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很不正常。 再加上这次摧毁的实验室地址贝和琴都不知道,还要岛袋君惠带路,那么就可以推断当年的实验室是那个第三人一手建立的。 综上所述,当年事实很有可能是:三个人,兵分两路,去完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任务,而那个第三人大概率是科研组的,不清楚有没有代号,但至少地位不低。 东野白棨第一个就想到了雪莉,随即他又在心里排除了这个可能。雪莉躲贝尔摩德都来不及,不可能愿意和她一起出任务。 那么还会是谁呢? 东野白棨短短几秒钟思考了很多,脸上却没有丝毫破绽,他感叹道:“三年了啊……琴酒,人家岛袋君惠小姐辛辛苦苦工作了三年,不给发个代号?” 琴酒闻言,冷漠的抬头:“你以为代号是大白菜吗?” 他看了眼一口未动的红茶,冷哼道:“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轻而易举就能获得代号。” 他说这话的时候,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酸味。 东野白棨在心中无奈一笑,好吧,他自己这个代号得来真是稀里糊涂的,自己当时都震惊到了。 “行吧。” 东野白棨摊手,无辜的看着岛袋君惠:“我可真同情你遇上了琴酒,这下大概一辈子都拿不到代号了。” 岛袋君惠看着突然冒黑气的琴酒以及在一旁偷笑的贝尔摩德,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勇气可嘉的男人高看一眼。 她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有没有代号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毕竟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恐怕等自己复仇完毕,等待她的将是死亡。 被捕后无论是被组织灭口还是被判处死刑,于她而言没有区别。 东野白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出声问道:“岛袋小姐,请问神社里的卫生间在哪?” “啊,从这里出去右转,然后再往前走到尽头,然后……” 东野白棨笑着打断她的话:“听起来很复杂的样子,我可能记不住,方便带个路吗?” 岛袋君惠看着东野白棨清澈的眼睛,愣了一瞬,微微点头。 “好。” 看着两人从座位上离开,贝尔摩德又是一副刷新三观的表情:“尼格罗尼真的这么晕血吗?喝个红茶也要去卫生间?” 琴酒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只是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贝尔摩德对上琴酒的眼神,将手里的红茶放下,灵魂发问:“难道不是吗?” 琴酒一言难尽的看了贝尔摩德一眼,转回头,继续观察手里的人鱼岛详细地图。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另一边,岛袋君惠将人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站定,迟迟不说话。 “这好像不是去往卫生间的路啊?” 东野白棨的声音听起来是恰到好处的疑惑。 “别装了。” 岛袋君惠转过身面对东野白棨:“你故意把我叫出来,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是吗?” “聪明。” 东野白棨眨眨眼,靠在墙上环抱手臂:“首先我很抱歉,我在来的时候偷偷调查了你——你要杀人,对吗?” 岛袋君惠身体猛的一僵,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她强装镇定的说道:“没错,所以你要阻止我吗?据我所知,只要不泄露组织情报,不干扰组织任务,我杀人放火你们都管不着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又怎么保证在杀完人后不被警察抓住,或者,在被抓住后不会暴露组织的存在?” 东野白棨挑眉。 “我……”岛袋君惠还想反驳,东野白棨却神色一冷,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虽然有些人是该死,但你真的要让你的双手染上鲜血吗?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岛袋君惠怔愣许久,最后讽刺的笑道:“我既然加入了组织,还会在意这个问题吗?倒是你,一个代号成员,管的可真多呢。” 说完,她不再跟东野白棨纠缠,转身往回走,阴影中的表情异常坚定。 谢谢你,尼格罗尼,但有些事情她是不会放弃的。 东野白棨看着离去的岛袋君惠,长叹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久久不语。 一旦开始杀人,就真的回不去了啊。 做戏做全套,在卫生间洗了个手,东野白棨哼着歌回到房间。岛袋君惠称去准备房间,就先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代号成员面面相觑。 外面的暴雨还在下个不停,而小小的神社显然没有特别多的空房给三位大神住。 当琴酒快将整个人鱼岛地图背下来的时候,岛袋君惠终于回来,她十分抱歉的看着三人道:“真的很抱歉,神社里除了我住的房间外,就只剩下这一间会客室了。我当然可以在别的地方凑合一晚,不知道你们三位……” 三个人,两间房,这就是新版二桃杀三士吗?东野白棨满头黑线。 贝尔摩德的反应最为迅速,她对着琴酒和东野白棨抛了个媚眼:“你们该不会想让我一个人露宿街头吧?” 琴酒想说什么,贝尔摩德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还是说让我一个女生和你们两个大男人睡一晚?哦上帝,那真是太残忍了。” 东野白棨嘴角抽搐,贝尔摩德多大年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贝尔摩德倚老卖老、不是,靠性别优势抢到了单独的房间后,只剩下东野白棨和琴酒两人大眼瞪小眼。
