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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酒拒绝了警察提出请心理医生的提议，转身就走，仿佛对他来说，真相是否大白已经不重要了。 警察叹息一声，随后看向一旁的小白棨：“小朋友，看不出来，你的推理能力这么强，以后长大了要不要去考个警察？” 小白棨一愣：“你们都听到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的录音笔岂不是白费了？ “我们只听了一半，那个孩子倒是一早就过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跑出来的。” 说起小琴酒，警察还是暗自心惊，当时警察们都没反应过来，他一个小孩子居然直接抢过枪，踹开门就射击，要是动作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警察不由得庆幸，小琴酒果断的举动救了小白棨一命，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小琴酒当时枪口瞄准的是院长的脑袋，只不过后坐力太大，他打歪了…… 小白棨听后松了口气，灿烂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说完，他拿出兜里的录音笔，递给警察叔叔：“这个你们应该能派上用场。” “……”看着显然是警局配置的录音笔，警察陷入沉默，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喜欢偷拿警察的东西？ 很显然，小琴酒和小白棨在后面接受了警察严厉的批评教育。 只不过小白棨发现，原本满脸郁色的小琴酒即便很不耐警察的说教，但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 小白棨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也跟着傻笑起来。 直到后来，送走了警察，经过那个“小黑屋”时，小白棨才猛然发现，原本上了锁的铁门，铁锁被人生生砸断，铁门也被踢变形了。 小白棨惊恐地看向一边身形偏瘦的小琴酒，再一次对不能以貌取人这个说法有了全新的认识。 第二天。 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小白棨被带去做笔录，一年前的案件基本已经了结，重要的是这一次402发生的惨案。 “我想他们进入隧道后，闹出的动静引来了院长，其他孩子被杀死，只有胖子幸运地活下来。” 小白棨惋惜地说道：“等我们第二次进入暗门时，小胖子被院长发现，可他没有死的原因应该是院长威胁了他。” “他威胁小胖子做伪证，指认虚假的凶手，再加上我们从垃圾口逃离的时候，小胖子应该也在场，看见了我们。” 小白棨想起电视上科普的内容，猜测道：“或许他当时的精神状态已经不稳定了，因此在黑暗中对我室友的白色头发印象深刻，再加上院长的威胁和引导，他就指认了错误的人。” 这和一年前的案件有异曲同工之妙，小胖子有一定责任，但客观来讲，他也是受害者。 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原本的院长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后来，据说这个孤儿院被政府收编，马上会派个新院长过来，并且政府还投入了一笔资金，过不了多久，那个隧道就会拆除，整个孤儿院也会焕然一新。 唯一可惜的是那个小胖子，他显然没有小琴酒这么强大的内心，在经历了同伴惨死，院长的胁迫后，他彻底精神失常，被带去了精神病院进行治疗，也不知道能不能康复。 说起来，要不是自己执意要查清一年前的案子，估计现在402的孩子也不会遭到院长的毒手，可以说，是好奇心帮了小白棨，也是好奇心害了那些孩子们。 今天下午还有志愿者过来上课，小白棨照例搬个板凳过去听课，结果他惊讶地发现小琴酒破天荒缺席了。 这个好学的家伙也有缺课的时候？小白棨一下子也没了听课的兴趣，他开始找人，结果在孤儿院内的老梧桐树下发现了他的身影。 四周是孩子们结伴玩耍的场景，小琴酒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树下，显得格外孤独。 小白棨皱眉，立即跑下楼，厚着脸皮凑到小琴酒身边：“嘿，在想什么呢？” 小琴酒原本在闭目养神，闻言微微抬眼，看都没看清就出声说了句：“你谁？” “……”小白棨嘴角抽搐：“我是睡你上铺的室友。” 小琴酒定睛一看，注意到小白棨一头亮眼的白发，这才认出来，微微点了点头、 小白棨这下子更无语了，良久后，他才缓缓出声：“我说，你是不是有脸盲啊？” 他其实早就有所怀疑了，小琴酒和别人不同，认人很少看脸，更多观察的是衣着和发型。 小琴酒原本合上的双眼再度睁开，只不过这一次他居然坦然承认了：“所以我才勉强记得你。” 毕竟他俩是孤儿院唯二两个发色异常的孩子。 居然真是脸盲！小白棨感到不可思议，他甚至怀疑，小琴酒和其他孩子打不好关系，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记不住人脸。 毕竟在有些脸盲的人的眼里，人脸就仿佛是一堆模糊的色块。
