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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白棨失笑：“这些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别忘了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说的也是。” 灰原哀坐上实验室的椅子，托着脑袋叹息了一声：“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某个大侦探呢？” “他吃了我做的好多次解药，身体有很强的耐药性，只要他能成功变回去且保持住，我这个A药的解药就算彻底成功了。” 很显然，灰原哀在研究A药解药方面进展还是更多一些，不过能够这么快拿到H药的初版解药，东野白棨已经很满足了。 除了自己，其他事情好像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真是太好了。 不过提到这两种药，东野白棨立即将自己在黄昏别馆内的发现告诉了灰原哀：“……事情就是这样，其实这两种药从一开始就不是分开的，这两者组合或许就能达到所谓的长生不死境界。” 灰原哀本想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可听完东野白棨的描述后，她认真起来，甚至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是有什么头绪吗？” 东野白棨望着纸上看不懂的化学式和各种算式，他选择直接询问灰原哀。 灰原哀看着自己纸上的内容，困惑的摇了摇头：“不，这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东野白棨凑过来。 “你看，按照这上面的说法，A药缩小外貌和骨骼，H药使人体器官年轻化，两者相加就能实现青春永驻和长生不死，可在实际操作中，这并不是一加一就一定等于二的事情。” 灰原哀换了个更容易理解的解释：“简单来说，这两种其实不兼容，即便两种药全部研制成功，并同时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也会产生极强的排斥反应，服药的人大概率会死亡，小概率……” “会怎样？” 东野白棨屏息凝神，等待着下文。 灰原哀在纸上的某个地方重重的画上了一个圈：“反噬。” 她看向东野白棨，将手里的纸揉成纸团，随后说道：“不过我们一般把这种结果称之为人体的二次损害，就是药物并没有达到本身的效果，反过来对人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东野白棨一下子就想到boss奇怪的外貌，不协调的动作，以及身上种种违和的地方。 “这种二次损害会带来什么结果呢？” 灰原哀回答说：“我没有做过相关实验，因此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单从两种药物的作用来反推，那么结果很有可能是……”
第760章 命运的齿轮再一次转动 “骨骼异常导致身体不协调，人体组织和细胞分裂加速导致衰老加快，器官衰竭……总结就是，空有一个年轻的外貌，但身体已经是一具空壳了。” 灰原哀一锤定音。 东野白棨默默点头，不愧是灰原哀，说的这些症状和boss的情况完全对上了。 “怎么愣住了？” 看着有些出神的东野白棨，灰原哀出声提醒了一句。 “不，没什么。” 东野白棨回神，他觉得boss的情况暂时还是不要告诉灰原哀比较好，以免她又过度惊吓。 不过灰原哀说的这番话对东野白棨有很大的启发，也难怪boss在黄昏别馆的屠杀之后十几年内，忽然加紧A药和H药的研究，原来是他自己的身体坚持不住了。 合理推测，四十年前黄昏别馆事件前后，boss有可能已经吃下了药物，渴望返老还童，事实上他做到了一半，容貌的确变得年轻了，只不过身体多处器官衰竭，身体素质甚至不如以前，同时肢体还变得不太协调。 这显然是自傲的boss无法接受的，而在药物的反作用下，他的寿命也大大缩短，所以boss他急了，开始大量收拢各方面的人才，为己所用，渴望制作出真正的长生不老药。 结合东野白棨自身的情况，他大概还原出这些年事情的全部经过：boss自己服药失败，于是让长岛冰茶和光医生开始A药和H药的研究，终于在十四年前这两种药都取得了不小的进展。 boss选取医院中的一批新生婴儿作为实验对象，结果发现成果并不理想，除了东野白棨这一个人，其他婴儿全部不幸死亡，因此东野白棨就成了重点观察对象。 而就是东野白棨这个唯一的幸存者，让boss萌生出了一个另外的疯狂念头——那就是夺取这个婴儿的完美身体，自己取而代之，重获新生。 为了让这个婴儿平安长大，boss将东野白棨寄养在组织的一家医院当中，直到东野白棨五岁，结果那个时候正好是公安严查组织的时期，医院担心被查封，暴露秘密，因此临时将东野白棨托付到了附近的孤儿院中，并给出了巨额的抚养费。 之后就是阴差阳错组织带错了人，boss震怒，眼看唯一成功的实验案例失踪了，boss只能重新将目光聚焦在药物研究上，放弃了芯片制作的念头，因此那段时间组织为了药物研究进行了大量交易，同时还收拢哄骗了诸如宫野一家的科研人才。 直到东野白棨再次进入组织，被boss盯上，命运的齿轮才又一次开始转动，boss尘封已久的B计划也再一次浮出水面。 自始至终，东野白棨自己就不是什么能够拯救世界的主角，他一直都只是一个在混乱棋局中至关重要但又十分渺小的棋子。 “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东野白棨小心翼翼将灰原哀给出的H药初版解药收好，同时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你除了谢谢还会说什么？” 灰原哀轻哼一声，双眼看向前方，轻声呢喃：“我做这些，也只是想为我的过去赎罪而已。” 忽然，她转动椅子，转过身来，直直的看向东野白棨：“别急着走，有件事情我可能要拜托你。” 以为是去组织窃取资料一类的事情，东野白棨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帮了我大忙，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肯定答应你。” 灰原哀微微颔首，目光里是一往无前的坚定：“我记得最早之前，你说过，只要时机成熟，你就会带我去见我的姐姐。” “现在我已经将初版的解药交给你，这算时机成熟了吗？” 