要是没有希望，好美才不会说出来惹人空欢喜。 借出咒力，这是好美能够想到的最后的办法。 “咒力还可以借给别人的吗？”景光有些震惊。 “别人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话应该没问题，以前做过类似的事情。”好美在咒高时期，曾经借给灰原和七海一些咒力。 主要是因为星川本人的咒力实在是没有特点，也没有什么攻击力。 对于别的咒术师而言，既不会扰乱他们本人的咒力，也不会使他们感受到不舒服。 也算是平凡的好处。 “可是我需要借很多咒力给诸伏同学，你才有可能控制住。”好美表示：“这个过程可不好受。” 岂止是不好受，按照灰原雄的原话来说，就像是被电击一样。 “很疼？”景光问到。 好美点点头。 “这不算什么。”诸伏景光从来没有想过咒胎的事情能够简单解决。 他都已经做好没救了的准备。与之相比稍微疼一点算不上问题。 比起自己要遭受的痛苦，诸伏景光更加在意星川好美，“倒是好美你，这样做对自己的身体有影响吗？我不想让你太为难。” 景光看到好美光是为了用咒力监控自己的身体情况，浮现的黑眼圈，就已经很担心了。 更别提让好美继续消耗咒力。 “我没事，而且如果能成功的话，说不定可以更快解决掉问题。” 星川好美最不缺的就是咒力了。 他随时随地内耗，凝结出的咒力，可是一般咒术师的好几倍。 听到诸伏景光同意，好美轻松很多。 怕对方不清楚其中的危险，好美还是要反复强调。 “这个办法也不一定能成功，还很有可能导致更加危险的境地。” 好美说：“我虽然会一点点借咒力给诸伏同学，但在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你感到痛不欲生。更有可能借给你的咒力会被咒胎直接吸取，更快速促进他的成长也不一定。” 整体而言这个计划是相当有风险的。 “但本来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对吧，如果有可能，我是不会放弃的。”诸伏景光在了解危险后，依旧选择尝试。 正如景光所说，如果什么都不做，他很快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第18章 科学除灵 03 又是一个夜晚，依旧是在约架的小路上。 只不过，这次出现在这里的人有所不同。 诸伏景光和星川好美面对面站在路灯下面。 降谷零则站在不远处，他还带着好美找来的，可以看到咒灵的眼镜，便于观察情况。 距离上次三人讨论过后，又过了一个月，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就算是夜晚，晚风中也带着暑气。 樱花已经不再盛开，众人只能听到远处树林中的蝉鸣。 一滴汗从好美的额角流下，不清楚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准备好了吗？”好美说起话来都有些颤抖。 “开始吧。”景光点点头，示意开始。 这已经不是好美第一次借咒力给景光了，从上次的讨论过后，每周好美都会借两次咒力给诸伏景光。 好美还是很佩服景光的忍耐力的，整个人都发抖了，冷汗也是唰唰往外流，还硬是没让好美停下。 每次好美只会借给景光10 左右的咒力，算上被咒胎消耗的，一周还需要借两次才能保证咒力增长。 只不过这个过程对诸伏景光而言，真的很不好受。 每个人对于咒力的承载能力是不一样的，就像一个小木桶中只能装下合适的水位，要是多灌进去也只会漏出来。 景光需要做的就是在外力的帮助下，撑大自己的木桶。 这是相当痛苦的过程，并且效果一丁点都不好。 就算练习了一个月，诸伏景光能承载的咒力，也堪堪够让他模模糊糊看到空气中蝇头的影子。 “既然充电不行的话，让好美做一下移动电池什么的，可行吗？”围观过几次的降谷零提出建议。 这个方向倒是他们之前没有考虑过的。 确实确实，如果景光不能自己承载咒力，就像是充不进电的手机，那么只要好美成为一个外部电池，那就依旧可以正常供电。 “降谷同学，你可真是天才。”星川好美发自内心地赞叹。 不过这样也有相应的问题。 那就是要保持这个传输充电的过程，无论是对于诸伏景光，还是星川好美都是极为耗费精神的事情。 每次练习两个人的咒力传输，比练习战斗机的空中加油都要困难。 幸好还有降谷零，在艰难的练习之后还能把两个人从小路上拖回宿舍。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景光终于能够做到在传送咒力的时候保持清醒，并且尝试控制咒力了。 “感觉怎么样？”好美问。 “还行，或者说就是被电习惯了，已经能忍受这种感觉了。”诸伏景光虽然还是能感觉到疼痛，但不会影响行动。 “那我们就进行咒力的练习吧，等熟练之后，诸伏同学就可以祓除那个咒胎了。”好美也很疲惫。 做一个移动充电宝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看着似乎只要和景光连上线就可以了，但实际上好美需要做到控制电量不能太高，不然会烧掉景光。更要保持持续供电，不至于让景光断电。 是个比想象中精细十倍的体力活。 “话说，为什么好美你不直接使用自己的咒力解决景光的咒灵呢？”降谷零不明白，如果那样的话不是更简单吗？没听说过医生不做手术，反而让患者自己给自己开刀的。 “说来惭愧，那是因为我的咒力就只是单纯的咒力，就像空气一样，不具备祓除咒灵的能力。”好美有些无奈：“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可以把咒力借给别人。” 换作别人直接把咒力输入景光的身体的话，怕是要连诸伏景光一起祓除了。 星川好美本人并没有祓除咒灵的能力，他不仅没有术式，就算单纯用咒力强化身体或者武器也几乎没有杀伤力。 曾经也想过学习反转术式什么的，但无论怎样也得不到要领。 总之就是非常不像咒力的咒力表现。 “那景使用你的咒力不也是没有用吗？”降谷不明白。 “不是这样的，零。”诸伏景光作为当事人说道：“转化为我自己的咒力之后，好美咒力的性质就会发生改变，我们这几周正是在练习这件事情。” 星川好美也点头道：“对。不仅如此，景光的咒胎应该是在他的灵魂或者精神上，我根本没有这个干预的能力，也只有他自己才可以。” 在咒术的理论当中，术式是由肉|体产生，但是反作用于灵魂上的东西。咒力只能算是沟通双方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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