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岁生看向面色复杂的金发少年,表情有些茫然,“怎么了吗?” “没什么,去吧,注意安全。”空这样说,感觉自己更像是带着娃的大家长了。 迪卢克见人要走,连忙又喊住了岁生,“岁生先……岁生,如果有不方便的,可以把账记在晨曦酒庄头上。” 岁生更意外了,他见迪卢克一脸坚持,只好答应下来,“谢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的。” 害怕他们又拉着自己千叮万嘱,岁生道完谢就拉着派蒙快步离开了这里,等人见不到踪影了空才转身看向迪卢克。 “你很奇怪。” “你感觉错了。”迪卢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空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伪装,“你好像很关心他,不只是你,还有凯亚,你们有大问题。” “没有。”迪卢克还是矢口否认,他避开空有些锐利的视线,推开酒馆的门,“请吧,那两位吟游诗人已经等着了。” 金发旅行者一如既往的敏锐,迪卢克垂下眼看人从自己面前走过,脑海里却想的是早已离开的岁生。 他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总是会在某个特定的日子进入阁楼,一待就是大半日,小时候迪卢克并不知道阁楼上有什么,直到他成为西风骑士团的队长的那天晚上,父亲将他带上了阁楼。 阁楼里只有一幅巨大的画像。 ——画像上的人正是岁生。 穿着神袍垂眸吟诵的岁生。 圣光在他身后显现,他耳上坠着羽毛耳饰,手心里捧着一个黑色的时钟。 时钟上面爬满了艳丽的说不出名字的花,最漂亮的那朵花在画像中之人的心口绽放。 迪卢克直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看见画像时的震撼,随后是惊艳和不知为何疯狂跳动的心脏。 那个时候父亲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按照璃月的仪式祭拜画像上的人,直到父亲意外离世,他也只知道如果再次遇见画像上的人,那么不管怎样,都要倾尽莱艮芬德整个家族之力为他提供帮助,哪怕是散尽家财也要满足他的要求。 至于凯亚的异常,迪卢克猜测,或许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入了阁楼,瞧见了那幅画。 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个义弟,对方对于新奇怪异的事情很感兴趣,他肯定会自己去调查为什么一个看上去不过刚刚成年的人的画像会出现在莱艮芬德家族的阁楼上。 希望之后不会让自己去收拾烂摊子,迪卢克闭了闭眼,酒馆内嘈杂的声响涌入耳。 他呼出一口气,走向吧台,视线扫过端正坐在角落的吟游诗人和已经靠近的旅行者,让酒保给他们送去了三杯果汁然后就没再关注那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这幅画,后面要考的(?你 别看主角现在这么弱,但他真实身份和技能真的很牛逼,可以猜猜看。 *因为没有关于无名少年的名字,所以自己编了一个,达里乌什是古波斯名字“darayavhush”的拉丁派生词,它本身是两个词的复合词,“darya”意为“富有或保护者”,“vahu”,意思是“好”,取这个名字也是对无名少年的美好祝愿吧,希望他能够永远美好,不忘记保护者的初心。
第7章 出门在外 这边的岁生和派蒙,遇到了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 蒙德多的是吟游诗人,蒙德人也大胆奔放,但这并不是能让你们追着我跑的原因啊!! 岁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脏都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再回头,身后跟着好几个陌生的蒙德人,见他停下表情更发狂热和疯癫了。 是的,岁生只愿称他们为癫子。 事情还要从岁生拉着派蒙从天使的馈赠酒馆离开说起。 派蒙兴致很高,只要靠近岁生,她就觉得浑身舒畅,暖融融的,很舒服。 她自以为悄无声息的靠近岁生,贴着他的手臂,“嘿嘿,岁生,你想去哪瞧瞧?中央广场?教堂?西风骑士团还是冒险家协会?” “先随便走走吧。”岁生这样说。 主城里的日光很暖和,自由的风拂过发梢,带起一抹缱绻的情意。 岁生被派蒙拉着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深深呼出一口气,他看向好似没有一点心眼的小向导,温声细语:“派蒙,方便和我讲一讲你们旅途的故事吗?” “好啊好啊!”派蒙欢快拍手,她见岁生感兴趣,也想借故事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于是开心的拍拍手,讲起了她和空从初遇到如今的故事。 岁生听着她讲故事,一边点头,看来空就是游戏的主角了,而且派蒙说空的妹妹叫‘荧’,这一点又和发小说的对上了,那么如果要找到自己穿越的原因,是真的不得不跟主角一起踏上旅途了。 可是为什么是他?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发色瞳色和常人不一样就让他穿越了吗? 岁生沉吟,算了还是不想了,脑壳痛。 派蒙也终于讲完了这一路上来的故事,岁生心里也有了计较。 确实如她所说,能和风魔龙战斗全身而退的人战斗力是能保护好自己的,自己口腹之欲和购买欲都不算高,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 而且按照主角定律,只要和空待在一起,那么他很大概率能够找到回家的线索。 是的,回家。 即使那里没有父母,生活也拮据,但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发小在那里,孤儿院的院长妈妈在那里,他对那里有归属感,他是一定要回去的。 