第499章 回忆·后来的事 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小白棨干脆直接躺在梧桐树下，落叶厚厚的堆积在地上，形成了天然的地毯。 “说起来，你当时开枪的样子，太酷了！” 小白棨一回想起小琴酒救人的样子，满眼都是憧憬，要是自己也能有开枪救人这么帅气的举动，他能吹嘘一辈子。 小琴酒依旧闭着双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小白棨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自顾自说道：“话说，你年龄比我大，我叫你大哥怎么样？” 他看电视里面那些拉帮结派的人，都是这么喊的。 小琴酒顿时嫌弃地睁开眼睛，往旁边挪了挪，靠在树干旁。 “……”小白棨自信心受挫，立马改口：“那我换一个？阿阵？小阵子？” 说完，小白棨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总感觉小阵子这个叫法好像在内涵什么似的。 小琴酒冷冷地扫过来一眼，似乎很想把小白棨这张嘴给毒哑。 “算了，叫你阵哥吧。” 小白棨看着梧桐树上飘落下来的落叶，忽然他直起身来，十分严肃地看向小琴酒：“我这可是头一次喊别人哥，你可不能取笑我，更不能在危险时候把我卖了，听见没有？” 虽然小琴酒不像那个小胖子一样不靠谱，但小白棨还是要提醒一句的，这是小孩子最后的倔强。 然而小琴酒并没有回应，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没有午睡习惯的小白棨也逐渐有了困意，反正今天的课又是数学，那就翘了吧，他毫无压力地想着，随后闭上双眼。 不久之后，新院长就抵达了孤儿院，是一位中年女性，长相比较和蔼，应该是个脾气比较温和的人，不过人家毕竟是政府派下来的，同时要管理好几个孤儿院，工作繁忙，指望她和孩子们打成一片是不太可能的。 那就意味着，新院长很有可能不太管事。 小白棨这么想着，于是撺掇小琴酒，趁此机会将所有视他们为异类的小孩子全部揍了一顿。 小白棨负责打架，小琴酒负责认人，结果令人失望的是，小琴酒的脸盲没有丝毫好转，那些孩子他还是一个都没能记住。 不过他们俩成功翻身，成为了孤儿院孩子里的新一任老大，随后他俩就被新院长叫去办公室，整整批评教育了一个下午，顺便还写了一千字的检讨，当着全部孩子的面朗读出来。 小白棨感觉这个老大当得实在太没面子了。 之后的事就变得模糊起来，他只记得接下来几年都过得很平稳，没有恶性案件的发生，也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意外，除了他们两个一直没人来领养之外，日子一切照旧。 孤儿院的孩子陆陆续续被领养走，再也没有新来的孩子，据说是政府出台了相关政策，孤儿变少了很多。 秋天是离别的季节，小白棨看着又一个孩子被人家领养走，他们的背影渐渐模糊，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待在孤儿院的小院子里，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后来的后来，他怎么变成一个人了？ 他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是逃出孤儿院的，可他为什么要逃？当时那个急切的心情……他是在寻找什么人吗？ 东野白棨只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可具体有多久他也说不清，他的意识昏昏沉沉，有时仿佛回到了过去，有时又仿佛被拉回现实。 “他的情况怎么样？” 詹姆斯询问医院里的医生。 “病人暂时度过了危险期，可是他全身受到严重撞击，恢复期还需要很久，并且意识依旧陷入昏迷，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建议继续留在重症观察。” “……好，请全力救治他，拜托医生了。” 詹姆斯说完，走出病房，对着病房外的茱蒂摇了摇头。 距离土门康辉的刺杀行动已经过去了一周，水无怜奈都从重症监护室转为普通病房，东野白棨的情况却依旧不是很乐观。 根据赤井秀一传来的情报，东野白棨在组织里的职位比水无怜奈更高，也就是说，他更有价值，可这一切价值的前提都是他必须醒来，而不是成为一个植物人。 医生说他的恢复力惊人，活下来的希望很大，可不确定他是否还能够清醒过来，詹姆斯微微叹息。 “詹姆斯先生，秀那边……怎么办？” 茱蒂显然还很关心赤井秀一的情况，自从他被日本公安带走后，就音讯全无，这让茱蒂不得不担心起来。 “放心吧，他暂时不会有危险，只不过免不了要被关一段时间了。” 詹姆斯谈起这个也是很无奈，虽然赤井秀一袭警是个乌龙事件，可袭警的罪名毕竟成立，况且抓他的是警察厅，警察厅可没有警视厅那么好说话，詹姆斯想保也没办法。 他现在就担心组织那边，折损了两名代号成员，组织不可能没有行动，现在自己这边赤井不在，还有日本公安虎视眈眈，他们的处境并不算好。 因此这两人在医院的事必须藏好了，不能泄露半点。 另一边—— 养好了伤，刚刚被boss允许出院的贝尔摩德，走到医院楼下，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琴酒。 “你是来庆祝我出院的？” 贝尔摩德妩媚一笑：“那还真是谢谢了。” 琴酒神色不变，只是冷冷地盯着贝尔摩德：“之前组织的行动，以你的能力，应该都了解清楚了吧？” 他说的是土门康辉的刺杀行动，以及这次行动中折损了两名代号成员的事。 贝尔摩德当然了解地一清二楚，她当时听闻东野白棨出事，还在医院幸灾乐祸的好一会儿，结果伤口差点崩开，害得她又多待了一个星期。 “你的任务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吧？” 贝尔摩德隐晦地打量了一下琴酒，琴酒身上依旧穿着组织的工作服，完全看不出有没有受伤。 这个男人还真是可怕，刚从审讯组那边出来，还能这么有精神。贝尔摩德腹诽了一句，双眼危险地眯起来：“那让我不妨猜猜看，你大老远跑来找我，是想让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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