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帝君的脸面就是用来说这个的吗? 好在很快白术就谴人来将人疏散开了,空长舒一口气,不会觉得岁生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能有好心情,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岁生正披着滚着绒毛边的披风坐在桌边翻看一本游记,派蒙没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他将早点放下,岁生抬眼看过来,语气有些不好,“刚刚外面围了好多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都是来看病的患者,白术已经让人将他们叫走了。”空隐瞒了自己听到的那些让人听了脸红的对话,“派蒙呢?” “我要看书,看她待着无聊让她去找长生和七七去玩去了。”岁生合上书,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用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说出接下来的话,“就麻烦空去叫她回来啦。” 叫回派蒙三人用完早点时间也还早,空提议带岁生出门走走。 “除了最开始来到璃月港那天,岁生好像一直都待在房间里还没好好逛一逛呢!”派蒙听到空的提议非常赞成,她早就将昨晚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空想的倒是要多一些,岁生的病或许不能称之为病,心脏不在自己体内算是什么病呢? 长生后来又告诉他们,岁生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至少没有出现咳血,空听着都有些后怕,现在这样都算稳定,那到了咳血的地步身体该差成什么样? 现在这个时间,钟离先生说不准正在听说书人讲书,不如将岁生带过去给他瞧瞧,看他怎么说。 岁生也觉得自己状态还不错,问过白术这个专业人士之后,空用大氅将岁生包裹的严严实实,又给他戴上帷帽才准他出门。 “外面风大。”不管岁生怎么抗议不想戴帷帽空都用这样的理由驳了回去,“好了,就当是为了我和派蒙的睡眠着想吧,你要是再发病,我真的该难过死了。” 好吧,岁生听见他这样说只好乖乖任由他动作,全副武装保证风没办法透进来一丝一毫之后他才被旅行者牵着出了不卜庐的门。 到底还是和刚来璃月港不一样了,经历了一系列的风浪之后,璃月港内有些萧条,但也还算热闹,站在高处还能看见正在重建的群玉阁。 天桥底下人群熙熙攘攘,岁生被空拉着回到他身边,“别离栏杆太近,这里防护栏不高,你不要摔下去了。” 空真的觉得自己就像带了一个超大号的猫咪宝宝,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去看一看瞧一瞧,稍不注意,一个撒手再扭头就看不见岁生了。 无法,空只好紧紧抓着岁生的手防止他再次走丢。 左拐右拐到了一处茶社,里面的说书人醒木一拍,折扇唰——的打开,就开始讲起了昔日魔神战争时期帝君率军出征的故事。 或许是为了悼念仙逝的帝君,茶社里座无虚席,空牵着岁生走进去环顾一周,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于是又上了二楼。 “钟离先生好雅兴。”空走近一看,钟离面前的桌上摆着今年沉玉谷最好的新茶和香甜的糕点,座位旁边还垒着一堆字画,他对面坐着前不久才见过的愚人众的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 空没好气的拉着岁生在他们旁边坐下,派蒙紧挨着岁生,间接遮挡住了达达利亚投过来的过于灼热的视线。 “你来了,旅行者。”钟离悠闲的给他们添茶,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尝尝看,今年的新茶,味道还不错。” “钟离先生,您应该知道我来找您是为了什么。”空沉声说着,他隐晦的看一眼正慢条斯理吃着糕点,又给派蒙掰了一块酥饼的岁生,和正在装作不在意实则在偷听的达达利亚,说的话也有些含糊,“情况有些棘手,或许您知道有什么办法吗?” “旅行者,一切力量皆有其代价,一千种权力伴随着一千种责任,他现在面对的「果」,都是往日种下的「因」,提瓦特的「法则」皆需「守序」。”钟离不回答空的问话,而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过,你们若是不来寻我,等一会儿在新月轩我也会将东西归还的。” 钟离看向一直在神游的岁生,将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木匣子推了过去,“朋友,现在这个东西,该物归原主了。” 【叮咚!】 【「逆转时钟」碎片+1,现在收集(1/4),请宿主继续加油哦~】 【集齐碎片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就这样拿到了? 岁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而且很平静的,对方也没有讲什么谜语,虽然讲了自己也可能听不懂。 他将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小块能够看出来是时钟的东西,切割口很平滑,里面没有多的零件,就像是本来就只有这半块碎片一样。 这一番动作都没有在达达利亚面前遮掩,他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的看了。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和这个一样的碎片? 达达利亚摸摸下巴,唔,好像是在某个讨厌的家伙手里,不过也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至于你们想问的另一个问题——”钟离垂下眼,“抱歉,无可奉告。”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为铭记而生*,但于此相应的,他们无法干涉所有事物应有的轨迹发展,等到了合适的时候,一切谜底皆会解开。” “岁生,在你通向那个真相的路上,也许会有更多困难,但只要你坚信这条路通往「正确」,一切就有意义*。”钟离看向岁生,好像又在透过他看千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坚持你自己内心所坚持,你是最特殊的。” 虽然没太听懂,但岁生还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欢!挨个亲亲!啵啾啵啾!! *游戏剧情内钟离台词。
