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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残骸也没有。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难不成真以为是小美人鱼的故事，那个女孩变成泡沫溶解了？警察觉得很不可思议。 警方这边的调查段时间没法出结果，这导致场内被迫留下来的观众很是不满，然而他们又不敢有怨言，按照惯例，谁知道凶手会不会就隐藏在他们当中呢？ 东野白棨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叫了声琴酒：“你觉得如果这真是一起凶杀案，凶手是如何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人鱼演员凭空消失的？” “视错觉机关，这是最容易想到的办法。” 琴酒估计也闲的没事，难得搭理了东野白棨无聊的谈话。 视错觉吗，这倒是个有可能的手法。 东野白棨也比较赞同琴酒的观点，因为表演进行当中，突然出现的血雾无法解释，那很有可能就是一种障眼法，血雾溶于水，现在水又被抽空，警方也无法判断刚才的血雾究竟是真正的血还只是一种红色的染料。 但结合现场目击者的描述，警方更倾向于这位消失的人鱼可能遇难了，并且杀人凶手手法极其残忍，需要尽快抓捕归案。 “我总感觉这应该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 东野白棨淡淡的说道：“至少，如果凶手真的只是为了杀掉那个人，又何必等到今天，在所有人眼前玩这么一出？” “仪式感。” 琴酒开始有些失去耐心，如果这些废物警察一直不放人，耽误他的时间，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强行离开。 有些凶手作案更看重所谓的仪式感，为了这个仪式感，他们通常不会考虑作案手法的难易程度，只会看重最终展现在眼前的效果。 倒是很符合这次的案件情况。 这时，陆陆续续有观众被警察叫去单独询问，确定和此案件无关后，他们终于得以被放走。 本以为自己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平安无事的被放走，结果当警察将他和琴酒两人叫过去的时候，警察例行检查了两人的门票和相关证件，然后一脸激动的看向琴酒：“久仰啊黑泽侦探，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被晾在一边且走不掉的东野白棨脸都垮了下来。 他就知道事情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他为什么要利用这家伙的名号当个什么侦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琴酒对于这个称呼已经选择性耳聋了，他瘫着脸，一把将东野白棨推到面前：“他比我厉害。” 言外之意就是，有什么事情找他东野白棨去，别找自己麻烦。 “你……”东野白棨在琴酒威胁的目光中欲言又止，又对上警察充满期待的目光，心里暗道这次估计又要和往常一样，不破案不让走人了？ 只不过看着某个转身想走的家伙，东野白棨也有些不乐意，忽然，他计上心头，叫来一个警察，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就这么办，明白了吗？” 东野白棨拍了拍警察的肩膀。 “懂了。” 警察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于是刚准备离开表演会场的琴酒忽然被几个警察拦了下来。 琴酒：“？” 看着被带回来的琴酒，东野白棨露出一个十分欠打的阳光笑容：“欢迎回来，我又想了想，关于这个案子，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果然，自己今天就不应该出门。不对，不仅是今天，以后这家伙的约他都不应该赴，这人就是个行走的大坑。琴酒冷漠的想着。 眼看人被带回来了，东野白棨露出满意的神情，紧接着对警察说道：“那么按照原先的计划……把人扔下去吧。”
第739章 消失的人鱼 “……？” 琴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笃定过，东野白棨这家伙一定就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不然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扔到重新注满水的水池里？有病吗？ 东野白棨在上方的水池边缘冲琴酒招了招手：“你只管憋气，别把自己憋死就成。” 琴酒忽然很想骂脏话。 不过他大概也明白东野白棨的意图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凭空在水池里消失，既然她没有浮上水面，那么只能说明在这个水池里还有别的隐藏出口，只不过这个出口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很难被察觉，因此才需要重新注水观察。 而一个人憋气是有时间限制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完全消失，那么这个出口一定是在触手可及但是并不起眼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是琴酒下水而不是东野白棨他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就是那个可恶的家伙用来恶心人的法子。 深吸一口气然后潜下去的琴酒，重新在水池底扫视了一圈，水池内的装饰物很多，可大部分都是人工的造景，明显不具备充当出口的可能。 琴酒很快将目光锁定在水池内的一座假山上。 假山很大，足够挡住一个成年人的身形，并且假山好像是空心的，不排除里面有出口的可能。 只不过这上面没有锁孔，也摸不到其他的机关，琴酒暂时不知道这个玩意要怎么打开。 