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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呢？沢田。”家入硝子站在他的身后问道。 “当然是在找去就家入学姐的路啊！刚才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秒，问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reborn也不好意思的拉下帽檐：“见笑了。” “诶？”沢田纲吉终于反应过来了：“诶诶诶——？” 银座内一家咖啡店内。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reborn舒舒服服的窝在咖啡店的沙发里，他点了一杯意大利黑咖啡，一边喝一边说道：“这是一场针对他们两个人的试炼，要不是我害怕你说漏嘴，你也得给我进去磨炼一下。” “什么意思？”沢田纲吉不明白：“我都不知道你们背地里的计划，要怎么……” 他突然想到，在刚看到大屏幕时候感觉到的熟悉感和不自然感。他一拍脑门：“骸的幻术！” 家入硝子支着脑袋：“reborn老师说你对幻术和六道骸有着非同一般的感知力，一时半会的不会发现问题，但长时间接触下来肯定会发现问题。就干脆把你从试炼里面带出来，免得你毁了整个试炼。” “那风太说的那个带走你的黑衣人？” “我自己走的，所以现场根本不会有别人的咒力残秽。” “屏幕上那个黑袍人和被绑住的……” “那也是六道骸的幻术吧？”家入硝子不太确定，还扭头看了一下reborn。 “没错。”reborn从身后掏出三个平板，每人都分了一个过去：“这个平板链接了骸的幻术，可以实时的观测到他们两个人的情况。” “就让我们先从悟那边看起吧。” 沢田纲吉点开屏幕播放键的同时，有点纠结的问道：“那个，家入学姐……” “嗯？” “刚才我们在大街上的事情，学姐也都看到了吗？” “全部看见了哦。” 沢田纲吉猛的捂住脸：这么说，岂不是他所有中二的发言都被学姐给听到了？ 不对，如果家入学姐一直都看得到、听得见的话……那五条学长和夏油学长说的话她岂不是也听见了？ “学姐……”沢田纲吉很想问家入硝子有没有被他们说的话所伤到，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如果学姐本来已经不在乎了，自己又提起，让她想起来了怎么办？ “你是想问我听到你们的话之后是什么感受吗？”家入硝子轻轻搅拌着咖啡：“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很早就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了。” “沢田，都说你的直觉很好。你凭着直觉来回答，五条是个怎么样的人？” “……五条学长是一个，像神一样的存在。”沢田纲吉看着屏幕上的身影说道。 “该怎么说呢？”他一点点的在心里组织语言：“学长他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学习别人的目标一样。他漫无目的又散满人间，仿佛随时都能抽身离开。” 有点像毁灭世界前的白兰，沢田纲吉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倒是形容的很准确。”家入硝子附和道：“沢田知道夏油的正论吧？” “强者就应该去保护弱者……什么的。”家入硝子眼神没有落点，她说：“五条那家伙虽然说很讨厌夏油的正论，可是他自己却没发现他自己完全是照着夏油杰的理论在行动。” “夏油说要救人，他就去救了。” “夏油说要保护好群众，他就去保护了。” “五条他是没有他自己的人生目标的，他就像是落入凡尘的懵懂神明一样。一无所知，却本能的学着第一个认可的人行为在行动。” 沢田纲吉和reborn都在安静的听着，家入硝子也不需要他们的回应。 “五条他太强了，什么事情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到，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夏油太骄傲了，骄傲过了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未来一定会有一方要受伤。” “所以我才会设计这一次的试炼，将他们过分硬挺的身板敲弯。”reborn说：“不会变通只会害了他们自己。” 家入硝子举起咖啡杯和reborn碰了一个：“这也是我同意参加测试的原因，虽然说起来有点不要脸，但我也算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羁绊了。” 沢田纲吉脸上挂着似懂非懂的表情，心底却十分明了。咒术回战毁掉的那么多世界里，五条悟和夏油杰终究都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reborn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避免他们分道扬镳。 “如果只是这样，那你也太小看我了。”reborn说道。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继而拍着桌子喊到：“都说了不要随随便便的读我的心啊！” 五条悟在踩上道路的一瞬间，身边的景色就开始变换。世界仿佛一下子被清空了，周围的人和事都消失不见。 偌大的城市寂静到连风声也听不见。 领域？还是结界？五条悟胡乱的猜测。因为六眼始终不能发现问题，他也考虑过会不会是六道骸的幻觉。 可他也试探过了，无论是凭空落下的匕首，还是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六道骸的幻术他接触的也不算少，虽然很逼真但终究会有破绽。 而且他现在正在天元身边维持欺骗“不死”的幻术，也没有精力再分出来维持这个庞大的幻觉。 想法只冒出来一秒就被五条悟自己否决了，咒术师的咒术多种多样，并且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生改变与进化。 五条悟走在空城里十分自然，就好像是在普通的街道上散步一般。 穿过十字路口，走过拐角。黑袍人挟持着家入硝子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五条悟咧嘴一笑：“看样子要做王子去拯救公主的人是我啊。” 家入硝子的一条腿俨然被搁下，断肢似乎做过处理，已经不在流血了。 黑袍人做了他屏幕里说过的事情。 “骸的恶趣味……”沢田纲吉捂着脸：“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对我们的幻觉做各种奇怪的事情呢？” 家入硝子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完蛋，有点想歪了。
