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他又一次担心起咒术界的未来。 不过,这里有不少书可以看,院子太大,也有许多的家务活要忙,足够工藤新一打发时间。 “真无聊啊。”工藤新一想,“也没有安排任何特殊的活动,用那种理由把我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管过我。真的该相信源同学吗……我是不是被他忽悠了……唉……” 他在心里悄悄抱怨了几句。 周末回家的伏黑姐弟,会特意照顾他;而作为回报,他辅导伏黑姐弟写作业。 伏黑惠的笔袋上挂着一个造型可爱且特别的编织物,被工藤新一注意:“这是手工的吗?” 伏黑惠:“是的。” 工藤新一想到同学也有一个,是母亲亲手织的,顺口问:“好厉害,是你妈妈做的吗?” 伏黑惠:“津美纪做的。我妈妈……在我出生之后就走了。” 工藤新一:“……” 他真该死啊。 伏黑惠:“没关系,不用介意,已经过去很久了。” 工藤新一:“抱歉。”他想到他见过伏黑甚尔,于是硬着头皮说,“至少,你爸爸还是很关心你的……” 伏黑惠原本真觉得没什么,一想到老爹,顿时欲言又止:“嗯……他的话,应该又出门赌博了。” 工藤新一:“……” 他真该死啊!X2 眼见着工藤露出愧疚万分、无地自容的表情,伏黑惠反倒有些歉意,主动找补:“津美纪和我相依为命就够了,而且,我们还有哥哥,哥哥对我们都非常的好……” 工藤新一顺着台阶下:“是了,源同学对你还是相当……” 恰逢此时,两人在餐桌边写作业,后门开着,源柊月的声音十分敞亮地传进来:“小惠,来帮我干活,我累了——顺带洗点提子带过来。” 伏黑惠:“。” 伏黑惠:“来了。” 工藤新一:“……” ……相当破碎的家庭啊! 一对比,工藤新一顿时觉得自己太不知足,他不该要求那么多,杂念太多扰内心清静,心态瞬间平和了几分。 另外,他对源柊月的猜测并不认同。 十几岁的男孩子,理所当然地骄傲,他相信自己会成为这个时代最厉害的侦探,但侦探和咒术师,差的也太远了吧! 就像是告诉一个物理学家‘其实你有极其出众的足球运动天赋,说不定会成为TOP级别球员,要来训练吗?’,无论是真是假,一时半会儿都很难接受。 而且理由也相当匪夷所思,‘在场的嫌疑人的数量总是为三个’,这也能成为证据吗? 根本经不起推敲。 伏黑姐弟正在后院忙忙碌碌,身影时不时从后门口晃过,工藤新一不由自主地开始走神,回忆往昔自己身上的异常之处。 片刻后,传来一声脆生生的、略显尖利的呼喊声。 “哥哥!” “泳池有情况,你过来看一下!” 是津美纪在大声喊人。 她好像有点急,工藤新一从思绪中回笼,脚步先头脑一步,赶到了泳池边。 “怎么了?”工藤问。 “你看。”伏黑津美纪指着泳池水面,说,“‘窝草’突然消失了,十分钟前我还在池子里看见它了,其他地方也没找到。” 而作为咒力造物的植物,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莫名其妙消失:受到足够多的攻击。 带换成人类的概念,简单来说,死了。 伏黑惠合理分析:“但这里没有咒灵,所以……是植物同伴攻击了它。” 伏黑津美纪:“是这样的。” 伏黑惠:“会是谁呢? 工藤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目光重新投向泳池,水面上漂浮着猫尾草、烧仙草; 泳池侧面特意隔开了一条走道,超出种在草格子上的植物的攻击范围,但有一只待遇特殊的植物,正在泳池边遮阳伞下休憩,那就是1800点攻击力的香蕉炮。 以上,就是作案的全部植物嫌疑人。 猫尾草晃了晃尾巴,好像在赶人,不爽道:“嗷嗷!” 烧仙草默不作声,安静地飘着。 香蕉加农炮的小眼睛略带不屑地瞥过来。 工藤新一:“……” 三·选·一! 伏黑惠:“我总感觉是猫尾草干的……” 猫尾草:“嗷嗷!嗷嗷!” 伏黑津美纪:“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定罪吧。” 姐弟俩有理有据地进行着推理,而在场唯一的真·侦探工藤新一,此时正在瞳孔地震。 他大受震撼,以至于一时间毫无思路,脑袋里只有一个爆炸的音节—— “啊?!” 连植物互相偷袭的搞笑案件都是三位嫌疑人,为什么如此之凑巧,莫非,莫非…… 不会吧! 难道他真是什么天与咒缚?! 居然真的要从高中生侦探转职做咒术师了吗?这种事情不要啊! …… 更糟糕的消息,紧随着源柊月的登场而来。 见伏黑姐弟蹲在泳池边一番严肃讨论,他走过来,问:“怎么了?” 伏黑惠:“我们正在排查消灭‘窝草’的凶手。” 源柊月随便扫一眼,当场定罪,眼神落在小猫身上。 “……这还用查?” 猫尾草默默把小猫脸埋进荷叶里,像一颗圆润滚动的猫球,心虚无比。 瞬间破案,但工藤新一还在处于‘天与咒缚竟是我自己’的精神恍惚中,表情怔愣呆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一片空白。 “工藤,醒醒。”源柊月弯下腰,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这三天,米花町天气恢复了正常,和东京平均气温几乎一致。”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在……我走之后?” 源柊月欣然道:“是的,在你走之后。” 轰隆! 晴天霹雳! 