一口气快憋到极限，琴酒游上去，说了自己的发现：“水下有座假山，里面说不定有隐藏是出口。” 东野白棨挑眉看向一边充当背景板的警察：“还愣着干什么，想办法打开假山，说不定就能找到失踪的人鱼了。” “哦，对！” 警察立刻行动起来，而东野白棨蹲在水边，看着琴酒，脸上还是有一丝不解：“我其实还是没想明白，既然是失踪者自己玩的失踪，那么她为什么要制造血雾引起恐慌？就为了吸引众人视线，好让自己逃走？” 这是什么新型行为艺术？ 东野白棨实在没搞懂。 琴酒一边坐回岸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冷笑一声：“想要弄明白失踪者究竟是什么心态，就要去靠近她，成为她。” 东野白棨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 “哗啦——！” 趁东野白棨不备，琴酒一脚将东野白棨踹到了水里。 “……” 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水的东野白棨浮上来，眼神格外怨念。 真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琴酒都学坏了，不值得信任了。 另一边有点缺根筋的警察游了过来，看见同样下水的东野白棨，脸上很是惊讶：“东野先生您怎么也下来了，难不成您有新发现？” “我确实有新发现。” 东野白棨抹了把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发现？” 那警察格外激动。 “我发现你好像不太聪明。” “额……”警察挠了挠头，这个发现好像和案件本身没什么关系吧？ 就在这时，水底身穿潜水服的警员游了上来，汇报了最新的发现：“报告，失踪者找到了。” 消失的那条人鱼就藏在假山里，假山当中没有别的出口，而是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能够勉强容纳下一个成年女性。 只不过显而易见，这么久没露面，这位人鱼已经不幸遇难了。 警方将人鱼演员的尸体打捞出来，开始判断她的死因。尸体表面除了脖子上的割痕外，再没有其他外伤。 结果令人惊讶是，这个演员并不是由于脖子上的伤口导致失血过多而亡，而是死于窒息。 她是被困在假山里，最后被活活憋死的。 这倒是让东野白棨有些没想到，看来这个案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意思一些。 只不过在破案之前，他首先需要将身上的水擦干，然后换一套衣服。东野白棨没好气的对着琴酒翻了个白眼。 “现在可怎么办？” 警察显得有些为难：“如果是窒息的话，这该不会是一起意外事故吧……” 琴酒讽刺一笑：“意不意外我不知道。” “但摊上这样的警察，那的确是个事故。” “……” 眼看警察脸色不太好看，东野白棨连忙按住琴酒，打了个圆场：“很显然，不能因为死因是窒息就简单判定为意外，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脖子上的割痕又如何解释？” “说的有道理。” 警方再次将水池的水全部抽空，方便调查，趁着这个功夫，东野白棨和琴酒跑去重新换了衣服。 东野白棨将这个案子的经过重新推演了一遍，他没看表演，因此也没在意场内的人鱼具体是什么时候少的一条，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当红色水雾出现的时候，大概率已经案发了。 结合死者脖子上的割痕，红色的水雾应该就是她的血，假山并不是完全封死的，水可以流进去，血也可以流出来。 只不过还是有两个疑点，一、割伤死者的凶器是哪来的，又去了哪里？二、如果是死者自己进的假山，那又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呢？ 要知道，经过警方的检查，假山只有个按压式开关，不管在外面还是在里面，只要找对地方按下去，就能打开假山，死者也不至于被困死。 换好衣服，东野白棨走出换衣间，却发现隔壁的琴酒半天还没出来，他不禁失笑，敲了敲门：“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又不用你换人鱼服上台表演。” 他们俩借用的是人鱼演出用的换衣间，因此东野白棨故意调侃了一句，没想到琴酒居然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打开门，直接对东野白棨说：“你过来看看这个。” 看什么？东野白棨一头雾水走进去，琴酒指着换衣间墙上的一个小广告对他说道：“这是动机。” “这是……”东野白棨看着那则小广告，这是个保险推销的广告，主要推的是人身意外险，并宣称被保人在被保期间意外身亡，可赔付巨额赔偿金。 “你是说，这是杀人动机？不对，这反而更像是个引人上钩的陷阱……”东野白棨联想到了什么。
第740章 请君入瓮 “这不一定是杀人动机，但一定是死者跑进假山的理由。” 琴酒对这类小广告很看不上，但他还是指了指广告上被笔特意圈起来的地方——巨额赔偿金。 东野白棨看着这个广告，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两人重新返回现场的时候，警方在假山里面发现了新的线索，一枚带血的塑料制鳞片。 警方很快判断出这应该是死者人鱼服身上掉落下来的，只不过上面的血迹明显深一些，在水池里都没有将血迹冲洗干净。 “这个肯定就是造成尸体脖子上伤痕的凶器。” 警察信誓旦旦的说道。 很难得，这一次东野白棨和琴酒都没有出声反驳或嘲讽这名警官，显然他们也是抱有同样的看法。 只不过死者最后是溺死的，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是致死原因，而假山封闭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够容得下一个人，因此这只能是死者自己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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