第21章 虽然我年纪确实大了 特殊…… 之前温迪提过这个词,现在又从钟离口中听到了,空皱起了眉,他看向显得有些没心没肺的岁生,特殊在哪里呢? 不过他注意到,钟离将东西还给岁生的时候岁生并没有表示疑惑,根本就没有一种被陌生人交还物品的无措。 是错觉吗?岁生自己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回去再问吧,空看了一眼已经和达达利亚聊上的岁生有些头疼,算了,就先这样吧。 他已经开始摆烂了。 有关妹妹的线索没找到多少,关于岁生的消息倒是知道了很多,而且真真假假混合着难以辨别所有信息的真伪。 岁生不知道他的这些烦恼,这位名为达达利亚的青年实在太过热情,不过是聊了几句,他就已经自作主张的和约定好了以后去至冬看雪了。 他无奈扶额,他果然招架不来这样热情的人。 “达达利亚先生,我们准备去用午膳了,您也要一起吗?”钟离起身,语气虽是询问,但达达利亚还是听出了拒绝的意味,他耸耸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回见。” 等他走后,岁生一行人也起身去新月轩,出了茶社,岁生的帷帽又被空给他戴上了。 帷帽遮了些视线,他要看着路走,所以很慢,旅行者和派蒙还有钟离走在前面,时不时交谈一两句,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离脚步慢了下来,等岁生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并肩走出好长一段路了。 “你好像并不意外我会将时钟还给你。”钟离用陈述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你记起来了吗?■■?” 不是,为什么现实中听人说话也能自动蹦出来小黑块啊!? 好像有潮水一涌而上,岁生整个人都被蒙在水里,窒息感弥漫上来,耳鸣声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楚钟离在说什么,他撩开帷帽的一角,露出白生生的一张脸,眼里的星星都像是浸着水雾。 他偏头看向钟离,试图弄清楚对方到底说了什么,“等等……你叫我什么?” “■■?”钟离又重复了一边,然后看着他越发痛苦的表情嘴里发苦,“抱歉,我忘记了你现在还听不得这个。” “好吧,岁生。”钟离改了口,他语气有些落寞,但也由此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若是有时间,你可以去璃月各处走走,对你恢复记忆或许有很大的帮助。” 岁生揉揉眉心,捂着发闷的心口,“再说吧。” 派蒙和旅行者见他们还没跟上来回过头来查看,然后就见岁生又面色苍白,表情难耐,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回来走到岁生的身边,开口说的话却是与凶恶的表情完全不符合的又轻又柔,“怎么了?哪里难受?” “没事。”岁生虚弱地笑笑,“只是走的有些累了。” 钟离站在一侧看着旅行者和派蒙对岁生嘘寒问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息,时间真的过了太久了。 千年之后又百年,其实他和岁生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算上魔神战争时期也不过一百的时间而已,但就是这样的一百年,岁生就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在这之前,虽然他早就听说过这号人物的存在,却一直没能见上面,直到天理降下神谕,岁生的身影才逐渐在提瓦特出没。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多都以惨烈收场,现在这样也好。 没有了肩上沉重的责任,岁生或许能够过的更轻松些了吧。 正如他现在这样,不必每日都忧心璃月的发展,将璃月彻底交给璃月子民。 没太在意钟离在想什么,旅行者眼里只有面颊泛白唇色浅淡的岁生,“今日你确实也走了很久了。” 他蹲下去,背对着岁生,自然而然就说出了那样的话,“上来吧,我背你。” 岁生也不和他客气,慢慢爬到他背上,“那你小心点走哦,我应该不重吧。” 空闷声回答:“嗯,不重,很轻。” 派蒙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奇怪的氛围飞的都有些慢了,根本想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为什么这样奇怪。 岁生早晨被空用绸带绑起来的银发因着他们的动作贴着空的肩滑落下来,柔软微凉的发丝触过他的脸颊,让他心里有些酥酥麻麻的,空有些不自在的地偏了偏头,以期望将柔顺的头发避开。 但哪里是那样容易就避开的? 岁生伸手拢了拢披风,脸贴着空的背,热乎乎泛着黏的湿气一起喷洒空的耳朵后面,让他的耳朵都泛起了绯色。 背上背着的人像是一团柔软的云,轻飘飘的,根本感觉不到重量。 好轻。 空第一反应居然是心疼,热气呼在耳廓上,顺着颈脖,幽幽的挠着下巴,挠的心里发痒。 岁生动了动,搂着他脖颈的手不小心划过喉结,空跟着他的动作喉头滚动,岁生动作一顿,然后又摸了摸滚动的部位,激的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吓得岁生感觉搂紧了他的脖子。 我可能也病了,空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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