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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到最后，只有东野白棨和黑羽快斗二人，站在飞机还未沉没的机头上。 “对了，我记得你有一次从轮船上跳下来，打算直接从海里游了回去？” 东野白棨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成功地让黑羽快斗想起某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之前盗取漆黑之星那次，他为了不被抓，被迫跳海，要不是东野先生开着快艇将他捞起来，他还不知道要和海里的鱼儿共游多久。 黑羽快斗干笑了两声：“放心好了，我这次绝不会轻易跳海。” “不。” 东野白棨相反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咱们要不游回去吧。那些海上自卫队的人估计以为我们整个飞机的人都死透了，今晚应该都来不了。” 他们的作风东野白棨可太了解了，曾经有一次空难，搭载五百多名乘客的飞机坠毁在山里，自卫队认为不会有活口，就在山脚扎营睡了一晚，等到第二天才去救援，结果机长拿命挽救幸存的一百多人在山了过了一夜后，只有四人活了下来。
第453章 讲卫生，勤洗手 那也是日本航空史、以至于世界航空史当中，单一架次飞机遇难人数最多的一次空难。 “……”望着深不见底的海水，黑羽快斗内心十分拒绝。 半小时后—— 两个落汤鸡双双躺平在海岸边，望着点缀着繁星的夜空，累的久久不能言语。黑羽快斗颤颤巍巍抬起手，手指上那颗深紫色的宝石和夜色融为一体，十分美丽。 终于，是东野白棨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知道今晚的事件给了我一个怎样的教训吗？” “什么教训？” 黑羽快斗气若游丝地问道。 “无论去卫生间干什么，出来一定要洗手。” 东野白棨无比沧桑地回答道。 等到两人被再度返回的救援队救走，已经是深夜。按照以往空难事件，他们两个作为降落飞机的幸存当事人，需要在第二天接受空难调查组的调查，查明飞机失事的原因，然而东野白棨他们还急着赶去俄罗斯，因此只好连夜进行的简单的问话。 东野白棨详细说明了飞机上的杀人事件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与此同时，他也说明了飞机被闪电击中后的异象，这显然是一起机组人员违规操作加上飞机本身维修故障引发的事故，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除了牧树里，没有人身亡，只有几个人受了点轻伤。 机长和副机长他们也都被送往医院得到了及时的救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空难调查小组对东野白棨和黑羽快斗表示了感谢，要不是他们，这一整架飞机的人恐怕都难以幸存。 在东野白棨和黑羽快斗的强烈要求下，调查小组答应在公开调查报告时不透露他们的姓名。 熬夜做完调查，两人一大早就坐上了另一趟航班，直飞俄罗斯。 “但愿这次不要再出什么事故了。” 黑羽快斗打着哈欠，疲惫的说道。大晚上和鱼一起游了夜泳，还被抓去问话，黑羽快斗现在身心俱疲，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 “你少说两句吧。” 东野白棨睁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没好气地对黑羽快斗说道。 所幸，这一次飞行平安无事，几个小时后，飞机成功降落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 在飞机上补了一觉，东野白棨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就是黑羽快斗依旧萎靡不振，更糟糕的是，昨天他泡在冰冷的海水里，今天又在俄罗斯吹了一下刺骨的寒风，黑羽快斗似乎有些感冒的症状。 早已卸下易容的黑羽快斗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喷嚏，嘴里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他看向东野白棨：“东野先生，我们现在去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吗？” “这个倒不用着急。” 东野白棨看了眼灰蓝的天空：“那个博物馆在圣彼得堡，我们过去也要花不少时间，而且我下午还要去取个东西。” 他想了想，拉上黑羽快斗：“走吧，我们先找个对这里熟悉的人问问情况。” “熟悉的人？难道是……” 黑羽快斗跟着东野白棨来到市郊的一家小酒馆，俄罗斯一直在实施禁酒令，因此这些酒馆的老板都跟个人精一样，酒馆光从外表看就是个普通的咖啡馆，只有走到里边才能发现玄机。 “我事先跟竹田游介他发过消息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赶过来。” 东野白棨一边说道，一边贴心的给不能喝酒的黑羽快斗点了杯热咖啡，成功受到了酒馆内其他人的白眼。 这个酒馆是竹田游介经常待的地方，他在俄罗斯需要一个安全隐蔽的地点来传消息回日本，这个人多眼杂的酒馆就十分合适。 而且竹田游介还在手机里说，这家店的老板十分豪爽，对他亲和，帮到了他很多，是个很值得结交的朋友。 老板？东野白棨不动声色看向柜台那边，只见那里坐着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虽然容貌上看有点像欧亚混血，不过这也掩盖不了他凶神恶煞的气势。 “竹田先生确定这人很亲和？” 黑羽快斗看着那人，再看看自己的身板，默默咽了口口水。 “应该……吧，竹田游介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东野白棨也有些不确定，只能在心中默念不要以貌取人。 然而，酒馆老板似乎注意到了这两个奇怪的客人，他眉头一皱，猛的一拍桌子，就直接从柜台里边走了出来，停在两人面前。 “你们——”他用有些拗口的英语问道：“你们是西欧还是北欧来的？” 这个老板面色不善地盯着东野白棨，这种不太常见的发色和瞳色搭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西欧或者北欧的那群小白脸。 “不，我们不是……”东野白棨刚想解释，谁知道这个彪悍的老板直接拿出一个空的啤酒瓶，咚的一声立在木桌上。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的酒馆不欢迎欧洲人。” 老板撇了撇嘴，啐了一口：“欧洲人没一个好东西。” 眼看老板开始赶人，黑羽快斗讪讪说道：“东野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我怕这个老板一个不开心要拿酒瓶子砸我们。” 东野白棨这才注意到酒馆内的人全部都是俄罗斯人，而他们一个个全部在看好戏，看样子，对欧洲人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也对，这就有些上升到历史遗留问题了。 东野白棨还在尝试解释：“我的确不是欧洲人，而且，我们在这儿是来等人的，等到人我们马上就走。” “等人？” 老板哈哈大笑的两声：“你跑我这个酒馆来等人，结果却点一杯咖啡？你还说你不是来找茬的？” “……”东野白棨无法反驳，这一点倒的确是他理亏。 他总不能说，同行的黑羽快斗是个未成年，喝不了酒吧。 那样的话，东野白棨说不定就会以诱导未成年饮酒的罪名被俄罗斯警方带走。 他悄悄看了眼手机，竹田游介过来还需要几分钟，他可不想这几分钟在店外的寒风中度过。 “不，我可以证明，我不是欧洲人。” 东野白棨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十分真诚的看向老板：“我是中国人。”
第454章 新的敌人？ “……”黑羽快斗看着东野白棨胡说八道，一时间陷入沉默。 怎么会有日本人在俄罗斯顶着欧洲人的样貌用英语说自己是中国人的？ 那个老板挑眉，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中国的？你要不是中国的，我今天就用酒瓶子给你脑袋开个瓢。” 说完，老板立即用不太纯正的中文问道：“你哪里人？” 东野白棨并不意外老板会说中文，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极度排外的老板很有可能是中俄混血。 听出了酒馆老板的大碴子口音，为了和老板拉近距离，东野白棨十分真诚地回答道：“东北的。” 哟，还真是中文。老板不信邪，继续问道：“东北哪儿的？我之前去进货怎么没见过你？” “之前在其他地方工作，现在有空来俄罗斯逛逛。” 东野白棨直直地看向酒馆老板，用纯正的中文神神秘秘的说道：“你要是不介意，我下次来可以单独给你带瓶红星二锅头。” 一听到酒，那老板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那感情好！” 随后他立即将东野白棨奉为上宾，开始跟他讲述自己的传奇经历。 这个老板的确是中俄混血，小时候在中国待过一段时间，因此会一点中文，后来举家搬迁到俄罗斯，酷爱喝酒的他就在这里开了家酒馆。 这个酒馆不大，里面发生过的事情可不少，据不完全统计，光是棕熊袭击就有数十次，和禁酒大队打游击战也有七八次，有几次甚至差点交火，更别说酒后斗殴了，那都成了一种日常活动。 听完描述，东野白棨和黑羽快斗都对民风淳朴的老板有了全新的认识。 “你说等人，那个人是你朋友？” 老板一边说话一边喝酒，现在人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 东野白棨点点头，算算时间，竹田游介也该来了。 果不其然，这个时候酒馆大门被打开，一股寒风让有些醉意的老板瞬间清醒过来，他看向来人，这是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他进来时手里还提着两瓶酒，成功吸引了酒馆内所有人的目光。 “游介来了！” 老板高呼一声，起身给了他一个熊抱，随后毫不客气将他手里的酒抢过来。 竹田游介对此似乎早已习惯，笑着跟老板说了两句，随后才走到东野白棨这桌，坐了下来。 “幸好你没事，我刚才在路上才想起来，这个老板人不坏，但极度排外。” 竹田游介悄声说道：“他只对亚洲面孔和俄罗斯本地人友善。” 东野白棨给了竹田游介一个幽幽的眼神：“你可以再晚点告诉我，这样我或许就会被人乱棍打出去。” “哈哈……”竹田游介摸摸鼻子，干笑了两声。 “对了，你怎么把黑羽这小子也带过来了？” 竹田游介看了眼似乎有些感冒的黑羽快斗，脸上满是不赞同：“现在俄罗斯的形势不太明朗，你把他带过来，是不是太危险了？” 东野白棨摇了摇头，简单说明了来意，他和黑羽快斗使为了找人来的。 “按照你们所说的，这个田中小姐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再加上线索指向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竹田游介沉思了一会儿：“或许和最近俄罗斯新出现的一个组织有关。” 竹田游介拿出手机，打开俄罗斯的地图，指着屏幕说道：“俄罗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组织，他们横行于各大博物馆和美术馆，用以假乱真的赝品将真品给替换走，警方已经抓捕他们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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