第32章 好无情一男的 “琴酒,你看……”东野白棨讪笑着瞥向外边,大雨就像泼水一样下个没完。 于是当东野白棨安详的躺进被子里后,他失眠了。 琴酒和他隔了两米多,就差没有面壁思过了。东野白棨肯定,要不是房间不够大,琴酒肯定要多远离他有多远。 东野白棨听着外面的雨声,悄悄翻了个身。岛袋君惠的话在他耳边变得格外清晰—— “我既然加入了组织,还会在意这个问题吗?” 东野白棨向来敬佩仇恨的力量,那种咬牙切齿的坚持,正是支撑他五年来潜伏在组织的力量源泉。可是现在的他却有些迷茫了。 他的初衷是为幼驯染报仇,可当发现幼驯染没死之后,他的目标又转向了带琴酒脱离组织。这些本来都没有问题,可最大的问题是—— 他是公安。 琴酒杀人无数这是众所周知的,倘若他要包庇琴酒,那谁来为那些死去的冤魂伸冤? 可是从十岁自己恢复记忆到现在,为了幼驯染他足足奋斗了十五年,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放弃。 东野白棨烦躁的翻身,外面的雨声搅的他不得安宁。 岛袋君惠是个很可怜的人,她的母亲一直通过特效化妆扮演长生婆,而这个角色是她们家历代传下来的。长生婆主持祭典,祈愿整个小岛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是整个人鱼岛的精神象征。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长生婆吃人鱼肉的传闻,为了验证长生婆是否长生不死,岛袋君惠的三个好友将长生婆骗到仓库里绑起来活活烧死,而当时扮演长生婆的就是岛袋君惠的母亲。 不知情的岛袋君惠继承了母亲的衣钵,继续扮演长生婆,岛上老一辈的村民都知道内情,没有戳穿岛袋君惠,但是她的三个好友却真以为长生婆长生不死,从此对人鱼之事深信不疑。 直到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不小心说漏嘴,岛袋君惠才得知事实情,进行这场迟来了五年的复仇。 东野白棨并不可怜那三个杀人凶手,只不过为了她们三人而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沾上鲜血,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也想过劝岛袋君惠利用法律的武器去制裁她们,却猛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这么说。 从岛袋君惠加入组织的那一刻起,她的结局就已经预见了。 东野白棨再度翻身,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突然,他听到旁边传来伯莱塔上膛的声音。 只见琴酒坐起来,举着枪,浑身上下黑气弥漫。 “你到底睡不睡?” 第二天,被生物钟闹醒的东野白棨伸了个懒腰。而在他起身的同时,琴酒也被惊醒。 “平时就没见你怎么睡觉,睡眠还这么浅,小心猝死啊。” 东野白棨打了个哈欠,不去看琴酒的脸色,先跑出去洗漱。 岛袋君惠也刚起床没多久,看见东野白棨还愣了一下,随后恭敬的道了声早安。 “你这儿有厨房吗?” 东野白棨问道:“时间还早,我想自己做早饭。” 岛袋君惠点点头:“我带你去吧。” 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今天的早饭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三明治,因为这是东野白棨从君度那里学来的唯一一个早点。 下次找他学一学其他的点心怎么做吧,东野白棨颇为严肃的想到。 香甜柔软的白吐司搭配煎至金黄的鸡蛋,烤的微焦的火腿再加上酥脆的生菜,最后再加上一层浓厚的芝士,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开。 东野白棨对今天的作品很满意,当他端着盘子走出去的时候,成功收获了岛袋君惠惊讶的目光。 “一起吃个早饭吧?” 东野白棨笑着问道。 岛袋君惠闻着食物的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一声。她尴尬的点点头,帮着东野白棨将盘子端进屋内。 而此刻的琴酒和贝尔摩德正在屋里收拾装备。 东野白棨颇为无语:“这么着急,为了任务早饭都不吃了?”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三明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哎呀,真没有想到你还会做早饭,真贴心。” 她对着东野白棨来了个wink,随后无情的说道:“不过我要进行身材管理,这个早饭就pass了。” 东野白棨再将目光看向琴酒。 琴酒闷着头往衣服里塞枪,也没有对三明治表现出任何的兴趣。 东野白棨不由得想起自己最开始还给琴酒送过几次早餐,怕是都被他扔掉了吧。 好无情一男的。 东野白棨无奈耸肩,回头看向岛袋君惠:“那我们两个吃吧,不管他们。” 岛袋君惠觉得这个提议非常行。 于是在琴酒收拾装备时,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一直往他的鼻孔里钻,诱惑他往东野白棨那边看过去。 迅速收拾好东西,琴酒冷漠的看着吃的正香的两人:“准备出发。” 看着盘子里还剩下的两个三明治,东野白棨颇为可惜:“好吧。” 他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两把手枪外,其他带在身上的都是匕首一类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上辈子身为一个身手敏捷的特工,东野白棨并不喜欢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移动军火库。 没错,他就是在内涵卡尔瓦多斯(苹果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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