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电影的主角还是你?” 东野白棨看向贝尔摩德和托弗,瞬间感觉自己上当受骗。 “当然,我可是很欣赏托弗导演的才华呢。” 贝尔摩德淡定的补妆。 “托弗导演,那么您之前说的音轨出问题……应该也是假的吧?” 东野白棨露出和善的微笑。 “哈哈,这个嘛,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导演薅了把自己油腻的头发,尴尬的笑笑。 最终在东野白棨眼神威胁下,他只好说出实情:“好吧,其实音轨没有问题,只不过作曲方有了更好的想法,因此想邀请你过来录一个新版本。” 然后他也有一定的私心,他很想多看看东野白棨和克里斯温亚德的互动。 原来是甲方在整活。 东野白棨面无表情的看着导演:“就这?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这么说你同意了?” 导演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激动:“难道说你果然是为了温亚德小姐——” “得加钱。” 东野白棨吐出冰冷的三个字。 “嘁,小气。” 托弗小声嘀咕了一句。 在东野白棨去隔壁录歌时,托弗导演还在碎碎念:“我心目中完美的男主角啊,怎么一心只想唱歌呢?那飘逸的银色长发,那纯净的蓝色眼睛,啊,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罗密欧!” 一旁的工作人员不解:“导演,西欧那边这种外貌的演员还是很好找的,您也没必要这么执着……” “你懂什么,干活去!” 托弗不愿意和这种不嗑CP的人讲话,随后他掏出摄像机,对着刚才拍到的照片继续姨母笑。 等到东野白棨这边的工作完毕,贝尔摩德那边也刚好将室内场景拍完。她慵懒的叼着一支烟,优雅的踱步走向东野白棨。 “你这次来美国,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个工作吧?” 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暧昧的耳语。 忽略掉一旁咔嚓不停的快门声,东野白棨无情的将贝尔摩德推开:“克里斯·温亚德小姐,你应该清楚,我讨厌烟味。” “好吧。” 她吐出一团烟雾,将香烟整个按进烟灰缸:“或者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请。” 东野白棨起身,颇为绅士的抬手。 在两人路过托弗导演时,东野白棨发现导演已经快不行了。 是不是应该时刻给他备一台呼吸机?东野白棨认真的思考。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贝尔摩德终于不再故作暧昧,漂亮的眸子此刻也带上些许冷意:“尼格罗尼,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有什么事重要到让你休假期间越过整个大洋来找我。” 东野白棨微笑中带着几分揶揄:“谁说我是来找你的?贝尔摩德,你什么时候这么自作多情了?” 贝尔摩德微微蹙眉,修长的指甲轻轻滑过鲜红的嘴唇,透露出几分妖冶。 “那就是波本咯?” 东野白棨不置可否的看着她,良久,开口:“其实只是有些事情,我最近很感兴趣,不知道你这个神秘主义者愿不愿意共享一下情报?看在我曾经帮了你大忙的份上。” “当然。” 贝尔摩德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娇笑起来:“比起波本,我才是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东野白棨的眼睛灼灼的盯向这个妖艳的女人,一字一句说道:“你在组织里这么些年,有听说过一个人吗?” 贝尔摩德挑眉看着他。 “长岛冰茶。” 东野白棨说出这个代号的瞬间,贝尔摩德感到周身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她惊讶于东野白棨的反应,但这个代号的出现更是让她回忆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长岛冰茶吗……”她小心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假装思考道:“嘛,这个代号挺老了,我记得好像是个卧底来着,后来被发现后,boss亲手处理掉了。” 东野白棨仔细观察贝尔摩德的神情,沉默良久,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我知道了。” “那么选择方便告诉我,现在波本在哪吗?” 东野白棨恢复成那个温柔随和的模样,不再有任何的攻击性。 “你不信我?” 贝尔摩德闪过一丝危险的笑意。 “当然不是,我只是单纯的想见上一面罢了。” 东野白棨纯良的眨眨眼。 “哼,找到他怕是有些难度。” 贝尔摩德冷艳的转身,指了指手中的手机:“五个地址发你了,至于他具体在哪打工,就劳烦你碰碰运气了。” 东野白棨看着远去的贝尔摩德,心中悄悄闪过一丝戾气。 这个女人在说谎,从她听到那个代号之后的停顿时间来看,她一定知道长岛冰茶这个人,虽然她的表情管理做的很好,但是瞳孔的抖动出卖了她。 不仅仅是知道,贝尔摩德一定认识长岛冰茶,甚至,可能也见过他本人。 但是她却选择了隐瞒,以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敷衍他。 既然此路不通,那么他只得另寻出路了。东野白棨心情沉重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又要拿你当导火索了,苏格兰。他抱歉的想到。 向贝尔摩德借钱吃过午饭,东野白棨带着身上仅存的手机开始漫漫的寻人之路。 “五个地址,真不愧是波本。” 东野白棨看着天南地北五个打工地址,满头黑线。 早知道找人这么麻烦,他就应该向贝尔摩德多借一些打车钱。 慢慢悠悠走遍四个地方,东野白棨不出意料的一无所获。 “难怪琴酒讨厌神秘主义,换我我也讨厌。” 他带着仅存的耐心,朝第五个地址进发。 只可惜自己没有波本的联系方式,要不然有些事情一个邮件就解决了。 要怪就怪那位boss的决定,除了出任务外,行动组成员不得与其他组代号成员私下进行联络,以免结党营私。 因此东野白棨和君度联络至今还没被发现真是个奇迹。