第117章 寂静空旷的空城中, 五条悟与黑袍人相对而立。对于家入硝子的惨状，五条悟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黑袍人低声笑道：“原来同学受伤也不能让五条家的神子动容吗……”话里倒是没有太多惊讶，反倒是有一丝果然的意味。 五条悟起手就是苍的术式：“这是你最后的遗言吗？” 黑袍人不为所动：“看来你还是动了气的, 居然抬手就是杀招。不过很可惜，这对我没用。” 在五条悟的眼前，黑袍人突然分裂出无数个分身, 每个分身手上都抓着一个家入硝子。分身们将五条悟团团围住，被遮挡住面容的身影似乎都在说：这下你该怎么办？ 五条悟眼睛扫过所有的分身，皱起了眉头。按理说，这种分身类的术式一般都是两种方式。 一种是一群分身中只有一个是本体, 其他的都是假货。另一种则是每一个分身都是真的，但本体实力会进行均分。 可是五条悟发现这每一个分身都是真的, 并且咒力总量也没有进行分散。也就是说, 在自己周围的黑袍人, 每一个都拥有着本体的实力。 看到自己狼狈被折腾的样子，家入硝子的表情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沢田纲吉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她一眼。 欲言又止的模样很难不让家入硝子注意到他，她好笑的问道：“怎么，沢田你不会以为我会很伤心吧？” 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他问家入硝子：“学姐你没事吧？” 家入硝子总算知道reborn口中的读心术是怎么回事了，就沢田纲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模样，谁看了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伤心。”家入硝子心里门清，五条悟如果真的表现出了很在乎自己的样子, 那才是不想要救人的意思。 在面对绑匪威胁时, 你越是对人质表现出在意、关心的样子，就越是抬高了人质的价值。这样就会使得绑匪心底的期待值拔高, 对人质有了更高的需求。 相反，当绑匪发现人质的价值没有他预期的那么高时，就会适当的放低期待值，将绑架成本控制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 五条悟越是表现得对家入硝子没有感情，救下她的可能性就越高。 当然也不排除有绑匪一怒之下，杀了人质泄愤的情况。但五条悟也有自信，自己能在对方下杀手的瞬间将家入硝子救出来。 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一直持续打开，他是骄傲但不是傻子。在黑袍人这么明显的陷阱中，五条悟再自大也不会轻敌。 黑袍人的分身大约有十个左右，五条悟单看他体内的咒力流动也不能看出更多的内容，于是就紧握拳头，裹挟着咒力向其中一人挥去。 既然看不出你的术式，那就逼你动用术式。 对于五条悟的攻击，黑袍人不闪也不躲，也凝起咒力进行了回击。 五条悟见状笑了：“你对我们这么了解，难道不知道我的术式作用吗？” “无下限……对吧？”黑袍人冷笑：“你真的以为无下限是不可突破的术式吗？” “什么？”五条悟眉头一皱，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战斗中，这种对于危机的敏感度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他立即停手，朝着旁边躲去。 黑袍人的咒力还是擦到了一点五条悟的边，让他的无下限屏障出现了一个缺口。 五条悟盯着自己的手臂位置半晌，这才开始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能穿过无下限？” 黑袍人没有停止攻击，他说道：“怎么，五条少爷不会真的以为无下限术式是无敌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过去那么多六眼又是如何战败死亡的呢？” 五条悟沉着一张脸：“那老子就是那个无下限没用了也能杀了你的六眼。” 两个人缠打在一起，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 “杰那边也开始了哦。”reborn操作着平板，将画面分割，另一半出现了夏油杰的身影。 夏油杰的情况和五条悟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五条悟的城市空无一人，但夏油杰这边却人满为患。仿佛另一座城市的人群都被挤压在这边一样，夏油杰差点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黑袍人带着断肢的家入硝子的模样很显眼，夏油杰一进来就看到了他们两个。黑袍人生怕自己不会被注意到一样，挑衅的对夏油杰比了个中指。 夏油杰嘲弄的笑道：“看样子是我中大奖了，希望等会回去之后，悟不要太生气。” 可是拥挤的人群大大的限制了夏油杰的发挥，他又不愿意伤人，只能一点点的在人群中挤着走。每当他失去黑袍人的身影时，对方都会故意露出一点破绽，然后引得夏油杰继续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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