明明是阳光很好的下午,工藤新一却感觉自己结结实实淋了一场大雨,他的心在冷冰冰的雨水里泡得发白。 命运真是无常。 怎会如此? 接下来该怎么办? “别伤心了。”源柊月安慰他,“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才能,落到了你的头上,应该觉得庆幸才是。对了,我这边有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工藤新一气若游丝:“什么……项目……?” 源柊月:“对战诅咒之王。” 工藤新一:“?” 源柊月:“简单来说,你愿意打宿傩吗?” 工藤新一:“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我觉得我应该不是很愿意……” 又过几个小时,进一步的,工藤新一从毛利兰那里了解到——这几天,毛利叔叔只接了一桩案子。 一桩案子。 一桩。 源柊月噗嗤一声笑:“哈哈,你不在,米花町连犯罪率都变低了呢。” 工藤新一:“……” 轰隆!轰隆隆! 不存在的雷声响个不停。 工藤新一立在原地,呆滞无比,逐渐石化、褪色、风化,变成一根不会讲话的路障…… 怎么、怎么会这样! ‘工藤君能影响天气和犯罪率’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院子上下。 在座的所有咒术师都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天与咒缚,连出身于历史源远流长的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大少爷都没有。 晚餐时,工藤新一毫无疑问地成为了话题中心。 家入硝子津津乐道:“听说你一个月解决了七十个案子,自己完全没察觉到不对劲,这是真的吗?” 工藤新一深感悲怆,狠狠闭了下眼:“是的……现在我察觉到了。” 灰原雄依旧什么都能夸,衷心夸赞道:“好厉害好特别的能力啊!感觉设定上有点像那种超级英雄,你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咒术师。” 工藤新一心说他不想当超级英雄,他想当的是超级侦探!超级侦探! 夏油杰带着一脸装出来的真诚,诚挚发问:“和你坐在一起吃饭,我的咒灵会莫名其妙被祓除掉一个吗?这样的话,你会赔我吗?” 工藤新一麻木不仁:“我不知道。请别问我。” 五条悟兴致勃勃:“能呼风唤雨吗?下个雪给老子看看?”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这完全是魔法的范畴了吧!” 五条悟:“咒力和魔法,也差不多嘛。” 七海建人:“按理说,应当提前恭喜你正式加入咒术师大家庭,但我还是想劝你快跑。” 工藤新一:“谢谢你,七海君,你是个好人。” 大家乐在其中,围着小侦探开玩笑,时不时迸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倒是源柊月,自始至终没说什么,拿筷子晾面条,晾凉了,一口一口慢慢吃,像是一夕之间忽然拥有了极高的道德水平和同理心,反常得不可思议。 只有在大家笑得最开心的时候,才合群地展露出一点温和笑意。 晚上八点钟,要加班、要出差的已经不情不愿出门了,没任务的躺在客厅看电视、或是在二楼游戏房沉迷游戏,偌大别墅笼罩着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而工藤新一已经顺畅接受了自己过于时髦的新设定,乍一看感到震撼,但仔细一想,并不影响他的侦探事业。 在这一片流淌的安宁与平和中,源柊月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自驻守米花町的‘窗’。 “喂?”他说。 “源君,有情况……!” 对方的口吻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讶异。 “米花町,一夜之间降温到了零度,而且忽然下雪了!” 十月底,米花町迎来了本该在十二月才出现的初雪。 “更奇怪的是,居民们似乎都很开心,这么反常的、一朝之间发生的变化,他们依然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很多孩子上街玩雪,年轻人出来拍照……” 源柊月听完,点头,说:“我知道了。” …… 他知道。 一周的案件恰好都有三位符合作案条件的嫌疑人,是因为取样样本太少,将观察尺度拉到一个月、三个月乃至一年,其实并非如此。 毛利小五郎只接了一桩案子,是因为恰好在那个高难度的案件中表现失意,没有出现‘沉睡的小五郎’的知名奇景,由此以来,推理漏洞百出、风头全让别人夺了去,他痛定思痛,认为是自己最近接手案子太多,将灵感耗尽,于是决定休息几天。 工藤新一有咒力,是容易碰到犯罪事件的体质,但他根本没有术式:这一点,六眼验证过无数次了。 所以,排除到最后,唯独剩下的真相是他一开始猜到,直到现在才能切实确认的—— 【系统】:【亲,请尽全力完成主线任务。】 【系统】:【如果拖沓不前,这个世界的异常,将会积石成山,直至秩序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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