第18章 不打工难道打你吗? 当东野白棨来到一间酒吧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大摇大摆的推开门,里边意外的一个客人都没有。 “你这生意不太行啊。” 东野白棨直直的看向吧台里专心擦拭酒杯的金发黑皮帅哥,语气张扬的嘲讽道:“又在打工吗,波本?” 日常嘲讽上司(1/1)。 波本手里的动作一顿,他对上东野白棨的视线,心里一紧,不过面上丝毫没有破绽。 “欢迎光临,这位客人,你要来点什么?” 不打工难道打你吗?波本表面微笑,内心却恨的牙痒痒。 东野白棨直截了当的坐在吧台跟前,手指轻轻的敲了敲:“Gin,谢谢。” 波本挑眉:“不愧是尼格罗尼,和传闻一样只喝琴酒呢。” 东野白棨撑着脸歪头一笑:“彼此彼此。据我所知,你也好像很少喝苏格兰威士忌以外的酒。” 波本的动作顿了一下,心底的怒意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 “你点的酒。” 波本将酒杯推到东野白棨面前,声音低沉下来:“不知大名鼎鼎的尼格罗尼这次来美国,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抿了一口琴酒,东野白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波本看着眼前散漫随意的男人,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微笑,但他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就是面前这个男人,这个披着天使外皮的恶魔,将景光的尸体拿去做人体试验,并借此获得升职的机会! 每每想起那晚天台上发生的事,波本就难以平静。诸伏景光,代号苏格兰,他的幼驯染,就这么孤独的死在了那个夜晚,而自己却连他的尸体都没能保存下来。 一想到苏格兰的尸体会被拿去做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波本就感觉心在滴血。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离他而去,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组织还没有毁灭!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东野白棨对于波本的态度丝毫不惊讶。当初回收诸伏景光的尸体是朗姆提出来的,可之后却丢给了刚获得代号不久的他。而在处理好诸伏景光后,他碰巧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莫名其妙获得了升职。 但是在波本的眼里,是他尼格罗尼借对苏格兰进行人体试验获得升职晋升的机会,并获取的boss的信任。如果赤井秀一是逼死了他的幼驯染的凶手,那么尼格罗尼就是让他的幼驯染尸骨无存的恶魔。 这么看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仇恨值还不是一般的高呢。 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方便他利用苏格兰这个代号。东野白棨没有丝毫愧疚的想到。 波本回神,勉强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哦?” 东野白棨眼里露出一丝兴味,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撑在桌上:“波本,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 “组织里的三个威士忌,黑麦叛逃,苏格兰自杀,剩下一个你——又是什么立场呢?” 东野白棨眼里满是危险的杀意,语气却平静的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 波本心中警铃大作,尼格罗尼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组织怀疑了? “可笑。” 波本讽刺一笑,语气冰冷:“倘若能自己选择代号,我也不会选这个晦气恶心的威士忌。” 经典自己骂自己。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东野白棨无奈摊手,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话说回来,最近科研组出了点状况,实验用的小白鼠有些紧缺,瞧我这愁的,头发都白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头发本来就是这个色。波本瞥了一眼东野白棨的头顶,心里瞬间闪过无数的想法。 他口中的小白鼠肯定不会指实验用的白鼠那么简单,大概率说的就是人体试验中的被实验者。 东野白棨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波本的猜想:“哎,找一个符合要求的小白鼠是真不容易啊,还是当年的苏格兰好,想当年……” 看着波本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东野白棨故作无辜道:“哎呀抱歉,忘记你当时跟苏格兰关系很好了,我这么说,你不会介意吧?” 波本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使自己的表情恢复如常,但他的声音难免因为愤怒有些发抖:“一个叛徒而已,当然不会介意。” 当然会介意,这是他永远的心结。 “不介意就好。” 东野白棨闻着琴酒的香气,继续说道:“哎,要怪就怪那个代号长岛冰茶的家伙,十四年前离奇失踪,害的我们想要接手药物研究,连个资料都没有,一切从头开始。” 东野白棨好像就是进行一场普通的抱怨:“我记得苏格兰当时也被送到那个小组了吧?说是取得了重大研究成果,现在呢,连个泡都没有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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