东野白棨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灰原哀会突然提出要见自己的姐姐，不过这也合情合理，毕竟灰原哀上一次看见自己的姐姐还是通过东野白棨的手机。 她想亲眼见上一面也无可厚非。 但唯一的问题是，红林雅子的记忆并没有恢复，以灰原哀对她的了解，一旦接触，一定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不对劲，到时候她肯定会顺水推舟查到宫野明美出事前后发生的事情。 实话实说，宫野明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东野白棨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毕竟当时东野白棨有很多种强硬的手段救下宫野明美，但是为了不被琴酒怀疑，他选择了风险最高的一个。 这和他曾经答应灰原哀的话明显不符。 而H药的解药才只是一个初版，还不能确保药效，东野白棨肯定不会直接用在红林雅子身上，这样一来，他绝对不能答应灰原哀见面的请求。 虽然很残酷，但东野白棨有着自己的私心，他必须等到灰原哀拿出最终版的解药，才会松口。 “很抱歉，这点恐怕……”东野白棨带着歉意的说道，然而他话音未落，灰原哀目光犀利了一瞬，忽然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枪对准东野白棨。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灰原哀冷冷的说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东野白棨。 东野白棨能感觉到这个小姑娘心里的紧张，但她还是决定直接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惑问出来，东野白棨这么长时间不让自己和姐姐见面，是不是自己的姐姐出了什么事？ 姐姐只有她这一个亲人，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意外，而自己不在身边，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东野白棨缓缓走近，直接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把手枪的枪口，瞬间，这把枪弹射出一束火红的玫瑰纸花。 “这种玩具还骗不了我。” 东野白棨淡淡的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么久一直不让我跟姐姐见面，到底是为什么？” 灰原哀质问道。 她冥冥中有种感觉，姐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甚至默默的关注着她，可她就是找不到姐姐在哪，也看不见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东野白棨默默对上灰原哀略带愤怒的视线，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火花。 “好吧。” 最终，还是东野白棨率先松口：“我必须承认，她是遇到了一点问题。”
第761章 被全世界抛弃 “我会找机会安排你们见面，只希望……”东野白棨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恳求的神色：“见面之后，你还能继续H药的研究，同时将研究成果第一时间分享给我。” 灰原哀怔住，她没想到东野白棨这一次会这么快松口，也没想到东野白棨的回答居然会是这个。 为什么姐姐遇到的问题跟H药的研究有关，难道说…… 灰原哀顿时有了个可怕的猜想，难道说自己的姐姐阴差阳错服用了这个害人的药？ 不，不可能，这个药姐姐根本没有途径获取，那她是怎么服下的？ 难道说是东野白棨……灰原哀再次抬头想要对上东野白棨的视线，质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结果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实验室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东野白棨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从实验室走了出去。 只留下灰原哀一人坐在实验室里，久久无法释怀。 一离开实验室，东野白棨脸上恳求的神色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面对迎面走来的阿笠博士，他还有心思笑着打了个招呼：“打扰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等离开阿笠博士家，东野白棨脸上的神色才完全冷却下来。 他知道自己瞒灰原哀瞒不了太久，这本身就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既然这一次灰原哀强硬要求见面，那东野白棨不如顺了她的意，免得灰原哀由于闹情绪影响解药研究的进度。 毕竟东野白棨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耽误不了。 安排见面之后，就算灰原哀意识到什么，她为了自己的姐姐也不会选择放弃研究，而只要她将解药研究出来，自己恳求无果的话，大不了硬抢。 他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赞助灰原哀研究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拯救琴酒而已。 到时候灰原哀要是记恨他，那就恨吧，他知道灰原哀对琴酒的不待见，而自己和琴酒是站在一边的，他跟灰原哀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准确来说，他跟任何人都不是一路的。 忽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呢……东野白棨抬头仰望蓝天，自嘲一笑。 回到家，东野白棨才跟灰原哀发了条短信，提醒她见面时间选在下周，让她不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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