在他脑海里默默观察的系统察觉到他的心声,咬着自己的数据链遁走,遇事不决只好去请教那位了。 天要塌了!主人根本不想留在提瓦特!!! 岁生不知道系统到底在想什么,他听完派蒙的故事点点头,“说了这么久你应该也口渴了吧?你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哇!真的吗?我想喝落落莓果茶!”派蒙冒着星星眼,她拉住岁生的手,指着一个方向,“我们去猫尾酒馆吧,迪奥娜调制的果汁超级好喝的。” “嗯好。”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见他们要走,一旁一直在观察他们的人走上前拦住岁生,“这位美丽的先生,不知可否让我知道您的名字?” “你是谁啊?!”派蒙气呼呼的拦在他们两人之间,“难道不应该你先自报家门吗?” “抱歉派蒙小姐,是我失礼了,我只是一位无名的画家,这位先生如此美丽,简直是上天恩赐的宝物,我想邀请他来做我的模特。”陌生的青年这样说,画家,暂且称他为画家吧,无名的画家先生眼神狂热,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岁生的势在必得,“您就是美神降世,哦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您这样完美的人。” 岁生被他的话激起了鸡皮疙瘩,他不觉得自己很完美,只觉得这人有病。 “谢谢,如果你能单挑胜过旅行者的话再来询问他的名字吧!”派蒙双手叉腰,只觉得被高大的青年围堵着的岁生看上去好不可怜,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还在酒馆的空。 “现在空是我们的监护人,你想和他交朋友就先征得旅行者的同意吧。” 岁生:“嗯。” “这这这?这还是不了吧。”无名画家当然认得现如今在蒙德城内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人家可是能单挑风魔龙的存在,想要打败他?那他还不如去做梦来的快些。 画家有些退缩了,但看着安静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纯白玫瑰的岁生,鼓起勇气又上前一步,“先生,真的不能交个朋友吗?” “不可以哦。”派蒙义正言辞,“必须得旅行者同意之后才行!” 岁生丝毫不觉得自己躲在小小一只的派蒙身后有什么不对,他看了看周围越围越多的人,眉头轻蹙,“好了派蒙,我们该走了。” “好哦。”派蒙听话的应声,然后跟在岁生身后往猫尾酒馆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明明都已经拒绝的那样明显了,那位画师还是锲而不舍的跟上来,一直在两人身边念叨。 大致意思就是想要岁生当他的模特,岁生烦不胜烦,干脆抱住派蒙拔腿就跑。 蒙德城内布置简单,道路宽敞,岁生方才就看过了,可以绕过喷泉往下跑进居民区,那里遮掩物很多,很容易将人甩开。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岁生的身体状况让他并不能如常人那样自由自在的奔跑,很快熟悉的窒息感弥漫上来,但后面的人还在追,不仅如此,又多了些不认识的人跟在无名画师身后一起追赶岁生。 真是要了命了。 “不行了派蒙……我、我跑不动了。”岁生扶着墙喘气,派蒙焦急的跺脚,“哎呀哎呀!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很烦。”岁生眨了眨眼,眼眶瞬间泛起了潋滟的水光,“很讨厌。” “那现在怎么办?”派蒙也六神无主,主要是岁生现在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面色苍白如纸,额上覆着薄汗,发丝微乱,有几络贴在岁生汗湿的脸颊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狼狈。 “岁生先生!您别再跑了——”画家追上来了! 你叫我不跑我就不跑?你谁啊你? 岁生听见他的声音想都不想就继续跑,然后就在拐角处和人撞了个满怀。 “啊!岁生你没事吧?”派蒙捂嘴惊呼,连忙靠近查看他的情况。 “小心点啊岁生先生。”凯亚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被撞的人是他,但他却安稳的站着,还顺手捞了一把差点跪坐在地的岁生。 他轻轻捏了捏岁生的手臂,“好了好了,快些起来吧,别趴在我身上了。” “喂凯亚,你就让他靠一靠怎么了?”派蒙不满,她又指着想趁凯亚不注意溜走的无名画家一行人,“而且还有,那些人一直追着我们,这已经是骚扰了吧。” “当然啦,主要是骚扰岁生!他想让岁生当他的模特,岁生不答应他还一直纠缠。”派蒙说的义愤填膺,她的直觉告诉她,将这件事情告诉凯亚,对方就会帮助他们解决掉这个麻烦。 果然,凯亚闻言脸上虽然还带着笑,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画家?” “蒙德城内所有的画家都在西风骑士团有登记,你是哪里来的画家?别不是张口就来,空口白牙说些骗人的鬼话吧?” 西风骑士团的人已经将那些人团团围住,凯亚将岁生扶住,等他站稳后才看向那已经被他认定是招摇撞骗的骗子的人。 “现在给你狡辩的机会,请。” “凯亚队长,就算我不是画家又怎么了?说谎又不犯法,我只是想和这位美丽的先生交个朋友而已。”那人被戳穿了谎言也不露怯,还振振有词,“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只会简笔画怎么就不是画家了?” 凯亚被他这番话气的发笑,“冥顽不灵,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去对禁闭室的窗户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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